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想舍生取義,為國捐軀的方式有很多種,金戈鐵馬馳騁疆場隻是其中一種。”


    “她說,想孝敬父母,報效國家的方式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打打殺殺拚出一條血路。”


    “她說,一無是處隻是暫時的,隻要我肯努力,不會一輩子都像現在這樣一無是處。”


    “我問她,身為莫家的子孫除了馳騁疆場,我還能做什麽?”


    “她說,你可以讀書考科舉,將來入朝做個好官。也可以學習兵法當軍師,成為莫家軍的一份子。同樣可以鑽研醫術當大夫,濟世救人。但凡你肯去嚐試,你都不會一輩子是個一無是處的人。”


    “我問她,身為將門之後的我,去做這些真的可以嗎?”


    “她說,有何不可。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為之的人大有人在,你不過是另辟行徑,算不上什麽。”


    “之後,我便試著讀書,學習兵法,乃至研究醫術。從中我選了一樣,我最擅長並使我快樂的一路發展。因此,我才成為現在的我。我告訴沈將軍這些,隻是想告訴將軍一個道理。”


    “如果你真的很想做一件事,那就要有冒天下之大不韙的精神,不要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得不到別人的支持不可怕,可怕的是連你自己都不支持你自己。”


    “當然,如果是傷天害理的事那就算了。我相信將軍不是那種會做傷天害理的事的人。所以,將軍若是想做,就不要顧慮太多大膽就去做!”


    沈未間一直安安靜靜的聽他把話說完,心中百感交集,說不出什麽滋味。


    莫無雙在世的時候,也曾告訴他,隻要無愧於心,想做什麽就大膽去做。


    可問題是,他有愧,而且還是莫大的愧疚。


    “謝謝你的開導,我會認真考慮一下的。下午還要訓練,休息吧!”


    莫無笙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抿著唇淡淡的“嗯”了一聲。


    沒過多久,他就挨著小奶包淺淺的睡去。


    沈未間自然是睡不下的,見莫無笙睡著了,他便起身出去走走冷靜一下。


    -


    隻要在慕千潯的懷裏,宋時雨就一直是個好眠的人。


    一覺直接睡到了軍營的將士們開始訓練,她才伸了下小懶腰睜開了眼。


    “相公,什麽時辰了?”


    “快申時了。”慕千潯言簡意賅的答道。


    聽他這話,宋時雨便從床上坐起身來。


    下床準備穿衣服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道:“北郊好像比王府冷挺多的,難怪清流哥哥今天特意迴去拿厚衣服。”


    慕千潯也起身,漫不經心道:“夜裏會更冷。你若受不了,晚些時辰本王就帶你迴王府。”


    宋時雨好不容易出來,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迴去了。


    “寒冬臘月,冷是必然的。大不了夜裏多蓋一床被子,不用迴去。”


    慕千潯沒什麽意見,隻迴了聲,“隨你。”


    穿戴整齊後,宋時雨就拉著慕千潯出去蹦躂。


    見小奶包和莫無笙已經練上了,她便拋下慕千潯加入他們的行列。


    慕千潯也沒離開,站在一旁默默無聞的看著他們練。


    練了小半個時辰,宋時雨就感覺整個人暖洋洋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果然,她最感興趣的還是學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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