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上繚兵馬得到劉勳出兵的消息,這數日之內也不可能跑的如此幹淨,劉勳的傻眼還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劉勳的腦子頓時都不夠用了。


    劉勳自然不會知道,就在孫策將第二封信傳出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了使者到了上繚。


    上繚宗族雖然經常侵襲江東駐地,但是因為孫策上任之後的強硬,上繚早就不敢對江東逼之過深了,通常隻是小打小鬧,因此上繚宗族自然不會害怕,將孫策的使者迎進城中,好吃好喝伺候著,問使者到底有何意圖啊?


    使者裝模作樣,一本正色的道:“將軍,今日廬江劉勳劉太守來信到我江東,說希望與我江東結盟,攻打上繚。”


    上繚宗族首領大驚失色,他們雖然城小池深,但是和廬江這樣的龐然大物比起來,到底是勝是負,還真的沒有懸念。廬江若是真的鐵了心辦他,他們自然抵擋不住。


    於是上繚宗族首領問向江東使者,“我們與廬江劉勳素來無恩怨,為什麽劉勳迴來攻擊我等?”這些首領也不傻,可不想自己被人當槍使了,還幫人家數錢。


    “素無恩怨?”使者飲了一口茶水,笑吟吟道,“當年廬江太守向你等借糧的時候你們是如何做的?”


    宗族首領們麵麵相覷,你問我,我問你,很快就想起來了當時的情況。


    “我們隻給了部分糧草,而且還都是些邊角糧草。”有一個人顫顫巍巍迴答道。


    “上繚被稱為獨立王國,糧草金銀珠寶不勝其數,汝等不但不借給劉勳糧草,還故意用些邊角料來羞辱他,你們說,劉勳會作何反應?”使者眯著眼睛凝視著眾人,雲淡風輕道。


    上繚宗族首領們雖然平日裏麵作威作福,但是大軍當前都有些慌亂了,而且一時間,相信江東使者,不相信江東使者的都有之,頓時吵將起來。


    他們可沒本事抵擋住劉勳,可是劉勳上次借糧的時候是兩年前來了,為什麽劉勳當時候不出兵,而是等到了現在呢。


    有心人自吸想了想便就知道了,原本劉勳不敢出兵必然是因為旁邊有江東江夏虎視眈眈,而如今為什麽又不擔憂了呢?


    首領想到這裏,就已經知道了江東的來意了,捋著又白又長的胡須,故作鎮定問道,“既然如此,不知江東使者前來,有何用意呢?莫非,江東與廬江,已經合盟了?”


    “不,不,不,江東與廬江並未結盟。”使者道,“不過我江東,正在舉兵討伐江夏黃祖。”使者笑著接著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上繚宗族的首領似乎已經明白了江東的意思了,這江東使者是想要趁火打劫來了。


    “嗬嗬,我來,自然是為了和上繚做一筆交易的。”使者很輕鬆得道。


    “什麽交易?”首領凝聲道。


    “我江東幫助你上繚除掉廬江劉勳,你上繚為我軍貢獻二十萬石糧草。”使者笑道,“當然,你我可以不合作。不過你上繚的死活我江東定然不管分毫。”


    “這……”首領啞然,很明顯,江東就是趁火打劫來了,可是不給他又能怎麽樣呢,真的看著廬江將上繚攻下嗎?


    “哼!”雖然明知江東誌在廬江,救他們上繚隻不過是順手為之,但是首領還是覺得很悲慘啊。


    我天,二十萬石糧草可不是小數目啊。


    就算他上繚,糧草也是經過數年甚至說是十數年的時間積累下來的財富,如今就要割肉,怎麽能不心痛?


    “怎麽,將軍可是不舍?”江東使者問道,語氣中難減嘲諷之意,上繚在他們的眼中實在是太小,但是江東若是想要攻取上繚,隻能先取豫章,而在取豫章之前,先取廬江才是正途,否則,受到廬江和豫章的雙重夾擊可就不妙了,這也是孫策一直沒有騰出手來的原因。、


    而所謂弱國無外交,江東與上繚這一番交鋒,上繚的人明顯處於被動的情況下,因為就是他們太弱了,要是真的有地方發狠要將上繚攻下來,上繚絕對守不了多久,而且,在這獨立王國之中的人們,害怕他們的權力地位財富被分割,被其他人得走。


    與其他人商議了一番之後,首領的樣子明顯緩和了下來,告知江東使者道,“我們願意用二十萬石糧草與江東交換,我們先給五萬石糧草,但是江東務必要將廬江劉勳兵馬擊敗,否則,剩餘的十五萬石糧草,我們定然會如實奉上。”


    “不是我們擊敗,是我們一起擊敗。”使者道,“上繚兵馬,要暫且按照計劃行事,埋伏劉勳兵馬,明白嗎?”


