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撇撇嘴,她失策了,不該問這麽難的問題。


    “我再問你個簡單的,若是答不上來……”木木手裏的樹枝微動,那小兄弟嚇得直接尿了出來。


    一股不可描述的味道充斥在空氣裏。


    她實在受不了,隻好放了這家夥,順手在他後腦勺敲了一棍子。小小的細樹枝便直接把他敲暈了過去。


    “真是個膽小的家夥,我這明明就是一樹枝。”


    木木把玩著手裏的樹枝,喊上小鹿澤去尋找下一個人。


    “朝露,如果那個金三也這麽好騙就好了。”她犯懶了,一想到要和那麽多高手打架木木就想退縮。


    可事實在逼迫著她一步步往前走,就算是累了,也不能喘口氣。


    “唉,我自從醒來,便一直是顛沛流離的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呀!好想和大姐二姐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木木歎氣一聲,她這個願望怕是不能實現了。


    若是先前,大姐二姐總歸是要嫁人。可現在,她們都等著她來救。


    “我可真是沒用。”


    木木感歎一句,手裏的樹枝撥開前麵擋著的雜草,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現在要把金三叔最後一個手下也擊敗,讓他變成孤立無援的一個人。


    隻這一會兒功夫,天命便帶著金承言追了上來,他們並沒有撞見木木,倒是恰好的撞見了等著的金三。


    “金三!”星君看到金三便來氣,若不是天命及時拽住他,這家夥變火氣衝衝的衝過去了。


    “冷靜。”天命伸出手及時的阻攔了金三,又轉身把金承言交給了他。


    “我說天命,你這也太不厚道了,怎麽能自己上?我也有仇要報。”


    一肚子怨言的星君還是接下了金承言。


    一身血腥味,有略帶狼狽的天命站了出來。天火宗的弟子們紛紛往後退,他們就怕給殿神添麻煩。


    “今日,我便代金家,也是身為諸神殿的殿神,為天神域清理叛徒。”


    “哈哈哈!”金三狂笑一番,他用蔑視的眼神瞧著天命,有些嘲笑的笑笑自己。


    本以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隻是天算不如人算。


    “殿神好大的口氣,可是有主神的手俞?不知道的,還以為殿神能替主神做決定了。”


    “金三,你少狡辯!快點把結界打開。”


    天命撫琴相逼迫,隻是,若金三這麽好說話,他也不會背叛。


    霎那間,殺氣彌漫,戰火四起。


    這邊是二人的戰場,而峽穀盡頭,沒來得及撤離的人,便與奔騰而來的靈獸廝殺起來。


    先前欺負木木的壯漢與天狐族女子背靠背相互扶持。


    天狐族女子喘息著,她眯起眼遠看,“這樣下去,我們不是被靈獸咬死,便是被累死。”


    “還有很多嗎?這點數量算什麽,我還能打!”壯漢再次拎起重錘,隻是重錘扛在肩上顯得又些力不從心。


    “我說!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沒命,不過是個火靈珠,天地間像這樣的寶貝多的是,留著命出去,何愁得不到寶物?若是我們現在折在這裏,還談什麽寶貝?”天狐族女子體力消耗的所剩無及,這會兒站著已經在強撐了。


    一小宗主靠近過來,“這位仙友說的對,大夥結盟衝出去,留的身家性命,才是本錢呀!”


    一唿百應,餘下的幾十人也意識到他們必須團結一致。


    剛剛還是爭搶秘果的敵人,現在不分家族,不計前嫌的站到了一起。


    “這裏的靈獸已經瘋了,大夥一起衝出去!”


    他們手裏的秘果早就不知道被哪個靈獸吞了進去,現如今還是保命重要,隨著一聲嘶吼,一眾人朝著一個方向殺了出去。


    期間雖然折損了幾人,但這一支湊在一起的隊伍從一眾靈獸裏衝了出來。


    他們直到峽穀中間靈獸才少些。他們才敢停下來休息。


    “不知道殿神他們去了哪裏?”


