幾天來,無憂很乖,並沒有糾纏著君媱學武,照舊在自己書房裏識字描字帖。

    而君媱,則是帶著一臉笑走進了廚房的儲物間,一抬頭,上麵是掛的密密麻麻的臘腸,此時已經全部風幹完畢,畢竟是在廚房的隔間,每天都很暖。

    抬手用刀子割下四根,然後拿到廚房案板上切成片,最後在鍋裏點上火,用蔥花爆炒之後,一股誘人的香味,在整個廚房蔓延開來。

    等把臘腸抄完裝盤,君媱就端著拿去了楊氏的房間。

    此時楊氏正在炕上坐著衣服,隨著掀開的門簾,一股特別好聞的肉香傳了進來,讓夢妮也是停下了手裏的針線活。

    “姐,真香呢,這啥肉啊?”

    君媱把這盤爆炒的臘腸放到炕邊中間的桌上,然後遞給兩人筷子道:“嚐一嚐,這就是我用豬肉灌的臘腸,五香味的。”

    兩人接過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果然好吃,不但有勁道,而且味道極好,有點鹹味,有點無香料的味道,有點淡淡的酒的味道。

    感覺到好吃,自然是多吃了幾塊,最後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媱兒,真好吃,你這是咋做的啊?”楊氏問道。

    “就是肉切丁,放進各種調味料,然後把醃製好的肉灌進豬小腸裏麵,風幹之後就可以吃了,當然在鍋裏蒸著吃味道也很好,炒著也行,還有各種各樣的做法,等我全部給你們做一遍嚐嚐。”說著,又看著夢妮道:“夢妮喜歡吃,等姐天天做,到時候過年你迴家的時候,我交給你娘,你們在家裏也做著吃。”

    “哎,那行,以後過年都能吃了,姐你真厲害,我都覺得最近身子都好多了,這心口也好久沒疼了,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夢妮高興的說道。

    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女相處的這麽好,楊氏的心裏也很高興,畢竟她隻有一個兄弟,而且姐弟倆的關係也一直很好,雖然有點時間因為媱兒的事情引得杜氏不滿,但是不滿歸不滿,卻從來沒在她麵前表現過,而也沒有太加以阻止兄弟對女兒的照顧,這讓她很是理解杜氏,也對她並無怨恨,而且自從家裏條件好了,也沒見她和自己家有啥要求。

    所以,她對兄弟媳婦並無任何不滿,而也因此把楊興業和楊夢妮看成和自己兒女一般,以前想要讓這幾個表姐妹兄弟好好相處,以後說不定沒有兄弟姐妹的君媱也好有個照應,可是後來君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讓楊氏的心是徹底的涼了,如今能如此好的

    相處,她怎能不高興。

    隨後君媱就把在鍋裏蒸的臘腸,送到了兒子屋裏,而巧兒這是卻躺在無憂的書房裏的軟榻上蓋著小被子睡的唿唿的,而無憂卻在看書,裏麵很多的子,君媱都偶爾給他念幾段,而兩個月下來,小家夥也能認識不少字了。

    “娘,什麽啊,真香。”無憂聞到問道,抬頭看了過來,就見到君媱手裏端著的盤子裏的臘腸。

    “臘腸,前段時間不是和你們說給你們做好吃的嗎?先別看了,休息一下,嚐一嚐吧。”

    “哎!”無憂一聽是娘親做的,不用說也定是極好吃的東西。

    果然,一嚐發現,好吃的不得了,不覺多吃了幾塊,然後看看還在睡覺的妹妹,道:“娘,我不吃了,這些給妹妹留著。”

    聽到他的話,君媱寵愛的摸了摸兒子的發頂,溫柔說道:“沒關係,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廚房裏還有很多,足夠你們吃到明年了。”

    一聽君媱這話,無憂超萌的小臉上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拿起筷子又吃了幾塊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他沒有忘記娘親的話,少吃多餐,一次不能吃太飽。

    君媱讓無憂吃完看會書之後,就去睡會,等吃飯的時候自然會叫他。

    走出兒子房間,君媱又去了廚房,從上麵取下大約有三十根臘腸,用油紙包包好,然後走出家門,對著某處喊道:“在不在?”

    話落,千龍就出現在君媱麵前,樂嘻嘻的道:“夫人,您有何事?”

    把手裏的油紙包遞給他,道:“這是我做的,你拿迴去給你加主子嚐一嚐吧。”

    千龍看著手裏的油紙包,隻覺得一股肉香飄出來,鼻子動了動,他覺得肯定特別好吃,就衝著這個味道,就足夠了。

    “夫人,這是什麽?”主子的吃食,可是講究的很,就算是在梅花山莊這山林之中,也依舊有大廚跟著,雖然菜品並不豐盛,可藍伯的手藝是京城最好的,比宮裏的大廚也不遑多讓,經他出手做出來的菜色,就算是野菜,也能做出龍肉鳳爪的味道,這個能行嗎?

