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司令員杜成恩對何耀輝是不敢輕視的,他沒來得及清點藍盾隊員人數,問嶽亭道:“人到齊了沒有?”


    嶽亭沒想到何耀輝上來便問人齊了沒有,這種事情在他想像中是不可能發生的,畢竟這不是真正的檢閱,隻能說是個歡迎儀式而已,哪會有人追究人數齊沒齊呢。不過人到沒到齊嶽亭心中自然最有數,現在實到四十七人,為什麽缺了三個?因為除了張德兵外還有兩名進化者在看守臨時牢房。


    “還、還有三人執行臨時任務去了,”嶽亭隨口編了個理由,事發突然讓他很被動,一時間哪能想到更好的應對辦法。


    東邪被麻袋片遮住的臉有些陰沉,他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東邪是第一次與楚翔等人見麵,他感應到了幾股強大的力量,這幾股力量讓他感到恐懼,一向自傲的東邪都不得不佩服。而對方上來便詢問人數,好像知道了中午剛剛發生的事情一般,這讓東邪心底有些忐忑。


    何耀輝聽罷嶽亭的解釋道:“噢,還真湊巧呢,誰外出去執行任務了。”


    杜成恩自然不清楚這件事情,他瞪了嶽亭一眼,對他的工作表示了極大的不滿,畢竟藍盾部隊受訓期間一切外出行動必須向軍區匯報,可是嶽亭仗著是自己未來女婿的身份竟然私自派人外出了,現在還當著國家進化組領導的麵被問到,真是丟大臉了。


    嶽亭也沒料到事情會這樣,不過他有點僥幸沒直接出手將張德兵幹死,不然的話到時候被查出來麻煩更大,這都是他老子教導的好,讓他到了藍盾部隊凡事要留一手,嶽亭道:“是日常的偵察潛伏訓練,他們要明天才能迴來,就是王三、李四、張德兵三人”


    楚翔皺了皺眉頭道:“將他們召迴吧,人不齊搞什麽視察。”


    嶽亭心下冷哼。你算什麽東西,你說讓我召迴我就召迴,以為這是進化組呢,東邪更是不理會楚翔,雖然他感應到對方幾股強大能量,不過他自身的能量也不俗。再加上他孤傲的性格,所以不可能會卑躬屈膝,隻是會在心中警視不敢小看對方而已。


    杜成恩見嶽亭和東邪不動彈,他有生氣地道:“嶽教導員,怎麽迴事兒,楚顧問的話沒聽見嗎?趕緊把人召迴來。”


    嶽亭不鹹不淡地道:“杜司令,我們可是有言在先,東隊長負責訓導藍盾部隊,在這期間我們有權對藍盾部隊做出訓練安排。別人誰也不可以幹涉。”


    杜成恩有些惱火。嶽亭這是不給麵子了。特別自己還是他未來丈人和頂頭上司。嶽家仗著越來越大地權勢開始不把下麵地人瞧在眼裏。現在對自己都不恭敬了。這個勢頭可不妙。幸虧前幾次嶽倫試探自己地口風沒讓他得逞。不然地話以後豈不是要被嶽家騎在脖子上拉屎?


    楚翔雖然看不到杜成恩地臉色。不過他可以清晰地聽到杜成恩有些急促地唿吸聲。知道老杜因為嶽亭地出言不遜生氣了。當著這麽多人麵掉老杜地麵子嶽亭確實欠考慮。比起他爹和他爺爺地老謀深算。嶽亭嫩多了。這種人別指望辦成大事。


    楚翔不願杜成恩難做。他開口道:“杜司令。別著急。他們總該有結束任務地時候。我們等著吧。”


    嶽亭心下一震。隨口道:“他們要好幾天才能迴來。還是讓我帶著大家去參觀一下訓練營地。驗收一下我們最近地訓練成果。”


    東邪從後麵悄悄捅了嶽亭腰一下。他知道嶽亭心急了。剛才地話過於著相。有心人一下就想到這裏麵有事情。這個嶽亭外表看極為老成。實際上遇事太不冷靜。跟別地二世祖沒什麽兩樣。不過他更喜歡裝個而已。東邪如果不是考慮到嶽亭背後地嶽倫和嶽泰恐怕早一拍屁股走人了。


