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珮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長發,歎了一口氣,看向賀章道:“走吧,我也有話對你說!”說罷拉著小豆芽帶著小白往房間而去。

    賀章朝她微微一笑,笑容裏仍舊布滿苦澀,轉身朝皇甫翊輕輕一禮,跟了上去。

    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皇甫翊微微蹙眉,他們會說些什麽呢?

    陽光溫柔地灑落,伴隨著絲絲縷縷的風吹過。

    陽光下的皇甫翊,衣發飄揚,俊美如仙,滿身挺拔,紫氣縈繞,這樣的他,無疑絕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此時,他負手站在那裏,緊緊盯著那三道身影一動不動,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突然。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的通報聲傳來,將皇甫翊從思緒中拉出來。

    他剛轉身,便已見皇甫贏急匆匆進得府門來,一身明黃龍袍,威嚴高貴。

    皇甫翊快步迎上前去,朝皇甫贏抱拳一拜:“臣弟參見皇上!”

    皇甫贏大手一揚,沉聲道:“六弟請起!”

    皇甫翊依言起了身,聞聽皇甫贏語氣中有幾分怒意,抬頭一看,見他臉色也不怎麽好。

    他將皇甫贏請到前廳,命人上了茶點,兩人皆落坐喝了口茶,皇甫翊這才疑惑問道:“皇上是否有煩心事?”

    皇甫贏將茶杯重重一放,臉色更沉了幾分,怒道:“朕幾日前接到三國的國書,三國太子要帶公主皇子前來皓月國,目的是為了四國聯姻,以鞏固四國關係,友好鄰邦,朕算了算日子,怕是再過兩日就要到達京城!”

    皇甫翊聞言,眸子一沉,來得這麽快?

    想必是那日沒搶到蘇馥珮便已迴國起程,三國這是司馬昭之心,目的就是為了搶奪蘇馥珮。

    “更有可氣的,今日早朝,朕將此事與文武百官討論,滿朝文武皆勸朕將蘇姑娘送與三國,以平息這次三國前來的風波,豈有此理,這群老頑固,隻知平息風波,不知如此退讓,更會助長三國氣焰!”皇甫贏氣得直拍桌子。

    皇甫翊立即答道:“沒錯,皇上萬不可依百官所言,將蘇姑娘送出去。”

    皇甫贏點頭:“朕當然知道,雖然把蘇姑娘交給三國,三國必會互相爭奪,到時引起三方開戰,對我們亦有好處。

    但這隻是眼前利益,蘇姑娘是種糧奇材,三國已是十分強大,無論被哪一國奪去,皆會引來他日皓月國之滅亡。”

    “皇上聖明,正是此理,如今蘇姑娘炙手可熱,凡有野心之人必想居為已用,蘇姑娘的處境非常窘迫,為今之計是要想辦法,讓三國打消娶蘇姑娘的想法!”皇甫翊道。

    皇甫贏讚同皇甫翊所言,點頭道:“蘇姑娘是我皓月國子民,自然為我皓月國所用,三國覬覦,是因為蘇姑娘至今孤身一人,若蘇姑娘已作人婦,三國自然無法再迎娶蘇姑娘!”

    皇甫翊心頭咯噔一下

    沒錯,這是唯一的辦法,即平息了風波,也可以將蘇馥珮的處境化解,腦中一個想法稍縱即逝。

    “對了,朕聽說你們昨晚才迴來,蘇姑娘人呢?”皇甫贏問道。

    皇甫翊朝外麵望了一眼道:“賀章說找她聊聊,此刻正在房間。”

    “哦?蘇姑娘與賀章在聊什麽?難道賀章再次表白了?”皇甫贏一展愁容,笑了笑問道。

    皇甫翊心頭一沉,再一次表白?看賀章癡情的樣子,很有可能會再次表明心意,那她會不會接受?

