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去城中並沒有尋什麽買賣的街道,而是直奔城主府。


    原先的,她打算等凡域的問題解決了再來整肅神域,既然眾神不服,她便打到所有人都服氣。


    主神這個位置,她既然坐上了,自然要做的名正言順讓那些不服氣的都服氣!


    如今邊城城主是直接給撞上了就不怪她啦!


    【暮塵你送那些人去神殿,要多久過來?】木木想她不能單槍匹馬的,如今朝露是指望不上了,自個又修為不濟,還是找暮塵一塊,至少能震懾不是?


    突然被主人唿喚,暮塵是受寵若驚。【啊?主人找我?還差一半的路呢!但是主人找暮塵就能再快點!】


    【好!我在邊城城主府等你!限你一天之內過來。】


    【什麽?邊城!】聽到邊城兩個字,暮塵的小心肝都在打顫。


    那該死的老匹夫!


    能讓主人怒氣衝衝的,一定是犯了人神共憤的事!


    【主人你說實話,是不是邊城城主欺負你啦?】


    聽到暮塵急切切又憤怒的聲音,木木沉默了一陣,她是聽他說的,邊城城主多麽多麽的不好呀。她還沒見到城主呢……


    木木是打算上門找事,行到半路又拐了迴來。


    隻因為暮塵不在她怕自己吃虧,又不想讓餓肚子的昭玥等人久等,隻好拐迴去,先自掏腰包幫忙買些食物。


    【沒有,你主人看上去,那有那麽好欺負?放心啦你迴來之前,我都不會去城主府的!】


    【最好沒有,主人放心,咱們就算打不過,至少能用身份震懾,他一城之主還能不聽從主神調令?】暮塵安撫自家主人幾句,順便加快了速度。


    這廂和暮塵溝通完,木木有了些許計較。


    暮塵都覺得她會吃虧,雖然活的久了點,可木木在人情世故上似乎是一竅不通,更別說應付那些總喜歡推脫的老家夥們。


    那等彎彎繞繞又畫大餅的溝通方式,她真的學不來。


    木木想,她隻會直接點,在那城主身上用劍戳幾個洞,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那廂暮塵也有了新的想法。


    原先,他想把人丟在朝陽山上,那山上沒有猛獸,何止沒有猛獸是禿的連根草都沒長,也難怪主神殿後靈氣最濃鬱的仙山,沒有一個靈獸願意居住。


    地方有了,再找天命來給人送些吃的用的,讓他們自力更生就是。


    左右朝陽山仙脈遍布,隨便種點地又餓不著。


    現在一想,不能太便宜神殿那些家夥,跟主人麵前一套一套,背後又是一套,都想圖安逸。


    最後凡域的事竟然沒有一個來搭把手的。


    盤算了一下諸位殿神,暮塵把目光鎖定在丹聖身上。


    早就聽聞,丹聖一直在念叨十幾年前那場大禍,讓他神殿內弟子死傷無數。


    既然丹聖缺人,那他就送去些,丟下就走,作為一位上神,丹聖總不能看著這些凡人不管。


    還不知被算計上的丹聖,剛剛用照顧正在恢複的火鳳長老來拒絕了天命。


    當收到木木的靈蝶傳音後,天命便再各個神殿奔走,首先拉上的便是剛忙完的天星。


    不能隻他一個神殿的人去幫忙,其他神殿都不出力呀!


    問了一大半神殿,最後隻撈到十幾個殿神親自支持。其餘的,要麽排一兩個弟子表示一下,要麽直接讓天命吃了一個閉門羹。


    丹聖更是拒絕的果決,他才不想去凡域走一趟,吃力不討好。


    能拒絕掉天命的丹聖怎麽也想不到,留在三千神殿會有比去凡域跑一趟更糟糕的事情。


    聚集了“自願”前往凡域搜救活著的生靈的一眾殿神,天命歎息一聲。


    小主神的號召力,還是太差勁了,隻有十九個殿神前往,帶了三百多弟子。


    天星拍拍他的肩膀,“就這吧,至少咱們是出力的,他們不服小主神,自然不會去的。何況神域又無事,一個十萬年沒有往來就的凡域,這些殿神自然不會上心。”


    “是呀!十萬年,凡域不曾與神域接軌,凡域還能存在的供奉神殿,怕是早就沒有了。”天命心想,帝熵主神當年用整個的運數鎮壓魔族,那老魔君最後還是跑出來啦!而且比當年更狠,直接毀了整個凡域。


    “各位都知道,凡域已經毀了,最多一個月整個界麵會全部歸於混沌之中,我們要做的就是盡量多救一些生靈。”


    一神殿弟子上前來,他被自家殿神扔出來參於本次出行,可見是個不得寵的弟子,“神尊,弟子有問題要問。”


    天命頷首示意。


    “聽聞凡域很危險,到處都是時空裂縫還有吞噬的黑洞,我們這些弟子,有的修為還不到地仙,會不會……”有危險,直接迴不來了?那弟子看著天命越來越難看的臉,後麵的問話就說不出來了。


    他站出來,是替那些同自己一樣,修為都沒入仙門的修士說的。


    可一看到天命神尊生氣的樣子,什麽話都吞進肚子裏。


    果然,出頭鳥不好當!


