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聲音,皇甫翊眉頭一蹙,停下步子轉頭看去。

    隻見夏候冰清帶著滿臉嫵媚迷人的笑容,踩著碎步從裏間出來,隻著了一件淡紫色的抹胸,外披淡紫色薄紗,遮擋不住白嫩的肩膀和胸前的波濤洶湧。

    在皇甫翊的印象中,夏候冰清是個十分囂張跋扈的女人,個性極為要強,又心高氣傲,竟會有如同青樓群女子一般的打扮和動作?

    皇甫翊眸中閃過一絲厭惡,淡淡看著她。

    夏候冰清已緩緩來到了皇甫翊麵前,欲笑含羞地問道:“翊親王這是要走了嗎?”聲音酥軟,如同剛釀出的一缸甜酒。

    好不膩人!

    聽到這聲音,皇甫翊胃中翻騰,沉臉問道:“夏候公主怎麽在這裏?夏候太子呢?”

    夏候冰清再向前一步,眸中盡是柔情肆意,勾魂地望著皇甫翊,柔聲答道:“皇兄有事出去了,等會就迴來,讓本公主招待翊親王,翊親王稍坐片刻。”說著抬手去拉皇甫翊。

    皇甫翊側身躲開,厭惡地轉過身走了向步,不耐煩道:“夏候公主有何事不妨直言。”

    夏候冰清見皇甫翊對她這般冷淡,心頭極為不爽,拳頭微微一拽,沉了半響又鬆開,布上膩死人的笑容再向前道:“翊親王急什麽?本公主已在裏麵備好了酒菜,我們邊吃喝邊聊!”

    皇甫翊直言拒絕:“不必了,夏候公主有事就說,本王還有要事要辦!”

    夏候冰清臉色一沉,咬了咬牙。

    皇甫翊,本公主為了討好你,把自尊都踩在地上了,你還這般不近人情?本公主花容月貌,如此勾魂攝魄,你卻絲毫不動心,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想到受這點委屈,將來可以日夜陪在皇甫翊身邊,夏候冰清忍下怒火,再次布上笑容向前,輕柔道:“既然翊親王有要事處理,本公主就明說了,是這樣的,皇兄有意將本公主許配給翊親王,不知翊親王……”

    “本王不會娶你的!”皇甫翊打斷夏候冰清的話,果斷拒絕。

    就是因為以前接受了太後和先皇的賜婚,所以讓蘭雪母子受盡了委屈折磨,前車之鑒,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夏候冰清身子一僵,皇甫翊竟連想了沒想就這樣拒絕了她,真是可惡。

    昨晚在金殿之上,皇甫翊對蘇馥珮的柔情苦求,她可是看在眼裏的,為何對她卻這般絕情?

    蘇馥珮現在是比她長得美,那又如

    何?她軒轅國的公主,身份比蘇馥珮高貴,又手握兵權,娶了她就等於得到了半個軒轅國,皇甫翊卻如此不屑一顧!

    夏候冰清再也笑不出來,滿臉黑沉怒道:“你是為了那個蘇馥珮才拒絕本公主的嗎?”

    “本王不喜歡你,與任何人無關。”皇甫翊冷聲答道。

    夏候冰清狠狠咬牙,怒問道:“為什麽?本公主哪裏不好?你竟這般厭惡,而對蘇馥珮卻那般柔情?本公主知道你是想保護她,本公主偏不讓你如意,要麽你就答應娶本公主為正妃,否則本公主一定不會放過她!”

    皇甫翊眸子一寒,猛地轉身,大手快速掐住了夏候冰清的脖子,怒道:“本王警告你,若敢動雪兒,本王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

    夏候冰清被皇甫翊大力掐得喘不過氣來,艱難道:“本公主是夏昌國最高貴的公主,手握兵權,如同握著半壁江山,哪裏比不上蘇馥珮那個女人?”

    “本王從不稀罕什麽兵權江山,夏候冰清,本王警告你,下次再敢迷惑本王,本王一定不會饒了你,無論你是不是女人!”說罷狠狠推開夏候冰清,朝門口走去。

    這時。

    門外響起蘇馥珮的驚喊聲:“不可能吧?軒轅謹迴國了?我怎麽不知道捏?”

