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得意太早!”宇文賢雅看著蔡花雲淡風輕說著嘲諷她的話當下心裏就憤恨起來,陰沉的瞪著蔡花冷哼一聲。


    “那我等著公主!”蔡花笑笑,站在一旁磨了墨。


    宇文賢雅陰狠的看了眼蔡花,提筆想了下,在紙上刷刷寫來。春夏秋冬四季的詩詞是最簡單也是寫的最多的,根本難不倒她!想著這迴絕對不能輸一個鄉野出身的土包子,宇文賢雅下了十二分的心力。


    想著讓有中間考慮的時間,所以先寫完春的比試完再寫夏秋冬三季節的。


    見宇文賢雅寫完,蔡花也拿了筆在紙上寫了,讓小太監等墨跡差不多幹了呈上去。


    “給朕看看賢雅的詩進步了多少!?”宇文禦眼神看著蔡花,伸手吩咐讓小太監拿了宇文賢雅的詩給他看。


    宇文賢雅微微抬著下巴,看著蔡花的眼神帶著傲慢的光,擺手吩咐小太監把她的詩作呈上去。


    “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鬥芳菲;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宇文禦念了一遍跟著點頭,


    “這詩不錯!以情即景!”


    皇上都誇宇文賢雅的詩作的不錯,而且那詩也的確不錯,底下的大臣一眾人也都點頭表示宇文賢雅的詩好,趁機誇讚宇文賢雅文采斐然!


    宇文睿卻一直看著蔡花,示意小太監拿蔡花的詩作上來。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好淺顯易懂卻立意明確的詩!”宇文賢雅念完眼裏就帶著嫉恨,說蔡花的詩太簡單!心裏卻憤恨惱怒起來了!誰說這個土包子啥都不會!?明明啥都不懂的卻能寫出這樣的詩詞來!?


    眾人看蔡花的眼神已經不是震驚了,看她淡然自若的站在那,滿身淡雅清貴,仿佛本來就該如此的一樣!理所當然,沒有解釋!


    “民女也隻會這些簡單易懂的打油詩,不像公主學識淵博,文采飛揚!”蔡花笑著謙虛。


    “你太謙虛了!要是這樣的詩作是打油詩,還讓我大齊才子才女該說啥話!?”宇文禦微微勾起嘴角,眼裏詭異莫測,幽幽的撇了眼宇文睿。


    “冰清原來這麽藏著深,這文采就是真正的世家小姐名門閨秀也比不上的!怪不得冰清這麽淡然自信呢!”雲霞抿嘴笑著誇蔡花。


    “不過就是一首詩而已!”朱蓮盈聽著立馬不忿的起來。


    眾人本來覺得蔡花一個鄉野出身的人能寫出這樣的詩作出來實在難得了,一聽雲霞這話,臉色就變了變,看蔡花的眼神也不屑嘲諷起來。一個土包子蒙上了一首詩,就自以為是比真正的名門閨秀世家小姐強了!?


    “本公主不相信!有本事你再作來看看!”宇文賢雅聽著當下就指著蔡花讓她繼續再寫。一個不懂詩詞歌賦的鄉野村婦能寫出詩來!?眼神就撇向了楚熙。


    楚熙笑看著蔡花,鳳眸亮光閃爍,滿是濃情。


    “蔡花應該不止這一首!拿出來讓她們見識見識!”米壽霖笑著喊話,讓蔡花再來幾首,讓真正自以為是的世家小姐名門閨秀好好看看!


    蔡花看著宇文禦和太後的臉色,笑著屈膝行禮,


    “那我就還按著淺顯庸俗的來吧!”說著沉吟一下,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好個淺顯庸俗!”林駿馳讚同的點頭,簡單易懂,念起來膾炙人口,品起來卻越品越覺得詩好!


    蔡花掃視一圈,看著宇文賢雅繼續再來,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宇文賢雅拳頭死死的攥緊,看著蔡花的眼神陰狠陰狠的。


    眾人聽著眼神又變了變。蔡花還是在繼續,


    “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裏船。”


    一首比一首經典,直接往絕句上來。坐著的武將雖然不太懂,但看一眾文臣的眼神也知道這些詩有多好了!