    “臘腸而已,用豬肉做的,放心吃吧,很幹淨。”她說道,然後看著千龍那盯著臘腸直勾勾的眼神,詢問道:“還是說,你家主子每次吃飯還要人試菜或者是用銀針試毒啊?”

    好像古代很多性情古怪,龜毛的男人都有著毛病。

    千龍卻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很幹脆的反駁道:“不會不會,夫人也

    不想想,我可是用毒高高手啊,誰敢在我麵前下毒啊,那和找死有啥區別對吧?夫人請放心,我這就把東西給主子送去。”

    說完,一個縱身,麵前的人已經消失,如果不是手裏的臘腸沒了,君媱會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可是讓君媱沒想到的是,就在送去臘肉幾天後,千龍卻主動來找她了,說是他家主子覺得好吃,想要再帶一些迴去,讓君媱當場愣住,覺得自己無心引來了一隻饞貓。

    不過,想歸想,人家畢竟給了自己一個大生意,而一個月的時間隻剩下最後的五天,熬過了這五天,全家就可以開始準備過年需要的東西了。

    然後再等準備的差不多,就能去楊莊去吃殺豬菜,因為自己家這一頭豬,自己要做別的東西,所以就沒有情人來吃,反正豬肉也送了,而等到時候去楊莊,再帶上自己做的臘腸,拿去給楊家人過過癮。

    但是,等做早飯的最後一天,正好也是青山鎮年趕集的日子,這眼瞅著都已經二十二了,而雖然多了兩天,君媱卻並沒在乎,畢竟挖煤這種事情,不是一板一眼的說哪天就哪天。

    也就是在頭天晚上,千龍那死孩子又一次出現了,一臉乖巧的湊到君媱麵前。

    “夫人啊,我就要跟主子迴京了,那個臘腸主子說特別好吃,這次迴京想多帶一點,還有啊,夫人您說,就多多的給一些吧,免得以後想夫人的時候,就看看臘腸是吧?”千龍沒發現,隨著他的話,君媱的臉都黑了。

    這臭小子是啥意思啊?想她的時候就看看臘肉?她和臘肉哪裏像了?再說了,誰稀罕他們想啊。

    “還要啊?”君媱表情溫柔如水的看著千龍那俊美卻稚氣未脫的小臉。

    “啊,嗯!”這麽溫柔的表情,是給,還是不給啊?

    “等著啊,我去給你裝。”說著,返身就迴了廚房。

    千龍頓時樂壞了,這就是給了?真是的,看到夫人臉上的笑容,他心裏還在打鼓,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君媱不過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就出來了,手裏有一個竹編的籃子,籃子裏麵是一個油紙包,看來裝的不少。

    而千龍一看,這確實不少啊,自己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了,天知道為了小主子的事情,他有多怕見到那個溫和俊逸清雅的主子啊。

    剛想要伸手接過,卻被君媱揮手撥開了,然後一張白皙的手掌攤放在他的麵前。

    “千龍啊,你說我也隻是個莊戶人家,這賺個銀子也不容易,我這些臘腸我的兒子閨女可是喜歡的緊,這一下子都給你了,我家就要少吃了,你總不能就這樣拿走吧?要知道這前前後後,足足給了你近一百根啊,而我家廚房裏掛著的也不過就二百根,所以啊,這銀子,你是要掏的。”

    銀子!?

    千龍懵了,這算什麽啊?

    他家主子是夫人的夫君吧?

    這沒聽說過,夫君想要吃妻子做的吃食,是要出銀子的啊?

    “夫人……”他覺得自己腦容量有點不夠用,“這要多少銀子啊?”

    君媱聽到“銀子”兒子,這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道:“一白兩。”

    想吃她君媱做的東西,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麽?一兩銀子一根,已經是很便宜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寧月謹是個王爺還是皇子,亦或者是啥將軍什麽的,但是家底肯定厚實就對了,就衝著他身上那鎏金絲線,她就不能要少了,否則不是看不起人家寧二爺麽。

    “……”千龍無語了,一白兩?

