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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的,”我道,“以前去的酒店床單基本上都是白色的,跟個裹屍布似的。這個酒店的床單竟然是粉紅色的,還真是少見呢。”


    “你喜歡就好,”從口袋裏拿出一枚硬幣後,安翔道,“萱姐,我現在來變一個魔術,你猜一猜硬幣待會兒會在哪裏。你別站得那麽遠,近一點,要不然我這魔術沒辦法完成。”


    “我才不,”笑眯眯的我道,“我知道你這小子是想將硬幣藏在我身上,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這樣的把戲我在電影裏見多了,你是騙不了我這種閱曆深厚的女人的。”


    “好吧。”


    說完後,安翔將硬幣往上輕輕一拋,並用兩隻手捂住。


    像搖色子那樣搖了好幾下後,安翔攤開了雙手。


    見硬幣真的沒有在安翔手上,我有些詫異。


    因為,我剛剛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為的就是看安翔是如何作弊的。


    站起身並轉了一圈後,安翔道:“萱姐,你猜硬幣去哪裏了?”


    “反正不是在我身上。”


    “你確定?”


    “確定啊,”我道,“我們隔得這麽遠,要是硬幣還能在我身上的話,那隻能說明你要麽是個大魔術師,要麽會魔法了。”


    “你看一下你的裙子下擺。”


    安翔剛說完,我急忙低下頭,並看到那枚硬幣正黏在我的裙擺上。


    看著那枚不知何時出現的硬幣,我直接懵了。


    隨即,我聽到了安翔那有些得意的笑聲。


    “萱姐,我是不是會魔法?”


    “你什麽時候弄的?”


    “就是剛剛變魔術的時候啊!”


    “不可能的,”扯下那枚硬幣,見硬幣另一麵沾有雙麵膠後,恍然大悟的我道,“原來一開始你這小子就在對我下套啊!”


    “哪敢。”


    “這枚硬幣和你剛剛藏起來的那枚可不是同一枚,”我道,“剛剛你肯定是進門的時候將這枚硬幣黏在了我身上,因為我們距離最近就是剛剛你進門的時候。你很聰明啊,知道將硬幣黏在我的裙擺上。要是黏在其他地方,我可能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為什麽?”


    “因為隻有裙擺不會貼身,這樣你接觸的時候,我可能也不會發覺。”


    “看來萱姐你並不笨。”


    “另一枚硬幣在哪?”


    我剛說完,安翔一隻手反著從後麵的床單上摸起一枚硬幣,並和我解釋蒙混過關的原因。原來在往上拋並接住的那一瞬間,硬幣其實沒有在合在一起的手掌中間,而是被夾在在他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由於隻是夾住了一點點,而他又是將兩個手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那枚被他藏起來的硬幣。之後呢,他當然是像先前那樣假裝撐著床單,實則是將硬幣丟到了身後。


    為了測試一下他這障眼法的可行性,我還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硬幣。


    看著我的手掌那一麵,我發覺單單看這一麵的話,確實是看不到硬幣,所以我相信了安翔的解釋。


    聊了一會兒後,我遞了一瓶礦泉水給安翔。


    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安翔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難道你忘記來杭州的正經事,隻想去遊西湖逛雷峰塔嗎?”


    “你得幫我。”


    “要是我不幫你,我幹嘛跟你來?”


    “我之前有打電話給我老公,他說他住在八樓,”我道,“我老公不認識你,所以我要你去八樓蹲點,搞清楚我老公到底住在哪個房間。”


    聳了聳肩後,安翔笑道:“我是老板,卻要被身為秘書的你使喚,這還真的是有些顛倒啊。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是我隨便使喚你,畢竟你每個月要拿我的錢,應該要幫我辦事的。”


    “你是準備和我討價還價呢,還是不準備幫我?”


    “我哪裏敢和你討價還價啊,你身上可是有個定時炸彈,”安翔笑道,“我這麽說隻是為了讓你知道我是一個集中華傳統美德於一身的人,所以我會在最大程度上幫助已經懷了孕的你。對了,我是希望你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對我設防。雖然我們性別不一樣,但我對你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和你做朋友。要是我有什麽非分之想,那肯定也是在你沒有懷孕這個前提下。”


    我還想說有些男人就是對孕婦有興趣,但因為安翔的目光很清澈,清澈得就像是一汪湖水,所以我相信了安翔說的話。


    走到床頭櫃前,拿起我那瓶礦泉水喝了一口後,我問道:“你什麽時候去八樓?”


    “什麽時候去都可以,關鍵是你必須確定他在八樓。要是他不在八樓,又要半夜三更才迴來的話,那我豈不是得一直在八樓等半天,而且還得讓你送飯給我吃了?”