    林駿馳已經要了筆墨,把蔡花念的詩全部墨下來。


    “還要繼續嗎!?”蔡花挑著眉毛問宇文賢雅,別說一個宇文賢雅,就是十個一百個也比不了中華五千年數萬古詩詞人沉澱下來的精粹!


    宇文賢雅心裏不服,憤恨的不行又後悔的不行。如果直接下旨賜婚了,也就沒有這個比試,不會讓一個身份低賤的土包子當眾打她一國公主的臉!


    “不過是些簡單的詩句而已!坐下的哪位小姐平時沒有寫上幾首來!?”死不承認的咬著蔡花不行。


    蔡花沒有說啥,直接念起了四季二十四節氣詩來,


    “打春陽氣轉,雨水沿河邊。驚蟄烏鴉叫,春分地皮幹。清明忙種麥,穀雨種大田。立夏鵝毛住,小滿雀來全。芒種開了鏟,夏至不納棉。小暑不算熱,大暑三伏天。立秋忙打靛,處暑動刀鐮。白露忙割地,秋分把地翻。寒露不算冷,霜降變了天。立冬交十月,小雪地封嚴。大雪河叉上,冬至不行船。小寒再大寒,轉眼又一年。”


    “都是些鄉野庸俗的句子,三句離不開土氣!”宇文賢雅譏諷的看著蔡花,心裏咋著都不肯承認蔡花的文采已經在她之上了!


    “古人說大俗既是大雅,公主認為啥樣的詩詞才是雅致!?”蔡花疑問的看著她問,嘴裏又念起了柳宗元的《江雪》: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這算雅致嗎!?還是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這樣的算是雅!?或者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樣的!?”


    “哈哈哈……沒想到我大齊竟然還有這樣的奇才!這些詩句句堪稱經典,蔡冰清當得上是我大齊第一才女了!”宇文禦聽著哈哈笑起來,直誇蔡花是大齊第一才女,看著蔡花的眼神滿是興味。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齊第一才女實在不敢當!皇上謬讚了!民婦惶恐!”蔡花垂眼把宇文禦第一才女的封號推了個幹淨。


    “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當得才女之名!”宇文禦笑著擺手讓底下的小太監把東西都撤了,這樣的蔡花,宇文賢雅已經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再比試下去隻會更丟皇家的臉!


    底下忍了這麽久的人也隨著宇文禦的話誇起了蔡花,再看那些自以為是名門閨秀的小姐們就笑的意味不明起來。


    “冰清就除了出身,啥都是好的了!”雲霞看著再笑著誇起了蔡花。


    蔡花幽幽的看了眼雲霞,在楚熙身邊坐下。楚熙直接握著她的手,臉上微微笑著,餘光掃見眾人看蔡花的眼神,心裏的醋缸又打翻了!


    “本王還沒有本楚公子比試,結果還沒有定局!”宇文睿看著倆人抿嘴沉聲道。


    “那王爺就開始吧!”楚熙冷眼看著他,抿緊了嘴。


    倆人抽的都有算術和廚藝,就一塊比試了。算術是偏冷門的,眾人對於比試裏麵有算術還沒有啥看法,對於倆人比廚藝就看法一堆了!宇文睿是大齊最尊貴的王爺,楚熙是大齊第一公子,倆人都是人中龍鳳,更是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比試下廚做飯!?


    不管眾人啥看法,那邊小太監把一切用具啥的都準備好,楚熙和宇文睿都過去卷了袖子看著菜啥的都忙活了起來。


    楚熙看著宇文睿熟練的架勢,眼裏閃過幽光,讓準備了藥材過來。


    眾人看著都不不知道楚熙要幹啥,做飯的竟然要草藥,又不是開方子熬藥治病!


    蔡花看著抿嘴笑起來。


    楚熙抬頭迴她個笑,一一看過一排試吃大臣的臉色,心裏有了打算,讓清晨幫著打下手,開始摘菜洗菜炒菜,燉湯,煮粥。


    那邊宇文睿也忙活了起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不相信宇文睿和楚熙竟然都會做飯,還動作熟練,比上午宇文賢雅還帶個做飯的樣子,而且聞著那些香味兒飄過來,心裏奇異的不得了!


