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澈內力深厚,武功高強,耳力過人,對於清霜和白雪的偷聽,他自然是感覺到了的。

    慕容玉姌見納蘭澈麵色陰沉的望著門口的方向,心想這人又怎麽了,莫不是……門外有人偷聽?

    納蘭澈輕輕撫了撫衣袖,有些不悅的說道:“真是膽子長肥了,竟然敢偷聽本王。”

    慕容玉姌也覺得這兩個丫頭實在有些不像話了。但是,還是不忍心納蘭澈重重的懲罰她們,便笑著說道:“那個……其實她們也隻是貪玩了一些。”

    “所以她們這麽無法無天,全部都是你縱容的。”哪有一個小姐會這麽縱容身邊的奴婢的?到底是她心地太過善良了。

    再次無奈的歎了口氣,納蘭澈便起身,準備洗漱更衣。慕容玉姌自然也是連忙起床,有些尷尬的站在納蘭澈的身邊,不知所措。

    想起昨晚兩個人同睡一張床,自己還強吻了他……她就覺得無地自容。

    納蘭澈見慕容玉姌麵色微微染著紅暈,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小女兒的嬌羞之態,讓他心情頓時變得大好。

    罷了,看在慕容玉姌的份上,看在昨晚兩人……關係又親密了不少的份上,他打算不與那兩個小丫頭計較了,也算是她們運氣好。

    而門外,見清霜和白雪兩人貼在門口聽的津津有味,清風其實也很想去聽聽王爺說了什麽,但是……他隻要一使用內力去探聽,王爺必定會發現。如今他已經被罰三天不準吃飯,他可不想再犯錯被王爺打去那刑天房。

    反正王爺估摸著是發現了清霜白雪的不規矩行為,他隻要不犯錯就好。

    而此時,夜寒月不知道又從哪裏冒了出來。

    見清霜在那裏聽的津津有味,心裏想著這兩個小丫頭,一大早的在這裏偷聽,難道納蘭澈……跟那個慕容玉姌……那個什麽了?

    這麽一想,夜寒月渾身血液都在沸騰了,無比興奮的連忙加入了偷聽大軍。

    其實,別看清霜白雪聽的入神,其實兩人什麽都沒有聽到,裏麵連一點動靜也沒有。

    而就在夜寒月剛剛將連臉貼在房門上的時候,這房門卻是從裏麵打開了。

    抬眸看了冷麵站在門口一襲白衣的絕美男子,清霜和白雪暗叫糟糕,偷聽被發現了。

    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嚇得清霜幾人渾身一顫。“你們聽夠了沒有?”

    這聲音雖然陰沉刺骨,不過清霜發現納蘭澈的麵

    色卻是沒有那麽可怖的,雖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不過想著有小姐求情,王爺定然不會處罰她們的。

    於是清霜說道:“奴婢……奴婢去叫廚房傳早膳。”說完,前兩天還受了傷的清霜一溜煙的,便跑沒影了。

    白雪腦子也轉的快,瞥見慕容玉姌站在納蘭澈身後,白雪說道:“奴婢……奴婢這就去伺候小姐更衣梳洗。”

    納蘭澈見那兩個小丫頭一個個都溜之大吉,倒也懶得跟她們計較,轉而將目光落在了夜寒月身上。

    夜寒月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見納蘭澈一副恨不得撕了自己的表情,不由得覺得自己好無辜。“我……我什麽都沒有聽到,我才剛剛來呢。”

    納蘭澈眯起眼睛,嘴角一勾。“那你想聽到什麽?”

