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蘇驚羽並沒有料到這麽快就能說服他,一時間有些發怔。


    熊孩子一向死心眼,她原本打算軟磨硬泡,每天在他跟前念叨幾迴,卻沒料到,他竟答應了。


    “誠如堯哥所言,我的確很喜歡山下的生活,在迷霧山上的日子太過無趣,在這麽呆下去,我也不知自己還能呆得住多久。”邵年垂下了眼眸,“隻是我這雙眼睛,走到哪兒都不受人待見,出門在外我總得戴著鬥笠,不能抬頭看別人,若是被人看見我這雙眼睛,又有人要罵我怪物了……”


    蘇驚羽聽到這兒,轉頭望向賀蘭堯,“阿堯,將眼睛的顏色隱藏起來的那種藥物,你還有沒有?”


    “那藥是我自出生開始就吃了的,長的得什麽樣我都不曉得,我如何能配製出來?”賀蘭堯開口,聲線清潤如風,“且小青也不會配製。”


    “這個問題,我早就和堯哥討論過了,他也無能為力。”邵年悠悠道,“也許我活該倒黴吧。”


    “或許還有個辦法。”賀蘭堯的聲線再度響起,“我傳信去問問我姨母,說不定她還有辦法呢,不過,你切莫抱太大的希望。”


    “安寧公主麽?”蘇驚羽望著賀蘭堯,眉頭輕挑。


    賀蘭堯衝她淡淡一笑,“嗯。”


    “堯哥,若是你們真的能將我的綠眼睛隱藏起來,我感激不盡。”邵年衝二人笑了一笑。


    “熊孩子說什麽感激不盡,太見外了。”蘇驚羽伸手輕敲了一下他的頭,“就當是還了你帶我們去找七葉花的人情,但若是連你堯哥的神醫姨母都束手無策,到時候你可別砍我們。”


    “我是那麽不講理的人麽。”少年撫了撫被蘇驚羽敲過的頭,擰眉,“以後不要隨便碰我!不許敲我的頭,不許捏我的臉,不許叫我熊孩子,更不許對我大不敬!”


    “拉倒吧你!”蘇驚羽不以為然,“下了山之後,少擺老大的架子,你要記住,你一旦離開迷霧山,就不再是老大了,若是想去山下玩,你最好收起那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邵年聞言,瞪了一眼蘇驚羽,“不和你說話了,我要去烤肉。”


    說完,他便轉過身,走向不遠處擺放著烤肉的火堆。


    “我也要,阿堯,我們也去烤。”蘇驚羽低笑一聲,跩著賀蘭堯跟了上去。


    這一頭三人在烤著肉,另一邊的囚室裏,四人依舊在啃野果。


    “古月南柯,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會忽悠人的,那熊孩子若是真的被你忽悠放你下山,你迴頭就要搬救兵來把他這兒一鍋端?”君清夜狠狠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嗤笑道,“別高興得太早,他還沒答應你呢,也許等會兒他發現了不對勁,就反悔了,沒準兒還迴來把你剁了吃肉。”


    “他很想要冰山青蓮,因此,絕不會剁了我。”古月南柯不冷不熱道,“難道你們沒有發現麽?他原本態度十分蠻橫狂妄,可他為了得到青蓮,卻容許我跟他討價還價,他既然願意讓步,便說明他對青蓮十分重視,我若是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青蓮在什麽地方。”


    “還能在什麽地方,不就在你的寢宮裏麽。”君清夜冷哼一聲,狀若不經意道,“古月南柯,你可得留神著點,我們若是最終能得救,下了山之後,我一定從你宮裏把冰山青蓮偷出來,這世上就沒有我君清夜潛不進的地方。”


    “我也不怕告訴你,冰山青蓮我並未藏在寢宮裏。”古月南柯悠悠道,“我把它藏在一個——誰也不會想到的地方,總而言之,除非我願意說,否則,誰也別想拿到。”


    君清夜聞言,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藏在一個誰也不會想到的地方?


