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上一次新聞?”顏景笑意盈盈地看著金蘊。


    金蘊:“……”


    在醫院不走,這幅樣子被拍下來……


    這樣恥辱的時刻被林家兩個賤人看到,羞憤欲死,如果暴露在大眾眼中,以後出來如何在金氏立足立威。


    還不知道金氏又出事了。


    金蘊感覺自己一生都被這件事給毀了,事情做得那樣機密,為什麽會被人知道……好多事想不通,隔了這麽久被翻了出來。


    但也明白,任何事做過了就有痕跡。


    顏景嘖嘖兩聲:“我要是你,就現在沒有人趕緊走,免得被拍下來很難堪。”


    “我要醫生再給我做一次檢查。”金蘊恨恨地說。


    這樣說,也就相當於他願意走了。


    醫院給金蘊做完檢查,沒什麽事,可以出院,金蘊麻木而無力地拖著腿,臉色蒼白的跟著jing警出了醫院,隻是剛出來,他就發現有鏡頭對著他一頓猛拍。


    “林玥,你騙我!”金蘊猙獰著臉,憤怒地迴頭怒吼,卻已經不見顏景蹤影,倒是林冉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不停地給jing察解釋金蘊無罪。


    金蘊不愛她了,不覺得感動,隻覺得一直在丟他的臉。


    那厭惡的眼神如針紮著她的心,金蘊上了警車,離開了林冉的視線,林冉哭得撕心裂肺,若不是體力跟不上還得跟著警車追一段體現她的情深義重。


    新聞報紙上,有金蘊驚恐惶然的照片,碩大的標題像是刑器,折磨著金家人,折磨著林冉。


    林冉迴林家苦苦哀求叔叔嬸嬸幫忙,整日就像哭喪,吵得人頭疼欲裂。


    “能不能不要吵了?”林叔極度不虞:“金蘊進去了,我們日子好過嗎?現在金氏那邊已經在挑我們的毛病了。”


    “金氏肯定要把我們排除在外,我們林家業務要少很多,這個危機都過不了,你叫我去辦金家都辦不到的事情?”


    林冉痛苦搖頭,哭著喊道:“可是我總要為金蘊做點什麽。”


    “這樣才能體現你偉大的愛嗎?要我說你還是重新找一個吧。”林嬸說道:“看金蘊對你那態度,估計你等他幾年也討不到好。”


    “不,才不是,金蘊隻是不忍心我等他而已,他故意的,他愛我。”林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林嬸:“……”


    林叔:“……”大無語。


    林冉整日以淚洗麵,看到新聞說金蘊的案件有了進展,各個有力證據指向了他,最重要是,在長時間的審訊中,金蘊心理防線被徹底擊潰,都招了。


    這下金家請的最厲害的律師都不能幫他洗了,隻能努力幫他減少一點刑期。


    金爸坐在家裏,怒其不爭,兒子怎麽能招了?


    他沒經曆過,根本不知道金蘊在裏麵經曆了怎樣的壓迫感,人家是專業的,那種心理博弈,金蘊想要贏過太難,再說那麽多證據指向他,名聲也成今天這樣,咬牙著說與不說又有什麽區別,不如指望少判一點。


    他累了,認命了。


    “嬸嬸,一定是屈打成招,金蘊不可能做這種事。”林冉想都不敢想,金蘊竟然想要殺人。


    他一開始致人傷殘,然後買兇殺人,雖然未遂,但還是觸及法律。


    林嬸皺眉,忍不住罵道:“我看你像個神經病,金蘊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


    “正因為我知道,我才不相信他會這樣。”


    林嬸:“……”


    “你別整天在家裏哭哭哭,哭得人心煩,現在公司一團亂,我和你叔叔都忙不過來,你不能分擔,每天還得迴來聽你哭。”


    她這麽說,林冉就哭得更慘了。


    林嬸氣得擰了林冉胳膊一把:“哭哭哭,你個喪門星,林家的運氣都是被你哭跑的。”


    “我看你不僅克你爹媽,還克金蘊,還克我們。”林嬸恨恨地說,她想起了林玥的話。


    林冉弱小可憐又無助,揉著林嬸揪過的地方,眼淚汪汪:“嬸嬸,不,不是這樣的。”


    林嬸轉身走了,林冉還是白天黑夜的哭,哭自己的命運,哭沒有人愛她,可她現在不自殺了……


    哭著哭著接了個電話,是她在國外認識的朋友李朗,李朗說他迴國了,刻意來這邊看她,約她出去吃飯。


    看到她喪著一張臉,李朗忙問怎麽了,林冉把事情一說,李朗沉默。


    李朗家境也很好,雖然是個無事可做的富貴公子,但這些事都懂一些,看林冉怎麽也不肯相信金蘊真的犯罪,他也不太好說什麽。


    刻意在這邊陪林冉,有李朗的陪伴,林冉心情好很多,林嬸察覺林冉的變化,問了問情況,對林冉說:“那你要抓緊這個人。”


    “我要等金蘊。”林冉堅決搖頭。


    林嬸:“金蘊沒什麽可等的,你知道現在金氏什麽情況嗎?”


    “馮氏聯合幾個公司瘋狂打壓金氏,現在金氏已經快撐不下去了。”林嬸說道。


    林冉:“金蘊才進去一個多月,金氏就變成這樣了?”


    她有些崇拜地說道:“金蘊很厲害,他帶著金氏輝煌,金氏離不開他,我想肯定是有人想要對金氏下手,才構陷金蘊,金蘊無罪。”


    想著可憐的金蘊,她又哭。


    林嬸:“?”


    這邏輯?


    好像有點道理?


    強行給金蘊洗白?金蘊這種人,這種手段,並不例外,她怎麽死活不肯相信?


    “既然你天天這麽說,那你倒是去幫金蘊上訴。”林嬸沒好氣地說。


    林冉隻是嗚嗚咽咽地哭泣,並不說話。


    她會乖乖等金蘊出來,絕不會喜歡別人。


    金氏岌岌可危,馮溫書問顏景:“還滿意嗎?”


    “叔叔滿意就行。”顏景說道。


    馮溫書哈哈一笑:“金氏太耀眼了,想整他們的人太多,隨隨便便拉過來一堆,金氏到現在也隻認為我們是趁火打劫,不會知道從頭到尾都是我布置的。”他很得意。


    “商場無情啊,有些跟金蘊爸爸交情還不錯,都出手了。”他說。


    顏景默默吃著菜。


    “金蘊出事,加上各種機密泄露是大機會,有極大的操作性,再就是多家公司聯合打壓,饒是金氏是個鋼鐵巨人也扛不住。”馮溫書滔滔不絕。


    顏景卻興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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