    這時候有人問道。


    有看到的人便說出自己的消息,“我看到一位殿神與那巨鷹糾纏,還有一位殿神和金家那人爭搶秘果。”


    “結果如何?”眾人盯著這位知情者。


    他一時間羞紅了臉,“沒,沒看到。”眾人一陣失落。


    “不過,這會峽穀裏沒了動靜,相必哪位殿神已經戰勝了巨鷹。”他又補充一句。


    眾人沒再說話,各顧各的收拾傷口去了。


    木木從林子裏鑽出來。


    她讓小鹿澤帶著二姐悄悄的跟著,就怕有熟人認出二姐來。


    她剛剛去打劫金家子弟,本是想問金家結界的事,沒想到另一個弟子和先前那個一樣,都是什麽都不知道。


    隻是有一件事木木不明白,他們這些人見了她的衣裳總是有些害怕的樣子。


    木木也問了那弟子,同樣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她想著既然出不去,那便來峽穀這邊悄悄,她也想看看秘果生長的地方。想著昭玥公主手裏那件能種仙參的寶貝,說不準也能種秘果,她便有心帶走一顆。


    這還沒走到盡頭,倒是碰到了不少人。


    看到她出現,一眾人驚奇不已。


    木木瞅瞅一圈人,發現隻有那個天狐族的女子,還有拿著大錘的壯漢,其他人她都沒見過。


    “朝露這些人為什麽用這麽奇怪的眼神看我?”她撇撇嘴,這種眼神裏帶著害怕,還有幾分忌憚。


    他們到底在怕什麽?


    這時有人驚唿一聲,“李敏上神?”


    “什麽?”那人驚奇的聲音有些說不清楚話來,四個字木木就聽清楚上神兩個。


    這些日子,她對等級也有一些了解,她環顧四周,沒瞧見還有人來。


    “除了金承言,這些人裏還有上神嗎?”


    她問朝露,不過朝露也不清楚。


    “喂,你們怎麽在這?我看到天火宗的人都已經要出秘境了。”比起糾結這些人奇怪的行為,木木更想騙他們去個結界處的金三會會。


    聽朝露的說法,多加的那層結界,可是很厲害的,還有幾件神器相助,若是找不到陣眼,或是像金承言說的,成為結界的掌控者,根本就出不去。


    不過還有一點,不隻是金家的結界難纏,這個峽穀本身還有一層結界。


    她拿著樹枝扒開擋在身前半人高的雜草,朝著發呆的眾人走了過去。


    “主人這些人似乎剛打過架,身上的神力所剩不多,主人不必太擔心。”朝露探查過後先匯報木木,就怕她亂來。


    “放心,我有分寸。”


    木木說心裏有數的時候,往往的,就是最不靠譜的時候。


    “不知姑娘是?”有人站起身來詢問木木,他是這隊人裏最年長的。


    就剛剛有小輩驚唿,他瞧得出來,眼前的人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人。


    “我,我就是個路過的,瞧見諸位還在這裏,便提醒一句,那個金三,竟然卑鄙的在結界入口處不下了金家的結界。”


    木木一件氣氛,表明她和他們是一路人。


    “這個結界,讓我們裏麵的人出不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不止是如此,還能主動攻擊人。”


    她說罷,這位年長者麵色變得沉重。


    “姑娘說的,該不會是金家的防禦大陣?伏魔結界?”


    “什麽伏魔不伏魔的,反正就是我們現在都出不去了。”她聽不懂這人說的什麽,隻知道現在想出去首先得破了金家人的陣法。


    不隻是如此,還有秘境本身的結界,她還得混進人群裏。很顯然,天火宗是沒辦法了,那就隻能從落單的人下手。


    這些人又是恰好的二十九人,算上她剛好的三十個。


    數是夠了,眼下就是怎麽躲過天火宗還有那兩人的眼睛。


    “這……”


    一群人紛紛議論起來,他們先是懷疑木木的身份。又是為自己擔憂起來。


    “壞了,壞了,如果真的是金家的伏魔大陣,那可是比諸神殿的結界還不好闖呀。”


    “這可如何是好?”


    “金家人也太壞了,能布置伏魔大陣。怎麽不放在諸神殿的結界上?不然天神域也不會。”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木木伸著耳朵聽的一字不落。


    什麽諸神殿,什麽金家,什麽魔族,還有什麽紫璃。


    這些人,這些事,她是不感興趣的,多聽一耳朵不過是想著迴去說給混沌聽。


    她記得,混沌似乎說自己就來自天神域。


    木木也不知道他來自哪,但幫忙打聽點消息倒是好的。


    “你們說的諸神殿是?”她不僅是聽了,還不忘去打聽打聽。


    這些人已經絕望,剛從靈獸口中逃出來,眼下又要麵對金家的結界。


    “唉,什麽?諸神殿?你竟然不知道諸神殿?天神域還有不知道諸神殿的?”


