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在國內不出名吧。據說是在海外比較出名。」


    人們這種說法,可以說是極大地吊起了李薇薇和唐淑琴他們的好奇心。


    「朱先生你知道他們說的是誰嗎?」唐淑琴問,可以說是替李薇薇問。


    朱孝賢說:「近來的報紙你們沒有看?哦,對,報紙上沒有宣傳。不在b市沒有關注此事的人,一般不知道很正常。」


    「我聽說,這次活動設立的總評委有兩個。」李薇薇道。


    「是。」由於不算是秘密,朱孝賢可以公開地告訴她,「是兩個人。」


    「因為主辦方主場地都是設立在國內,請的總評委應該是我們國內的人,至少有一個是。」李薇薇按照常理推測,「鄭小姐國籍是我們國內,另一個人會是——」


    「那人不是我們國內國籍。」這點朱孝賢也無意隱瞞。


    「但是此人的血統是華裔嗎?」聽出朱孝賢的言外之意,唐淑琴緊跟著追問。


    「二分之一吧。」


    「究竟是誰?」


    「你們應該沒有聽說過。但是他確實出自海外著名的音樂學院,是其客座教授,在傳統音樂戲劇領域其國際知名度很高。推薦此人來當總評委,肯定是經過綜合考慮後,各國文化部達成的共識。」朱孝賢這樣說,不是沒有道理。


    李薇薇卻已經可以感覺到一種難以想像的艱難險阻在撲麵而來。國內作為主場地,主場優勢似乎是有,但同時可以說完全沒有。因為無論國內哪個人哪個團體得到優勝,都可能被安上主場優勢的汙名。


    因此,在獎項頒發方麵,各國組織者應該有過協調,分配好了一定的比例名額,不至於讓一些國家的藝術團體丟太大的臉。畢竟,這是一場國際文化交流,不是比較勝負,應該以和為貴皆大歡喜。


    在此大背景下,評委們要選出具有代表性的個人和團隊,彰顯傳統音樂的時代精神,可以說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也是利益劇烈競爭的一部分。有錢的國家肯定是不會說讓大獎花落他人手裏。相反,主場地的優勢再次消失的一幹二淨。主場地必須先提供的是公平。在某些獎項方麵,必然反而對國內的藝術團體及個人越加苛刻。


    現在初步看來,兩個總評委,天後鄭甘菊以嚴苛出名,從不輕易接受他人的邀請,甚至可以說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出鏡當評委。鄭甘菊作為一個國際具有影響力的名人,肯定不會接受任何方麵和人的賄賂協商。


    對這點,略知內情的朱孝賢並不否認,並且進一步證實了這件事:「因為我們國內作為最主要的主辦方和主場地提供者,具有推薦至少一個主評委的資格。之前推薦的人選都被一一否定,最終隻能是推薦了鄭小姐。好在鄭小姐最終同意了這件事情。」


    鄭甘菊是公正到冷漠的那種人,所以,國外最終沒有辦法找出反對的理由。但是,這樣一來,偏袒國內的情況基本就可以說是不會有了。隻因,另一個主評委定然是海外所推薦出來的,肯定會有偏袒其他國家藝術團的任務。


    說到這裏,不得不說到簡辛等國內老藝術家應該是背負了此次活動的重大指導和輔佐的任務,麵對這樣幾乎一致對我的情況,可以說是十分嚴峻的形勢,他們肯定一樣是深感棘手和壓力。難怪簡辛千裏迢迢跑去找梅蘭芳不公布於世的唱片。


    作為參加此次活動的個人而言,李薇薇或許隻是諸多參與的人員之一,並不擔負沉重的國際任務。然而她眼下已經是簽約於佰草集,身上開始肩負了王總等人的殷殷期許。可以說,她已經逃脫不了這個漩渦了。


    朱孝賢為此一樣想起了什麽說道:「你好像是佰草集的代言人了?」


    「是。」李薇薇道。


    「他們官網剛出的宣傳,我剛看到。」朱孝賢的語氣裏為她表現出了一些淡淡的隱憂。


    唐淑琴很是先替李薇薇緊張了起來:「怎麽說?是不是佰草集在現場掛他們的產品廣告牌,把薇薇的照片拿出去了。」


    「唐姐。」李薇薇安撫唐淑琴和小助理過於緊張的情緒,「我是他們產品的代言人,根據合同,他們這樣做沒有錯。」


    「他們以為是在給你打氣嗎?」唐淑琴不知道該嘆氣還是悲憤,「你這樣一掛名出去,眾人皆知,不得把你當槍使。」


    變成所有人的目標嗎?李薇薇一笑了之。比賽這個東西,說白了,一旦失去自我太過在意勝負才是最可怕的。前有安迪的借鑑教訓還不夠嗎?


