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都這樣了，作為皇室又能好到哪裏去？”木木無情的嘲諷。
這皇帝，人還在的時候不心疼，人都沒了，又在她一個外人麵前裝模作樣的幹什麽？
難不成還要指望著她去幫忙宣傳，昭告天下說皇帝是為好皇帝？
“木木。”有司扯扯她。
他知道木木對昭玥公主頗有好感，皇帝這般冷情，實在是令人心寒。
隻是人之將死，何必再刁難。
“哼。”木木扭過頭去，不再看落魄皇帝一眼。
如今皇帝成了這般模樣實在是自己作出來的，在她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罷了。
“陛下，如今我二人要離開這裏，還請陛下給指條明路。”有司很是客氣的行禮，他們如今想要從密室裏出去，還是要靠皇帝。
皇帝看著那個躲在有司身後的女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糊塗一生，到老還是一直糊塗下去的好，這孩子，也長大了。“從你們方才進來的門出去，朕把密道打開。”
“多謝。”有司拱手道別，拉著木木出了密室的門。
“不過要快些，最好一個時辰之內離開。”
皇帝再次提醒，有司頓住腳步，迴過頭來看向老皇帝，“陛下何不一起離開？”
“朕老了，走不動了，終歸是要與皇宮共存亡。”
老皇帝衝著有司木木擺擺手，自顧自的說道：“之後朕要和這皇宮一起，沉進地底。”
密道毀掉，就算是寧妃先前改了部分密道又如何，一樣要埋葬在皇城之內。
有司與木木離去，老皇帝再也控製不住眼淚，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拂過蒼老的麵容。
“結束了，屬於豐茂的終將過去，隻是龍氏負了十萬年前的囑托，沒能守好這片大陸……”
走了近一個時辰，木木終於看到了密道的出口。
“終於要出去了，這裏光線這麽暗，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她伸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有司，你之後要去做什麽？”木木站在密道的門前，背對著有司有些失落的詢問。
她前後兩世加起來也近三十，可毫無經驗的木木根本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也不懂有司為何一直纏著她。
難道是因為生死劍？
也對，朝露老鬼那麽厲害，若不是她拖累，他們早就是名譽天下的神兵。
【主人有什麽害羞的？要我說這天下就沒有那個男子能配的上主人的，主人若喜歡，直接說出來就是。】老鬼調笑的聲音響起，本是有些羞澀的木木現在隻想找個牆角鑽進去。
【閉嘴，我還小，不急。】
【哈哈哈，主人這是害羞了，可是主人，你若是不說出來，又怎麽知道有司的意思？】老鬼對有司那一頓揍可是印象深刻。
單單是他們靠近主人，都被揍得這麽慘，有司心裏應該是有主人的，隻是這兩個人別扭的很。
他家主人呢，年紀小不說，還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有司呢，似乎也因為什麽對主人不敢相認。
【你！閉嘴！煩死了！】
木木在識海裏與老鬼吵架，有司走到她麵前都不知道。
“木木，木木。”有司輕喚兩聲，見她還雲遊在外，直接拉起木木的手腕，打開了機關。
一道晚霞落進來，木木才晃過神來。
她心裏還在念叨老鬼，詛咒他一輩子都見不到相好的！
石門打開，木木抬手擋住眼前的夕陽，緩衝著眼睛的視線，“已經這麽晚了？”
“是，不如先迴去？明早再做打算？”有司想要帶木木先迴城中的將軍府，隻是那皇帝似乎是匯錯了意思，直接把他們放出了京城之外。
京城中雖說沒有多少人，但將軍府隻要有他在還算安全。