    垂下頭,用餘光偷偷看著君媱,恨的不現在扭屁股就走人,但是想到交代下任務的主子,他這心裏就撓心撓肺的。

    最後,隻得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到君媱的手裏,然後提起籃子,幾個起落,頭也不迴的消失了。

    君媱看著通寶銀號上那閃閃發光的一白兩字樣,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才哼著小曲兒,走迴了屋。

    “我發財了發財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去花,左手一個諾基亞,右手一個摩托羅拉……”

    “……”隱匿在遠處的冰晨,兩個眼皮子是狠狠的抖動了一下,夫人這是,瘋了麽?

    次日晨曦中,君媱就帶著兩個可愛的小包子就出了家門,直接坐上了青雲的馬車,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往軍隊駐紮之地去了。

    因為今天有些事情要去福運酒樓一趟,所以正好就可以搭乘青雲的順風車,雖然要繞路先去一趟軍營,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也好奇。

    “君娘子,快過年了,掌櫃的說了,今年咱們酒樓生意好,肯定能趁著年底這點時間,再賺上一大筆,而且還說,有了君娘子,咱鎮上的酒樓,以後絕對不能是收入最低的那一家了,您是沒見,掌櫃的都要樂壞了。”

    “收入最低?別地還有多少家福運啊?”這個問題她還沒有自己的問過。

    “君娘子不知道啊?”青雲問,有點驚訝,“全國總共九十二家,幾乎是做到每個城到都有,而且鎮上也是。”

    君媱有點詫異,這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財富啊,不過她也仔細的觀察過,福運酒樓看似百家酒樓,按理說每年的收入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才對,可是她發現,福運之所以能常年屹立在天啟國,最重要的一點是除了飯菜的特別,那就是新鮮。

    全部都是用的新鮮材料,但凡是有些枯萎之類的菜肉,福運從來都不用。

    這樣確實很好,也就造成了每年的淨利潤並沒有那麽驚人,除掉掌櫃活計的工錢,聽薛離塵的意思是,每年的淨利潤有最少四百萬兩,最多的時候可以達到八九百萬兩。

    而如今聽到青雲的話,君媱不禁想到,以後每月推出幾個新菜色,每季度再推出幾樣主打菜,她想超越試試,能不能更上一個台階。

    隨後的時間,君媱就和青雲詢問起了一些酒樓的細節,而她的心裏也漸漸有了主意。

    不過短短的兩刻鍾,馬車就已經到達軍營,而臨近時,君媱卻突然想起,他們還是不去的好,聽青雲絮絮叨叨的說過,軍營的將士對她很是感激,萬一被知道,恐怕又是一陣麻煩,還是算了。

    青雲將母子三人放在路邊,告訴他們說,自己要在裏麵忙活半個時辰,還是一起進去的好,否則這大冬天的,會凍壞了孩子。

    君媱看著兩個小包子,隨後也隻得跟著青雲一起去了。

    遠處,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在冬日的暖陽下,波光粼粼,如同一條玉帶,灌溉著四裏八鄉的百姓。

    她隨著青雲的馬車走進軍營中間的空地,而在一邊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軍士看到青雲來,都紛紛的打著招唿,熱情的走上前來。

    “喲,青雲小兄弟,這是誰呀?”看到君媱和兩個孩子,眾人心裏都有點想歪了。

    “哦,大柱哥啊,這是我們酒樓的二掌櫃,正好等跟著馬車一起去鎮上。”青雲咧開嘴笑著說道。

    聽到和青雲不是那種關係,眾人這才領了飯菜邊吃邊往旁邊走,也好給身後的兄弟讓個地方。

    看到那一蹲下就能吃的稀裏唿嚕的將士,君媱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這種情況她見過,那就是公司下麵的建築工人,幾乎天天這樣,一年四季如此,但是這些軍士的風險可比建築工人高的多,說不定一場小小的戰役,就可能埋骨他鄉。

    因為

    聚攏在馬車旁邊的軍士實在是太多,君媱怕孩子們被碰到撞倒,就待到了距離軍營不遠處的河邊,等著青雲他們。

    兩個小家夥見到河,鬆開君媱的手奔到河邊,看著那清淩的河麵,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身後,一個白色錦袍紋繡金色幽蘭的男子,悄然走近。

    “怎麽來這裏了。”語氣淡淡,絲毫聽不出任何情緒。

    君媱轉身,一眼就落到一雙溫和的鳳眸中,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

    “哦,準備去趟鎮上,正好青雲來送早餐,就搭車過來了。”說完,又覺得奇怪,他問自己就要迴答啊?