    她隻秉持一個觀點,唱好自己的歌。


    「接下來幾天有什麽打算?」朱孝賢問,隻看李薇薇看起來很淡定,心裏很有自己的主張。


    李薇薇答道:「情況我已經有所了解。具體,還要看其他特邀嘉賓過來後,複賽有哪些人。這兩天沒有其它事情,等結果我會在我住的地方調節一下。」


    「你還沒有準備好自己的節目嗎?」


    「嗯。」李薇薇不否認。


    或許她心裏有些主意,可是肯定要臨機應變,到了現場看情況而定,死抱著哪個的話,很容易像嚴彬那樣,因為太過保守的策略而最終沒有能獲得滿堂彩。


    話聊到這裏,嚴彬事後終於打電話給她聯繫她了。


    李薇薇道:「學長,我剛要迴去,我發個地址給你,你到我住址那裏去,怎樣?」


    「行。」嚴彬一口答應。


    李薇薇掛掉電話後,有意無意看了下張帥的微信。張帥沒有更新微信上的內容,然簽名上卻寫了:王者風範!


    看來她這個二哥,氣勢迸發,一發不可收拾,是打算要捧著獎盃迴來的。偏偏,李薇薇不記得重生前那會兒這位二哥有拿過這裏的獎,要不然,她對這次活動肯定也印象深刻了。董冰玉應該也沒有榮幸來參加這樣正規的文化活動。


    是不是,該適當潑一把冷水給這個二哥。李薇薇搖頭晃腦的,隻知道很多事情在她重生後軌跡都變了。現在很難說的清楚張帥念書和參加這個活動,都是因為她重生所造成的。


    和朱孝賢告別後,李薇薇他們坐車迴去。唐淑琴在佰草集提供的專車車上,看了眼後麵的車輛。


    李薇薇道:「有誰跟著嗎?」


    「沒有。」唐淑琴大概是條件反射,好像知道有個人喜歡跟蹤她李薇薇的車。


    李薇薇知道那人是誰,是那個姓張的唄,心裏裝滿了毒蛇猛獸的前世前夫。不過,b市不同於g市,其城市地位本就遠高於g市,張子聰要是敢來這裏都放肆地跟蹤她,出了事想怎樣耍手段恐怕不容易甩清。


    也因此,對於她這次來b市出差,喬大爺反而是比較放心的,知道b市的治安是國內沒有一個城市能相比的。


    張子聰不能跟蹤她,但是不意味著他不能繼續製造與她碰麵的機會。他究竟到這裏來做什麽,是值得打個問號的。隻是連朱孝賢都搞不清楚。


    迴到別墅的時候,門口已見嚴彬帶了幾個團員過來了,其中曾經對李薇薇有過過節的苗慶。


    看到李薇薇,苗慶下意識地低下臉。


    李薇薇大方地像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推開門,邀請所有人進屋。


    嚴彬率人進入別墅裏。


    其他跟來的團員先對這裏的環境紛紛議論了起來:「李薇薇,你住的地方真好。你自己買的房子?」


    「怎麽可能是她自己買的房子?一看都知道是贊助產商提供給她的。不用錢的。」


    「對。不用錢,但是,不是白住的。」李薇薇笑著迴應眾人的疑問。


    團員們麵麵相覷,李薇薇這話說的沒有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贊助產商不可能無條件砸錢給某個人。給了錢,必然要得到更多的迴報。李薇薇必然要拿出更多的付出。


    「都坐吧。」李薇薇道,「學長,學姐,請坐。」


    隻看李薇薇如此客氣,一幫學齡比她大的學長學姐們反而都不太好意思了,紛紛表態:「一塊坐,客氣什麽。都是一個學校的,本來就是一個團體。怎麽說都是自家人。」


    李薇薇對此話笑而不語。


    苗慶隻知道自己的臉快挖個洞鑽下去了。眼看其他人對李薇薇都很客氣印象都很好,真所謂風水輪流轉,在這個社會,誰贏誰就有話語權,誰讓她就是沒有李薇薇出名。


    這樣看來,她要是不知趣繼續針對李薇薇是傻子的行為了。在李薇薇走去廚房幫所有人倒水的時候,苗慶尋找到機會主動站起來來到廚房。


    見到她過來的唐淑琴意識到是什麽情況,於是帶著小助理先走開。


    「李薇薇。」苗慶站到了李薇薇身後說,「上次那件事情是我的錯,我要檢討,而且必須告訴你,那事情根本不是我想做的,是有人指使我。」


    「嗯。」


    「你知道?!」苗慶訝異。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李薇薇淡定地拿著新鮮檸檬片塞進玻璃瓶裏準備給學校裏的人泡檸檬水。


    「哦,是。」苗慶繼續低下頭,「那個人,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他之前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還聽說他向你求婚,莫非是想報復你?」