    究竟是什麽樣的地方,會沒人猜得到呢?


    “南柯,跟他說那麽多作甚。”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古月東楊開口道,“興許那少年想通了,迴頭真將你給放了,屆時這位君兄的臉色必定很精彩。”


    “老子懶得跟你們這對腦殘兄妹說話。”君清夜斜睨了一眼二人,隨後轉過身去。


    古月東楊聽著他那句‘腦殘’,眉眼之間掠過一絲薄怒。


    腦殘……


    當初賀蘭堯拿來罵他的話。腦殘,顧名思義,腦袋殘疾,其症狀表現為做事荒謬,令人發笑,那廝當初還給他準備了什麽腦殘片。


    如今這姓君的竟也這麽說他,他算是徹底地記住這個侮辱人的詞匯了。


    若是能離開這鬼地方,他遲早要讓這兩個笑話他的人知道他的厲害。


    忽的,餘光瞥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來,古月東楊抬眸去看,便見一名野人端著個盤子進來,盤子上盛放著熱騰騰的不知是什麽肉,其中夾雜著不知名的植物。


    雖然不知道那盤是什麽玩意,但不得不說,還是很勾人食欲的。


    他們被綁在木架子上大半天,粒米未進,好不容易有東西吃,也隻是酸不拉幾的野果子,怎能甜的飽肚子?


    這個時候來一盤子肉,無疑是讓人覺得腹中更饑餓了幾分。


    “啥玩意那麽香?”君清夜動了動鼻子,轉頭去看,便見一名野人端著一盤子肉走來,他目光當即一亮,“加餐了?這熊孩子還有點兒任性。”


    然而很快的,他便笑不出來了。


    那野人端著肉,一步一步邁到了古月南柯身前,而後蹲下了身,將盤子遞給了古月南柯。


    古月南柯見此一怔,“這是……給我的?”


    正對麵的那名男子長著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濃眉小眼,鼻寬唇厚,聽聞古月南柯的話,咧開唇笑了,露出一排還算整齊的白牙,“是,吃吧。”


    若說野珄族的族人們大多相貌醜陋,那麽眼前這個姑且稱得上‘還能看得過去’。


    “是你們老大給我的麽?”古月南柯問道。


    “不,不是。”那野人說著不太利索的話,“是我,我給你的。”


    “你?”古月南柯眼角幾不可見地一跳,“為何?”


    “嘁,原來野人也會動春心。”君清夜譏誚的笑聲在身後響起,“你還問他為何?這不廢話嗎,這麽明顯的事兒,這野人看上你了唄,給你肉吃是對你示好來的,也許是覺得你比他們部落的婦女們好看了點,畢竟他們這裏除了熊孩子其他人都醜的慘絕人寰,故而你在他們眼中姑且稱得上美若天仙,真是在山上呆久了沒見過世麵。”


    “你,閉嘴!”古月南柯身前的野人似是被君清夜說的惱了,轉過頭怒瞪著君清夜,“再說,打你!”


    恐嚇完了君清夜,他又轉過頭,朝著古月南柯笑。


    古月南柯見此,隻淡淡道:“多謝了。”


    赤南國女子個性直爽不矯情,她原本就很餓,這會兒有肉吃自然是不會故作姿態地推辭。


    野人聞言,忙道:“不,不謝……”


    接過了野人遞來的盤子,古月南柯垂眸,望著盤子裏令人食指大動的紅燒肉……


    嗯,那和肉拌在一起的菜怎麽看著有點兒眼熟?倒像是在哪裏見過一般。


    翠綠翠綠的葉兒,深紅色的莖稈……


    古月南柯望著那不知名的‘野菜’,驀地一震。


    這東西是——


    “這位大哥,這盤裏的菜是哪兒來的?”她忙抬頭,望著對麵的男子,“這是什麽你可知道?”