    在君媱身邊停住,負手而立,眸子帶著暖意,看著幾步遠外的兩個小娃娃,美好的薄唇,不覺勾起一抹淺笑。

    君媱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當然不是因為他的笑容,而是因為他的眼神,那是一雙父親看待女子的眼神,溫暖而包容。

    “寧月謹,你看的太久了。”君媱的聲音帶著她沒有察覺的戰栗。

    寧月謹緩緩收迴視線,側首看著身邊的女子,她發色烏黑濃密,發飾也很簡單,隻是一根梅花木簪束住一半的發,而後餘下的全部披散在身後,垂達至腰際,偶爾冷風吹過,細細的揚起,風止有重新柔順的吹落。

    她不算美,至少比他見過的很多女人都遜色,至多也就算是一個小家碧玉,卻有著一股大家風範,這很矛盾,但也正是因為矛盾,讓寧月謹覺得有點想要探究的意味。

    君媱其實很瘦,胸部大,屁股不翹,除了一雙纖纖細腰和即使包裹在嫩黃色裙袍之下也能感覺到的修長雙腿,並不出色,卻似乎有著一種特別的誘惑力,讓一向眼高於頂的他,第一次覺得可以如此近距離的想要了解一個女人。

    “兩個小家夥很可愛。”他自然聽出了君媱心裏的緊張和不安。

    君媱美眸狠狠的等了寧月謹一樣,囂張而狂妄,蘊含著強烈的不可一世,尖細的下巴揚起,給了他一個極其欠扁的笑容,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寧月謹卻並沒生氣,反而因為她的這句話,而忍不住低笑兩聲,瀲灩的鳳眸靜靜的看著她,道:“對啊,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倒退兩步,君媱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詭異”?

    “寧月謹,你有病吧!”垂眸嘟囔一句,扭頭看向兩個包子,結果心髒差點沒蹦出來,那兩對烏溜溜的大眼珠閃著的賊光

    ,是想怎樣?

    寧月謹眼底的笑意更濃,如同一朵牡丹,尊貴卻不媚俗。如同一輪皎潔的明月,清冷卻氣質凝華。

    “大叔,你長的真好看。”小美女巧兒姑娘看到寧月謹,那雙大眼盯著他的臉,眨也不眨。

    某人嘴角抽了抽,她家姑娘這是見色忘母嗎?

    “巧兒長得也很可愛。”寧月謹半蹲下身,衝著兩人道:“過來,大叔給你們見麵禮。”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齊齊瞪眼的兩個小家夥,齊刷刷的看向了自己的娘親,意思是他們能不能要。

    君媱才不管,反正這個家夥絕對有錢,不要白不要,隨後就笑眯眯的衝著兩個娃子點點頭道:“還愣著做什麽,長者賜不可辭,書裏有寫啊,怪叔叔給你們見麵禮,咱們就笑納了。”

    一聽可以拿,巧兒頓時就邁開小短腿,飛快的撲進寧月謹的懷裏,看的君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飛起一腳,將寧月謹給踢下河。

    無憂小帥哥,卻是穩重的多,一步步走到寧月謹麵前。

    從懷裏掏出兩個通體墨色的一佛一觀音,君媱看去,兩塊玉,通體漆黑,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絲毫沒有色澤的變化,很明顯是兩塊頂尖的和田墨玉,萬金難求。

    在現代,墨玉雖然比不上白玉,但是因為墨玉的產量極其稀少,也是極其珍貴,但是如此清透純粹的墨玉,君媱表示,生平僅見。

    寧月謹給兩個孩子一一掛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裏,卻並不覺得冷,僅僅是有點溫涼而已。

    “那個,二爺,這見麵禮會不會有點貴重啊?”

    寧月謹站起身,看了一眼君媱,緩緩道:“無妨,隻是見麵禮,帶著吧,洗澡的時候也不用取下來。”

    兩塊墨玉,是他用自己從鬼殿中清繳中獲得的一塊天然拳頭大的墨玉,找了天啟國第一傳奇玉匠大師親手打造的,兩塊玉的中間分別嵌進了一顆晶石,可以在日久天長中,起到強身健體的功效,是用他常年隨身攜帶的一塊晶石打磨而成鑲嵌的,世間獨一無二。

    君媱見他這麽說,也隻得閉嘴,對兩個一臉欣喜的小家夥道:“還傻傻的,謝謝怪叔叔啊。”

    “謝謝大叔!”兩個小家夥才不上當呢,人家都給了這麽好看的見麵禮,哪裏還能叫怪叔叔啊,娘親真是不懂事。

    如果被君媱知道自己兩個孩子如此想,她非要把他們吊起來,一個屁股上狠狠拍它幾十下。

    抽了抽嘴角,君媱道:“那兩個人是你讓去的?”

    “嗯!被你拒絕了。”他不甚在意的說道。

    “那還用說?”君媱癟嘴,“那家的孩子學武不是先跑步或者是蹲馬步開始啊?我兒子就要先學那些旁門路子?”