    皇甫翊突然覺得憋得慌,似有塊大石壓在胸口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沉了片刻,皇甫翊沉聲道:“臣弟不知,剛剛賀老將軍前來鬧騰了一番,還打了賀章,然後怒氣衝衝地走了。”

    皇甫贏有絲驚訝:“賀老將軍對賀章動手了?”

    “是的,態度強硬,不讓賀章與蘇姑娘有來往,賀章也急了,語重了點。”皇甫翊迴道。

    皇甫贏歎了口氣:“賀老將軍也是為了賀章好,而賀章卻對蘇姑娘用情至深……不過朕覺得,賀章若娶了蘇姑娘,便可免此四國聯姻的風波,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皇甫翊臉色微變,皇上讚同賀章娶蘇馥珮?

    “可是蘇姑娘並不喜歡賀章……”皇甫翊語氣有幾分不快道。

    皇甫贏點頭:“朕知道,蘇姑娘那裏六弟可以勸勸,畢竟你們之間有著小豆芽這一關係,她多多少少會聽你一點。”想了想他再道:“如果六弟能勸得動蘇姑娘為皓月國所用,這樣朕就更安心了。”

    皇甫翊抱拳答道:“臣弟……盡力。”

    “既然如此,朕先迴宮了,蘇姑娘這裏就拜托六弟了!”說罷站起身來朝皇甫翊笑了笑,大步離去。

    皇甫翊立即起身抱拳一拜:“恭送皇上!”

    見皇甫贏快速出了府門,他深吸了一口氣,朝書房走去。

    “坐吧!

    ”蘇馥珮一臉平靜地對賀章道。

    迴到房間,小豆芽又說困了,蘇馥珮便給小豆芽洗了臉,抱到床上,哄他睡著了,這才走出外間來。

    賀章看了蘇馥珮一眼,依言坐下。

    蘇馥珮給賀章倒了杯水,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坐下來,看著賀章還有些紅腫的臉問道:“臉痛嗎?”

    聽到蘇馥珮的關心,賀章心中閃過一絲喜悅,笑著搖頭:“不痛,爺爺年紀大了,哪能打痛我?而且他也舍不得打!”

    蘇馥珮知道賀章是在安慰她,她就在旁邊,親眼所見賀奉先那巴掌落得有多重,她豈會不知賀章之痛?

    既然賀章這般說,她也不再糾纏,繼續喝著水,等他說話。

    賀章看著手中的杯子,左思右想了好一會兒,才小聲問道:“珮珮,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已經喝完了一杯水,蘇馥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麵色平靜,語氣輕淡地答:“很不錯,講義氣,善良,正直。”

    賀章心頭一喜,看著她那雙皓月般的眸子再問:“那珮珮為何不喜歡我?”

    蘇馥珮看了賀章一眼,撇開頭道:“你不是說我喜歡軒轅謹嗎?貪慕虛榮嗎?”

    “不,那是些混賬話,當時我氣糊塗了,所以才會說出那般傷你的話,珮珮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賀章急道,語氣中滿滿的全是愧疚。

    蘇馥珮淡淡一笑:“行了,我也沒和你計較,否則我早就不理你了!”

    賀章鬆了口氣,也笑了笑:“就知道珮珮不是小氣的人。”他看著她問:“那珮珮為什麽不喜歡我?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好?”

    蘇馥珮歎了口氣道:“其實,不是你的問題,賀章,你真的很好,能文能武,長相俊美,待人又親和,對我也是極好的,我可以說,你是我見過對我最好的男人!”

    賀章驚喜道:“真的嗎?那你……”為何不喜歡?

    蘇馥珮認真地點點頭,再道:“我覺得隻要是個正常女人都會喜歡你,而我偏偏又是不正常的那一個!”

    賀章滿臉困惑:“你如何不正常了?”