“你說的對，晚上趕路不太安全。”木木盤算著是還算先去漠雨見見聽雨，好了卻了二姐一樁心事。
隻是……她看著有司落在夕陽下的側影，這般好看的人她才是配不上的那一個。
與其到時候傷心的死去活來，落得大姐一般的下場，倒不如好聚好散。
“如此就多有叨擾，之後我會離去，前往漠雨。”
“木木你和我客氣什麽。”有司被木木忽然的一本正經給嚇到。“先前不是說好？我同你一起去漠雨？”
“小將軍日理萬機，不必陪我這個閑人。”
她想過了，或許是先前有司的無辜糾纏，讓她心生錯覺，如今京都事了，緣聚緣散的，也是時候該道別了。
也許她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二姐迴來，等著她迴來訓斥不懂事的她再次弄丟了大姐，也許她看過聽雨之後，便會再次去神域。
至於有司如何，木木真不敢妄斷。
“哪裏，我本也是閑人一個。”有司微微一笑，看著木木的碎發有些亂了，便想動手幫她理理，隻是才抬起手木木便向後躲去。
有司有些笑了，這丫頭當真是翻臉不認人。當初可是她求了他一起來皇宮看看，說好了的之後要去漠雨藥王殿。
“不必了，我仔細想過之後，覺得你跟著不妥。”
“為何？”
“我們，很熟嗎？”
“……”有司看著木木的眼神愣愣的，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們，自然很熟。
從她一出生，他便知道她是他生生世世的戀人。
就算是天涯海角，隔了數萬載他與她記憶盡失也一樣。
“很熟。”
有司迴答的很自信。
“可我印象中的你，是在長街之上的哪一箭。”
木木想到那驚險的一箭，有些惶恐不安的後退。
當初她可是差點被有司一箭穿了腦袋。
這般的關係又怎麽會很熟？
再之後就是有司莫名的出現，她在夢境中看到的是有司與另一個女子的歡笑。
……
“對不起，我……絕非有意。”有司向前一步，想要靠近木木一點，隻是他越走近，木木越往後退去。
當初他隻是為了擺脫倩雲，萬萬沒想到木木會在。
也正是他們上一次的相遇才讓他想起一些破碎的記憶碎片。
“我們不過寥寥幾麵，是小將軍你，一直很奇怪的跟著我。可是為了生死劍？”
因為她手上有星辰戒才會……
“那本就是你的。”
有司眼角裏說不出的落寞，似乎是在透過眼前惶恐的木木，去看另一個身影。
模糊的記憶力，是她在桂花樹前，踏著飄落的桂花翩翩起舞……
“我怎麽不記得？那枚戒指我不知道我生母從哪裏得來。隻知道唐老太給唐清雨，是要她用來保命的。或許是與豐茂皇室有關。”
木木想到了死去的唐清雨等人，到如今豐茂京都裏活著的人怕是沒有多少，隻是不知道唐清玥可還活著。她應該會知道戒指的來曆，唐老太可沒有什麽秘密是唐清玥不知道的。
“唐清玥可能比我更清楚戒指的來曆和用途。”
隻是她忘了問問豐茂皇帝，是不是記得這個戒指的來曆。
“早知道就問問老皇帝了。”
“跟他們沒有關係。”有司看著天邊的晚霞，盯著就要沉淪的紅日，似乎是迴憶起很久遠的事情。
木木看他瞧著的入神，也不好再爭辯戒指一事，本還想著問問有司是怎麽知道那個冰封的地方，又是如何知道生死劍就在那裏。可話到嘴邊，她又問不出來。
或許是她怕知道了答案，又陷入另一個問題。
世間有太多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她又似乎知道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也許是機緣巧合，上天才選中了她這個不管什麽辦法都不開竅的廢材，偏偏的讓她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變成小紅鳥的火鳳凰紅羽。上古氏族的李家埋骨之地。有著仙參居住的乾坤瓶……還有那冥界的人與池雪神女之子離殤。
一切的一切，對木木來說這一樁樁的事件，都在引著她去揭開謎底，可謎底的背後，竟是埋葬著數千萬人的屍骨。
