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主意,誰帶頭幹的?“周吉平沉下臉來,怒氣衝衝的問道


    看到周吉平臉色不善,野戰連的戰士們一個個像見了貓的老鼠似的,全都蔫了下來不殺俘,不虐俘,這是人民軍鐵的紀律,這一點野戰連的戰士們都很清楚隻不過,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這些年輕的戰士沒法控製自己的情緒現在看到周吉平不滿的詰問他們,他們這才醒悟了過來


    “是我幹的,這些人該殺!”看沒人敢搭腔,布科主動站了出來,一臉不服不忿的擰著脖子說道聽到布科這樣說,野戰連的其他戰士也提起了些精神,紛紛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周吉平在他們看來,布科的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這次是我的主意”一邊的目恩怯生生的站了出來,他這次沒有再當逃兵,而是選擇勇敢的麵對著周吉平斥責的目光站了出來看到目恩這次主動站出來,布科等人的目光裏竟然流露出了一種讚賞,或者說是認同的目光,完全不把這個出主意殺俘的事情當迴事兒


    “怎麽?你們都覺得這樣做很對嗎?你們這麽做還有理了?”看到這個情況,周吉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的目光牢牢的罩在了布科等人的身上,語氣沉重的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和殺手團的那些人有什麽區別?”


    殺手團是臭名昭著的,也是最令人不恥和忿恨的戰士們一聽自己的行為可以和殺手團相比肩,立刻在氣勢就就弱了三分,連剛才覺得自己理直氣壯的布科也顯得有些萎靡


    “不錯,這些人是很可惡,偷平民的器官,殺害我們的戰友,但這也不是我們能隨便殺死他們的理由要知道,我們現在是人民軍,我們的最終目的不是殺人,而且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的國家如果我們隨意殺人的事情傳出去,人們會怎麽看我們這支軍隊?你們想過沒有?”周吉平半責備,半嗔怪的道


    “那,那我們怎麽對付這些人?而且,現在他們已經死了”布科猶豫著問道


    “別忘了,前麵還有三輛跑掉的車,那上麵還有白人,更有揭露他們惡行的證據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點追上去,把他們和那些證據都完好的帶迴來”周吉平指著另外三輛車逃跑的方向道:“記住,再也不能殺俘虜這些俘虜,尤其是那些白人都有大用,我們可以用他們來向國際社會博取同情”


    “大酋長,您受傷了?”直到這個時候,布科等一眾人民軍這才發覺周吉平一直由古迪裏在旁邊攙扶著,顯然是受了傷


    周吉平無奈的剜了布科等人一眼,心道:現在才看見啊!當然,這話是沒法說出口的周吉平對眾人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一點小傷而已留下幾個人打掃戰場,剩下的人去把那三輛車完整的抓迴來記著,開那些人用的那兩輛車去盡量冒充是他們的人,等靠近了他們以後迫降他們”雖然受了傷,但此時周吉平的頭腦倒異乎尋常的清醒了起來,幾句話就把一個活擒對方的策略講得清清楚楚


    很快,野戰連再次分兵了,留下來打掃戰場的,都是在剛才的激戰中負傷的戰士這次,能去執行抓捕最後三輛車的野戰連戰士隻有十二個人了除了最早留在那個事發村莊的戰士外,在剛才的一場遭遇戰中,野戰連的戰士犧牲了六人,傷了九個,其中還包括周吉平和自己


    可以說,這是野戰連組建以來,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遭受到的最嚴重的一次損失周吉平隻能無奈的靠坐在一個土丘上,看著受了些輕傷的戰士照顧傷員,收斂死者的屍體,揀拾交戰中被遺棄在戰場上的武器和裝備生存和死亡,這就是和平的代價,也是人類永恆的主題就像動物之間必須有物競天擇,有食者和被食者之分一樣,人類的戰爭也將永遠的伴隨著人類


    另一邊,有了恰當的追捕策略,再被周吉平罵了一痛消了火氣,負責追擊的布科等人打了一場漂亮仗當他們駕駛著敵人的兩輛汽車小心的追上去的時候,那三輛車還真沒起疑甚至三輛車還同時往路邊靠了靠,給原先負責開路的吉普車讓出了超車的路見到了這個好機會均等,人民軍戰士當然不會客氣了