    “有那麽誇張嗎?”


    “有啊,”安翔一本正經道,“假如中途我想先陪你去吃飯,你肯定不樂意,你肯定會想著在我們吃飯期間,你老公可能就和那個小三進房間或者是出房間。你肯定是會這麽想的,所以我肯定隻能在上麵死等著。”


    “那你等下,我和我老公視頻。”


    “要是你和他視頻了,他就知道你沒有在家裏了。”


    “哦,這也是,那怎麽辦?”


    在一塊坐火車之前,我還很討厭像跟屁蟲一樣的安翔。但現在,我卻將捉奸成功的希望寄托在了安翔身上。所以問完之後,坐在床邊的我就看著坐在床尾的安翔。我和他隔著三米遠,但因為都是坐在床邊,加上這又是酒店,所以我心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是我和我老公談戀愛以來,第一次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單獨相處。


    雖然我知道我和安翔之間的關係很單純,但心裏頭還是有些怪怪的,就好像做了對不起我老公的事似的。


    我更知道,對於這件事我必須保密。


    要是被我老公尤其是我婆婆知道,他們肯定會認定我已經出軌,出軌對象還是比我小兩歲的安翔。


    隻是到了現在,我還是搞不懂安翔我什麽要接近並幫助我。


    對於男人沒有緣由的示好,我總是會習慣性地抱著懷疑的態度。


    片刻,安翔道:“你就打電話給他,說你很想他,問他現在在幹嘛。反正你們兩個是夫妻,怎麽套他的話應該更清楚。”


    “曉得了。”


    說完,我打電話給我老公,並示意安翔絕對不能出聲。


    打通後,故意打了個嗬欠的我問道:“老公,你在幹嘛呢?”


    “在酒店休息,怎麽了?”


    “沒有去學習,或者出去玩嗎?”


    “所謂的學習其實就是偶爾開開會,或者聽一聽總公司請來的人講課,所以不是一整天都要去的。今天早上有去學習,下午就直接在酒店休息了。對了,和你說個事,晚上有個聚會,因為北京那邊分公司的幾個同事明天要走了,所以可能會多喝點酒。要是晚上我沒有打電話給你,又沒有接你的電話的話,那我很可能已經醉得像死狗一樣了。”


    聽到我老公這比喻,我先是笑出聲,接著卻覺得胸口有些悶。


    沒辦法再保持笑容後,我道:“上次和林愛佳碰麵的時候,她做了個非常難聽的比喻。她說你……你就是一條狗,說我沒有把你管好,才導致你在外麵亂吃東西。”


    “你不用管她說什麽,她就是那樣。”


    “她是在罵你,你還替她說話?”


    “我不是替她說話,我隻是比較了解她罷了。可能是因為學曆高,家庭背景好,又是留學迴來,所以她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可以這麽說,她不把大部分放在眼裏,就好像是將她自己當成了女王似的。你也知道像這樣的女人說話肯定比較難聽,所以像我當她的助理其實也挺不容易的。上次你不是說我喝了酒之後說活得很窩囊嗎?其實就是因為她太自以為是了。”


    “家裏有一個自以為是的,公司裏又有一個,所以你要承受兩份壓力,對嗎?”


    “你比她好多了。”


    我不知道我老公這話是不是在敷衍我,但我還是蠻高興的。


    抿嘴一笑後,我問道:“你是一個人住呢,還是和同事?”


    “和一個不認識的同事,就是北京那邊分公司的。這次住宿安排的原則是增進不同分公司之間員工的感情,所以都沒有說一個公司的人住在一起的,反正都是錯開的。”


    我老公說的時候,湊過來的安翔將他的手機屏幕對著我。


    「大姐,別在我這個單身狗麵前秀恩愛了,這殺傷力太強大了啊!」


    看到這句話,又見安翔哭喪著臉,我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呢?”


    被我老公這麽一問候,我道:“因為我感覺你們這次不像是組織學習,而像是安排相親,隻不過是男男。所以啊,我都在想著,等你迴來的時候你會不會對我不感興趣,反而對一些帥哥感興趣呢?”


    “我是直的,再帥的帥哥也沒辦法把我掰彎的。”


    這時,安翔又把手機湊了過來。


    「你再和你老公秀恩愛,我就要跳樓了。」


    看完短信,我隨手指了指窗戶。


    無奈後,安翔直接坐在床邊,翹起了二郎腿。


    見狀,我道:“老公,晚上如果能少喝就少喝,喝酒對肝不好。要是你到時候還清醒的話,記得打電話給我。在睡覺之前,我想聽你說說話。”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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