她迴頭看看身後高大的城牆，再也不見往日的輝煌，聽不到往日的喧囂，也不見王臣貴女的爭鬧，往事似乎隨著她去豐茂埋葬在了過去。
“罷了，我管這些做什麽，如今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你若是為了生死劍，大可直接說出來，我又沒有那個實力，實在是配不上。”
有司這次沒等木木躲開，拉著她的手臂，抬手捂住了她的唇。
“它本就，屬於你，也本就，是為你鍛造而成。”
有司的話木木是聽不懂的，她從來隻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隻想活得逍遙快活的普通人。
“以後，你會知道的。”希望那一日永遠不要來。他望著她的眼睛裏，不隻是有情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糾結。
似乎是很想說出真相，可又有什麽不忍心讓有司不再說話。
木木打量著有司，想要等著他告訴她答案，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隻是有司歎了一口氣便迴過頭去，也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知道。”
“為什麽？”
“沒什麽。”永遠隻做眼前的唐木木，快樂自在的逍遙一生，隻為眼前凡人的生死憂慮，為自己的柴米油鹽擔憂。
“小將軍總是話說一半。”木木撇撇嘴，搶先一步離開了城牆下。
他們如今在的位置，是皇城的西麵，離那西門之地還有一裏多遠，木木遠遠瞧著黑漆漆的城門，如今隻剩下豐茂的大旗還飄蕩在城牆之上，守城的將士早就淪為了枯骨。
忽然間地麵傳來微微的震動，有司跟過來想要攥住木木的手，被木木忽然的轉身給嚇到，尷尬的收迴伸出的手。
木木有些奇怪的問道：“地震了？”
地麵抖動的，連小石塊都有些亂晃，可她瞧著城牆，卻是巍峨不動。
“應該是，走，快躲起來。”
有司仿佛找到了理由一般，攥住這個想要逃脫的小手，帶著她躲在了空曠的地麵離城牆稍遠一些。
二人剛蹲下，便看到遠處黑漆漆的塵煙翻滾，與天邊的紅霞隔絕開來。
“那是什麽？”
木木剛問完，便聽到震耳欲聾的戰鼓響起，她這才瞧清楚遠處的大旗，旗麵上是一個鎏金的狼字。
“北狼？”
“北狼的兵馬，已經到了京城？”
這皇帝，人還在的時候不心疼，人都沒了，又在她一個外人麵前裝模作樣的幹什麽？
難不成還要指望著她去幫忙宣傳，昭告天下說皇帝是為好皇帝？
“木木。”有司扯扯她。
他知道木木對昭玥公主頗有好感，皇帝這般冷情，實在是令人心寒。
隻是人之將死，何必再刁難。
“哼。”木木扭過頭去，不再看落魄皇帝一眼。
如今皇帝成了這般模樣實在是自己作出來的，在她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罷了。
“陛下，如今我二人要離開這裏，還請陛下給指條明路。”有司很是客氣的行禮，他們如今想要從密室裏出去，還是要靠皇帝。
皇帝看著那個躲在有司身後的女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糊塗一生，到老還是一直糊塗下去的好，這孩子，也長大了。“從你們方才進來的門出去，朕把密道打開。”
“多謝。”有司拱手道別，拉著木木出了密室的門。
“不過要快些，最好一個時辰之內離開。”
皇帝再次提醒，有司頓住腳步，迴過頭來看向老皇帝，“陛下何不一起離開？”
“朕老了，走不動了，終歸是要與皇宮共存亡。”
老皇帝衝著有司木木擺擺手，自顧自的說道：“之後朕要和這皇宮一起，沉進地底。”
密道毀掉，就算是寧妃先前改了部分密道又如何，一樣要埋葬在皇城之內。