    做飯是個慢功夫活計,眼看著日頭落山了,眾人聞了那麽久的飯味兒也餓了,那邊倆人的飯菜才做好。


    宇文睿做了幾道大菜,螃蟹,鮑魚,海參啥的都用上了,又加了不少小菜。楚熙的菜很零散,一道一道的都擺了出來,鍋上還有一個壇子咕嘟咕嘟的滾著冒著泡。


    宇文睿的菜都分開給試吃的大臣品嚐,楚熙卻在一旁等著試吃完宇文睿的飯菜,讓清晨端著飯菜上去,每個人都分配不一樣的菜色,粥湯。


    眾人是親眼看著楚熙把不少藥材放進了飯裏,都有些不敢吃了。因為還沒有見過哪個在飯菜裏麵放藥的!


    “楊大人和陳大人經常頭暈目眩都是高血壓,這菊花粥和芹菜炒黃鱔,絲瓜豆腐瘦肉湯和歸芪蒸雞吃克製高血壓,補血精氣的藥膳,經常吃不僅能緩解病症,還不用再忍受喝藥!”楚熙說著讓清晨托盤上的菜湯粥的放在楊大人和陳大人跟前的桌子上。


    倆人看著楚熙就愣了!楚熙這是在關心他們的身體!?


    楚熙隻看了倆人一眼,接著往下走,


    “柳大人腸胃不好,這白芨燕窩湯和豬肚煨胡椒,丁香鴨都是對著柳大人病症做的藥膳,柳大人嚐嚐是不是吃完腸胃舒服,不再像以前一樣吃不下飯,肚子疼了!”


    “梁將軍的益氣補腎歸參山藥豬腰…江大人的…”


    一路分配下去,剛從試吃完宇文睿飯菜震驚中緩過來的試吃大臣都震驚了!楚熙一向淡冷的很,對人疏離冷漠,沒想到竟然知道他們哪裏不得勁兒,還為他們身體著想,做藥膳給他們吃!?


    就算這些飯菜味道不好,但這份用心也足夠讓人感動了!


    “都說良藥苦口,要如果對症下藥,把藥適當的方法做了藥膳出來吃,有病治病,沒病防病,不僅解決喝藥的痛苦還能享受美食,各位大人為國操勞,可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才是!”楚熙說著就迴到蔡花旁邊坐下。


    “藥膳!?朕還沒有見過把藥材放進藥裏做了吃的!這樣吃真的可以治病,不會吃出事兒來!?”宇文禦看著眾人感動的不行的樣子,眸光幽轉,轉頭問楚熙。


    下麵的常太醫聽著就鬥膽上去迴話,


    “皇上!藥膳一說是從周國傳到我大齊來的!微臣也已經在研究,雖然比不得吃湯藥的效果,卻比湯藥更溫和,主要滋補為主,對很多病症用對方子都很有效果!周國已經漸漸的盛傳了起來!”話說的有些保守,不過卻能讓人認可藥膳了!


    眾人一聽常太醫說這話,都忍不住恍然過來。常太醫是老一輩最有說服力醫術最高的太醫,說出來的話也應該都是真的!


    試吃的大臣拿了筷子勺子嚐試的吃了起來。藥膳下嘴,雖然有的怪怪的味道,不過淡淡的藥草香混合了飯菜香味兒,那是一種別樣的體會!比單純做飯菜吃著更有味道了!而且還是治病防病的!跟宇文睿的美味佳肴一比,誰輸誰贏一看就知道了!


    “楚熙去了一趟周國迴來竟然就會做藥膳了,果然心智機敏,精明睿智!”宇文禦看了眼常太醫,誇起了楚熙。


    “久病成醫!微臣也不過比照著藥膳師大夫開的方子做出來了飯菜而已!”楚熙近半年的時間研究藥膳,天天琢磨著給蔡花做藥膳治病,補身子,對藥膳也算知道清楚的一個了!


    宇文禦眼神閃了閃,笑著擺手讓試吃的大臣吃自己,宇文睿和楚熙開始準備比試算術。六部大臣隨便出題,讓楚熙和宇文睿誰先算出答案就是誰贏。倆人跟前放著筆墨和算盤。


    “五稅二製度,一個村子有一千八百九十四畝地,能收到多少石糧食的田稅!?”問題的是戶部尚書,這題裏麵有規定的田稅,不管多少都是按照一畝地六十六斤收的!還得把斤數變成石數!一石糧食這裏是一百六十二斤!