    皇甫翊步子一頓。

    雪兒?她怎麽來了?

    夏候冰清穩住差點被皇甫翊推倒的身子,聽到蘇馥珮的聲音,腦中閃出一計,她快速向前抱住皇甫翊,大喊道:“翊親王,你別走,本公主真的很喜歡你!”

    皇甫翊眉頭一擰,猛地推開夏候冰清,夏候冰清卻抱得死死的,怎麽都不肯放手。

    “放開本王!”皇甫翊低吼。

    雪兒現在的性子,必會誤會,這個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夏候冰清不顧皇甫翊的怒吼,再緊了緊抱著皇甫翊的手,故意扯著嗓子對著門外喊道:“本公主是真的很喜歡你,本公主知道你也是喜歡本公主的,隻不過怕世人說你拋妻棄子,所以才拒絕本公主,本公主不介意做你的妾室,不會讓你為難的,翊親王!”

    蘇馥珮正在房間不遠處,清楚地聽到夏候冰清的話,眸子一沉,該死的皇甫翊,竟在這裏偷人?

    還說對蘭雪有多愛多好,他娘的都是狗屁,她心頭怒火,拉著小豆芽轉身離去。

    還有那該死的軒轅豬,竟然招唿都不打一個,帶著她的廢妃懿旨就走了,這算哪

    門子事?

    門外守著的的藍鷲鍾棋見到蘇馥珮滿臉生氣地走了,心頭著急趕緊推門而入:“王爺,王妃走了!”

    皇甫翊聞聽此言,臉色一沉,聚集內力猛地掙脫夏候冰清,抬手就朝夏候冰清打去。

    夏候冰清連閃躲之力也沒有,重重吃了一掌,跌爬在地,口吐鮮血。

    皇甫翊看也沒看夏候冰清一眼,趕緊抬步出門,去追蘇馥珮。

    鍾棋藍鷲狠狠瞪了夏候冰清一眼,也跟著皇甫翊追去。

    皇甫翊剛走,軒轅靖從另一間房出來,望了皇甫翊急急離去的背影一眼,轉身進了夏候冰清的房間,見她跌爬在地,趕緊向前扶起她。

    “清清,你怎麽樣?”夏候靖著急問道。

    夏候冰清滿臉痛色,臉色蒼白,先前被黑風赤焰打傷,內傷本就沒好,如今又受了皇甫翊一掌,此刻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夏候靖立即點了夏候冰清的穴道,取出一瓶丹藥來,喂了一顆給夏候冰清服下。

    夏候冰清這才舒服了些,緩了口氣,對夏候靖道:“扶我起來。”

    夏候靖依言扶起夏候冰清坐在凳子上,問道:“清清,怎麽迴事?皇甫翊怎麽會動手打你?他一向以君子自詡,從來不打女人,否則那次煙雲關他早就殺了你!”

    夏候冰清捂著胸口道:“都是因為蘇馥珮那個女人,皇甫翊真的很在意她,為了她竟不惜對我下如此重手!”

    那次她親自偷襲皇甫翊的軍營,準備燒了皇甫翊的糧草,沒想到被人發現了,她與皇甫翊一決高下,最後敗在皇甫翊手下,本以為就要被殺,皇甫翊卻放了她,丟下一句原來是個女人,而後負手離去。

    當時她便被皇甫翊的容貌氣度吸引,心動不已,知道皇甫翊不喜歡她,所以才出此下策,以為可以讓他動心,沒想到皇甫翊不但沒動心,還動手打了她!

    都是蘇馥珮那個女人,她夏候冰清不會就此作罷的!

    “夏候公主如此生氣,要不要本王給你一個報仇血恨的法子?”正當夏候冰清怒氣難耐之時,門口響起一道聲音。

    夏候冰清和夏候靖轉頭看去,見到門口的男子,夏候冰清微驚:“寧親王?”