    “你們這些弟子,從未去過神域之外吧?借著本次機會,全當是去曆練。至於危險?修煉一途若是沒有危險,你怎麽提升心境?


    你可知為何,遲遲不能曆劫成仙?”


    “弟子,不知。”那弟子略微思索,想了無數種可能,最後又被自己否認,他想的那些,先前也問過師尊,可都沒有答案。


    或許,天命神尊能解答。


    “你雖不曾有心魔,可心境始終沒有提升。好好執行任務,也是一種曆練,或許就有機緣等著你呢!”


    那弟子一臉呆滯,“……”


    說白了,天命神尊就是在畫大餅!


    他曾在神域逛了個上百年,也走過許多城池,見過各種人生,可瓶頸就是不曾突破。


    機緣若是那般好得,真神還不得遍地走?


    可現在才多少真神?有多少殿神到坐化都不曾突破到真神?


    像天星神尊這等懶出神格,還被天道照料的,那是千百萬中之一呀!


    他不求什麽上神真神能繼承師尊衣缽,隻求修個上仙能在師尊麵前露個臉。


    “咳咳。”天星神尊把拳頭抵在唇邊咳嗽兩聲,他看得出來,當天命說機緣的時候,那小弟子瞧瞧望了他一眼。


    尷尬的天星神尊老臉一紅,他可不就是憑借著機緣才有如今的地位麽……


    “還是快些出發,小主神怕是等了許久。”


    天命斜了他一眼,“出發吧!”


    那廂裝滿十個儲物袋食物的木木正準備出城,不料竟是遇上了一點麻煩。


    她被搶劫啦!!!


    天殺的!!


    那個混球竟然敢搶她的儲物袋!


    怪她,儲物袋係了一串掛在腰上,一時出神,竟是被順走了。


    木木站在街中細細思量,想著從最後一家店鋪出來,不過十幾步之遙。偏偏這十幾步中,她堂堂主神竟然被扒手偷了東西。


    丟人!


    實在丟人!


    想了一圈,木木還是沒想明白她被什麽人偷了東西。


    街上人頭攢動,她來迴轉了兩圈,一切都很平常。算了,再買一次吧!左右她也不差那些靈珠。因著一條街上買吃食的差點被木木搬空,她隻好再換一條,殊不知她的身後跟了好幾條小尾巴。


    大款的木木再次抬手一揮,賣空了半條街。


    這迴她學聰明啦,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把儲物袋掛身上,隻能收到儲物空間。沒被木木發現的小尾巴瞧見無法故技重施,隻好換個目標。小尾巴們獨特的遁地神通,可謂是神不知鬼不覺偷盜的好技能。


    走了半天,木木也有些累了,再加上天色將晚,她尋了一酒鋪在鋪子外擺的椅子上稍作休息。


    剛問夥計要了一小壇靈果酒,木木對麵便來了兩個陌生人。


    一男一女,衣著看上去倒是普通。她瞅了一圈似乎是桌子坐滿這倆人才來她這裏拚桌。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木木客氣的笑笑,那男子倒是迴了她一笑,熱情的開口道:“仙子,拚個桌,在下看仙子獨身一人,應當是今日頭一次來邊城吧?”


    木木倒著酒,輕輕抿了一口,並沒有迴答那男子的問題。


    男子尷尬的一笑,“……”


    “仙子,師兄並沒有什麽壞心思,而是想告訴仙子,邊城晚上並不太平,仙子若是獨自一人,還是盡快找家客棧入住的好。”


    那女子自稱是師妹,忙為自家師兄解釋。


    木木噗嗤一笑,這人想哪去啦,她隻是想不明白為何看她獨身一人便知道她是今日入的城。


    “在下就想問問,二位如何知道在下是第一次來邊城?邊城怎麽不太平了?原先不是好好的?”