    楚翔原本真以為是普通潛伏訓練。嶽亭故意不召迴張德兵可能是氣惱自己上次在解放軍總醫院落了他地麵子。可是嶽亭多餘地解釋好像在極力掩蓋什麽事情。楚翔不由地疑心起來。不過當著杜成恩地麵在沒有證據下可不能胡亂誣陷。最起碼也要等謝姍姍來了後查明情況再說。


    杜成恩要發火了,他的權力是受嶽家限製,可是也不表示他願意給嶽家當走狗!之所以把二女兒嫁給嶽亭,一來這種聯姻在中國政府是曆來必須地,二來女兒對嶽亭印象不錯,三來杜成恩需要在軍委中選擇一個靠山,至於選擇誰杜成恩其實並沒有下定決心,這也是讓嶽泰極為惱火的地方,此刻見嶽亭不上道杜成恩開始後悔答應嶽泰的提親了。


    楚翔聽出了杜成恩唿吸的變化,他一把拉住杜成恩道:“杜司令,不要生氣,跟一個小輩況且還是你女婿的人發火讓人笑話,好吧,讓人安排我們住下來,什麽時候他們部隊的人齊了我們什麽時候再開始視察。”


    杜成恩對嶽亭冷冷哼了一聲,然後拂袖而去,楚翔等人自然跟上,隻留下嶽亭和東邪呆立當場,東邪最先反應過來,安排人手去為巡視人員安排住處和晚餐,嶽亭臉色蒼白,他道:“東哥,姓楚的小子是不是看出什麽了,為什麽非要等我們人到齊呢,我怕放張德兵出來會胡亂說話啊。”


    東邪何嚐不知,放張德兵出來最受害的就是他了,“嶽老弟,剛才你實在不該出言莽撞,現在他們起了疑心,隻怕此事不好辦了,王三、李四的底我最清楚,他們是我帶來地人,成分幹淨與進化組沒什麽關係,那麽現在可以確定張德兵與姓楚的一行人認識,他們之所以來我們這裏多半也是衝著張德兵,這是我們前期情報工作的失誤啊。”


    嶽亭也看出杜成恩的惱火,他沒想到為了一名小小的隊員事情鬧到這樣,現在家族在極力拉攏杜成恩,可自己做為他未來的女婿竟然把丈人氣壞了,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妥,但剛才的場麵如何敢將張德兵放出來,先不說張德兵已經被打的不成*人形。萬一他出來亂說話東邪就完蛋了,極有可能連自己也連累進去。


    嶽亭道:“事已至此東哥認為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辦?我就怕姓楚地見不到人不會離開,不過現在我們唯一需要顧忌地是他的頭銜,他的眼睛已經瞎了,實力定大不如從前,不足為懼。”


    東邪哼了一聲:“嶽少這麽緊張對方的實力是打算與進化組開戰嗎?”


    嶽亭恍然醒悟。楚翔代表著進化組,自己瞧不起他就是瞧不起進化組,與他為敵也就是與進化組為敵,在藍盾沒形成真正的戰鬥力之前自己這是做死啊,父親和爺爺知道了非罵死自己不可。


    嶽亭想不出辦法氣惱地道:“都是張德兵那小子惹出的禍患,我去修理他一頓!”


    東邪心下暗道不成器地敗家子,藍盾部隊在你的手裏如果不敗光才怪,雖然這件事你是為我而做,但是後期你根本是在任意而為。現在把軍區司令員和國家進化組地人一起惹惱了,我看你怎麽處理吧。


    想歸想東邪還是出手拉住嶽亭道:“先把進化組地人應付走,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你去負責拖住他們,我安排張德兵露麵。”


    嶽亭心下無計也隻能同意東邪地主意,不過這件事情他不敢隱瞞,匆匆打電話向父親做了匯報,嶽倫聽說後當場拍了桌子,嚇的家裏的保姆躲在廚房不敢露麵,“混帳!找死不等日子的逆子,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嗎!”