    宇文睿聽著這題皺了皺眉毛,心裏飛快的計算著結果。


    楚熙隻沉吟了下,就報出了答案,


    “七百七十一石零九十八斤!”


    眾人愣了下,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咋的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出題的戶部尚書也愣了愣,這結果可是底下的人算了很久才得出的結果!還核對了多少迴!楚熙竟然眨眼功夫就算了出來!?


    宇文睿眸光一縮,看著楚熙的眼神幽冷深沉。


    “男子吃兩碗飯,女子吃一碗飯,在座的有兩百零三個男子,九十九個女子,總共得做多少碗飯!?”


    “五百零五!”不等宇文睿張嘴,楚熙輕鬆的報出答案。


    “一間鋪子頭一個月虧損九十兩,第二天虧了三十兩,第三個月不不虧不賺,第四個月賺了十兩,以後每個月翻一番,一年之後掙了多少金子?”


    “四千九百七十兩銀子,四百九十七兩金子!”楚熙又搶在宇文睿前麵算出了答案。


    宇文睿臉色黑沉陰冷下來,出題的幾個大臣也都頭冒冷汗了。這些題都是他們算了多少迴,核實了又核實才確認的答案,楚熙這張嘴就來,把他們嚇著了!


    宇文睿一題沒有答出來,即使算出了答案,沒有楚熙速度快,誰輸誰贏已經不用說了!


    楚熙站起來拉著蔡花,冷眼看著宇文睿和宇文禦,


    “剩下的兩項王爺就自己比試吧!就算王爺能都贏了,已經輸了這兩項也是輸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皇上也金口玉言,就不要再插手破壞我們夫妻,搶微臣的妻子了!”說完直接牽著蔡花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清晨看眼宇文賢雅鐵青憤恨的樣子,斂了眼,忙跟著楚熙和蔡花離開。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照不宣的樣子!


    撲通咣當一聲,宇文賢雅氣恨的掀了前麵的桌子,盤子碗茶盅砸了一地,摔了個粉碎!


    眾人看了一眼,忙低頭裝聾作啞,示意自己啥都沒有看見!也都沒有聽見!


    “宇文賢雅!?”太後怒喝一聲,連名帶姓的叫她。


    宇文賢雅一愣,鐵青的小臉抬起來,看著太後陰沉的臉,眼眶就紅了起來,


    “母後…”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輸了一個鄉野土包子,到這個地步了還讓楚熙走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啊!”米壽霖一臉羨慕讚歎的看著楚熙蔡花離開的背影。話裏話外的意思都說宇文賢雅棒打鴛鴦!


    宇文禦眸光幽深,撇了眼宇文睿,抿嘴似有若無的笑起來。


    迴了小院的楚熙和蔡花商量著拾掇東西迴兆安縣,他們都出來快倆月了,也該迴家了!


    芳紅和綠兒幾個都很是高興,蔡花贏了宇文賢雅,比她一個搶人家相公的公主還厲害,這是狠狠的打了那些自以為是的抱著搶楚熙的各個世家小姐的臉!楚熙也算解決了宇文睿,至少不會再讓他過來肆無忌憚的搶蔡花!


    看著天已經傍晚了,楚熙卷了袖子下廚做飯,讓蔡花先在院子裏喝茶等著吃飯。


    那邊雲霞也坐著馬車迴來了,幽深的看著蔡花淡雅優雅的樣子,抿嘴笑著恭喜蔡花,


    “冰清的確厲害!連著贏了當今公主,得了才女的名號!身份也清貴起來了!”


    “比不了雲霞小姐溫婉賢良,端莊優雅!走到哪都我誇上一番!”蔡花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裏冒著冷光,


    “被雲霞小姐誇上一頓,我就高貴了一份,讓那些世家小姐名門閨秀覺得比不上我,我都快被誇到雲彩眼兒裏去了!再誇上幾迴,不知道是不是像以前一樣有人恨不得殺了我了!”


    “我也不過是說實話!她們比不了你,應該也不至於要殺你!你想太多了!”雲霞臉色變了變,笑著接話。


    蔡花端著手裏的茶盅直接潑了她一臉,


    “你該把自己好好洗洗,不然身上的灰太多就爛了!”