    夜寒月搖晃著羽扇的手一停,瞬間揚起他那招牌似得的笑容,卻是看起來嬉皮笑臉,好不正經。“哎喲……瞧你,整日板著臉,對身體不好。何況,人家今天來找你可是有事的。”

    納蘭澈對夜寒月的厚顏無恥已經不想發表任何意見了。見他一大早就來找他,想必跟昨天晚上交代的事情有關。

    瞥了嬉皮笑臉的夜寒月一眼,納蘭澈說道:“去飯廳等我。”

    夜寒月自然是不會反對了,卻是在走之前,踮起腳尖往納蘭澈的臥房看了眼,慕容玉姌已經被白雪扶著進了臥室,夜寒月隻看到一個華麗麗的屏風擋在那裏,導致他什麽都沒有看到。

    而接收到納蘭澈的警告之後,夜寒月這才搖晃著自己的羽扇,朝著飯廳而去。

    而臥房裏,白雪一臉賊兮兮的看著慕容玉姌,想笑卻又是不敢笑出聲,隻能勉強的憋著。

    慕容玉姌又怎麽會沒有看出白雪的異常呢,想著昨晚與納蘭澈且不說有沒有同床共枕,單憑她與納蘭澈在這臥室裏單獨相處了一晚,就足夠讓這些丫頭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了。“你也知道,王爺他患有隱疾。雖然昨晚……但是,我們可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白雪卻是聽後,卻是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爛漫。“小姐,奴婢什麽也沒有說呀,你不用解釋的。”

    慕容玉姌心知自己剛剛解釋那番話,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當下臉色一紅,嬌嗔的瞪了白雪一眼。這小丫頭,竟然敢這樣拐著彎的取笑自己,偏自己好像還沒有理由去反駁。

    恰好此時,納蘭澈越過屏風,對著慕容玉姌說道:“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梳洗用的清水。”

    白雪正在為慕容玉姌穿著外衣,卻是笑嘻嘻的說道:“王爺,奴婢知道。”那水還是清雪打的呢。

    納蘭澈瞥了眼白雪,說道:“玉姌,你這個丫頭……是不是被你慣壞了?看來應該學學規矩了。”

    慕容玉姌佯作沉思狀,後說道:“的確最近是有些皮了。不如,就留在宸王府學學規矩也好。”

    白雪一聽,立刻哭喪著一張臉,喚道:“小姐……”

    “叫你嘴貧,還敢躲在門外偷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白雪嘟嘴,樣子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迴國公府後,可得叫嬤嬤好好教教你規矩。”連她這個小姐和納蘭澈都敢調侃,可不得該好好學學規矩。

    待納蘭澈與慕容玉姌均是穿戴梳洗完畢之後,飯廳那邊的夜寒月卻是有些等的著急了。

    他現在肚子好餓,這兩個人昨天晚上是不是太累的緣故,都這個時辰了才起床。

    如今他從安國公府都到宸王府了,兩人還在那房間裏磨蹭,再磨蹭下去,他夜寒月都要餓死了。

    納蘭澈和慕容玉姌一來,便看到夜寒月那無比急躁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

    尤其是慕容玉姌,她覺得這個夜寒月,放在現代來說就是一朵奇葩。無比歡脫的奇葩,是一個蛇精病一樣的存在。

    而身邊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不知道納蘭澈有沒有捏死他的衝動呢?

    納蘭澈和慕容玉姌到達飯廳後,廚房這才慢慢開始上菜。

    依舊是一些藥膳,卻也是變著法的做出不一樣的花樣和口味,慕容玉姌極為喜歡。

    瞥見夜寒月那狼吞虎咽的樣子,納蘭澈無奈的歎息。“其實,你來隻是為了蹭飯的吧?”

    聞言,夜寒月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不滿的說道:“你如今怎麽越來越摳門,不就是吃你一頓早飯嗎?我昨晚親自去辦事,到現在還未吃過東西……我這大早就來匯報情況,你怎麽能誤會我呢?真是太我傷心了。”

    納蘭澈也懶得跟他廢話,“說吧,事情辦得怎麽樣。”

    夜寒月往自己嘴裏塞了塊燉雞腿,說道:“我夜寒月親自出馬,從未失敗過。”

    慕容玉姌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心裏也是舒了口氣。“那慕容玉妡,真的代替慕容玉姝入宮了?”

