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任寒就帶著一路人馬悄無聲息地搜起了宮裏。


    沒一會兒,任寒就帶了個消息迴來,“殿下!剛剛我們的人得知清玉閣的人手似乎調動異常,可清玉閣是皇上經常去的地方,我們的人不敢輕易闖進去。”


    穆君毅蹙了蹙眉,淩厲的目光帶著怒意,“派人盯著些靜然軒的動靜,本宮要去一趟清玉閣。”


    清玉閣雕梁畫棟一派華麗景象,隻是今日這裏格外地安靜。


    柳如煙急急地走到窗外,正好碰上先前見過的紫蘇的手下,她遲疑了一瞬,隨後又認為這很正常不過,畢竟紫蘇哪裏像一個一般的宮女?


    “人呢?”柳如煙急急地問道。


    那人得過紫蘇的命令,對柳如煙迴道:“迴柳小姐,人已經扔進去了。”


    柳如煙點點頭,“我進去看看。”


    那人躬身讓開,“柳小姐盡快離開為好。”


    柳如煙不耐煩地衝他擺擺手,“知道了,裏麵不過是個要死之人罷了,還能翻身?”


    說完她趾高氣揚地進了清玉閣。


    清玉閣的裝飾華麗不凡,處處透著皇家氣派,柳如煙一邊走著一邊忍不住揚唇笑起來。


    薛亦晚還想著做晉王妃?


    隻怕她這心願是沒辦法實現了。


    看到榻上沒有動靜的薛亦晚,柳如煙心裏一陣快意,伸手扯下了薛亦晚的外裳。


    “薛亦晚,本來我不想這麽快收拾你,隻可惜,你這絆腳石讓我煩得很。”


    她看著薛亦晚這張明豔精致的小臉,嫉恨之心頓起,抬手就要打上去。


    可她突然轉念一想,自己這是太糊塗了,如果這巴掌印被發現了,少不得還得生出禍端來。


    “罷了罷了,反正你也是個要死的人,我不和你這般計較,以後表哥會知道什麽人才是最適合他的。”


    柳如煙說完就要起身。


    突然脖頸間一道寒氣。


    感受到了利刃抵在脖子上,柳如煙猛地睜大了眼,顫抖著喊道:“什麽人?!”


    還不等她迴頭,旁邊一根木棍就把她打暈了。


    穆君毅一把抱起了榻上不省人事的薛亦晚,對任寒道:“這裏交給你處理了。”


    說完穆君毅就迅速離開了這裏。


    任寒望著地上軟軟躺著的柳如煙,急壞了,“這可怎麽辦?!”


    如意疾步跟了進來,喘著氣道:“怎麽迴事?!我家小姐呢?在哪裏?”


    任寒開口道:“殿下已經將縣主救走了,隻是這該怎麽處理?”


    如意低頭一看,“柳大小姐?這事情是她做的?她想幹嘛?!”


    任寒瞥了眼這清玉閣,皺著眉說道:“清玉閣是皇上經常偶爾來休憩的地方,今天宮宴擺在不遠處的靜然軒,皇上大概是會過來的……”


    如意猛地明白了,她一腳踢了上去,將柳如煙踢得翻過身來,“這賤人是想害小姐!還是這樣的罪名,這不僅要小姐的命,還要小姐身敗名裂啊!真是讓人惡心!”


    任寒也不悅地看著地上的柳如煙,這麽做的確是讓薛亦晚沒有任何辦法翻身。


    “那現在怎麽處理?把她扔出去?”


    如意連忙攔住了任寒,恨恨道:“把她扔出去?那也太便宜她了!她不是想要在龍床上塞女人麽?那就順著她的意思來!”


    任寒嘴角微抽,果然,這女人都是不好惹的!


    如意揮揮手,恨得咬牙切齒地擼起了袖子,“你先出去望風,這裏我來處理。”


    任寒還有什麽好說的?乖乖出去把風了。


    如意氣不打一處來,將柳如煙扯到了榻上,把她衣服都扯了個光,“讓你這賤人敢謀害小姐!”


    她想著柳如煙既然篤定小姐會吃虧,一定是安排好了,她也就不怕,肆意動起手來。


    最後如意掂了掂手裏的一根繡花針,“這藥可是藥宗裏的好東西,便宜你了,要不是等著看你的好戲,我可不會浪費在你這個毒婦身上。”


    做完一切,如意把這清玉閣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她這才貓著腰出了清玉閣。


    任寒看到如意出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吧,這裏被調開的人手馬上就該迴來了。”


    如意點點頭,“隻可惜,不能第一時間看到這出好戲了。”


    任寒一個踉蹌,這柳如煙是柳家嫡女,是柳貴妃的親侄女啊,這出戲,精彩萬分啊!


