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狠狠地反擊!”並州狼騎的部將暴怒。


    這是他們呂布軍的地盤,他們原來的目的也是要將這一千騎兵困住防止對主公生擒袁耀造成影響,此時營帳中的人馬,幾乎都是屬於他們的,但是卻被這區區的一千騎兵給擺了一道,甚至開始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四處放火,導致自己營帳大亂,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雖然這一千是騎兵,但是看如此作為,分明就是之前商量好的劫營,他們前來,根本就不是做客的!


    呂布軍中大將全都與袁耀在席間,因此這一千的劫營騎就托付給了他們,但是卻被人家忽悠了,並州狼騎的部將頓時懵逼了,怎麽能不憤怒呢?


    夜色之中,呂布的軍營之中頓時升騰起了一眾喋血的氣息,鋼鐵洪流之中,一股血腥桀驁的氣息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了。


    並州狼騎在部將的率領之下很快便穩定下來了,畢竟是精銳的騎兵,雖然遇到突發情況,但是反應速度還是不慢的,在火把的交相掩映之下,一匹匹戰馬開始對劫營騎的一千騎兵開始了圍攻。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音在人們的耳邊響起。


    “餓、餓、饑餓!”就在劫營騎突然暴走在營中四處亂闖放火燒營的片刻之後,並州狼騎就像是鋼鐵洪流一般,向著劫營騎衝鋒了過去,煙塵漸漸覆蓋了天空,即便在火把照耀之下四處也變得很是朦朧,萬馬奔騰的時候,就連堅實的大地都在顫抖。


    霎時間,一千劫營騎之中人馬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了起來,畢竟他們需要麵對的,是數倍,十倍於自己的兵馬,而且,其中還有令人膽寒的並州狼騎!


    “馬忠,你率領三百兵馬繼續劫營放火,務必要將呂布大營搞得更亂!”被甘寧一直以來委以重任的劫營騎校尉向著麾下一個小校安排了起來。


    “是!”一員二十餘歲的小校聽到安排,頓時應和了起來,點齊三百人馬,向著遠處疾奔而去。


    三百劫營騎被分開,那就隻剩下七百的騎兵,而他們所要麵對的乃是三千的並州狼騎,氣氛更加訝異了起來。


    看著帳下似乎有些壓抑的氣氛,這員校尉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向著眾人大喊了起來。


    “諸將聽著,陛下也隨著我等一同在這呂布營帳之中,援軍不過片刻就會到來!陛下對我們劫營騎的稱讚,不是一時,即便麵對三倍的並州狼騎,又能如何?”校尉一半誇張一半稱讚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引起了麾下諸將的點頭。


    “既然並州狼騎讓天下騎兵喪膽,那我們就要證明一下,我們才是最精銳的騎兵,管他什麽並州狼騎,西涼騎兵,虎豹騎,在陛下禦賜劫營騎之下,全都給我死!”


    “陛下與我們一同前來呂營,就是為了降低呂布戒心,既然已經將呂營攪亂,我們的任務就已然完成了,隻要撐過這片刻時候,那甘將軍與軍師的大軍就會迴來,我等俱都有功!你們說,我們要不要請功!”


    “要!”


    “隨我衝吧,擋住這三千兵馬片刻,我們便能為陛下多撐住片刻,為馬忠那小子多撐住片刻,告訴子義將軍麾下那些丹陽的崽子們,咱們劫營騎,並不是隻會打順風仗!”


    校尉勃然大喝,聲如洪鍾。


    “是!劫營騎,不是隻會打順風仗!”七百劫營騎騎兵大聲的喊了起來。


    在這關鍵時刻,校尉的鼓舞頓時讓劫營騎士氣大震,一個個的劫營騎騎兵的臉上掛著的,都是些視死如歸的昂揚戰意。


    幾百步外,並州狼騎猶如鋼鐵洪流一般,衝向了此處,麵對衝過來的騎兵,劫營騎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


    “兩側衝營,待速度衝起來之後迴過頭來給我殺!”校尉暴聲大喝,七百鐵騎,在這員校尉的率領之下,縱馬如飛,劫營騎咆哮怒吼著,向著兩側衝了過去,頓時又將兩側的呂布步卒衝散,煙塵漫空的揚了起來,像是狂風暴雨。


    “啊啊啊啊……”呂布的營帳之中步卒鬼哭狼嚎的聲音響了起來。


    騎兵的恐怖就在於戰馬的速度,要是一群人待在原地等著被衝,那被撞也都撞死了,七百的劫營騎先是向著兩側的步卒身上狂奔了起來,瞬息之間便將呂軍衝了一個七零八落,甚至其中有些本來就是被呂布給連蒙帶騙忽悠過來的曹軍撒丫子就準備跑路了……


    校尉的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但他與麾下兵馬的目光都是毅然決然,看了一眼不遠處狂奔兒而來的並州狼騎,校尉的目光變得森寒。


    七百麵對三千,這是一個恐怖的對戰,即便舍身相戰,他的心中也實在是沒有底氣,但是陛下就在呂軍之中,現在與呂布等人應該也已經相戰起來了,呂布很精明,將自己這些人,與陛下分開了,但是呂布也是因此,將他麾下的兵馬與他的帥帳也隔之甚遠。


    為了陛下,他們還有什麽理由不拚命呢?