    夜寒月挑眉,“不然呢?為了

    防止府裏其他院子的人懷疑,昨晚她們兩人睡在一個房間裏,倒也讓我省去不少事呢。”

    “如此一來,想必慕容玉姝也快嫁人了。不然留在府中扮演慕容玉妡,遲早會被發現兩人掉包的事情。”恐怕為了萬無一失,兩人身邊伺候的貼身丫鬟也會換掉。畢竟此事是欺君之罪,容不得半點閃失。

    納蘭澈卻道:“那也得看納蘭灝肯不肯娶她了。”

    “即便是娶了,想必也不會是正妃吧。慕容玉姝一直有著入宮成為人上人的野心,到頭來……估摸著連那王妃的位置都坐不上,也真是活該。”

    夜寒月自然也從納蘭澈那裏聽到了不少關於慕容玉姌的事情,知道慕容玉姝兩姐妹都是麵若桃花,人如蛇蠍的女人,也知道那些殺手是董氏的哥哥找的,自然是憎恨那兩姐妹了。

    “對了,咱們什麽時候收拾那董成輝?”夜寒月問道。

    “等慕容玉妡順利入宮之後。畢竟,慕容玉妡入了宮,才能坐實沛國公的欺君大罪。如果此時就去揭發董氏和董氏的哥哥,唯恐事情有變。”若不是考慮到這個因素,昨天他就會去皇宮找他那皇叔給個說法了。

    慕容玉姌揚起一抹笑顏,說道:“經過董成輝父子與伯易候家的六公子那麽一鬧,伯易候必定會落井下石,把董成輝往死裏整。”

    夜寒月好奇的看著慕容玉姌:“此事……可是你鬧出來的?”

    慕容玉姌卻是神秘一笑,道:“算是吧。其實,我倒沒有想到那個被我們暴打的人,竟然是伯易候府的六公子。當時隻知道他身份定然不低,不曾想竟然是侯爺的兒子。”

    納蘭澈卻是陰沉一張臉,眼中卻是寫滿擔憂。“你可真是膽大。你可知道那周彥東也是會武功的,若是他傷了你可怎麽辦?”

    慕容玉姌笑道:“不是還有清霜的催眠迷幻香嗎?現將他迷暈了再狠狠的暴打一頓,一來可以出口惡氣,二來還能挑起他與尚書府的矛盾,一箭雙雕嘛。”

    納蘭澈和夜寒月相視一望,卻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當初,你說要用行動證明自己並非傳言一般,如今你果然讓本公子刮目相看啊。”就憑她能想到用催眠迷幻香讓慕容玉姝兩姐妹從此反目,他就覺得這個慕容玉姌……殺人不見血。

    而董成輝與伯易候產生的矛盾,竟然也是出自她的手筆,同樣是殺人不見血,還狠狠的挑撥了兩府的關係,不可謂不狠啊。

    “寒月公

    子實在是過獎了。說起來,我卻是佩服那研製催眠迷幻香的人……竟然還有研究出這樣的東西。我從前隻偶爾在電視上……”說道此處,慕容玉姌驚覺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麽,連忙閉嘴。

    納蘭澈和夜寒月聞言滿頭霧水。“何為電視?”

    “這個,其實就是一本不知道是誰寫的書咯。從前隻在書中看到過,卻是從未親眼見過。好了,還是快些吃飯吧,飯菜都要涼了。”說完,慕容玉姌也不理會兩人依舊帶著疑問的目光,專心的吃著飯。

    納蘭澈和夜寒月見她不再說話,也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對了,你打算什麽教我武功呀?這次我差點喪命,終於知道沒有武功是多麽可怕的事情了。”還是趕緊學會武功才是王道。以前她覺得自己的身手真的算是很不錯的,可經過在錦河鎮的追殺,她終於知道自己的那一身本事,完全就是三腳貓的功夫。