    雲霞愣了下,伸著手,看著蔡花淡然的小臉,眼裏陰狠一閃而過,拿了帕子出來擦臉,笑看著蔡花,


    “灰還能洗幹淨,土就不行了!”聽著廚房傳來的腳步聲,扭頭一臉委屈又大方的看著楚熙,


    “熙哥你別怪冰清,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說了讓她不高興的話,她才…”


    “她說的話就是我說的話,你最好記清楚了!”楚熙冷眼看了她一眼,伸手過來拿了蔡花手裏的茶杯,


    “下迴我幫你潑!”拉著她去洗手吃飯。


    雲霞眼裏殺意閃過,袖子裏,死死的攥著拳頭,哢嚓一聲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斷了下來。


    結果這邊飯還沒有吃下去,那邊宇文禦身邊的大太監曲公公過來了,


    “皇上召見楚公子進宮說話!”


    楚熙眼裏飛快的閃過一抹殺意,握握蔡花的手,給青鸞使眼色,給暗中的大白小黑打手勢,讓幾個人全力保護好蔡花,他隨著曲公公進了宮麵見宇文禦。


    楚熙剛走,那邊宇文睿就過來了,看蔡花跟青鸞和綠兒幾個坐在院子裏吃飯,皺皺眉毛。


    幾個人給宇文睿行了禮,搬了椅子讓宇文睿坐在一旁。


    “王爺過來有啥事兒嗎!?”蔡花放下筷子。


    “如果今兒個比試你輸了,或者皇上直接下旨賜婚給楚熙,你會咋辦!?”宇文睿看著她眼裏的疏離冷淡,眸光深了深。


    “沒有如果!”蔡花淡淡的迴他一句,眼神冷光閃爍。她不會輸!也沒有輸!也不允許有人介入她跟楚熙之間來破壞她想要的生活!


    “如果有呢!?”宇文睿繼續追問。


    “王爺確定要自掘墳墓!?”蔡花笑了,勾起嘴角,挑著眉毛反問宇文睿。


    宇文睿眸光一縮,也抿嘴笑起來,


    “你會看到本王的好,願意跟在本王身邊!”說著撇了眼蔡花手脖子上帶著的紅玉鐲,笑著站起來甩了下衣擺,大步離開。


    “王爺有權有勢,說起來比熙哥要更尊貴的多!”雲霞幽幽的看向蔡花,心裏卻嫉恨的不行。蔡花不過一個鄉野土包子,就算今兒個大放光彩,可以前就有一圈子優異尊貴的男子守在她跟前,成了親還能有人堅持執著的對蔡花這樣,她就隻求一個還千般討好,萬般示好,這麽多年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那你去勾引啊!”蔡花抬頭挑著眉毛讓她去勾引宇文睿。


    雲霞一噎,臉色黑沉下來。


    忽然院子裏彌漫上了沉重的殺氣,青鸞迅速抽出軟劍把蔡花護在身後,讓芳紅和綠兒躲到屋裏去,別添亂!


    大白小黑也現身,和青鸞把蔡花保護在中間,不敢讓蔡花到屋裏啥地方去,怕出現啥意外。


    雲霞身子一震,看著飛身而來,滿身淩厲殺氣的殺手臉色刷的白了白,就往蔡花身邊奔過來。


    大白拿了東西放在嘴邊吹了下,沒聽見啥生意,院子裏卻飛身衝過來十幾個黑衣人,清源帶頭,朝著圍了滿院子的殺手殺過來。


    一時間刀劍碰撞聲冰冷的響起。沒人說話,殺氣卻彌漫了整個小院子。大白小黑一眾人把蔡花護在中間,雲霞也擠過來,嚇的哆嗦著身子躲避著。


    來人多,攻勢猛烈,招式陰毒,不時就打開缺口,直擊中間的蔡花過來。


    “快躲開!”雲霞叫了一聲,上去抓著蔡花把她往後拉。


    蔡花一愣,胳膊上一疼,全身都麻了起來,眼前也越來越黑,張嘴叫了一聲,


    “青鸞……”就倒在了雲霞身上。


    “主子!?”青鸞看著一驚,急忙上去救蔡花過來。那邊兩個殺手已經襲擊過來。雲霞帶著蔡花胡亂的躲著,嘴裏驚嚇的亂喊亂叫。被人一劍刺中胳膊,眸光飛快的閃了下,急忙推開了蔡花。