有司與木木離去，老皇帝再也控製不住眼淚，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拂過蒼老的麵容。
“結束了，屬於豐茂的終將過去，隻是龍氏負了十萬年前的囑托，沒能守好這片大陸……”
走了近一個時辰，木木終於看到了密道的出口。
“終於要出去了，這裏光線這麽暗，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她伸個懶腰長舒一口氣。
“有司，你之後要去做什麽？”木木站在密道的門前，背對著有司有些失落的詢問。
她前後兩世加起來也近三十，可毫無經驗的木木根本搞不懂自己的心思，也不懂有司為何一直纏著她。
難道是因為生死劍？
也對，朝露老鬼那麽厲害，若不是她拖累，他們早就是名譽天下的神兵。
【主人有什麽害羞的？要我說這天下就沒有那個男子能配的上主人的，主人若喜歡，直接說出來就是。】老鬼調笑的聲音響起，本是有些羞澀的木木現在隻想找個牆角鑽進去。
【閉嘴，我還小，不急。】
【哈哈哈，主人這是害羞了，可是主人，你若是不說出來，又怎麽知道有司的意思？】老鬼對有司那一頓揍可是印象深刻。
單單是他們靠近主人，都被揍得這麽慘，有司心裏應該是有主人的，隻是這兩個人別扭的很。
他家主人呢，年紀小不說，還一直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有司呢，似乎也因為什麽對主人不敢相認。
【你！閉嘴！煩死了！】
木木在識海裏與老鬼吵架，有司走到她麵前都不知道。
“木木，木木。”有司輕喚兩聲，見她還雲遊在外，直接拉起木木的手腕，打開了機關。
一道晚霞落進來，木木才晃過神來。
她心裏還在念叨老鬼，詛咒他一輩子都見不到相好的！
石門打開，木木抬手擋住眼前的夕陽，緩衝著眼睛的視線，“已經這麽晚了？”
“是，不如先迴去？明早再做打算？”有司想要帶木木先迴城中的將軍府，隻是那皇帝似乎是匯錯了意思，直接把他們放出了京城之外。
京城中雖說沒有多少人，但將軍府隻要有他在還算安全。
“你說的對，晚上趕路不太安全。”木木盤算著是還算先去漠雨見見聽雨，好了卻了二姐一樁心事。
隻是……她看著有司落在夕陽下的側影，這般好看的人她才是配不上的那一個。
與其到時候傷心的死去活來，落得大姐一般的下場，倒不如好聚好散。
“如此就多有叨擾，之後我會離去，前往漠雨。”
“木木你和我客氣什麽。”有司被木木忽然的一本正經給嚇到。“先前不是說好？我同你一起去漠雨？”
“小將軍日理萬機，不必陪我這個閑人。”
她想過了，或許是先前有司的無辜糾纏，讓她心生錯覺，如今京都事了，緣聚緣散的，也是時候該道別了。
也許她會一直在這裏等著二姐迴來，等著她迴來訓斥不懂事的她再次弄丟了大姐，也許她看過聽雨之後，便會再次去神域。
至於有司如何，木木真不敢妄斷。
“哪裏，我本也是閑人一個。”有司微微一笑，看著木木的碎發有些亂了，便想動手幫她理理，隻是才抬起手木木便向後躲去。
有司有些笑了，這丫頭當真是翻臉不認人。當初可是她求了他一起來皇宮看看，說好了的之後要去漠雨藥王殿。
“不必了，我仔細想過之後，覺得你跟著不妥。”
“為何？”
“我們，很熟嗎？”
“……”有司看著木木的眼神愣愣的，竟是不知該如何作答。
他們，自然很熟。
從她一出生，他便知道她是他生生世世的戀人。
就算是天涯海角，隔了數萬載他與她記憶盡失也一樣。
“很熟。”
有司迴答的很自信。
“可我印象中的你，是在長街之上的哪一箭。”
木木想到那驚險的一箭，有些惶恐不安的後退。
當初她可是差點被有司一箭穿了腦袋。
這般的關係又怎麽會很熟？
再之後就是有司莫名的出現，她在夢境中看到的是有司與另一個女子的歡笑。
……
“對不起，我……絕非有意。”有司向前一步，想要靠近木木一點，隻是他越走近，木木越往後退去。
當初他隻是為了擺脫倩雲，萬萬沒想到木木會在。
也正是他們上一次的相遇才讓他想起一些破碎的記憶碎片。