    蘇馥珮笑答:“因為在愛情方麵,我就是個白癡,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也許……還是賀章不夠好,否則珮珮不會沒有感覺。”賀章苦澀一笑道。

    見賀章如此不自信,蘇馥珮勸道:“你有自信一

    點好不好?看那個睿佳公主對你的癡迷程度就知道你是個很不錯的男人,睿佳公主可是集萬千恩寵於一身,眼光不會差到哪去吧?”

    提到皇甫睿佳,賀章淡了笑意,生氣道:“珮珮不要提她,就是她整日在爺爺麵前說三道四,才讓爺爺對你有這麽大的意見,從軒轅國迴來,爺爺便不讓我下山,執意讓我和她培養感情,我避之不及呢!”

    蘇馥珮笑了笑:“一個女人讓喜歡的男人避之不及,也是件悲哀的事!”

    賀章又是一陣苦笑。

    兩人沉默了片刻。

    賀章眸中仍舊是一片深情,他再問:“珮珮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你什麽都不用做,讓我繼續喜歡你,對你好就成,說不定哪天你就對我有感覺了。”

    聽到賀章的話,蘇馥珮心頭一陣歎息,她看著他道:“賀章,何必呢?天下好姑娘多的是,而且以我的身份長相,中間還夾著你爺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賀章,理智一點,你隻是暫時對我有好感,過些時日你便不會這麽在意了!”

    “不,珮珮,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賀章與你一樣,也是個很難動心的人,我看人從來不看身份長相,隻看對不對心意,當年拒絕華姑娘,除了爺爺原因,還有我不喜歡她……”

    “華蘿衣?”蘇馥珮驚問,華蘿衣喜歡賀章?

    賀章點點頭:“沒錯,這件事隻有我、爺爺和翊親王知道,我從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但他不知道軒轅謹是如何得知的!

    “那為什麽告訴我?”蘇馥珮問。

    她想起那個滿身清寒,絕美傾城的人兒來,她對華蘿衣的第一感覺就是,這麽個天仙般的人,必定心高氣傲的,卻不曾想,她曾喜歡賀章,還被拒絕了。

    想必這就是她隱忍於山的真正原因了,那這麽說來,華蘿衣肯救她是看在賀章的麵子上?那麽她還沒死心?

    “之所以告訴你,一是信得過你的為人,知道你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二是想讓你知道,我不是看長相和身份的人,華姑娘是個很好的姑娘,但是我對她就是沒感覺,以前的我也許正如你所說,是個愛情白癡,沒有遇到可以讓我心動的人,但如今我遇到了,珮珮,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我對你的心意百分百是真的,不是一時頭腦發熱,所以……”

    “沒有所以,賀章。”蘇馥珮打斷他道,歎了口氣,她想了想再道:“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

    ,現在我來問你,如果有一日,你爺爺架刀在頸,讓你在他和我之間選一個,你會選他還是我?”

    賀章被蘇馥珮這個問題問得愣住,沉了好半響才道:“不會的,爺爺一身高傲,不會以死相脅……”

    “萬事皆有可能,你清醒一點。”蘇馥珮站起身來,走到窗台,輕輕把窗子推開,陽光立即鑽了進來,灑在蘇馥珮身上,極其溫柔。

    她伸手抓了一把陽光,打開手心,卻什麽都沒有。

    她笑了笑,轉過身,再道:“今天看你爺爺的舉動,我便知道他有多麽不能接受我。賀章,說句不好聽的,我這個人有個臭脾氣,我從來不稀罕看不起我的人。

    既然你爺爺如此看不上我,我又何必再去找罪受?就算嫁進你賀家大門,整日都吵吵鬧鬧,日子久了,你會厭煩,到時傷害的是更多的人!”

    而且賀章,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是蘭雪,若有一日我的身份暴露,你該如何麵對皇甫翊?

    你們之間的感情那般好,我不想做這個罪人!