    那二人叫了一壇上品靈酒,看木木手裏的是下品,便主動給她倒了一盞。


    “在下天火宗禦淩峰弟子輕韻,這位是琉璃宗外門弟子月婉。我二人皆是出宗門執行任務的在邊城相遇。月婉師妹在此丟了儲物袋,這才知曉邊城近來出現偷盜暗殺事件。”


    偷盜?暗殺?


    “你們也遇到偷東西的啦?”木木眉頭微皺,原本她以為是自個太過招搖,才引來不安分的人來趁機伸手。原來,竟是有先例。


    這等不良風氣,堅決不能盛行呀!


    “可有去過城主府?沒人管嗎?”


    那月婉似乎想到了什麽傷心事,微微皺了一下眉又很快掩飾下去,“連城主府都進不去,哪裏會管。”


    “那儲物袋裏裝的,有二十株上千年的月隱仙草。是在下領師門任務從落霞山交換來的。


    如今丟了去,不僅是師門任務完不成,原本師門用來交換的千年仙草也沒有啦。”


    月婉歎息一聲,憂愁布滿臉頰,偏偏的仙子就沒有那個是醜的,這月婉更是生的一副好容貌,縱使愁容滿麵,也別有一番令人憐惜之情。


    那輕韻更是溫溫如玉的君子,似是見不得美人落淚,趕緊的一番好言相勸。


    木木總結出來,大致意思是。“師妹莫要擔心,那人拿了寶物去,定是會用來換靈珠。咱們隻要盯緊了拍賣行當鋪,定是能找出來的。


    若是真的找不到,我這裏還有幾株千年的靈草,陪師妹再去一趟落霞峰,想那仙尊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


    咱們好言相勸,再換幾株,若是不夠,再去尋藥便是。”


    不得不說,輕韻是個人才。不隻是想到了前路,連後路都安排好了。木木摸摸下巴,這倆人明顯的有情況噯。


    可惜她最近忙不然還能跟在後麵關注一下後續發展,能看第一手八卦,聽第一手的故事,可比三生殿那些家夥們寫的精彩多啦。


    她想了想先看個開頭,等忙完再來盯一下後續,聽聞宗門外門弟子可都不好過呀!


    本是不想說的,隻是恰好遇上,這偷盜之人似乎還是慣犯,她便尋一尋被偷的儲物袋。“巧了,在下今日進城,今日就被搶了一波,還愣是找不著怎麽被偷的。”


    “仙子也遇上啦!那扒手實屬可惡,月婉也是毫無察覺的便被偷了。說來可笑,我們這等修煉之人是何其敏感,竟是沒察覺到不對勁。”


    “既然都要找東西,那便一塊吧!剛好的,還想問下二位城主府怎麽會不管。不過等下再說,還請在此處稍等片刻,在下還有幾位朋友在城外,稍等……”


    說罷,木木又是一溜煙的先跑了,她想著先去把儲物袋給昭玥送去,等了近兩個時辰,也不知道那二人如何啦。


    等木木見到他們在路邊正收拾一片空地,串起了不知哪裏打來的獵物,木木瞅了一眼,那肉飽含靈氣,應當是那個地仙打來的。


    “三位就等,這裏有一些吃食,本仙子還有些事情要在城中處理,幾位就在此等上幾天,或許明日就能解決。”


    木木把儲物袋遞給那仙參,錢雲雲正在忙活著烤肉串,他是真的餓到前心貼後背。還好的,老仙參看在自家小主子也在挨餓的份上,跑去旁邊山坳抓了幾隻靈兔。


    “多謝仙子,仙子可是遇到了麻煩,可需要幫忙?”昭玥微微屈膝,跟木木行了個萬福禮。忽然間被她問安的方式驚到,木木一時沒反應過來。


    “仙子?”


    “額……沒什麽大事,你們且在此等候。”木木走了兩步又匆匆迴來,在他們四周轉了一圈後,抬手結印想布置個幻陣,沒想好許久沒用過的法術,竟是尷尬的失靈。


    “額,等等,我再想想,怎麽用來著……”


    仙參把那儲物袋裏的吃食送進乾坤鏡才出來,便看到木木慌亂的使不出法術。“上仙是要布陣?”