    “這……野菜。”男子想了想道,“山頂,采的。”


    “山頂采的?具體大概在什麽地方?你那還有沒有?”古月南柯眸底掠過一絲振奮之色,“我求你一件事兒,這樣的野菜,你能否送我幾根?我要生的,沒有煮過的。”


    “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古月南柯身後的君清夜見此,頓覺得莫名其妙,“幾根野菜至於嗎,撿了寶似的。”


    從他這角度根本看不清那‘野菜’的具體樣子,他自然不會明白古月南柯的喜悅從何而來。


    而他身旁,一直裝啞不語的公子鈺望著古月南柯的神色,眸中劃過些許思索。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麽,他站起了身,目光落在古月南柯手上的盤子裏。


    那個他們口中的‘野菜’。


    那是——


    碧血七葉花?


    饒是素來冷漠的公子鈺,此刻也不禁眼角劇烈一抽。


    拿碧血七葉花去給紅燒肉當配菜……


    碧血七葉花生吃才是最好的服用方法,這樣經過烹飪,其本身的藥用價值少說流失了九成。


    這些野人居然拿七葉花當‘野菜’吃?那是否說明七葉花的數量不在少數?


    同一時刻,古月東楊看清了那野菜的模樣,認出那是碧血七葉花,同樣大吃一驚。


    這一盤子肉裏少說放了數十棵七葉花。


    這些野人——真是拿寶當草!


    “沒有了。”就在三人都期待著那野人的迴答時,他開口道,“全煮了,沒有了。”


    三人頓時如同兜頭降下一盆冷水。


    全煮了……


    沒有了……


    多麽殘忍的字眼。


    就在這時,前頭忽然響起了好幾道腳步聲,眾人抬眸一看,是少年與蘇驚羽賀蘭堯正走過來。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擅自給她加的菜?”邵年一進來便看見了古月南柯手中端著的盤子,頓時眉頭一擰,橫了一眼古月南柯身旁的野人,“老六,你可真會憐香惜玉的。”


    “老大,我……”那野人被邵年瞪著,頓時低下了頭,“看她,可憐。”


    “看她可憐,那其他人你怎麽不給他們吃肉,還狡辯,你不就是看她漂亮嗎,滾一邊去!”邵年低斥了一聲,隨後看向了古月南柯,“小爺考慮好了,就放你們下山,不過,有個條件。”


    “冰山青蓮?”古月南柯淡淡一笑,“這個,我自然知……”


    “知道你個死人頭啊你,你不就想忽悠我放了你,你好迴宮搬救兵麽?到了那時候你們攻上山來,你哥哥就是我手上唯一的籌碼,我若想活自然不能動他,你真當我好騙?無知的女人。”邵年冷笑。


    被戳穿了心中想法,古月南柯麵上有瞬間的不自然。


    但很快的,她便恢複了常色,“森林之王果然智慧,說吧,你想怎樣?”


    邵年聞言,雙手環胸,冷眼看古月南柯,“這要是在從前,騙我的人早讓我一刀剁了,但是現在,小爺我改主意了,我放你們所有的人下山,前提是,你們帶我一起下山玩,並且,我要當你們的座上賓。”


    古月南柯一怔,沒有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跟他們所有人一起下山,他就不擔心下了山之後,他們報複他?


    身為王爺公主,當了他的階下囚,被他抽耳刮子,這口氣怎能咽得下去?


    “我知道你們都是身份高的人,我囚禁你們,你們必定心裏有怨恨,不過,我不擔心你們報複。”邵年粲然一笑,“今天天色晚了,明天我們便可以下山,不過,下山之前,我要你們兩寫下一份誓言書。”


    古月南柯與古月東楊聞言,心中莫名有不好的預感,異口同聲道——


    “如何寫?”