“我們不過寥寥幾麵，是小將軍你，一直很奇怪的跟著我。可是為了生死劍？”
因為她手上有星辰戒才會……
“那本就是你的。”
有司眼角裏說不出的落寞，似乎是在透過眼前惶恐的木木，去看另一個身影。
模糊的記憶力，是她在桂花樹前，踏著飄落的桂花翩翩起舞……
“我怎麽不記得？那枚戒指我不知道我生母從哪裏得來。隻知道唐老太給唐清雨，是要她用來保命的。或許是與豐茂皇室有關。”
木木想到了死去的唐清雨等人，到如今豐茂京都裏活著的人怕是沒有多少，隻是不知道唐清玥可還活著。她應該會知道戒指的來曆，唐老太可沒有什麽秘密是唐清玥不知道的。
“唐清玥可能比我更清楚戒指的來曆和用途。”
隻是她忘了問問豐茂皇帝，是不是記得這個戒指的來曆。
“早知道就問問老皇帝了。”
“跟他們沒有關係。”有司看著天邊的晚霞，盯著就要沉淪的紅日，似乎是迴憶起很久遠的事情。
木木看他瞧著的入神，也不好再爭辯戒指一事，本還想著問問有司是怎麽知道那個冰封的地方，又是如何知道生死劍就在那裏。可話到嘴邊，她又問不出來。
或許是她怕知道了答案，又陷入另一個問題。
世間有太多的秘密，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她又似乎知道很多關於這個世界的秘密。
也許是機緣巧合，上天才選中了她這個不管什麽辦法都不開竅的廢材，偏偏的讓她知道這發生的一切。
變成小紅鳥的火鳳凰紅羽。上古氏族的李家埋骨之地。有著仙參居住的乾坤瓶……還有那冥界的人與池雪神女之子離殤。
一切的一切，對木木來說這一樁樁的事件，都在引著她去揭開謎底，可謎底的背後，竟是埋葬著數千萬人的屍骨。
她迴頭看看身後高大的城牆，再也不見往日的輝煌，聽不到往日的喧囂，也不見王臣貴女的爭鬧，往事似乎隨著她去豐茂埋葬在了過去。
“罷了，我管這些做什麽，如今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去往何處。你若是為了生死劍，大可直接說出來，我又沒有那個實力，實在是配不上。”
有司這次沒等木木躲開，拉著她的手臂，抬手捂住了她的唇。
“它本就，屬於你，也本就，是為你鍛造而成。”
有司的話木木是聽不懂的，她從來隻覺得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隻想活得逍遙快活的普通人。
“以後，你會知道的。”希望那一日永遠不要來。他望著她的眼睛裏，不隻是有情愫，還有一種說不出的糾結。
似乎是很想說出真相，可又有什麽不忍心讓有司不再說話。
木木打量著有司，想要等著他告訴她答案，為她解答心中的疑惑，隻是有司歎了一口氣便迴過頭去，也鬆開了抓住她的手。“希望你永遠也不要知道。”
“為什麽？”
“沒什麽。”永遠隻做眼前的唐木木，快樂自在的逍遙一生，隻為眼前凡人的生死憂慮，為自己的柴米油鹽擔憂。
“小將軍總是話說一半。”木木撇撇嘴，搶先一步離開了城牆下。
他們如今在的位置，是皇城的西麵，離那西門之地還有一裏多遠，木木遠遠瞧著黑漆漆的城門，如今隻剩下豐茂的大旗還飄蕩在城牆之上，守城的將士早就淪為了枯骨。
忽然間地麵傳來微微的震動，有司跟過來想要攥住木木的手，被木木忽然的轉身給嚇到，尷尬的收迴伸出的手。
木木有些奇怪的問道：“地震了？”
地麵抖動的，連小石塊都有些亂晃，可她瞧著城牆，卻是巍峨不動。
“應該是，走，快躲起來。”
有司仿佛找到了理由一般，攥住這個想要逃脫的小手，帶著她躲在了空曠的地麵離城牆稍遠一些。
二人剛蹲下，便看到遠處黑漆漆的塵煙翻滾，與天邊的紅霞隔絕開來。
“那是什麽？”
木木剛問完，便聽到震耳欲聾的戰鼓響起，她這才瞧清楚遠處的大旗，旗麵上是一個鎏金的狼字。
“北狼？”
“北狼的兵馬，已經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