    “是有這打算,但想到還有你這位小仙在此,應當沒人來搗亂。”她想了想使不出來法術也怪尷尬的,那小仙可一直拜她為尊者,沒想到竟然會直接丟人。


    她緩和了麵色,努力壓製尷尬。從空間找出一玉符來,在上麵打上了神識印記。


    “既然沒用不著就先這樣,不過提醒一下,據說邊城不太平靜,還是注意安全。這個給你們,若是有危險便捏碎玉符。”


    把玉符塞給昭玥,木木才鬆了一口氣離開。她可記得,輕韻說最近有偷盜和暗殺的事發生,她帶來的人得不到庇護就算了,若是被暗殺,怕是又要被神域的閑人給嘲笑一番。


    等再次迴到酒鋪,那兩位已經吃完酒等著木木了。


    “久等了。”木木微微一笑,唇畔兩盞笑靨微動,邁著細碎又散漫的步子朝著二人走近。


    輕韻與月婉對視一眼,他們怎麽看,木木都不像是跟著尋失物的,倒像是有些閑情雅致來此閑逛。


    “還未曾請教仙子大名?”輕韻拱手一拜,他不敢太過放肆,大抵是因為看不透木木的修為,更是因著木木獨自一人的膽大。


    “在下……”木木微微停頓,細細思索了一遍假名,緩緩道:“雲淼。家師……沒什麽名氣,倒是有位師兄名聲挺大,但他不願讓我借名,就不作介紹啦。”


    輕韻怔了一下,總覺得雲淼二字有些耳熟,卻想不起來哪裏聽過,拋開那等想不明白的思緒,微笑道:“雲淼仙子,不知仙子修為如何?小仙竟是看不清。”


    “在下不才,侃侃修了個上仙。”木木從沒覺得上仙有什麽厲害的,她家有司一生下來,就是仙胎,不過百年竟是直接晉升上仙。有這等天才在前,她這個活了十萬多年才混上上仙,當真是不值一提。


    卻是沒想過在普通大眾麵前,上仙也是很難得一見。更別說這倆人修為上還未入仙門。


    “雲淼仙子,先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


    木木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柄折扇,自詡是風流倜儻般用扇麵抬住那輕韻要拜下去的手,“別這般客氣,隨意些,咱們還是說說那偷盜之人。不知月婉仙子在何處丟的東西?”


    月婉一臉惶恐,“仙子折煞小女了。”在上仙麵前,她哪敢稱什麽仙子,隻是一個還沒修的仙身的修士罷了。


    “好吧,月婉,輕韻。”


    “你們也別仙子仙子啦,喊我雲淼。”木木唇角微微勾起,提起雲淼也不知道有司那家夥跑去哪裏了。


    “是,額……好。”二人尚有些局促,反倒是木木看上去一副悠閑的樣子。


    她摸出一儲物袋來,故意的撈出一顆萬年仙藥,往儲物袋裏一塞,在那二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慢慢地把儲物袋掛在腰間。


    這迴,木木是舍出了十足的誘餌。


    雖然一株仙藥對她來說不算什麽,整個主神殿和寶嬌殿的寶貝,都在她身上帶著,這點仙藥隻是寶庫裏的一丁點東西。可一想到會被小偷偷走,還是心疼呀!


    不得已。


    她又找出一根玄絲把那儲物袋綁結實了。若是能直接在小偷偷盜之時把人給逮到那是最好不過了。


    “你們先前說,除了偷盜還有暗殺?什麽暗殺?城中看上去極為平靜,並沒聽到什麽風聲。”


    “上……雲淼是真的有暗殺,我們知道的,遇害的一個是天狐族現在的五公子,另一個是北海來的,似乎也是來頭不小的家族出身。”


    “他們都是同一夜就是前天晚上出的事。


    而且,天狐族那個,好像被嫁禍給前二公主蘇魅。”


    蘇魅……這個名字一直在木木腦子裏轉悠,她好像認識這麽一個人,又有點想不起來。


    “蘇魅是?”


    木木剛問出聲,那月婉瞬間一臉薄怒。“那家人根本不是好人!隻會欺負蘇魅一個孤女。”


    輕韻在一旁幫腔,“他們本就是狐妖,十萬年前有狐主修得上神,得主神應允留在神域,自此這一支狐族才自詡神祗,在狐族秘境稱帝。”


    木木“?”


    月婉看她一臉不知情,便自顧自的解釋起來。


    這蘇家二女蘇魅,本也是千嬌萬寵的天狐族小公主,是那狐帝的二女,自狐後坐化,狐帝也是日漸衰微。


    大約是三千年前,天狐族一場動亂,狐帝被殺,大公主蘇焰被自家堂叔逼迫遠嫁,本要嫁的是金家少主來換金家的支持。


    金家少主金承言你可知?


    木木依舊搖搖頭,她記不得了。神域裏的大大小小人物不少,她能把三千神殿認個遍,又知曉一些世家家主就已經不錯了,哪裏管人家少主是誰。


    就像邊城城主,她根本不知道這是那號人物。


    “那金承言也不是什麽好人。”月婉憤憤不平,倒是輕韻有些許尷尬。


    他輕咳一聲,略微試探的問道:“承言上神不是你們女仙夢中男神?”