    蘇馥珮氣唿唿地走在大街上,在心裏把皇甫翊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哼!今天她不迴翊王府了,她要帶小豆芽去龍澤山莊。

    一念至此,她

    攔了輛馬車。

    車夫見蘇馥珮長得如此貌美,笑著問道:“姑娘要去哪?”

    “龍澤山莊!”蘇馥珮黑著張臉,憤憤不平道。

    車夫滿臉驚訝,這麽美的姑娘,怎麽這麽兇?

    “姑娘上車吧。”車夫怯怕道,媳婦說,現在的美人個個兇猛,還是不惹為妙。

    蘇馥珮把小豆芽抱上馬車,自己正要上去,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

    蘇馥珮轉頭看去見是皇甫翊,她更是火冒三丈,看著皇甫翊咬牙道:“放、開!”

    見蘇馥珮如此憤怒,皇甫翊臉色一沉,並不放手,柔聲問道:“雪兒,你去哪?剛剛我與夏候冰清並沒什麽,是她……”

    “與我何幹?”蘇馥珮冷道:“我是我,你是你,你與哪個女人好關我屁事啊?”

    皇甫翊想了想,迴道:“既然不關你的事,你生什麽氣?你走什麽?”

    “我……”蘇馥珮被皇甫翊堵得沒話可答。

    對啊,她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她巴不得與皇甫翊扯不上半點關係,又怎麽會在意皇甫翊與哪個女人在偷情?

    她腦子抽了吧?

    蘇馥珮深吸一口氣,布上笑容道:“翊親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哪裏有生氣?我隻不過是要去龍澤山莊救人。”

    皇甫翊深吸一口氣道:“明日本王送你去,今日本王還有話和你說。”

    “我沒話和你說,放手!”蘇馥珮猛地甩開手,跳上馬車,對車夫道:“趕車!”

    車夫聽蘇馥珮喊皇甫翊翊親王已經嚇得呆住了,這個絕美似仙的男人是戰神翊親王?

    被蘇馥珮這一吼,他迴過神來,點了點頭,揮著鞭子就要趕車。

    “不準趕車!”皇甫翊朝車夫低喝,猛地拉住了僵繩。

    車夫嚇得動作一僵,愣在了那裏。

    蘇馥珮心中窩火,再怒道:“我說趕車就趕車,是我給你銀子,不是他,聽我的!”

    “本王說不準趕車就不準趕車!”皇甫翊聲音大了幾分。

    車夫被這前後兩人吼得臉上一陣白一陣青,這遇上了什麽事啊?

    蘇馥珮氣極:“皇甫翊,你憑什麽不讓他趕車,你以為你是王爺你就了不起了?濫用職權恐嚇小老百姓?”

    皇甫翊斬釘截鐵道:“憑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同意你走。”

    你這不要臉的男人,剛剛與夏候冰清在裏麵糾纏不清,現在又來糾纏我,根本就是個花心大蘿卜,想管我,你還沒那資格。

    她深吸一口氣道:“你……”

    “你是翊王妃蘭雪?那個與人私通的淫婦?”車夫聽到皇甫翊說蘇馥珮是他的王妃,聯想到蘭雪來,轉頭看向蘇馥珮驚問道。

    蘇馥珮一愣,看向車夫惱火道:“我是蘭雪沒錯,但我不是翊王妃,也不是淫婦?”

    不是大家都不知道她被廢妃一事嗎?怎麽卻車夫好像知道?還說蘭雪是淫婦,你才是淫婦!

    確定了蘇馥珮的身份,車夫臉上立即布上厭惡,對蘇馥珮道:“你下來,我不搭你去了,我媳婦說蘭雪丟盡了天下女人的臉,見到她要遠離,否則沾了晦氣!”

    蘇馥珮成了頭母獅子,大吼道:“蘭雪沒有與人私通,她不是淫婦!”

    “太後都廢妃了,就證明蘭雪確實與人私通,有人不讓我們議論,但是我們心中還是知道是非黑白的,你趕緊下來,別弄髒了我的馬車!”車夫也怒道。

    皇甫翊臉黑如炭,目光犀利地掃向鍾棋藍鷲:“你們就是這樣辦事的?”

    鍾棋藍鷲驚恐不已,抱拳道:“屬下該死!”