    並州狼騎那裏的部將的臉色也是已經露出了猙獰來了,隻要將這些兵馬撕碎,然後在向前方便能援助主公安排的那千餘人馬,便能協助主公生擒袁耀,到時候即便因為這些劫營騎暴走了,主公也會對他們有功相賞的。


    也能避免主公麾下步卒的死傷。


    不過,他在對麵的眼中,卻沒有像想象之中一般看到對麵的驚慌失措的神色,而是漫天飛射過來的箭雨!


    那些劫營騎,竟然都會騎射!


    並州狼騎的部將臉上頓時古怪了起來,他們從小在並州長大,與戰馬整日互動,練得這一手騎射的絕活也極是困難,但是這對麵的騎兵,竟然全都會!


    一輪箭襲過後,並州狼騎的死傷出現了一些,這時候,兩側的劫營騎鐵騎狂流,卻是似乎裹雜著兩敗俱傷的念頭,向著自己這本陣衝擊了過來,風一般的速度……


    “轟!”鋒利的騎兵錐角撞向了另一股鋼鐵洪流,霎時間兩方的軍陣粘在了一起,在無數戰馬的哀鳴聲中,劫營騎的衝鋒已然縱深進入並州狼騎側翼十餘騎,鋒利無比的巨矛,也是伴隨著震天動地的隆隆巨響,生生的撞入了這令人膽寒的並州狼騎之中。


    “碾碎他們!”並州狼騎部將的臉上露出了兇光,雙腿更是緊緊地夾住了馬匹,一開始就吃了這麽大一個悶虧,他們是拒絕的。


    “殺!”兩道鋼鐵洪流相撞在了一起。


    “噗噗噗……”一聲接著一聲穿透鎧甲的聲音在這暗夜之中傳了出來,就像是打著節拍的序曲。


    廝殺不止。


    …………


    呂布帥帳之中,袁耀在罵娘。


    帳中廝殺之勢不減,雖然有八百羽林衛助陣,但是在呂布的地盤上,袁耀的兵馬已經被殺的七零八落了,若不是帥帳在城中,距離兵馬營帳距離不近的話,恐怕袁耀這次就真掛了。


    最重要的是,到了這個時候,竟然自己的援軍還沒到……


    “徐庶啊徐庶,你要是再不來,就隻能給老子我收屍了……”袁耀都快哭了。雖然他袁耀的武藝足夠自保,跨上戰馬之後就算在這城中跟眾人躲迷藏都行,可是麾下的羽林衛,那都是他的心頭肉啊。


    坑啊,袁耀現在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早知道的話,還不如直接開戰呢,何必前來鬧這麽一出?


    “還是太自大了……”袁耀默默地給自己來了一個差評。


    得知呂布用計策坑自己之後,袁耀與徐庶商議計策,覺得還是將計就計比較好,將計就計的話,徐庶想的是讓袁耀直接率著麾下兵馬前去將這呂綺玲娶了……


    “我尼瑪。”當時袁耀就火了,迎娶一個刁蠻女友還得帶著麾下三四萬人馬,這不是坑爹呢麽。到時候將呂布嚇尿了可就不好了。


    再說,最重要的是,呂布這家夥明顯就是一個隻看利益,沒有親情這這麽一個玩意,就算娶了呂綺玲之後,呂布之後該怎麽蹦躂還是怎麽蹦躂。


    這是袁耀所不允許的。


    既然知道呂布一直以來都準備給自己一刀,那隻有捅迴去,……才是男人之為啊。袁耀雄赳赳氣昂昂的心想。


    為防止小人給自己兩刀,那就隻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將這小人幹死,第二就是讓這小人的矛頭指向別處。


    但是袁耀對呂布這個人品實在是不敢恭維,還是幹死比較好……


    因此,袁耀決定出兵,向著這呂布直接出兵,因此與徐庶商議之後,自己前往呂營降低呂布戒心,將呂布的營帳攪亂,趁此機會,在這月黑風高的時候,然後徐庶則是安排兵馬準備奪平輿,劫呂營,一舉將呂布大軍幹掉,將呂布幹掉。


    雖然此戰看似艱難,但是隻要徐庶去的早一點,袁耀、趙雲這種武藝超絕之輩的阻擋之下,成功率極高,不過袁耀沒想到的是,自己就跟呂布裝了一個小比而已啊。


    結果呂布心碎了,竟然直接開打了……


    戰圈焦灼,兩方人馬陷入死戰之中,外麵轟隆的騎兵相戰震天而響,帥帳處,兩方大將全都困於此處,隻有成廉暫且脫離戰圈,向著外側統禦兵馬去了……


    夜風唿嘯,袁耀一臉便秘樣子。


    “徐庶啊徐庶,你莫非真的要來跟我收屍麽?”


    “哎呀……”就在袁耀哭喪著臉的時候,呂布又一戟刺到了他的頜下,嚇得袁耀趕緊的繼續戰,現在才跟呂布打了不到六十合,看來呂布這家夥還不爽,而且招式越來越淩厲,若是不趕緊注意點,恐怕得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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