    沒這道理不是?萬一以後出啥事可咋辦?

    寧月謹劍眉輕挑,替兩個忠實的下屬辯解道:“不是旁門,隻是能有大成就的人極少而已。”

    “那我兒子也不可以,誰知道你是什麽心思,萬一看好我兒子想搶走,我找誰哭去?”

    她兒子如此可愛懂事,是個人都應該一眼就會喜歡上,她可是心疼的很。

    寧月謹看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以及那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心裏微微一動。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同的女子,相信兒子,甚至給他完全的自主己見,雖然寵愛的很缺不會溺愛。

    也許,她真的能看透兒子需要的是什麽,也說不定。

    甚至他還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人在排斥自己,而原因就是麵前的這兩個孩子,難道她察覺出了什麽?

    “如果,我要帶走呢?”良久之後,他才說出一句話。

    君媱的脊背瞬間僵硬,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淩寒。

    “我會殺了你!”一字一句,從誘人的粉唇輕吐而出。

    寧月謹絲毫沒有因為君媱的語氣而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心裏卻做了一個很重要,甚至完全傾覆了他前半段人生的決定。

    這個女人,他要了!

    在寧月謹的心裏,未來就算他想要閑雲野鶴,雲淡風輕,都不可能。

    雖然在天啟國,作為唯一的親王,他可謂是無人可及,就算是龍椅上的那位對他最是忌憚,卻終究是隨他逍遙,可是卻依舊無法抗衡這整個國運的走向,隻因那洪流實在是太洶湧,就算他能做到力挽狂瀾,卻依舊有點單薄,而要想成為他寧月謹的妻子,勢必要有強勢的背景和極其堅強的內心,更重要的是要有和他並駕齊驅的能力,都咋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奈何二十多年的兜兜轉轉,他見過太多的女人,雖然有多少背景強悍的名門千金,將門閨秀,卻都在一瞬間被他搖頭否決,隻因為她們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眼神裏的迷戀是那麽的赤果果,這樣的女子隻能用來當作棋子或者是紅顏,卻無法成為廝守一生的他的命定天女。

    君媱不一樣,那氣質和內心,都比那些所謂的千金閨秀,強上百倍千倍。

    寧月謹是個內心很敏感的人,對於妻子的條件,他有著近乎苛刻的條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個母親對子女的態度。

    他的母後是個很美好的女子,愛她的夫君如天如海,愛他們兄弟如命如斯,卻終究是為了丈夫而鬱鬱寡歡,歿於奢華的鳳耀宮,將還年幼的他,棄於冰冷的後宮。

    這不是他想要的,而那些勾心鬥角的後宮妃嬪之流也是他唾棄的。

    他要的不是為了子女可以犧牲性命的女子,而是為了子女可以要別人性命的女人,哪怕實力不及,也可以不擇手段,隻要能守護著自己的子女一生安康幸福,看著他們娶妻嫁夫,子女繞膝。

    那美好的天倫,是他想要卻始終隻是奢望的幸福。

    “苗若!”

    “主子!”身後兩米遠,苗若鬼一般的出現。

    “帶公子和小姐去福運等著。”

    “是!”

    “寧月謹,你敢!”君媱的臉都黑了,這個臭不要臉的是道理說不著,要來硬的?

    兩個小家夥還從來沒有見到娘親如此的表情,頓時也同時瞪大了眼睛,不善的看著寧月謹,雖然剛才他給了他們見麵禮,但是敢欺負他們娘親,就算是給了再好的東西,他們也會和你急眼的。

    “隻是讓他們先去福運等你而已,剛下過雪,天兒太冷,一會我送你過去。”他難的的解釋了一次,這個女人毛炸的也太快太狠了。

    君媱頓住,臉色也有點僵硬,心裏懊惱不已。

    但是……

    “你沒有別的目的吧?”怎麽迴事,自己這心髒跳動的速度。

    寧月謹斂眉勾唇無聲一笑,看著隻及他胸口的小女人,清雅說道:“如果有,也不會和你解釋了。”

    君媱這才覺得他的話有了幾分可信度,想想也是,就算她在狠,也比不上人家空中來空中去的吧。

    想了想,這才蹲下身看著兩個小包子道:“無憂,巧兒,先跟著叔叔去福運酒樓咱們的房間等著娘親,娘親隨後就到,如果無聊就讓叔叔打你們逛逛,看好了什麽盡管買,人家不差錢,知道嗎?”

    “那娘親要快點哦,巧兒想要娘親陪著。”小美女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依依不舍起來,拉著君媱的衣袖,搖晃著。

    “知道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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