    旁邊早已圍觀了看熱鬧的百姓,聽說馬車上的女人是蘭雪,皆小聲地罵起來。

    聲音雖小,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卻清晰地傳進蘇馥珮的耳中,讓她覺得自己是頭被人圍著議價的豬,馬上就要被他們刮毛割肉,千刀萬刮。

    一時間各種委屈憤怒難過寒心齊齊湧上心頭,蘭雪被折磨了一輩子,死後罵名一波一波來,這些人聽到風就是雨,完全不分清紅皂白,先前她為蘭雪博來的清白隨著蘭雪的複活,又重新被踐踏幹淨,換上了滿身的汙穢。

    她蘇馥珮是現代人,可以秉承清者自清的思想,不理世俗冷眼,但蘭雪一生受苦受難,淒慘而死,她不能讓這群忘恩負義的人如此抹黑她。

    就算要離開這個地方,也要讓蘭雪清清白白地離開,背脊挺直的離開,否則蘭雪和小豆芽一輩子都要活在辱罵冷眼嘲諷當中!

    如此冤屈,堪比竇娥,天可忍,地可忍,蘇馥珮不可忍!

    她眸子一寒,抬手指向眾人,語氣冰寒地喝道:“你們誰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眾人被蘇馥珮嚇得身子猛地打了個冷戰,好冷啊,今天雖然沒太陽,也不至於這麽冷吧?

    皇甫翊一張臉已黑得像被潑了墨,眸中一片深邃。

    蘇馥珮掃了眾人一眼,厲聲道:“好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們難道忘了,去年大旱糧食無收,三國攻打煙雲關,是誰種出糧食來供應戰事,才令煙雲關戰勝,攻退三國保你們平安?”

    來往百姓齊齊愣住,看著蘇馥珮。

    蘇馥珮看著越聚越多的人群怒喝:“是我,是我蘭雪!”

    眾人如被澆了一身冰雪,頓時從頭冷到了腳!

    “蘭雪可有問你們要過半分好處?”蘇馥珮站在馬車上,背脊挺直,俯視眾人,滿身犀利:“一個為你們保家衛國的女子,你們是怎麽對她的?說她與人私通,罵她淫蕩,辱她兒子,你們好有良心!

    可是有誰知道,她沒有與人私通,她的兒子也不是野種,她是個清清白白,幹幹淨淨的女人,他的兒子是皇甫家最純真的血脈,可恨你們眼瞎心黑,一群白眼狼,隻知辱她罵她欺她,可曾為她說過半句話?”

    眾人滿臉慘白,羞愧萬分,看著這個挺拔高貴的絕世女子。

    鍾棋藍鷲緊握拳頭,咬牙切齒。

    皇甫翊亦緊繃下巴,眸中盡是殺氣。

    “去年蘭雪病死後,天至大旱於天下,以至糧食無收,國破家將亡,如今蘭雪再背罵名,老天有眼,又將降難於你們,蘭雪今日指天立誓,若再臨大旱,我不會多種半粒糧食救你們!”

    眾人心如沉淵,惶恐不安,對蘇馥珮再無半絲嘲意,一個個麵如死灰站在那裏。

    四下一片寂靜,天黑得如同要砸下來!

    蘇馥珮怒氣說罷,跳下馬車,把小豆芽抱下來,對車夫冷喝道:“馬上給老娘滾,否則老娘殺了你的馬,燒了你的車!”

    車夫也愣在了那裏,聽到蘇馥珮的怒喝,嚇得猛地迴過神來,趕緊駕馬走了。

    蘇馥珮再沒看眾人一眼,拉著小豆芽背脊挺直地離去。

    人群自主讓開一條道,讓蘇馥珮母子過去。

    齊齊看著那個碧水羅衫,容貌傾城,滿身挺拔傲骨的女子,背影單薄得那般令人心疼,卻堅強如此,令他們汗顏啊!