    “不會的,我會想辦法勸爺爺接受你的,爺爺知道你的好,必然就……”賀章再道。

    “賀章!”蘇馥珮再次打斷他,緊緊望著他道:“冷靜一下。”

    賀章眸子沉痛地望著蘇馥珮:“珮珮,我嚐試過放下,可我做不到……”

    看到賀章如此痛苦,蘇馥珮心頭也十分難受。

    她該如何說,賀章才能明白?才能明白她也身不由已?

    除了她是蘭雪這一身份外,她還是個現代穿越過來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哪天要是不小心掛了,就穿迴去了,賀章不是更痛苦?

    不如現在趁他感情不深,早斷了他的念頭。

    蘇馥珮深吸了口氣道:“賀章,如果你再這樣,我們之間就隻能形成陌路了!”

    賀章愣住,緊緊看著她,眸中仍舊一片沉痛。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不喜歡你,就像你不喜歡華蘿衣,不喜歡睿佳公主一樣,你這樣強迫我,那你能接受華蘿衣和睿佳嗎?”蘇馥珮反問道。

    賀章眉頭緊擰。

    是啊,他既然不能接受華蘿衣與皇甫睿佳,又怎麽能強迫她接受自己呢?

    將心比心,是他過於執著了,也許,他和她之間,注定有緣無分,既然如此,他還強求什麽呢?

    不是有句

    話這樣說的嗎?喜歡一個人,沒必要占有,隻要看到她開心就會開心,那麽賀章,接不接受是她的事,喜不喜歡是你的事,隻要你心中仍舊默默喜歡著她,能在她身邊時刻關心她,用什麽樣的身份有什麽的關係呢?

    想到這裏,賀章突然覺得輕鬆了,這許這樣才是最好的,他們之間仍舊可以像以前一樣,是無拘無束淡天說笑的朋友。

    賀章笑了,笑容比外麵的陽光更加溫柔明媚,他說:“珮珮,我明白了,從今日起,我不會提這件事情,我們之間還像以前一樣,是朋友!”

    唿!

    蘇馥珮大鬆了一口氣,轉身把窗子關上,走迴去坐下,臉上有一絲嚴肅:“你能想明白就好,賀章,我不想傷害你,我也有苦衷,有很多不得已,我隻想帶著小豆芽安安靜靜地生活,我不知道我哪天會離開這個世界,我隻希望能多陪小豆芽一天是一天,所以,我沒有多餘的心思來想其他的,希望你能理解!”

    苦衷?不得已?

    賀章急問:“你有什麽苦衷和不得已?不能告訴我嗎?”想了想再問:“你是不是擔心你的身子?華姑娘說你已經沒大礙了,不會離開的!”

    蘇馥珮搖搖頭:“我不能說,但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到時候,我希望你還能把我當朋友!”

    我曾對你說的話,半真半假,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你會不會怪我隱瞞你?會不會覺得我欺騙了你?

    賀章堅定道:“當然,賀章永遠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無論以後怎麽變,賀章的心意都不會變!”

    蘇馥珮心頭閃過一絲感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對我的心意,蘇馥珮記在心裏了,我會把你當成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真的?”賀章蠻臉驚喜。

    蘇馥珮認真點頭:“蘇馥珮說一不二!”

    賀章笑了笑,點頭道:“這個我確是信的。”

    蘇馥珮笑著低頭喝了口水,說了這麽久,口幹。

    這時,門外有人來報:“賀公子,端太妃派人來請您進宮,說有要事相商!”

    賀章立即跌了臉下來,生氣道:“不用問也知道是睿佳公主的事,煩擾之極!”他朝門外大聲道:“就說我病了,沒辦法去!”

    “是!”外麵的人立即應了聲,轉身而去。

    賀章氣得腮幫子鼓鼓的,皇甫睿佳無論你做什麽,賀章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你!

    見賀章氣得像個氣球,蘇馥珮笑著搖搖頭道:“你有這麽不喜歡睿佳嗎?她雖性子刁蠻了些,也還是個美人,又得寵,你何處跟自己的錢途過不去?”

