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景:“羞澀,不好意思。”


    到了地方,大家也問異忘,顏景還是說:“羞於見人。”


    眾人:“……”


    有這麽羞澀?


    滿滿一桌子的人,還有一桌子的菜。


    顏景好久沒看到這麽豐盛的菜了,看著菜,聽著嘉年說:“這桌上的人都是我們這個小隊的人,以後大家都是隊友了。”


    “我們先幹個杯吧。”幹杯的時候嘉年比較惋惜,異忘沒來。


    直到現在還沒看到異忘到底長什麽樣。


    酒,是白酒,顏景一杯酒下肚,胃裏燒得不行,想趕緊吃幾口菜壓一壓,但大家都沒動,還在說著話,又都找顏景聊著問著。


    顏景隻能簡短而明了的做出了迴複,嘉年說:“別都等著,蕭幕不會來的,我們吃吧。”


    她招唿著,大家就開始動筷了,這一桌菜現如今對在座的所有人來說都是稀罕的。


    有蔬菜,有肉,有米飯,這基地還存的有凍肉呢,還有幾個菜是靠罐頭湊的,饒是如此,大家吃的開心卻又不好意思吃的太多。


    顏景來了這個世界,幾乎就沒吃到過一頓熱乎的菜,桌上有湯,喝了一碗湯,她被燒得慌的胃舒服了些,席間很熱鬧,大家聊著各種話題,最多的還是關於喪屍。


    還有某些基地的情況。


    顏景默默聽著,吃著,蕭幕卻突然來了,見到蕭幕來,嘉年悶了一會兒說道:“你怎麽來了。”


    蕭幕反問:“不能來嗎?”


    “可以,您當然可以。”嘉年坐著沒動,很是傲嬌。


    蕭幕走到了嘉年的身邊,嘉年身邊的人自動給蕭幕讓了位置,因為蕭幕的到來,大家從一開始的熱熱鬧鬧變得寂靜無聲,席間隻有咀嚼的聲音。


    嘉年說:“你一來,他們都不好意思說話了。”


    蕭幕揮揮手,無所謂地說:“暢所欲言,不必有所顧忌,大家年齡相當,都是朋友。”


    眾人沉默,年齡相當,人生可大不相同。


    人家出生高貴,現在還有自己的基地,而他們僅僅是在他手下混生活。


    嘉年看了一眼蕭幕,很是無奈,她試圖活躍氣氛,調動了幾次也沒能調動起來,大家聊得不夠連貫,要麽東拉西扯,要麽答非所問。


    然後蕭幕親自對顏景進行了一係列詢問。


    不過顏景壓根也沒怎麽迴答蕭幕,都是嘉年見顏景不說話,她幫忙迴答。


    蕭幕:“……”


    “有個性。”他吃了兩口菜,就開始擦嘴了,擦嘴時對顏景這麽說。


    顏景抬頭看著他,露出一絲笑容:“有誇獎的話多說,我愛聽。”


    蕭幕:“?”


    “貶低的話不必說,誇獎的話我多忙都有時間聽。”顏景還補充道。


    蕭幕揉著眉心,眼底閃過一絲無奈,看著嘉年,小聲地說:“跟你差別真是太大了。”


    “不許你這樣說,齊彩人很好。”嘉年不滿地說。


    蕭幕站起身來:“我見我在你們也不自在,我走了,明天早七點集合。”


    大家都點頭應下,而後目送蕭幕出去,蕭幕身姿挺拔,從背影看都知道是個帥哥。


    “嘉年,我說蕭幕對你有意吧,你看他還專門過來。”孔逸跑過去挨著嘉年坐下,對她說道。


    嘉年耳根瞬間紅了,她皺眉,佯裝不悅:“瞎說什麽呢,別自作多情了好嘛?”


    “我是什麽家庭,蕭幕是什麽家庭,怎麽可能看得上我。”


    “你還真當我們是瞎子啊,你和蕭幕那點曖昧我們早就看明白了。”桌上有人跟著打趣道。


    耳根的紅蔓延到了臉頰,嘉年害羞地抹了一把臉:“不準你們再說了。”


    “現在在末世生存下去才是王道,哪裏能想這些。”


    顏景看了嘉年一眼,她吃飽了,索性放下筷子,撐著下巴盯著嘉年。


    齊彩和嘉年五官挺相似,但是氣質太不同,嘉年臉上洋溢著的青春活力和光彩是一種極為獨特的魅力,很容易令人著迷。


    “齊彩,你盯著我做什麽呀。”嘉年不好意思地問。


    顏景擦了擦嘴,說道:“你挺特別。”


    有人附和:“就因為特別蕭幕才喜歡。”


    “啊!你們怎麽都這麽講,我不聽,我不要自作多情,哼。”嘉年羞得想鑽地洞。


    顏景:“……”


    見嘉年都不好意思成這樣,就沒人再開蕭幕和她的玩笑了,畢竟蕭幕跟嘉年看著曖昧,但誰也沒捅破這層窗戶紙,這種事,肯定該由男人來嘛。


    氣氛逐漸恢複,吃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喝酒,勸酒,嘉年一直忽悠顏景陪她喝酒,白酒喝了不少,喝得腦袋發懵才迴到房間。


    打開門異忘就直愣愣地站在門口,他哪兒也沒去,見顏景走路晃晃悠悠,異忘伸出手扶著她。


    開了燈,顏景坐在單人床邊,看著異忘:“挺乖。”


    她終於是對異忘露出了一抹友好的笑容,異忘竟能感應到她的情緒,知道她不生氣了,立馬坐在了她的旁邊。


    顏景瞥了一眼異忘,伸出手幫他摘掉墨鏡手套口罩,露出了異忘本來的麵容,這張臉,不醜,甚至很耐看。


    “睡覺,明天給你洗澡。”她聞到異忘身上有味道了。


    異忘想跟著顏景進房間,可當顏景碰地一聲關上了門,異忘隻能駐足門口。


    從前怎麽教都學不會的保持距離,在顏景的力量壓製下,異忘臣服了,臣服的徹底。


    顏景倒下就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六點了,沒記錯的話,七點要集合?


    她把異忘拉到廁所裏,對著他一頓衝刷,雖然沒什麽腐臭味了,但汗臭什麽的,今天也該洗了。


    給異忘洗好,再給自己洗,穿好一身輕便的衣服,把異忘給裝扮嚴實後,帶著他下了樓,集合去了。


    “沒想到你這麽準時。”嘉年已經到地方了,一見顏景就開口說。


    好像是摸到點顏景的脾氣性格了,嘉年沒指望顏景迴話,而是直接笑著對異忘說:“昨天你不來我感到很惋惜,可是齊彩說你害羞,我們也就不太好勉強你了,不過你要放開些,我們不是外人,很期待你放開的那天,到時候讓我看看你長什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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