    皇甫翊閉眸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睜開眸子追了上去。

    鍾棋藍鷲冷冷掃了眾人一眼,也追了上去。

    “雪兒,你要去哪?”皇甫翊追上前,卻並不再攔她,而是走在他身邊問道。

    蘇馥珮道:“我要給蘭雪和小豆芽洗刷冤屈,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不能讓她蒙受汙名。”

    皇甫翊咬牙點頭,重重道:“交給我。”

    蘇馥珮頓了步子,轉頭看向皇甫翊,隻見他絕美的臉上一臉憔悴,眸中似痛似怒,身影仍舊挺拔,重重地說了三個字,再沒解釋什麽。

    蘇馥珮眉頭微蹙。

    蘭雪之事,皇甫翊並不比她好受多少,這麽久以來,她親眼所見皇甫翊對蘭雪所做所為,先前她以為世人不知太後廢妃一事,其實是他暗中壓下,不願讓她聽到有辱蘭雪之言,若非他們爭吵,暴露身份,她也許不會聽到有關蘭雪的罵名。

    這個世上,除了她蘇馥珮,如果還有一個人為蘭雪說話,相信蘭雪的,那必是皇甫翊!

    她深吸一口氣:“你……”

    這時,青絕突然從空中落下,阻了蘇馥珮的話,抱拳朝皇甫翊稟報道:“王爺,太後和皇上去了翊親王府。”

    皇甫翊挑眉:“是嗎?本王也正好有事找他們!”轉念想到什麽,皇甫翊問99999青絕:“本王讓你辦的事可辦妥了?”

    青絕臉色一沉,答道:“太後不知何時把人轉移走了,屬下正在找。”

    皇甫翊擰眉:“不是讓你派人盯著嗎?何以人轉走了你都不知道?”

    難怪太後會如此肆無忌憚,原來她早已做了準備。

    青絕答道:“屬下一直派人盯著的,想必她知曉此事對她不利,所以偷粱換柱把人帶走了,不過屬下很快會將此事辦妥,王爺放心!”

    皇甫翊道:“務必找到她,找到後立即將她平安救走!”

    青絕抱拳拜道:“是!”青影一閃,已飛身而去。

    蘇馥珮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突然覺得皇甫翊這個人十分複雜,除了對蘭雪的事,其它的都讓人看不透。

    見蘇馥珮一臉疑惑地望著他,皇甫翊臉色緩和了幾分,柔聲道:“走吧,我幫你證明清白。”

    蘇馥珮再看了他一眼,拉著小豆芽往翊親王府去。

    迴到翊親王府,便見得府門口站著一大堆宮人侍衛,熱鬧非凡。

    皇甫翊一臉平靜,帶著蘇馥珮鍾棋藍鷲進了府。

    進到府中,管家正領著一眾下人靜候在院中,見到皇甫翊迴來,趕緊彎身齊拜道:“王爺!”

    皇甫翊沒看眾人,徑直進到前

    廳,果然見到太後和皇甫贏端坐在高座上,滿身威嚴,好不氣派。

    皇甫翊掃了二人一眼,抱拳朝皇甫贏一禮,而後問道:“不知皇上太後來臣弟府中有何要事?”

    皇甫贏滿臉擔擾地看了皇甫翊一眼,看向太後。

    太後正在喝茶,臉上滿是得意,緩緩將茶杯放下,看向蘇馥珮道:“哀家聽說皇上曾賜了一塊金牌給這刁婦,今日哀家是來收迴的。”

    皇甫翊看向皇甫贏,眸子深隧。

    蘇馥珮聞言冷笑道:“當初可是他強行丟下金牌就走了,我沒同意要,如今你想收迴就收迴?門兒都沒有!”

    太後眉頭一挑,滿眸犀利:“皇家之物,你這淫婦哪配得?”

    “你給老娘閉上你的臭嘴!”蘇馥珮放開小豆芽向前道:“什麽都是你在說,一會淫婦一會賢妃,一會給金牌一會收金牌,你問過老娘同意嗎?蘭雪是被江蓮香汙蔑的,沒有與人私通,小豆芽是你皇甫家的血脈,我不允許你再辱罵蘭雪半句!”