    倆人飛身掠過來,直接抓了蔡花飛身離開。


    青鸞,大白小黑幾個一看立馬就放棄雲霞,上去追蔡花。


    底下的幾十個殺手團團圍住大白小黑幾個,纏住幾個人不讓去追迴蔡花。


    大白幾個奮力廝殺,甩掉纏住他們的殺手,蔡花已經被帶走不見人影兒了。


    雲霞看著縮在一旁,抿緊了嘴,眼裏詭異莫測。


    幾個黑衣人帶著蔡花直接到城西的乞丐窩外麵,冷眼看看蔡花,上手就去撕蔡花身上的衣裳。


    突然抓著蔡花衣襟的手頓了下來,那邊幾個人已經蒙麵人已經提劍衝了過來,一番打鬥,蔡花被扔在一旁的草堆上。


    一個身影衝出來,直接抱著蔡花飛快的閃身離開。等兩撥打鬥的人反映過來,蔡花已經不見了!


    杜傾凡把蔡花放炕上,扯掉臉上的麵巾,脫了外麵的黑衣裳,露出裏麵玄色錦袍,直接把黑衣裳扔進火堆裏燒著,上去給蔡花把脈,摸了小瓶子出來倒出兩顆藥丸,想想又倒出一顆出來端了水喂給蔡花喝下。


    不時,蔡花猛的睜開眼,看著一旁坐著的杜傾凡,頓時就皺起了眉毛,


    “杜傾凡!?”劫持她的人不可能是杜傾凡!


    “這事兒以後再說!楚熙現在宮裏有麻煩,你必須盡快趕迴去!你現在還能站嗎!?”杜傾凡收起了臉色的嬌媚,臉色慎重的看著蔡花。


    蔡花一聽楚熙有麻煩,心裏一緊,掙紮著起來,就感覺全身麻的受不了,咬咬牙坐起來下炕,要不是杜傾凡及時扶著她,差點就一個跟頭栽了下去。


    “得罪了!”杜傾凡說著攬起蔡花的腰,帶著她飛身出了屋子。


    倆人走前麵,後麵幾個掩護著杜傾凡跟上。


    等趕到宮門口的時候蔡花皺起了眉毛,眸光幽轉,


    “去齊王府找宇文睿!”


    杜傾凡看了眼蔡花,帶著她一路飛身到齊王府。


    “冰清!?”宇文睿愣了下,眸光飛快的轉了轉。


    “麻煩王爺進宮一趟!”蔡花掩下眼裏的著急,請宇文睿進宮救楚熙。


    “本王沒有那個能力救他!”宇文睿抿了嘴,不願意出手救楚熙。


    “宇文睿!我不想威脅你!如果你還想做自己的事兒,以後你需要的地方可以直接找我!”蔡花眼神冷了冷。


    “好!記著你說過的話!”宇文睿深深的看了眼蔡花,當下就出門叫人牽馬,騎著馬一路狂奔進宮。


    杜傾凡帶著蔡花尾隨在後麵,在宮門口一旁藏著等楚熙出來。


    隻是宇文睿進宮小半時辰都沒有一點動靜,也不見楚熙出來,蔡花臉色越來越冷,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杜傾凡看她身子都繃了起來,也抿緊了嘴,眼神漸漸的冷沉起來。


    等了快一個時辰,終於見宮門裏麵清晨架著楚熙飛奔出來,清晨臉色冰冷,緊繃,眼裏閃著冷光。楚熙鳳眸微眯,一臉潮紅。


    蔡花看著身子一緊,杜傾凡打信號示意清晨轉彎。


    清晨看看是杜傾凡和蔡花,微微鬆了口氣,直接帶著楚熙跟上杜傾凡。


    幾個人一路飛身想城西小樹林裏去,這邊宇文睿也隨後出了宮,提氣飛身跟上楚熙和蔡花幾個。


    “現在小院那邊不能迴了!”杜傾凡看著楚熙潮紅的臉,去給他把脈被他手燙的頓時就皺緊了眉毛。


    “公子中了子魅!”清晨看著蔡花眉毛皺的緊。子魅是最兇猛的媚藥!


    蔡花上來摟著楚熙的腰,被他身上發出來的熱氣燙的身子也熱了熱。


    “清兒!不要!”楚熙抓著她伸進衣裳裏麵的小手,子魅不是一般的媚藥,兇猛的很!蔡花的身子受不住!