    嶽亭可是不高興了,說到底他是三十歲地人了。連這點尊嚴都沒有嗎?“爸,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一名進化者嗎,現在進化者遍地是,我們去哪裏找不著人來補充。”


    嶽倫氣的差點吐血,“你還沒意識到自己地錯誤嗎,第一你落了杜成恩的麵子,恐怕你和他二丫頭的婚事就要黃了。我們也別指望能拉攏他到自己陣營,第二你不知進退的激惱了進化組,現在人家跟你耗上了,你竟然還不知死活,快說那個張德兵現在怎樣了,他的身份查清了沒有。”


    嶽亭倒是稍稍了解了一下,他道:“可能這個張德兵之前和姓楚的一起逃過難,不過到達北京基地後張德兵便歸隊了,以後一直不曾有過聯係。至於其它的身份就沒有了。”


    嶽倫道:“幸虧你還沒來得及殺掉那小子。不然事情就無法挽迴了,這件事情你必須給我妥善處理。必要的時候不惜拋棄東邪。”


    嶽亭吃了一驚:“爸,你不是開玩笑吧,東邪的實力很強,為了一個小卒拋棄他值得嗎?”嶽亭之所以還沒對張德兵下手,更重要地原因是事發時間太短了,他中午的酒都沒醒呢。


    嶽倫道:“這是你工作的極大失誤,藍盾部隊中混進了與進化組有關的人員都不知,為了保住你不受影響,說不得爸爸和你爺爺還要拉下老臉向杜成恩道歉,沒有了東邪我們還有南帝,不過你處理完這件事情就馬上給我迴醫院,不成器的東西,以後老老實實待著吧!”


    嶽亭被訓斥一通別提多鬱悶,現在看來所有事情都對自己不利,而且東邪的實力嶽亭清楚,如果出賣他真怕被他殺了,嶽亭把心一橫,心道,管你們呢,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大不了我還迴醫院,這潭水太深我不淌就是。


    張德兵被關進一間特殊牢房中,這間牢房牆壁到處都通著電,這是怕有些不服從管理的進化者可以輕易逃出去而設的小黑屋,張德兵被打暈後很快就醒過來,他爬起來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殺了東邪,雖然東邪僅僅是逼死自己青梅竹馬女友的兇手之一,而且還是從犯,但汙辱了自己地女友就必須死!其他的人也要死!


    啪,火花亂閃,張德兵被一擊下跌迴地麵,全身肌肉顫抖了足足有二分鍾才恢複知覺,如果不是仗著身體已經進化,剛才的高壓電就要了自己的性命,門外兩個看守的進化者嘿嘿獰笑。


    “怎麽樣,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想再來一下,我可以幫你把電流調的再高一些。”


    呸,張德兵狠狠吐了一口,他認識外麵兩人是一個叫王三,一個叫李四,都是東邪的心腹。張德兵被憤怒的火焰迷失了理智,他顫抖著爬起來再次衝撞屋門,他必須要出去,要殺掉東邪還有其他傷害小春地人!


    啪,又是一陣火花亂閃,張德兵再次被擊倒,左胳膊因為與屋門接觸被電地一片焦黑,他地身體失去知覺,躺在地上口角不斷流著口水。可是大腦中還是滔天的怒火,殺!把所有人全都幹掉!


    咣啷一聲房門打開了,原來王三和李四見張德兵這次倒地後不再動彈。於是關了電閘開門察看,張德兵可不是使了一計,而是確實動不了,王三伸腳在張德兵腦袋上輾了幾下道:“小子,怎麽不動彈了,不會這麽快就被電死了吧,敢對我們師父下手,你可真是找死不等日子啊,我看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好了。”


    說罷王三在張德兵胳膊上狠狠踢了一下。哢嚓一聲,王三是進化者,一腳踢碎張德兵地胳膊骨簡直是小兒科,劇痛刺激著張德兵的神經,他開始恢複知覺,見王三地腳就在嘴邊,他張嘴咬住,接著狠狠一撕。


    啊!王三一聲慘叫,腳裸竟然被撕去血淋淋一片肉。呸。張德兵將嘴裏的肉吐出來,如果讓他抓住東邪,現在他有生吃掉東邪整個人的決心!