    果然是張子聰使的壞。李薇薇一點都不驚訝,那天現場一看,她都很清楚是怎麽迴事,況且她本人也有先設計在裏麵,讓人先上鉤。


    「你那天——」苗慶迴想起來那天,再看李薇薇現在很沉靜的表情,「是不是早防著我了?」


    「學姐此言差矣。我可是當時一直很期盼學姐準時到達賽場。嚴學長一直和我都在等待學姐出現。」李薇薇說,語氣波瀾不驚。


    苗慶啞口無言。再看嚴彬已經走了過來,貌似聽見她們兩個人之間的對話。苗慶登時緊張了起來。畢竟那件事情,到最終,沒有什麽實際證據證實她是故意陷害李薇薇,最多就是真的生病了不能演出。嚴彬按照規定辦事也拿她沒有辦法。


    事情隻能是公道自在人心,所有人心裏都知道她是和李薇薇有心裏疙瘩,但是未能實際影響到藝術團整體活動隻影響到李薇薇個人。大家對她的指責也就那樣,沒有其它更多。


    可現在,嚴彬聽到了什麽嗎?


    苗慶慌亂間吞了幾口口水。


    嚴彬走上來,瞄了她一眼。


    苗慶觸到他的眼神轉身就跑,迴到客廳裏像是若無其事。


    嚴彬的臉色呈現出青色的慍怒。李薇薇從他表情裏可以讀出果然如此的憤慨。


    「萬萬沒有想到,背後居然還有另一個人。」嚴彬說。最讓他震驚的,無非是,本以為隻是苗慶個人單純的妒忌,卻牽扯到一個他本來挺敬佩的一個人物。


    知人知麵不知心。張子聰作為一個男人這樣對付一個女人,豈不是很陰險!?真叫同身為男性的他很不齒。


    李薇薇對此,有意提醒嚴彬:「學長,既然知道此人是什麽真麵目,學長以後也小心一些。」


    「他想對付我嗎?」嚴彬不以為然。主要是張子聰和他本人沒有什麽過節。再說,張子聰還能真殺了他嗎?


    李薇薇再說:「防人之心不可無。」


    嚴彬見她三番兩次的提醒自己,不好推卻隻好點頭,接著提起正事:「我看你早上似乎還有其它話想說。」


    「學長。其實是,我知道學長可能當時心裏麵很自責。本來想說不需要,但是,學長恐怕那時候也聽不進去我的話。畢竟現場那個氛圍,哪個表演者都不能不沮喪。」


    嚴彬嘆氣,得承認李薇薇說的正是早上他所想的,道:「你想和我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學長冷靜了下來的話,我個人認為,我也必要說了。隻看學長來找我,心裏應該也有些譜。」


    「是這樣。既然比賽完了,要等通知。不可能所有人都在這裏等,聽說結果出來不是很快,其他人都會先迴去。我是想問你意見,留哪個人在這裏等比較好。」


    「學長有事不能在這裏親自等?」


    「我是帶隊的。」


    「我隻想問一句,學長認為此次活動,是團體比拚,個人比拚,或是其它?」


    嚴彬甚是愣了一下,難道還有不是?


    李薇薇不再做任何解釋。


    嚴彬反應過來後,對著她背影問:「你是什麽時候上場?」


    「幾天後吧。」李薇薇說,「我的壓力肯定比學長的大。畢竟我的角色和學長不同。」


    嚴彬似乎在努力消化她這些話裏的意思。來問她的意見,隻因為這個學妹一直給他一種高瞻遠矚的感覺。從李薇薇一出場到他麵前,似乎已經都可以預見到未來的樂壇是什麽樣子。可以說,李薇薇像是能預言的未來。


    因此,他不能很確定的東西,或許隻能來到這裏得到答案。


    嚴彬聳了聳肩膀,像是卸去了很大一部分壓力,對著李薇薇說:「沒有認為你可能被淘汰。」


    李薇薇登時才感覺壓力大了。雖然她很有自信,可是,也不喜歡聽這種事前很肯定的話。可以說,在賽前在演出前,她都會想去更享受演出時的那種感覺。


    嚴彬不僅僅是來詢問她情況的,而且給她帶來了一些很有趣的樂譜。


    「這些是我在海外演出時,和一些海外藝術團體合作的時候記錄下來的樂譜。我知道,或許對你來說壓根都沒有用。但是據我所知,這些我合作的藝術團體,有一些也會來參加此次活動。因為感覺你不太可能被淘汰,所以想給你先參考一下。」


    李薇薇接過這厚厚的一遝樂譜,可以感覺到的是,這裏麵寄託的不僅僅是嚴彬個人的某種寄託,也是很多國內表演者的一種寄託。


    剛才那些團員說的那句話,其實有一句是對的:在麵對外人的時候,內部的人再怎麽競爭,都會變成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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