    “我要你們以皇族之血起誓,下山之後,你們要忘記迷霧山上的一切不愉快,保守我們部落的秘密,對外不能提出一個字,並且不能對我和我的族人實施報複,若有違誓,下半輩子為奴為娼,且將來生下的子女,男子代代斷袖,女子世世為妓。行了就這樣吧,寫完之後簽字畫押。一人寫一百份。”


    古月南柯與古月東楊聞言,齊齊一驚——


    “什麽?!”


    “一百份?!”


    “對,一百份。”邵年一派悠閑道,“簽字畫押之後,你們兩的誓言書我要交給出雲國的極樂樓,極樂樓你們知道麽?一個神秘強大,連朝廷都不敢妄動的的江湖組織,我與極樂樓做的生意就是,一旦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二位的百份誓言書,就會貼滿你們帝都的大街小巷,百份呐,相信很快你們就會成為帝都人們的熱門話題,這誓言書一出,足以讓你們——流芳百世。”


    “撲哧!”君清夜聽得當即噴笑出聲,“熊孩子,想不到你還有這鬼主意,你可知道極樂樓是誰家開的……”


    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古月東楊兄妹二人從震驚中迴過神,都陰沉下臉,朝著邵年嗬斥——


    “無恥!”


    “卑鄙!”


    “你們愛寫不寫。”邵年聳了聳肩,“不寫也成,繼續當我的階下囚,隻道你們想通了為止。”


    古月南柯:“……”


    古月東楊:“……”


    要他們以皇族之血起誓,若有違誓,下半輩子為奴為娼……


    且將來生下的子女,男子代代斷袖,女子世世為妓……


    簡直欺人太甚!


    如此邪惡又無恥的話是如何從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的?


    極樂樓他們自然知道是什麽地方,一個拿錢辦事的江湖組織,買賣情報,珍寶,甚至還有一個少有人知的生意:殺人。


    極樂樓做各種各樣的生意,雖行事詭異卻很有原則,拿錢辦事替人消災,這少年要將那百份誓言書交給極樂樓保管,那麽他們兄妹二人即使花十倍的價錢也拿不迴那誓言書,這是極樂樓的信譽。


    那象征著恥辱的誓言書,一旦流出去,他們會成為古月皇室的笑柄,貽笑大方。


    但他們想要離開這鬼地方,卻不得不寫。


    衡量再三,二人還是咬牙答應了。


    “我寫。”


    “拿紙筆來。”


    “這就對了。”邵年淡淡一笑。


    “隻是我們二人寫?”古月東楊麵無表情,“其餘的人呢?”


    “這個不勞你們操心,他們同樣有把柄在我手中。”邵年不鹹不淡道,“管好你們自己就好,你們隻要不泄露你們在迷霧山上的事,不報複我和我的族人,那百份誓言書,永遠不會流傳出來。”


    “熊孩子,我哪有把柄在你手裏?”君清夜望著邵年,挑眉,“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把……”


    “君清夜。”邵年身後,蘇驚羽悠悠開口打斷了君清夜的話,“你餓不餓?咱們出去吃烤肉吧,其他的事兒晚點兒再說。”


    “烤肉,好啊!”君清夜原本也餓得慌,一聽這話當即站起了身,“走,咱們去吃烤肉!”


    “小青,你也一起來吧。”蘇驚羽叫上了公子鈺,一行四人朝著囚室外而去,留下古月東楊兄妹二人寫誓言書。


    走在路上,蘇驚羽朝著君清夜道:“君清夜,你說,咱們的交情如何?”