    首領看著江東手中的兵馬,苦澀得道:“明白。”


    …………


    …………


    孫策率領三萬兵馬,在劉勳到達上繚之前一天的時候,已至石城。


    “主公,主公,斥候探報得知,劉勳兵馬已至上繚。”有小校急忙向著孫策稟報道。


    “哈哈。”聽到稟報之後,孫策周瑜朗聲大笑。


    “孫靜,孫輔何在?”周瑜問道,作為孫策的軍師,此次的行動,均是他一手策劃,周瑜的目的很簡單,將廬江的劉勳一舉攻破,打得他都翻不了身。


    “末將在!”兩員虎將跪拜在地上,均抱拳行禮道。


    “你二人點齊一萬兵馬,繼續前進,駐紮在彭澤,攔擊潰敗的劉勳,遇到劉勳之後,立斬不饒,明白了嗎?”周瑜的聲音很尖厲,很有力度。


    當時周泰都差點被周瑜斬了,而且孫策還不說一句話,這就說明孫策與周瑜是早就定好的計謀了,因此,孫靜和孫輔又怎麽敢有異議?雖然他們兩個對為什麽不繼續前行攻擊黃祖,而是駐紮在彭澤,很是不解,但是還是選擇遵循軍令。


    “其餘諸將聽令!”周瑜朗聲道。“諸將隨主公返程,順流而下直取廬江!”


    “末將領命!”韓當程普朱然等人,這才明白,原來攻取廬江才是他們的任務,可是事先的消息沒有一個人知道,看來隻有周瑜和孫策才清楚這件事情了。


    諸將不忿啊,真是被騙的好苦啊。


    “來人!”周瑜又下了一道命令。


    “在。”周瑜旁邊一個小校跑了過來,向周瑜行禮道,“軍師,有何吩咐?”


    周瑜拍了拍這個小校的肩膀,道:“你率領幾人,騎快馬向前去追周泰蔣欽二將,將這個錦囊交托於他二人,令他二人務必快速行軍。”


    小校抱拳道,“是,軍師。”


    …………


    劉勳愁眉苦臉的問道身旁的楊弘,“軍師,你看這……這是怎麽迴事?”一時間竟沒有考慮到孫策。


    楊弘得到了袁耀的警告,說劉勳此番必敗無疑,但是隻是袁耀的推測而已,楊弘隻相信了半分,對於袁耀的計謀也不置可否,但是上繚兵馬撤退幹淨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所以楊弘腦袋偏向了已經瑟縮到一旁的孫權。


    “將軍,如今看來,隻有一種解釋行得通了。”楊弘嘴角一翹。


    “哦?”劉勳的手都在顫抖,他也循著楊弘的目光偏向了孫權,頓時明白了過來,劉勳知道自己掉入了陰謀之中,而陰謀的源頭……則是那個人畜無害,送來禮物的孫策。


    “江東孫策,與上繚宗族合謀,欲除廬江。”


    楊弘厲聲道,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孫權,“孫將軍,是不是?”


    孫權哈哈笑道,意氣風發,“楊軍師竟然能想到,果然是王佐之才啊!”但是孫權這話中,含著濃濃的嘲諷味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才明白過來,又有什麽用呢?


    然後孫權轉過頭來看向


    但是楊弘還是一直微笑著,微笑的他孫權都有些發毛了,孫權能看出來,楊弘的微笑是很真摯的,而不是所謂的苦笑,孫權不禁暗暗吃驚道。


    “難道劉勳早就知道了?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


    劉勳的汗都下來了,原來劉曄說的才是真的啊,劉勳後悔了,可是這世界上哪裏有後悔藥可賣啊,孫權既然敢五千兵馬就站在這裏,就一定是有傲嬌的資本,劉勳立即就反應過來了。


    “肯定有埋伏!”


    孫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著劉勳的鼻子道:“劉太守,你中計了……”


    就在此時,隻聽得孫權帳中一聲炮響,頓時劉勳所在之處旁邊喊殺震天,萬餘兵馬從兩側衝殺出來,直奔劉勳而去。


    劉勳嚇得麵如土色,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得下軍令道:“劉偕,你率領一萬兵馬從左側突圍,勢必要將那些兵馬攔住。”


    劉偕應聲稱是。


    “張勳何在?”劉勳問道。


    “末將在!”張勳抱拳道。


    “張將軍,你率領剩餘兵馬從右側突圍,我等一同殺將出去!”劉勳隻是一瞬間的恍惚,當看清埋伏的眾人隻是不過一萬兵馬的時候,劉勳的懼意打消了,雖然是被偷襲了,但是想要衝殺出去,還是沒有問題的嘛。


    “是!”張勳此時此刻也不多言,活著才是最主要的,而且以張勳之見,萬餘人馬的偷襲很囂張,雖然劉勳的兵馬都已經因為被偷襲而驚慌失措了,但是想要衝出去也並非沒有可能,張勳牢記這袁耀的話呢,對著楊弘說道。


    “楊司徒,跟進我。”


    楊弘看著有人給他保命,自然求之不得,以他的身板,從亂軍之中被踩死可就不好玩了。


    孫權目光淡然的看著兩軍廝殺在一起,張目望向前麵的袁耀兵馬,目光森然。


    “徐盛何在?!”孫權厲聲道。


    “末將在!”徐盛應聲出列。


    “你與我各領一半兵馬,前去與袁耀軍正麵作戰,可敢?”孫權眯了眯眼睛,他知道袁耀或許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圖,否則不會這麽輕易的就選擇首先出戰。而與強者對戰,是他孫權的理想。


    孫權不想活在哥哥孫策的庇護之下,而且孫家骨子裏麵的熱血也並非隻有孫策一個人有。


    “敢!”年近二十二歲的徐盛嘴角一翹,對孫權的提拔異常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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