    一說起這事情,納蘭澈就無比生氣,麵色也是一冷,眸中寒光可怖。“若不是斬七和清霜掉以輕心,你也不會受此驚嚇。董成輝那惡賊,也是罪無可恕。”

    “王爺別怪他們了。說到底還是我自己的問題,而且我也不能靠他們保護我一輩子。”別人再厲害,那也是別人,也不可能一輩子守著她,隻為保護她而活。自身的實力才是永遠的。

    納蘭澈想了想,覺得慕容玉姌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明日等將董成輝的事情辦完了,便可教你。”

    明日就可以學武,慕容玉姌心裏自然是歡喜萬分的。“如此,就先謝謝王爺了。”

    納蘭澈見她笑的開心,心裏的不滿也是漸漸散去,笑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

    吃過早飯,慕容玉姌便興致盎然的跑到水雲軒的藏書閣看書去了。

    納蘭澈則和夜寒月在水雲亭下棋。

    “墨卿,你教她武功我是不會反對的,可你千萬不要想著傳輸內力給她,過兩天就是十五了。”

    納蘭澈手持黑子的手一頓。對啊,過兩天就是十五了,又到了他毒發的時候了。“若是可以,我真想將畢生所學全部傳給她。我隻擔心,我若是死了,她該怎麽辦。”

    通過前兩天的事情,他終於認識到自己是在乎她的,怕她出一點意外;當他看到慕容玉姌差點死在那三個殺手手裏的時候,他從未那樣憤怒過。那種憤怒讓他差點瘋狂,恨不得將那三人碎屍萬段。

    夜寒月知道納蘭澈過的實在不

    易,沒有的十五更是煎熬。他無法體會他身心的痛苦,隻知道,若換做是他,未必堅持的下來。“樓蘭之花,還沒有下落嗎?”

    納蘭澈苦澀一笑,搖了搖頭,“沒有。清雷去了北疆國,依舊沒有樓蘭之花的下落。我隻怕……這隻是個傳說。”

    夜寒月見他嘴角那抹苦澀的笑意,心裏也是難受不已。“不可能的。尤道子都說這樓蘭之花是有根據的,不可能隻是傳說。暗夜閣和山海閣的人也在南詔國,東海國,苗疆等地秘密打探樓蘭之花的消息,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他自然知道暗夜閣和山海閣的人早已經在其他幾國秘密打探樓蘭之花,可依舊是毫無結果。所以他才會覺得,也許樓蘭之花,真的隻是個傳說罷了。“但願如此。若我真的難逃此一劫,玉姌……我就拜托給你。”

    夜寒月一聽,覺得他像是在交代後事似得,心裏一緊,說不出的難受。卻是頭一次板著臉,不悅的說道:“你說什麽呢。她是你的王妃,我可不會幫你這個忙的。要照顧,你自己照顧。”

    “人固有一死,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怕在有生之年不能為父親報仇……”也唯恐不能一直陪在那個人的身邊,保護她,直到永久。

    他從前害怕,也不過是怕不能為父親報仇,而如今,他卻是前所未有的害怕不能一直陪著她。

    納蘭澈自嘲一笑,搖了搖首,他竟然也有怕死的一天了,真是可笑。

    “墨卿,你變了。”他知道他是因為慕容玉姌的緣故,而開始有了被的情緒。

    從前的納蘭澈,除了滿腔仇恨,心裏再也裝不下別的。除了仇恨,他沒有別的感情。

    他一直以為在納蘭澈的世界裏,再也不會有其他的感情,不會因為任何人而輕易暴露自己的情緒。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慕容玉姌的出現,竟然讓他看到了一個不再是隻有仇恨的納蘭澈。

    他也有緊張的時候,也開始懂得如何去關心一個人。比起從前那個一直冷若冰霜,輕狂自傲的納蘭澈,眼前這個人,不再如以往那般冷血。至少,他開始從他的神色中看到了除去冰冷以外的關切和擔憂。

    納蘭澈無奈的笑了笑,落下一子,自嘲道:“人都是會變的。我恐怕,是變得膽小了吧。”在乎的東西越多,人就越膽小。

    而不管慕容玉姌對自己是何種情感,但是他……卻真的是開始在乎起那個人了。這種感覺,他前所未有過。

    見納

    蘭澈對一個人如此上心,他理當開心。可想起慕容玉姌背後,還有趙家的幾條命,夜寒月問道:“你對慕容玉姌的感情,你真的確定不是因為他的外祖父和舅舅的緣故?你真的不是因為愧疚而對她產生的憐惜之情?”