    君清夜不明白蘇驚羽為何忽然這麽問,卻還是道:“這還用說麽,自然是極好的。”


    “既然交情好,那麽我和阿堯想請你幫個小忙。”蘇驚羽轉過頭,朝他笑道,“邵年抽你的那一巴掌,你能否不記仇?實話告訴你吧,需要寫誓言書的,隻有那兩兄妹,咱們四人不需要做任何的保證,因為那熊孩子信得過我和阿堯,我們告訴他,你和公子鈺也是我們這一頭的,會幫他保守他的秘密,不將迷霧山上的事兒泄露出去。”


    “你們和那熊孩子何時這麽好了?他無條件信任你們?”君清夜十分訝異,而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低笑出聲,“我說,那熊孩子要古月東楊兩兄妹寫的誓言書,該不會是你出的主意把?我不信他有那麽奸滑,男子代代斷袖,女子世世為妓,這樣的話極像是你會說的。”


    “是我又怎樣。”蘇驚羽雲淡風輕道,“這麽一來,那兩兄妹才不會報複他。”


    “也罷,看在小羽你的麵子上,那一巴掌我可以不記仇。”君清夜說到這兒,冷嗤一聲,“但若是下山之後,那熊孩子再敢惹我,我可對他不客氣。”


    “殿下,方才你們不在的時候,有個野人端了一盤菜給古月南柯。”沉默許久的公子鈺忽然開了口,“那盤菜裏麵竟然有……”


    “碧血七葉花是麽?看到了。”賀蘭堯不緊不慢道,“那又如何,熟的七葉花已經失去作用了,那些野人把滿山的七葉花都采光了,我們今早在山頂上找了許久,很幸運地找到了一株,迴來之後,邵年又派出了幾十個族人去尋找,沒有放過山頂任何一處,一整天下來都沒有收獲,古月南柯他們,不可能再找到了。”


    “那敢情好!”君清夜笑道,“他們找不到七葉花,還想救赤南國老皇帝,那就隻能拿青蓮來換!”


    “最好如此。”蘇驚羽也笑了笑,“但願事情能夠順利。”


    ……


    一夜過去。


    眨眼間,便是第二日。


    第二日,眾人都睡到了日曬三竿才起,要出發之際,卻發現古月東楊兄妹兩不在。


    “聽族人們說,那兩人大清早的就去山頂找七葉花。”邵年冷哼道,“怎麽可能還找得到,我派出去的幾十個人都沒有收獲,就憑他們兩……昨夜寫百份誓言書寫到半夜,今兒又一大早爬起來,他們也不嫌累得慌。”


    邵年話音才落,正對麵的君清夜忽然一挑眉,“喲,快看,兩腦殘迴來了,看他們那表情,八成是沒有收獲。”


    眾人聞言,抬眸去看,果真見古月東楊兩兄妹悶悶不樂地迴來了。


    “看吧,我早說了。”邵年道,“這整個迷霧山的山頂,都不可能還有一株七葉花,堯哥昨天采的已經是最後一株了。”


    “看來我們還是有點兒運氣的。”蘇驚羽道,“最後一株能采到,也算是好事。”


    就在二人說話間,古月東楊與古月南柯也走近了。


    “白忙活一場了吧?”望著二人麵上的鬱悶之色,君清夜自然是樂不可言,“人品問題。”


    兩人都是他的情敵,他們愈難過,他愈開心。


    “二位,不要鬱悶了,我們手上,還有最後一株碧血七葉花。”蘇驚羽望著二人,笑的溫和。


    古月南柯與古月東楊聽聞此話,麵色不禁更難看了。


    蘇驚羽是何時得到的七葉花?


    “七葉花是好東西,我知道二位很需要。”蘇驚羽悠悠道,“好在我並不是那麽需要,因此,我認為我們可以協商一下,七葉花歸你們,而你們,也要把我想要的給我。”


    “驚羽想要什麽。”古月東楊麵無表情道,“不妨說來聽聽。”


    “別急,這兒不是談事情的地方。”蘇驚羽道,“咱們先下山,迴宮之後慢慢談判,放心,我提出的條件,絕對在你們能辦到的範圍內。”


    ------題外話------


    南柯:其實比起白蓮花綠茶婊,我還是很好的,至少我比較直接啊~


    羽毛:樓上滾粗。


    南柯:別小看我~我是高級女配~想要青蓮,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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