    “清晨!?”蔡花叫了一聲清晨,示意倆人先到一旁守著,她毫不遲疑的伸手去扯楚熙的衣裳,摟著他的脖子貼上自己的嘴親他。


    “嗯…”楚熙悶吭一聲,靠在樹上克製自己,想推開她,她卻摟緊了不撒手,小舌伸進來纏他。


    清晨和杜傾凡對視一眼,忙退到小樹林外麵守著。


    大白小黑幾個也循跡過來,把小樹林圍著保護起來。


    宇文睿收斂內氣趕過來就看到蔡花摟著楚熙親,上下其手的在楚熙身上摸著扯楚熙的衣裳。鷹眸危險的眯起,抿緊了嘴。他隻是比楚熙晚了幾年,也做了那麽多,蔡花卻從來沒有那樣看過他!如果蔡花也對他上下其手…


    “王爺!偷看可不是君子行為!”杜傾凡在後麵叫了宇文睿。


    宇文睿冷哼一聲,隨著杜傾凡出了小樹林,


    “想不到首富杜公子也深藏不露!”


    “王爺真是好說笑話!做生意的就膽小,總得練個把武功保護自己辛苦掙來的血汗錢啊!”杜傾凡甩開扇子扇了扇,又笑的一臉妖媚。


    宇文睿深深的看他一眼,飛身離開。


    杜傾凡苦逼的看著清晨,


    “要不要叫倆姑娘來!?”


    清晨堅定的搖搖頭,他學公子為了媳婦保留好貞操!不能被別的人給占了!


    “那這就交給你了!本公子要涼快的地方呆著了!”杜傾凡看看周圍的人,打了哈欠,揮揮手,直接飛身離開。再不走,就算他堵著耳朵聽不見,腦子裏也會胡思亂想的!


    清晨嘴角抽了抽,這小樹林已經很涼快很涼快了!他還不知道要在這涼快多久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蔡花已經撐不住昏睡了過去。


    天快亮的時候楚熙抱著昏睡著的蔡花出來。清晨看了眼楚熙的毒解了,忙帶人跟上迴了小院。


    芳紅和綠兒都嚇的不行,擔心死了。看著楚熙帶了蔡花迴來,包的嚴實,臉上滿是心疼,知道蔡花沒有大礙,都狠狠的鬆了口氣。


    雲霞也在院子裏等了一夜,見楚熙帶著蔡花迴來,包的嚴嚴實實,眸光閃了閃,關心的上來,


    “冰清這是咋著了!?她昨兒個被人擄走了,青鸞幾個去救人都沒有找到……”話沒說完,看著楚熙淩厲冷凜的眼神說不下去了。


    “熙哥!冰清是不是…啊……”


    清晨看著楚熙抬腳起來,雲霞身子紙片一樣飛出去眼神閃了閃,踢了個小杌子過去。


    撲通一聲,雲霞狠狠的摔下去,砸在小杌子上,把小杌子都砸了個爛,一口鮮血噴出來,臉色頓時煞白煞白的,驚恐的看著楚熙。楚熙雖然一直對她冷漠疏離的很,卻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


    楚熙眼裏閃過一抹殺意,抱著蔡花進屋。


    清晨聳了下肩,轉身到廚房裏去燒了熱水出來拎到淨房裏去。


    芳紅和綠兒看著吐血的雲霞震驚的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青鸞隻冷冷的看了眼雲霞,讓芳紅和綠兒到廚房去做飯!


    喜屏和福兒滿腔怒火悲憤,卻隻能忍著,攙著雲霞起來,讓人去叫大夫過來。


    雲霞心裏冰涼冰涼的,被攙迴去,躺在炕上,伸手摸了把腰上被紮破冒血的地方,看著手上的鮮紅的血,眼裏恨意越來越深,陰曆冷毒。


    楚熙抱著蔡花洗了澡,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不行,等廚房裏做好了飯,讓泡了參湯和補湯噙著渡給蔡花。


    “公子!要不要拾掇東西,明兒個動身迴兆安縣!?”清晨在外麵問楚熙。


    “再等兩天!”楚熙擰著眉毛看著蔡花,讓再等兩天迴去。


    清晨應聲出去準備。多等幾天,正好大奶奶身子調養過來!