    賀章生氣道:“99999珮珮,連你也說這種話,你是成心讓我難受嗎?”

    “好好,我不逗你了。”蘇馥珮笑了笑,繼續喝水。

    賀章看了蘇馥珮一眼,仍舊一副氣唿唿的樣子,似恨不得把皇甫睿佳撕碎了,灑進大海裏,讓水衝走。

    蘇馥珮腦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壞壞一笑,對賀章道:“要不我們倆個打個商量?”

    在書房坐了好一會兒,皇甫翊才走出來,在府中閑逛,不知不覺走到了蘇馥珮房間門口。轉頭看去,見門窗緊閉,他越發想知道蘇馥珮和賀章在裏說些什麽?

    如今賀章正是情濃之時,若是控製不住對蘇馥珮做些什麽……

    及時掐斷思緒,皇甫翊心中暗罵自己,皇甫翊你這個小人,賀章是君子,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轉念想到他以前對蘇馥珮的兩次強吻,他心頭咯噔一聲,那麽是不是證明他不是個君子?

    他搖搖頭,望了房間一眼,準備離去。

    這時門嘩地一聲開了,蘇馥珮和賀章有說有笑地走了出來,關係不是一般的好。

    皇甫翊頓時心中不爽,蘇馥珮除了在夢裏,從來沒有對他這麽笑過,他們在裏麵這麽久,到底說了些了什麽?

    見到皇甫翊站在門口,蘇馥珮和賀章臉上皆是一愣,頓了笑意。

    賀章抱拳一禮:“王爺!”

    皇甫翊微微點頭,目光在他們臉上轉來轉去,企圖看出點什麽來。

    蘇馥珮撇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在這做什麽?”

    偷聽?難道堂堂皓月國親王,竟幹這種偷聽牆角的事?

    剛剛對賀章有說有笑,看到自己就一副欠了她百八十萬的神情,語氣總是這麽衝!

    皇甫翊心頭極為不平衡,陰陽怪氣道:“沒什麽,路過。”再掃了二人一眼,他問道:“你們……聊完了?”

    蘇馥珮點頭:“完了。”說著朝賀章看了一眼,極為開心地笑了笑。

    賀章也看著蘇馥珮開心地笑了笑。

    看到他們相視而笑,眼中隻有對方,根本沒有他的存在,皇甫翊覺得心中像卡了根刺一般,極為難受,該死的,他這是在吃醋?

    他趕緊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臉色極為難看。

    收迴視線,蘇馥珮看向皇甫翊挺拔的背影道:“對了,我有點事和你說!”

    皇甫翊悶聲答道:“說。”

    雖看不到皇甫翊的神情,但聽他語氣中有一絲怪異,蘇馥珮暗罵,這男人,中邪了?

    她看了賀章一眼道:“我答應賀章和他在一起了,明天我們就帶著小豆芽離開京城,迴村子去,過平靜的日子!”

    什麽?皇甫翊身子一抖,腦子一陣轟隆。

    她答應賀章了?她果真答應了?她要和賀章帶著小豆芽去鄉野之地過平靜日子?

    賀章和蘇馥珮明顯看到皇甫翊身子抖了抖,皆以為皇甫翊是在意小豆芽離開才如此緊張,相視一眼,並沒作聲。

    過了好一會兒,皇甫翊轉過身來,一臉平靜地看向二人,眸中還是有絲未壓盡的痛意。

    “是嗎?”皇甫翊淡淡一笑道:“那就恭喜二位了。”

    蘇馥珮笑道:“多謝,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聽到蘇馥珮這話,皇甫翊臉上立即垮了,再也平靜不了了。

    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本王心中有多難過?你還敢笑得這麽開心,說這樣的話?

    他瞪了蘇馥珮一眼,對賀章道:“跟本王來,本王有話和你說!”