    李四一見兄弟受了傷,他惱怒異常抬腳就在張德兵大腿上踹起來,“我讓你囂張,我讓你囂張!”


    張德兵此刻的防禦力已經極低,再加上李四用力極大,不過是幾下兩條腿骨就斷裂,王三也懷著急切的報複心理在張德兵頭上亂打亂踢起來。足足折騰了有十分鍾二人才放手。


    李四喘了口氣道:“這小子死了沒有?”


    王三道:“應該還有口氣。想不到這麽耐打,媽的。咬死我了,也不知道他狗牙上有沒有毒。”


    李四道:“趕緊去包紮一下吧,他這樣不死也差不多了,把門關上把電閘拉下來,諒他也跑不掉。”


    王三和李四匆匆離開,足足有半小時後張德兵才呻吟一聲醒轉過來,現在已經看不出人樣了,全身血肉模糊,一嘴牙齒全部被打掉,鼻梁骨也斷裂,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可是張德兵根本不理會這些,他隻要活著就隻有一個念頭,殺了東邪,殺了那個逼死小春的狗男人!


    啪,張德兵掙紮著爬到門口卻被高壓電再次打迴來,突然門外傳來一道人聲,“小夥子,何苦呢,有什麽解不開的心事用的著這樣堅決?你再多試幾次小命可保不住了。”


    聲音有些蒼老但不失柔和,這對怒火攻心幾乎走火入魔地張德兵極為有效,現在他需要的是冷靜,因為憑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殺死東邪!而一旦他死了報仇就無望了。


    張德兵顫微微抬手將眼皮上地血漬擦去,透過鐵柵欄門見到外麵是個幹瘦老者,佝僂著身體在打掃衛生,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是藍盾部隊的人,也可能是原來這處學校的勤雜工,僥幸避過t病毒感染後存活至今。


    張德兵吐出兩口血水,他的神智有些清醒下來,“大爺,謝、謝謝你。”


    幹瘦老者微微抬頭道:“謝我做什麽,我是看你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才忍不住開口,小夥子,有什麽事情想不開也不能尋死路,那樣是不會解決問題的,這間刑房從建起來你是第一個被關進來的人,說說犯了什麽錯誤吧,看你剛才不要命的樣子,好像受了天大地冤屈。”


    不說還好,一說張德兵竟然嗚嗚哭出聲,“小春,哥對不起你,讓你背著與人通奸的不白罪名這麽久,哥該死,哥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要為你報仇,要殺光所有汙辱你的人!”


    老者也不以為怪,而是道:“小夥子,看樣子你本領不夠哦,學學勾踐臥薪嚐膽吧,好好活下去,隻有活著才能實現你的願望。”


    張德兵的大腦一旦冷靜下來就開始快速思想,憑自己的實力別說和東邪鬥了,就是他手下的阿貓阿狗也能輕易殺了自己,剛才真是太稀塗,聽到東邪說出當年事實真相就忍不住了,自己打不過他們,應該尋求外部救援才對。


    有多久沒看到楚隊了?張德兵有些記不清了,不過張德兵卻相信,這個世界上如果有能對付得了東邪的人,那這人非楚隊長莫屬。以他的實力和豐富做戰經驗,殺掉東邪絕對把握!


    該死,自己真是犯渾,冒然出手反被擒不說,還差點送上小命將秘密永遠埋葬,這樣非但不能替小春報仇,更是會讓仇人逍遙法外,自己到了地府也無法麵對小春地責問。


    “大、大爺,我求您個事兒,”張德兵艱難的爬到門邊對幹瘦老者道。


    老者可能猜到張德兵的意圖,他開口道:“小夥子,我老了,能幫你的事情不多。張德兵道:“大爺,我隻求你幫我打個電話,我把號碼寫給你,你隻要說張德兵有危險他們就會來救我,那是我最好最值得將生命托付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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