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一直到跟周曉白匯合的時候,腦子裏還是亂哄哄的。

    他沒想到居然會偶然結識這兩口子。

    南老現在應該也是被徹底擼下來了,但是那可是未來的絕對大佬啊!

    “怎麽啦?心不在焉的!”周曉白叭叭跟張然說了幾句話,發現這廝都隻是嗯啊的隨口應付,頓時不樂意了,噘著嘴質問道。

    張然迴過神來,壓下心裏的驚濤駭浪,笑道:“沒什麽!剛才那位老太太找我買肉票,送了她兩斤,心裏在肉疼呐!”

    “送了兩斤肉票?為什麽啊?”周曉白真的驚訝了,她雖然不管家裏的夥食,每次都是隻負責撐開嘴吃的那個,但卻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白。

    唔,雖然她的名字是叫曉白!

    周曉白知道現在小票多麽緊缺,尤其是糧票和肉票,高職家庭都不富裕,就說她家也不是頓頓有肉吃,估計這小小票拿出來賣的話,絕對炒到天價!

    但是現在張然卻說白白送了人兩斤肉票,這也太大方了吧?

    張然微笑道:“因為老太太說她家老頭子最近心情不好,想要做紅燒肉給他吃,看看能不能讓他心情好起來!”

    “啊?就因為這個?”周曉白不理解。

    張然歎道:“看得出來她們這一對老人很恩愛,就像我的爺爺奶奶一樣,兩個人能夠相守到老,遇到任何變故都不離不棄,這樣的感情彌足珍貴,有能幫的地方我當然要成全!”

    周曉白被張然說得也有點感動了,靜靜地盯著張然看了一會兒,心想這家夥居然這麽感性,心中不由歡喜。

    “走吧,我們迴去吧,躍民袁軍他們說不定都在咒罵我們太慢了!”張然去推了自行車,讓周曉白先在後座坐好,然後隨口道:“而且我一點也不虧,反而賺大了!”

    周曉白再追問,他卻不說了,騎上車直接往家趕。

    到了家,果然袁軍已經巴巴地站在院門口奔望著了,看到張然和周曉白迴來,終於鬆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們出了什麽事,今天的紅燒肉沒著落了!”

    張然對這家夥都無語了。

    然後進了屋,放下那一斤豬肉,袁軍鍾躍民以及鄭桐寧雄寧偉幾個唰地一下圍過來,就連羅芸都不顧姑娘麵皮,往豬肉跟前湊。

    看樣子恨不得拿著生肉就啃一啃。

    張然搖了搖頭,野獸啊!

    接下來,周曉白和羅芸自告奮勇去廚房做午飯,張然也樂得清閑,在客廳和鍾躍民他們聊天打屁。

    幾人先是發表了一下實時討論,期間對家裏長輩的結局都不太樂觀。

    張然神態篤定地告訴他們:“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至於其他的,他雖然了解曆史,但是也不敢說得太明白,因為裏麵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你怎麽這麽有信心?”鍾躍民問道。

    張然沉吟道:“因為任何時候老百姓填飽肚子都是第一位的,發展生產力是剛需,所以國人的主要任務遲早也會從階級鬥爭轉移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

    “聽起來很高深啊!我好像明白了一點,想想似乎有道理啊!”鄭桐扶了扶眼鏡,若有所得。

    鍾躍民皺眉沉思。

    袁軍和寧雄寧偉三個人則互相大眼瞪小眼,什麽生產力,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好像聽不懂啊!

    然後幾個人又暢談國際局勢,紛紛表示對把全世界染紅,解放世界人民充滿信心。

    張然感受到他們真實的紅色熱情,心中卻惆悵地想,你們大概不會猜到二十多年後連老大哥都被解體了。

    正聊著,周曉白和羅芸把飯做好了。

    四個小菜,炒雞蛋,紅燒肉,一個土豆絲,一個時蔬,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張然真的驚訝了:“曉白,羅芸,你們兩位大小姐居然廚藝這麽好!”

    周曉白聞言奇怪道:“女人會做飯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大小姐就不用學了?你這是對我們有多大的偏見啊!”

    羅芸也聲討張然:“女人總是要嫁人的,不會做飯,難道將來全家一起餓死?總不能讓男人去做飯吧?”

    張然看看兩個姑娘,默默感歎:還是這個時代好啊!

    不像後世,說是男女平等,結果貌似有點矯枉過正,已經越來越趨向於女權社會了!

    菜不多,在張然看起來也不豐盛,但袁軍等人已經心花怒放。

    這一頓飯吃得跟打仗似的,十幾分鍾就解決了戰鬥,盤子和飯全部被清空,連一點湯水渣汁都沒剩下。

    幸虧張然幫周曉白和羅芸強行截留了一些菜,不然她們兩姑娘吃飯斯文,哪裏搶得過這些餓狼,八成得餓肚子了。

    飯後幾個大男人癱在沙發上,摸著鼓脹的肚子感歎:“有肉吃的生活,丫的,美!”

    幾個人一起玩到了下午,離開的時候,張然悄悄遞給周曉白一張信紙,此舉被時刻關注兩人的羅芸看到了。

    等一離開張然家,她就攛掇周曉白把紙拿出來看看寫的什麽東西。

    周曉白經不住她磨,便張開信紙,隻見上麵寫著一首詩:致橡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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