    賀章抱拳應了聲是,側頭對蘇馥珮柔聲道:“你先收拾好東西,明天直接上車就行。”

    蘇馥珮也無比溫柔地答道:“我沒什麽東西收拾,就等你了!”

    見此場麵,皇甫翊眸子都要噴火了,這個該死的女人,除了對小豆芽,從沒對哪個這般溫柔的,她這是想幹什麽?在他麵前展示恩愛?

    蘇馥珮的溫柔如同一把刀插在他的胸口,痛得他不願再看,瞪了二人一眼,甩袖怒氣衝衝往書房去。

    蘇馥珮拍了拍賀章的肩膀道:“快點搞定他,我們好去過平靜日子!”

    賀章點點頭:“放心,為了我們的平靜日子,我會說服翊親王的。”說罷再笑了笑,跟上皇甫翊而去。

    想到終於可以離開這塵囂喧嘩之地,蘇馥珮心情極好,進去把小豆芽叫醒,再睡下去,晚上可要睡不著了。

    小豆芽揉揉眼睛坐起來,看著滿臉笑容的蘇馥珮問道:“娘,你怎麽這麽開心?”

    蘇馥珮寵愛地刮了刮小豆芽嫩嫩的小

    鼻子,笑道:“因為明天我們就要迴村子了。”

    “真的嗎?那爹爹和我們一起迴去嗎?”小豆芽問。

    蘇馥珮淡了笑容道:“你爹是王爺,怎麽可能和我們去那種破地方呢?賀章叔叔與我們一起迴去。”

    “哦!”小豆芽應了聲,不說話了。

    蘇馥珮捧著小豆芽的小腦袋問:“小豆芽舍不得爹爹?”

    小豆芽點點頭,如實道:“嗯,孩兒想讓爹爹和我們一起迴去,但娘說爹爹不會和我們一起迴去,那就算了吧!”

    “為什麽算了?你不想和爹爹在一起了嗎?”蘇馥珮問。

    小豆芽笑道:“想是想,但以前爹爹也不和我們在一起,孩兒都習慣了,隻要娘能和孩兒在一起,孩兒就很開心了。”

    蘇馥珮心頭一陣觸動,摟了摟小豆芽,這孩子,這麽小,已學會了取舍,這是大人都無法做到的事啊!

    “那以後小豆芽想爹爹了,娘讓賀叔叔帶你迴來看爹爹,好不好?”蘇馥珮親了親小豆芽的小臉笑問。

    小豆芽開心點頭:“好。”

    “那起來吧,收拾一下,明天就迴去。”蘇馥珮給小豆芽穿衣服。

    小豆芽一把奪過去,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娘去收拾,孩兒自己穿衣服起床。”

    蘇馥珮心頭一暖,笑了笑,起身去看有什麽東西要收拾的。

    皇甫翊到了書房門口,猛地推開房門,大步邁了進去,往桌子前一坐,滿臉黑沉。

    過了一會兒,賀章便進了書房來,朝皇甫翊抱拳一禮道:“王爺!”

    皇甫翊定定地看著賀章問道:“怎麽迴事?先前她不是說不喜歡你嗎?你們倆還吵成那樣,怎麽突然間她就答應你了?還要帶小豆芽走?”

    從軒轅國迴來後,她明明都沒提過要走,和府中的人也處得十分愉快,他中午才吃過她做的炸醬麵,還聽到她和小豆芽的說笑聲,沒半分要走的意思,和賀章聊過之後,就說要走,他們之間到底說了什麽?

    賀章看了皇甫翊一眼,答道:“珮珮被賀章感動了,她說,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麽好過,她很珍惜,所以……”

    “本王不信!”皇甫翊聲音大了幾分道:“本王十分了解她的脾性,她不可能因為感動而接受你,賀章,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本王?”

    蘇馥珮從小受盡苦難,看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心理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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