    這時候的東宮偏殿,穆君毅探了探薛亦晚的脈象,隨後試著喚醒她。


    “君毅哥哥!你在這裏嗎?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朧月郡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穆君毅剛要開口讓朧月進來看看薛亦晚的情況,可他剛轉身就被拉住了衣袖。


    “晚兒……”穆君毅再次低頭就發現了不妥之處。


    薛亦晚的臉頰開始泛紅,緊緊蹙著眉彰顯著她的極不舒服,這麵若桃花的模樣魅惑無比。


    她小手抓到了穆君毅的手腕便死死不肯放,迷蒙而帶著誘惑的眸子幾乎讓穆君毅要發瘋了。


    “下了藥?!該死!”穆君毅按住了薛亦晚不安分的一雙小手。


    “君毅哥哥!”外麵的朧月郡主也急切地敲起門來。


    “我這裏沒事,朧月,你先迴去吧。”穆君毅看著眼前這幅讓他血脈噴張的情景,幾乎要控製不住。


    朧月郡主聽著有些不對勁,蹙著眉道:“君毅哥哥你是不是舊疾犯了?朧月不放心你!”


    穆君毅剛要開口,可一個不慎就被薛亦晚拉著纏到了他身上。


    “好難受……”薛亦晚低喃著,沒有半分平時的冷然,臉頰酡紅眉眼朦朧。


    “忍一忍,晚兒,再忍一忍,現在不行。”穆君毅聲音已經暗啞起來,他按住了薛亦晚的手,將她放在榻上,可薛亦晚委屈的表情讓他一個失神。


    解脫開桎梏,薛亦晚更是難受起來,她找不到排解這種難受的出口,隻能死死地拉著眼前的人,像是落水者找到了浮木。


    “我好難受……”低喃聲幾乎要將男人的理智焚毀,現在的薛亦晚就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眸中寫滿了委屈。


    穆君毅被她拉著難以脫身,又不能傷到她,額前都出了汗。


    突然,薛亦晚一個翻身差點就要摔下去,穆君毅接住她卻被她拽著滾落下榻。


    砰地一聲,穆君毅的背砸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外麵的朧月郡主更是臉色難看了,“君毅哥哥!到底怎麽了?!朧月要進去了!”


    “殿下,屬下來晚了!”正在她推門之際,任寒緊趕慢趕地總算是趕來了,他一看這情況就有點頭疼。


    裏麵穆君毅一邊要想辦法按住薛亦晚四處點火的小手,一邊又要穩住氣息,臉色都沉下來幾分。


    “任寒,送朧月迴去。”


    朧月郡主蹙起了眉,可她聽得出穆君毅是真的不想她進去,想到剛剛如意跑來說的讓救人,她心裏驀地一跳。


    難道,薛亦晚在裏麵?


    任寒看朧月郡主有點失神,提醒道:“郡主,今日殿下還有要事,小人送您先走。”


    朧月郡主咬了咬牙,跟著任寒走了。


    屋裏,穆君毅好不容易將薛亦晚抱上了榻,可就在薛亦晚咬上他耳垂的那一刻,他幾乎是崩潰在理智的邊緣了。


    “救我……”薛亦晚緊緊地攀附在他身上。


    穆君毅整個人都和她摔在了榻上,可薛亦晚卻渾然不知這情況的危險,仍然在尋找著可以讓自己解脫的辦法。


    薛亦晚的小手透過外裳伸了進去,落在穆君毅的後背時,穆君毅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驀地壓了上去,扳起了薛亦晚的下巴。


    “薛亦晚,你聽好了,給了我,你再沒有其他退路,做我的女人,我把自己這輩子都賠給你。”


    薛亦晚卻沒有任何其他反應,她眼眸中的迫切和委屈以及體內四處流竄的邪火燒的她找不到理智。


    “救我……”薛亦晚勾住了穆君毅的脖子。


    穆君毅低頭,擒住了她的唇掰,深深地侵入,強勢地占有她的所有氣息。


    嚶嚀聲響起,簡直讓穆君毅無法克製,他伸手托住了薛亦晚的頭,秀發纏繞在他指尖,就這樣加深了距離。


    “殿下!不好了!靜然軒傳來消息,說是找不到安和縣主,要搜宮!”


    這話讓差點和薛亦晚一樣失去理智的穆君毅猛地清醒,他眸中褪去欲念,清醒起來。


    他不能這麽做!


    如果現在要了她,隻會毀了她的清譽。


    她現在根本就不清醒,醒來後,如果她會恨自己呢?


    可這邊穆君毅的動作一停,薛亦晚就又無比難受起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眸蓄著委屈,雙手也緊緊地在穆君毅身上繼續糾纏。


    穆君毅按住了她的手,憐惜地蹙起了眉,抬手撫了撫她的臉頰,低頭在她耳邊柔聲哄道:“以後你想如何都給你,今天不行。”


    薛亦晚緊緊揪著穆君毅的裏衣,輕咬著唇的模樣極致魅惑,讓他差點又一次喪失了理智。


    這時候任寒也迴來了,他也不敢貿然進去,急聲稟告:“殿下,清玉閣那裏來了消息,事成了大半,一會兒應該搜宮的人都會被吸引到那裏去,殿下,縣主怎麽樣了?如果還不能出麵隻怕會引起懷疑。”


    穆君毅神色凝重地望著被自己按住的薛亦晚,隨後快速地一把將她抱進了淨室。


    他提高了聲音,語氣冷如寒霜,這次的這一筆賬他記住了!


    “如意,進來伺候!”


    門外候著的如意本來都快急死了,聽到這聲音才算是放鬆了一口氣,連忙推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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