    納蘭澈聞言,不由得開始沉思起來。“也許……一開始是吧。”

    若當初不是因為保護他,她的外祖父一家也不會被連累,她舅舅也不會喪命。母親不會大受打擊,而早早撒手人寰,留她一人麵對。麵對她的庶姐庶妹的欺辱,麵對下人的欺淩,麵對那個從未關心過她的爹……而然麵對庶母的追殺。

    他其實,依舊做不到冷血無情吧。當看到一個人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過的如此淒慘,他還是會有憐憫之心;卻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感情已經變得讓他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夜寒月此刻難得的正經,不再是那副花花公子,嬉皮笑臉的樣子。“若你真的喜歡她,那就不能輕易放棄了。樓蘭之花必須要繼續找,而皇帝那裏……”

    納蘭澈冷然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既然能做到如今的位置,必然不是泛泛之輩。在沒有一一瓦解他的勢力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夜寒月其實一直不明白,為什麽納蘭澈不直接殺了皇帝就好?依照暗夜閣的實力,闖入宮中取他狗頭,想來也不是太難。“其實,我們隻要想辦法殺了皇帝就好了。”

    “寒月,你將他想的太簡單了。他既然能修建那麽多所宮殿,每座宮殿有諾多個房間,為的就是預防刺客尋仇。你認為他會真正的相信誰麽?我父親就是因為輕信了他才被他害死,所以他深知不可輕信於人的道理,自然想要刺殺他就不容易了。”

    當初桃花節他不是沒有想過動手,可在場無辜者眾多,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仇恨而害了一些無辜的人。更何況,殺了他,其實是給他的解脫,真正的複仇,是要讓對方生不如死。他不會那麽輕易就殺了他的。

    夜寒月落下一子,搖首歎道:“自古以來,因為這個皇位而兄弟相殘的事情屢見不鮮,我卻是不知道那個位置有什麽好。權勢,財富……終究不過是身外之物。倒不如找個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與自己心愛之人過著平凡的日子,相守一生,那才叫幸福。”

    聞言,納蘭澈卻是抬眸看他,笑道:“你這麽說,可是心裏有了喜歡的女子?”

    喜歡的女子?他若是有就好了,偏他真沒有一個喜歡的女子。“真的不想提這件事情,一說起

    來我就頭疼。你可知道,前兩日我母親與寒雨去慈寧寺是為了什麽嗎?”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你的親事了。”

    “啊……我真的快要受不了我母親了。整日裏就在我耳邊催我趕緊定一門親事,可我大哥都還沒有定親,她卻是先著急起我來了。”這些日子他的日子就像在地獄一般,安國公夫人整日都在催促他定親,也總是參加一些夫人們的聚會,為他物色好的官家小姐。偏有些夫人聽說安國公夫人是給她的幼子說親,再一想起夜寒月的花名在外,均是搖首不同意。

    “至少,寒風不似你這般臭名昭著,她自然不急了。”像夜寒風那種知識淵博,文武雙全又溫文儒雅的安國公府世子,自然是不愁訂不了好親事了。

    而夜寒月卻跟他哥哥夜寒風恰好相反,不學無術,整日裏無所事事,不是逛青樓就是逛酒樓……誰會願意將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也難怪安國公夫人會為他的親事著急了。

    一聽此話,夜寒月徹底不樂意了。“我哪裏臭名昭著了?還不是為了光明正大的跟你走的近些,也隻有像我這種紈絝子弟,花花公子跟你交好,皇帝才不會懷疑你是否別有居心。反而覺得你同我一樣,是個不學無術的。”