    太後怒道:“你好狂妄,你真以為有皇上和翊親王護著你,哀家就不會殺你嗎?哀家不會承認這個野種是皇甫家的血脈,你當初一口咬死她是你的兒子,與皇甫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麽現在又說他是皇甫家的血脈了?你這個女人滿嘴胡說八道,你說的話,整個皓月國上下不會再信半個字!”

    “太後!”皇甫翊向前喝道:“先前兒臣已經查實,雪兒是被江蓮香汙蔑的,當時你與皇上都在場,如果兒臣沒記錯的話,皇上當初說的是,太後壽誕後再處理此事,江蓮香任由兒臣處置你們不會幹涉,如今僅因蘭雪還活著,就將一切推翻,敢問皇上太後,是不是太草率了?”

    太後答道:“當初翊親王是聽了這個刁婦的謊言,這才以為是香兒汙蔑了她,對香兒屈打成招,如今這個刁婦還活著,便足以證明,當年確是她與人通奸離去,哀家並不覺得有何草率,怪隻怪這個刁婦滿嘴謊言,已不足以讓任何人相信她!”

    “本王當時並沒對她用過刑,是她自己承認的,府中眾人皆可作證!”皇甫翊大聲道。

    太後冷冷一笑:“那此刻翊親王就讓府中眾人再來做證,讓哀家聽聽!”

    皇甫翊眸子一沉,除了那五個女人和左安,其餘的人都已被趕出翊親王府,如何讓眾人做證?

    當初哪會知曉蘭雪還活著,否則他就算在府中養群閑人又如何?

    太後明知當初的人

    都被趕走,再聚集已是不易,就算能再聚集,他們都被打殘,若反咬一口,他也是無可奈何,她好陰毒!

    “翊親王若不能拿出人證來,僅聽這刁婦一麵之詞,何以服眾?”太後眸中盡是得意道。

    皇甫翊滿身森寒,緊緊盯著太後:“好!既然如此,本王就證明給你們看!”

    說罷轉身對皇甫贏抱拳道:“請皇上聚集文武百官和皇室親貴,臣弟要在金鑾殿上與小豆芽滴血驗親!”

    蘇馥珮微驚,滴血驗親?

    古代沒有dna,隻能以這最原始的方法來證明小豆芽的身份,但如果他們的血不能相融呢?那不是有千萬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皇甫贏歎了口氣,現在隻能這樣了,皇甫翊說什麽,太後都會強言反駁,隻能用事實證明蘭雪母子的清白了,他正要應下。

    太後搶答道:“翊親王還想貽笑大方?”

    “貽笑大方?”皇甫翊嘲笑道:“兒臣怕到時候貽笑大方的會是太後!”

    太後拳頭拽緊,盯著皇甫翊。

    皇甫翊冷問道:“怎麽?太後不是認定了小豆芽是野種嗎?兒臣說什麽太後都不相信,隻有滴血認親用事實說話,才能讓太後以及天下人信服,現在太後不敢了嗎?如果太後不敢,就收迴廢妃懿旨,宣告天下證明蘭雪是清白的!”

    太後咬了咬牙怒道:“本宮一心為翊親王著想,既然翊親王執迷不悟,哀家也沒什麽好說的,那皇上就即刻召集眾人,金鑾殿上滴血驗親!”說罷站起身來,由練紗扶著怒氣而去。

    皇甫贏當下對福禧命道:“馬上傳朕旨意,召集文武百官皇室親貴進宮!”

    福禧領旨快速而去。

    皇甫贏站起身來,走到皇甫翊麵前,有些擔擾道:“六弟可有把握,若小豆芽……”

    蘇馥珮聽到這話,立即道:“小豆芽確實是皇甫翊的親生兒子!”

    皇甫贏道:“朕也相信,隻不過當著天下人的麵不可出半絲差錯,否則你與小豆芽一世將抬不起頭來做人!”

    蘇馥珮撇過頭去:“小豆芽確實是你皇甫家的血脈,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若滴血認親真能證明血親關係,便不會出差錯!”

    皇甫翊也道:“古有滴血認親證明父子關係的例子數不勝數,臣弟相信不會出差錯的沒錯,皇上不必擔擾。”

    皇甫贏點點頭。

    這時,福禧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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