    聽到木木詢問,有人驚奇的反問。


    木木一臉茫然,她該不會是露餡了吧?


    “小女子剛從家中出來,還未見過世麵,家中長輩又是與世隔絕了散修,這……未曾提起過。”發現自己出錯,木木趕緊解釋,又故作姿態的裝作羞澀。


    “散修?與世隔絕?”那人繞著木木轉了圈,盯著她身上的衣服一直看個不停。


    “這位好漢,大俠?”嘴瓢的她趕緊跟朝露求救,“朝露,這裏的修仙者改怎麽稱唿?”


    “他們如果有名號,便直接稱名號,如果沒有,便是神位,如果是下神之下,沒有神位,便是……”朝露整理了一圈稱唿,“主人隨便就好,沒人會在意。”


    木木聽後嘴角一抽,朝露這是出的什鬼主意,沒人在乎?她剛剛說完,這個小夥的臉色便變了又變。


    “這位前輩,不知道為何盯著我的衣裳看?可是有什麽不同?”


    她這衣裳可是金承言那裏搞來的,再怎麽也是與天神域的穿衣風格相像吧。


    木木也好氣的瞧瞧自己,不過是衣裙髒了些。


    和眼前這群人比起來可是好多了。


    他們有的衣衫不整,有的衣裳染了血,有的根本沒有上衣。


    “沒,沒什麽?”


    那人眼睛裏透露著驚恐,趕緊矢口否認。


    木木又像他們討教了許多問題,所謂人都喜歡被吹捧著。


    一頓吹捧,木木瞬間攏獲了人心。


    紛紛對她這個無知的丫頭知無不言。


    不過有個人除外。


    便是那天狐族女子。


    朝露說,天狐族天生敏銳,她並不是出自真心,眉宇間又隱藏著陰謀,天狐族那女子怕是早就看穿了。


    木木偏偏不信,她現在不僅樣貌好看,連聲音都好聽。可謂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算是女子,隻要不是什麽壞心思,妒忌她容貌的,總歸是能獲得些好感。


    “不知這位姐姐怎麽稱唿?”木木嬉皮笑臉的湊過去,她對天狐族好奇的很。


    “蘇魅”她冷冷的迴了木木的話,又開始處理腿上的傷口。


    “蘇姐姐,我這裏有傷藥。”木木把手伸進袖口裏,裝作是從乾坤袋裏拿出來的。


    一個小瓶子出現在她手中,“這是我師父自己配的止血藥,雖然不比神藥,暫時止血還是管用的。”


    木木捧著藥瓶遞到她麵前。


    朝露在識海裏暴躁的不行,他真想把這個傻傻的主人打迴來。


    主人手裏能對神有效的藥早就沒了,最後一點給了金承言換衣裳。


    現在這瓶,是貨真價實的止血藥。


    這種東西怎麽會對修行的人有用,何況天狐族的人。


    “朝露你安靜會,我腦子快吵死了。”木木感受到生死劍傳來的翁嚀,隻戳她腦門。


    “主人呀,你手裏的東西對修行者沒用的,他們是被靈獸傷到,隻要不是什麽重傷,都能自己恢複。隻不過這些人神力匱乏,不然傷口早就愈合了。”


    朝露的話迴蕩在木木腦子裏,她麵色尷尬,這種時候她得掏出靈丹妙藥來,不然對這些人都是沒用的。


    “唉,是我唐突,這種藥對蘇姐姐沒什麽用,不知蘇姐姐餓不餓,可要吃東西?我這有熱乎乎的飯菜。”


    木木剛準備拿出自己愛吃的烤鴨,便被朝露阻止。


    “主人,他們早就辟穀,不識百味……”


    木木一臉茫然,最後撈出個果子來。


    這是先前小鹿澤愛吃的果子,紅彤彤的。朝露說這個靈氣充足,不讓她亂吃。但給修仙者吃總可以吧?


    “朝露這個能吃嗎?”


    木木不確信的問一句,如果不能,她便是真的沒轍了。


    一群人隻有這個蘇魅對她有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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