    他為了這個表哥,從小的玩伴,專門給外人營造一個這樣一個紈絝子弟的假象,不就是為了能夠光明正大的來宸王府找他,陪他麽。

    此人如今竟然開始說他的不是了,真的好沒有良心。

    納蘭澈見他急了,不由啞然失笑。“你也真是有心。可我怎麽見你越演越逼真呢?越來越像是本色出演呢。”

    “你……好沒良心的家夥,我不跟你下棋了。”說著,夜寒月作勢就要起身離開。

    納蘭澈卻是再次落下一子,笑道:“別急,你馬上就輸了。”

    “……”他就是因為要輸了,才打算耍賴的。為什麽不給他一個耍賴的機會?可惡的是,為什麽每次都是他輸,憑什麽?

    就在夜寒月無比鬱悶之際,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在那凳子上坐了下來。賊兮兮的問道:“昨晚,跟慕容玉姌同床共枕的感覺……如何?她有沒有發現其實你是個非常正常的男人?”

    言罷,夜寒月還不怕死的朝著一臉神情尷尬的納蘭澈挑了挑眉。

    納蘭澈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廝竟然敢問他這個問題,自然是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了。隨後很快恢複淡定,說道:“我們什麽都沒有做。”

    夜寒月生平頭一次見納蘭澈那麽尷尬的表情,內心一陣狂笑。“真的?你可是個正常的男人呢,而你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就躺在你身邊,你竟然告訴我你們什麽都沒有做……你猜我信不信呢?”

    “我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昨晚是美好的,卻也是痛苦的。

    她起先像個八爪魚一般死死的抱住自己,壓著自己的胳膊手臂,他卻是一動不能動,深怕將她吵醒。

    後來,她抱膩了,翻臉就不認人了,竟然試圖將自己踢下床去……想想,覺得就像噩夢一般。哪有女孩子睡覺是她那樣的,真是折磨人。

    夜寒月依舊不依不饒,抽動著自己的眼皮子,湊到納蘭澈的麵前,“莫非……”

    納蘭澈瞪了夜寒月一眼,“莫非什麽?”

    夜寒月歎了口氣,拿起自己的羽扇開始搖晃起來。“莫非你真的不正常了?”

    聞言,納蘭澈一個刀鋒似得目光掃了過去,“你以為本王像你一樣麽?”

    “哎,我隻不過是好奇罷了。一個正常的男人,竟然對自己那般貌美的未婚妻無動於衷……真是聞所未聞啊。”

    納蘭澈聞言,狠狠咬牙。“夜……寒……月。”

    其實,他昨天晚上並非完全沒有感覺,可是……他們還未成親,若是在他們成親之前自己就強行霸占了她,那她跟納蘭灝那個畜生有何區別?他自然也就真沒有臉麵再見她了。反正她遲早都是他的人,不著急這一時半刻。

    “別叫我,昨晚我為你的未婚妻辦事,忙了一宿,現在該補眠去了。”

    “滾到前麵客房睡去。”

    “……”

    晚上,慕容玉姌和納蘭澈正在吃飯的時候,夜寒月這個陰魂不散的人又出現了。“真是不夠意思,都開飯了也不叫我。”

    納蘭澈一個刀子般的眼神掃了過去,“夜寒月,你還真當這水雲軒是你的家了不成?”

    夜寒月聞言,立刻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斜眼一瞪,“瞧你,咱們什麽關係,你怎麽可以說這麽見外的話呢?太讓人家傷心了。”

    此言一出,慕容玉姌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隨後笑道:“莫非……寒月公子你有斷袖之癖?你製造的那些花邊新聞,其實都是煙霧彈?”

    慕容玉姌話落,夜寒月成功的被一口茶水給嗆得麵紅耳赤。“咳咳……你……”

    納蘭澈聞言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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