    楚熙喂了蔡花喝了參湯,摟著她睡下。


    那邊朝堂上卻正激烈的討論著要留楚熙在京城為官的事兒。


    看著下麵的討論著,對持著,各抒己見,宇文禦眸光幽沉,抿著嘴微微笑,


    “楚熙是我大齊難能可貴的奇才,理應留下為國效力才是!”


    一句話就把這事兒給定下了。下麵的人又討論爭執起楚熙的職位,楚熙以前就被封過職位,不過沒有實權,隻是個稱號!


    結果眾人討論一番下來,下朝之後曲公公就過來給楚熙宣旨來了。


    他聖旨還沒有打開,那邊兆安縣的家丁過來,


    “公子!夫人病重了!老爺派奴才來接公子和大奶奶趕緊迴府!要是晚了怕是……”


    “咋迴事兒!?”楚熙神色一緊。


    “夫人在清湖遊船被蛇咬了又落水……”


    曲公公看著楚熙的臉色,又仔細的看了來傳信的家丁,眸光幽轉,


    “楚公子!皇上這邊的旨意是讓您留京任職,為國效力!”把聖旨透給楚熙,讓他看清楚孰輕孰重!


    “孝字大過天!公公的聖旨還是先留著吧!”楚熙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轉身進屋寫了折子遞給曲公公,


    “煩勞曲公公呈給皇上了!”


    曲公公看看他,接了折子又迴了宮。


    宇文禦看了折子,兩眼危險的眯了眯。楚博唯這消息,來的還真是及時!


    曲公公見宇文禦放下折子收迴了聖旨,知道宇文禦這是放楚熙迴去了,給宇文禦端了茶上來。


    蔡花一覺睡到晚上才起來,以為天還沒亮。


    楚熙疼惜的親親她紅腫的還沒有消下去的小嘴,


    “過兩天等你身子好點,我們就迴家去!”讓清晨端了飯菜補湯過來,抱了蔡花起來給她洗漱了喂她吃飯。


    “要喝水…”蔡花靠在楚熙身上要水喝,喉嚨幹的難受的。


    楚熙忙喂她喝水,又端了補湯過來小心的喂她。


    那邊喜屏也正喂雲霞湯,不過喝的是湯藥,


    “小姐!過兩天就趕路迴家了,你身上的傷勢還沒有好,要多吃點補身子的才是!”


    雲霞蒼白著臉色,眼裏滿是恨意,


    “不過就是腰上紮了一下!”


    說的過兩天趕路,看著蔡花臉色不好,楚熙天天守著蔡花住了四五天,才讓清晨幾個拾掇趕路迴家。


    雲霞扶著喜屏和福兒出來上馬車,看著楚熙用薄被抱著蔡花抱了她出來,蔡花雖然臉色還有些發白,精神氣卻很好。想著這幾天都沒有傳出來一點消息,外麵更是打聽不到啥消息,她眼裏閃過一抹陰毒的光。


    林駿馳和晉鵬輝過來送蔡花,晉鵬輝給蔡花一個荷包,裏麵裝了兩個銀錠子,讓她帶迴去給孫盼。


    清晨接了銀子,沒說話,心裏哼哼。這銀子還是等會買飯吃吧!


    不過幾天就過八月十五了,街上很是熱鬧,走到最熱鬧的一條街上,楚熙讓停了馬車,反正下一個歇腳的趕得及,到杜傾凡的酒樓蹭頓飯吃,再給蔡花拿點心帶上路上吃。


    “公子要吃欣悅酒樓的糟鵝!”喜屏掀開馬車簾子看看,迴了雲霞一聲,下了馬車。


    雲霞眸光轉了轉,心裏有些預感不好。


    福兒也下了馬車,雲霞就跟著出來,抬頭看欣悅酒樓的牌匾,皺皺眉毛。


    楚熙已經扶著蔡花下了馬車,正往酒樓裏麵走。


    雲霞眸光閃了閃,也伸了腳要下馬車。


    忽然後麵兩匹發狂了的馬拉著馬車衝過來,上麵的人已經跳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馬車直直的朝雲霞的馬車撞過來……


    ------題外話------


    開虐了~嘿嘿~隻要寫到虐賤人~俺碼字就激情了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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