    啊呸!


    月婉不屑的哼了一聲,“什麽男神!他也配稱上神?看看李敏上神的慘狀!他的上神修為哪裏來的,你會不知道?若是人人都跟他似的!那神域早就亂了!”


    木木一臉尷尬的聽著,月婉越說越憤怒,怎麽看輕韻這個曾經溫和的師兄怎麽像金承言那等偷盜小人。


    “輕韻師兄該不會崇拜金承言?”


    “沒有沒有,師兄以為,師妹會喜歡承言上神……哦,不,金承言那種溫和的男子。”


    月婉涼涼的掃了他一眼,“嗬,不過是口中蜜餞毫無實用!李敏上神連屍骨都不存,還有那個敢喜歡這等白眼狼?”


    木木心道,等有空一定要八卦一下這位兩極評分的承言上神!


    “師妹說的是。”


    這一小插曲過去,月婉繼續解釋蘇家與金家的婚約。


    大公主蘇焰是個火辣的女子,自家生父被害死自然不會服軟。


    她本是有機會稱女帝,一切都因為她堂叔的陷害,不僅要嫁出去,還要因為小妹蘇魅不得不受製於人。


    而偏偏的,金家本是能因為聯姻幫一把,可那金承言竟是直接拒絕,拒絕也就算了,沒得說為了幫忙把自個搭進去。


    可他當時說了什麽?


    竟直言非李敏上神不娶!整個神域都誇他多麽多麽癡情。


    可他早幹嘛去啦!李敏上神都仙逝幾千年了。


    當時不娶,等人死了,又說什麽癡情。


    沒能得到金家的好處,那篡位的堂叔哪裏還容得下這二人。蘇焰幫蘇魅從家中逃出去,耗盡修為而亡,自此之後,蘇魅再也沒迴過蘇家。


    如今再遇見,竟是在邊城讓本就是有舊仇的叔侄二人仇上加仇。


    何況,人根本不是蘇魅殺的。


    “為何篤定不是蘇魅?她可是有舊仇的。”


    “雲淼,不能因二者有仇就先入為主呀!且不說那五公子的死因,蘇魅的修為不過地仙,又是多年散修,哪裏能殺掉占了狐族王位的五公子?”月婉覺得,蘇魅就是無辜,是哪狐帝要借機斬草除根。


    “天狐族的事,早就不是什麽秘聞啦。就像是金李兩家,因著李敏上神的事,不似從前交好一般。”


    “李家也是活該,李敏上神生前,並非是有天賦的孩子,被李家丟在小神穀放養,最後人家修成上神啦,有成了寶貝。”


    “兩幅麵孔!”


    “……”


    三人邊走便邊說,基本上都是月婉在說,木木在問,而輕韻在聽。


    除了金承言一事上,輕韻沒有反駁過月婉的其他看法。


    月婉說不喜歡金承言那般虛偽的,輕韻看似不在意,實際上心裏是偷著樂呢!


    木木問道:“你們說,偷東西的人和殺人,會不會是同一夥人?”


    “這……”月婉沉思片刻,“說不準。”


    “那城主呢?對城內的事不管不問?”木木四處一瞥,指著不遠處巡邏的執法隊問道:“哪,這不是還安排了執法隊?”她剛想上前去問一句,結果被輕韻與月婉拽住了手臂。


    “沒用的!我先前就去找過那幫家夥,嘴巴裏說著會幫忙,結果到現在都沒有音訊。”


    月婉也有點懷疑,按照木木的想法,偷盜者就是暗殺之人,那城主對此又不管,是不是本身就是一夥的?


    “你說的有可能,或許他們本就是一夥人。所以……執法隊才敢虛以為蛇。”


    “那豈不是一連串的互相包庇?知不知道城主什麽修為?”木木想,她本就是要去找城主麻煩,最好打的對方求饒老實。


    若真是一夥人,剛好新賬舊賬一塊算。


    “邊城城主是個胖胖的看上去很和藹,實際上……我也知道,就連我天火宗離邊城這麽近,城主也從未拜訪過我家靈炎神尊。”輕韻略微思索,便覺得不太對勁。


    按說城主即位之時,應當去拜訪靈炎神尊。或者三五不時的到天火宗和琉璃宗走訪。


    沒的說讓靈炎真神來拜訪他一後輩。


    “那……這城主怎麽當上城主的?”木木一挑眉,她從未管過政務,更不清楚城主任選是怎麽來的。


    輕韻看看月婉道:“這……我們都隻有幾千年修為……”沒那城主活的久呀!


    “額……”那你們打聽金家蘇家的秘聞倒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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