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個!周吉平禁不住停頓了片刻這兩個人是徹底迴不去家了,不管他們的家鄉在哪裏,也不管他們的親人抱著什麽樣的心情,反正他們是迴不去了,他們隻能永遠地留在這片陌生的草原上,化為塵土


    周吉平並不是一個殺人狂,眼下他的心理還是非常矛盾的如果說斯萊德的死,是屬於誤傷;殺死鬣狗,也是情有可原的屬於自衛的話;那麽眼下被殺死的兩個白人,周吉平卻有點無法麵對,他們隻是疑似威脅而已


    同時,周吉平也清楚得很如果自己要想順利地返迴家鄉,哪怕隻是疑似的威脅,自己也要想辦法排除掉這種阻礙他的麻煩眼前的這兩個人,就是他必須清除掉的麻煩


    雖然這不戰爭,但是如果你提著槍在草原上逛悠,就要有被人殺死的心理準備,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假如這兩個人一開始隻是拿著刀出現,事情恐怕也不致如此這就好比在大街上,如果你出手傷人,可能頂多被暴打一頓而已但如果你拿著一把可以殺人的刀子衝別人身上瞎比劃,警察就有權力用槍對付你


    現實社會中,殺人是一個血腥的話題,是一個生長在和平環境中的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很多被送上戰場的人可能一樣也是和平主義者,他們也未必願意開槍殺人這一點,即便是打著反恐旗號站在他國領土上的美國兵也不例外但是,當那些年輕的士兵們親眼看到他們身邊的戰友,被不知哪裏飛來的子彈打倒;路邊的炸彈,可以隨時收割走同伴的生命的時候,任何人扣下扳擊的手指也會變得輕鬆這個時候,人的頭腦裏隻有生死,別無他物


    剛才周吉平所遇到的情形也是如此當小個子雅克用槍口指向目恩時,當大個子把子彈推上膛時,那就意味著他們選擇了危險的方式,周吉平了隨後采取的行動也是合情合理的


    隻是事後,周吉平還缺乏一個理由,一個為自己殺死兩個白人的行為找到合理解釋的理由;或者說是為自己除暴安良的行為找到辯護的依據,象點樣的法理上的依據——但是,他目前還沒有


    無奈地籲出一口氣,周吉平動手把雅克渾身上下的口袋翻了一遍,他想從雅克隨身的物品裏,找出一點珠絲馬跡


    小個子身上讓人感興趣的東西不多除了兩個彈夾的子彈外,就是一柄軍用匕首,另外其他幾件隨身物品周吉平都不感興趣周吉平估計,雅克和大個子的其他物品應該都在四輪摩托上,看來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就要下山去搜搜那輛四輪摩托看看——不過,就憑眼下這些武器和足夠殺死上百人的子彈,把這兩人解釋成是為打獵而來,可就有些沒說服力了


    正在這個時候,空氣中已經傳來馬達的轟鳴聲


    麻煩又來了!揮手讓野戰排的戰士把雅克的屍體拖進樹林深處去,然後命令他們繼續埋伏,沒有招唿不要亂動接著,周吉平提著加利爾,向擊斃大個子的地方跑過去


    周吉平趕到的時候,大個子的屍體已經不見,地麵上顯然也經過了處理,隻是空氣中還彌散的血腥氣讓人有些不爽看來,朋熱幾個顯然是幹這件事的行家裏手,手腳頗為麻利


    周吉平顧不得多說什麽,與朋熱交換了手裏的槍,就迂迴向山下走去朋熱見狀,交待了安卡和祖貝幾句,提著加利爾隨後也跟了下來走在前麵的周吉平發現朋熱跟了下來,迴過頭來看了看,衝朋熱笑了笑,沒說什麽就繼續向下走去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盡管周吉平隻是想到下麵看一看情況,可誰也難保不發生什麽意外雖然朋熱好久沒摸槍了,但加利爾是種操作起來很簡單的武器單個彈夾裏35發子彈,稱得上是火力強勁有朋熱拿著它,哪怕是僅起牽製作用,也可以為周吉平贏得足夠的時間


    很快,兩人來到接近山腳的一塊大石頭後麵這塊突出的石頭用圍沒有什麽粗壯的樹木,算得上是一個視線良好的狙擊位置而且離對方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居高臨下地把對方限製在一片開闊地裏,隻要槍一響,那些四輪摩托附近的人,簡直就是一堆活靶子


    這次來了兩輛越野車,共七個人,身上都佩著槍其中有一個亞麻色頭發的白種女人最為醒目,遠遠看去,那女人披散著長長的頭發,身材惹火,衣著也很暴露如果不是腰上別著一支與她體型不相趁的手槍,周吉平還真不太願意用槍指著她的腦袋


    看看他們身上的武器裝備,周吉平也有些頭皮發緊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另外還有一個看起來最年長的白人男子也佩的是手槍,而其他五個人配備的都是響當當的硬家夥


    這五個人當中有三個白人,其中兩人也是用的加利爾突擊步槍,不過他們都很隨意地把槍放在了小個子他們停放在那兒的摩托車上,一副懶散的樣子另外一個高瘦的白人,一副麵色冷竣的模樣,看上去有些不苟言笑,手裏始終握著一支狙擊步槍站在越野車後


    ————————————————五個人忽然麵色嚴肅地站成一排,同時把右手前伸,對著轉身欲逃的讀者喊道:行行好——鮮花沒有也可以留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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