    可就在他們大著膽子提高了車速,準備超越第二輛車時,車上的人終於識破了他們的身份驚慌失措之下,第一輛車急可可的提高了車速,並且還迅速向準備搶行的吉普車抹了過去


    到了這個時候,布科等人再也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幾個戰士舉起槍來,幾槍就把第一第二兩輛車的車頂上打了一堆透明窟窿,然後喝令這支假醫療隊停車戰士們的行動嚇壞了開第一輛車的假醫療隊司機,以至於剛才擠抹吉普車的動作完全變形失誤,第一輛車的左前輪一下掉進一處樹坑裏,轟的一聲巨響,這輛車的前軸折斷,整個車身一下子砸在了地上龐大的車身立刻把大半輻路麵都堵住了,後麵的車一時間根本無法通過了眼見著無路可逃,第二第三輛車隻好放棄了抵抗,在交出了僅剩的武器後乖乖的投降


    人民軍的戰士們收攏俘虜,然後又把第一輛車上的一些人和設備都轉到後兩輛車上存放直到這個時候,戰士們才在這幾輛車的車廂裏,見到了那些剛剛從人體上割下不久的各式各樣的器官


    看到這些東西,即便是再膽大的戰士也是惡心得不行除了遠遠的看看,誰也不願意親手觸碰那些從冷藏櫃裏拿出來的器官,隻能惡聲惡氣的逼著幾輛車上的俘虜動手收拾這些東西雖然現在戰士們誰也不會去殺傷這些俘虜,但不時的搞點暴力手段,以提高俘虜們的工作效率,這種事還是有不少人都樂意幹的


    讓人沒想到的是,就在俘虜們把第一輛車上的物品倒到後兩輛車上之後,從東方的大路上又開來了一輛幾乎與這三輛車一模一樣的廂式救護車見到這個情形,野戰連戰士立刻把俘虜都看押起來,然後悄沒聲息的等著那輛車自投羅網


    後來的那輛車,的確也是這支假冒醫療隊的同夥這輛車遠遠的過來,看到同伴的一輛車翻倒在路上,還以為出了什麽行車意外車一開到近前,車上的幾個人就跳下來忙著噓寒問暖,隻可惜,迎接他們的是幾支黑洞洞的槍口


    經審問後證實,這輛車是專門用來運送一些不便於存放的器官的有些器官,比如心髒,在脫離人體後一定時間內必須盡快移植,否則器官就會失去活力,變得沒有任何用處而這輛車,就是用來把這些有急用的器官運出蒙塔亞的至於運到哪裏,又移植給什麽人,這卻是無法獲知的事情了


    當周吉平看到那些冷藏起來的人體器官的時候,他一言不發的退了開去,直接躺倒在了汽車座椅上傷痛,心痛,無奈,憤恨,憂傷……一大大堆負麵情緒都籠罩在了他的身上,他覺得特別的累,特別想沉沉的睡一覺


    周吉平病了,而且一病就是整整十天


    人就是這樣,有的人身體基礎差些,經常小病不斷,結果就是一般這樣的人都比較在意身體,往往不會有大病而有的人,平時身體康健,工作起來也非常的賣力,誰知病魔卻已經在圍著他轉了就像周吉平這樣,不病則以,一病就是連續十天


    在這十天裏,蒙塔亞的局勢發生了天大的變化當然,這些變化都是往好的方向變的首先,蒙塔亞的局勢徹底的安定了下來,一些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輩都受到了嚴厲的打擊,北方軍的散兵遊勇也得以肅清;其次,國際社會開始關注起蒙塔亞的局勢來,一些國際人道主義組織紛紛派出真正的醫療隊,來蒙塔亞從事救死扶傷的工作;另外,國際社會還送出了大量的援助物資,包括糧食、藥品之類的急需品,都源源不斷的被送進了蒙塔亞然後又在國際社會組織的專門機構的協助下,發送了下去


    如果說有些不好的消息的話,那就是一些歐洲國家對由蒙塔亞人民軍主導所組成的臨時政府表現出了極大的反感和不信任他們認為這個所謂的臨時政府是由見利忘義的老牌軍閥,以及在戰爭中新堀起新軍閥所組成的,這樣的新軍政府比原來的軍政府更難以讓人接受更何況,這個政府裏居然還有一個黃皮膚的,據說來厲頗為蹊蹺的人存在這樣一來,這屆政府的執政策略和執政思想就更讓他們沒法信任了


    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m國和e羅絲都對蒙塔亞新一屆政府抱有極高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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