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荼的語氣中,帶著絕對的自負,篤定自己一定會成功。


    狸貓恭敬的低下頭:“是,在下知道了。”


    狸貓恭敬的退走。它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它們這些妖怪不願退走,那麽,希望就壓在兩個人身上了。


    迪迦算一個,但紅荼才是它們最大的希望。


    ……


    就像是狸貓所說的,接下來的的一周裏,齊結拉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在全球各地,之後,在某一天清晨,齊結拉的花粉終於遍布了全球。


    紅荼走在街上,周圍是各種各樣陷入了美好夢境的人們。


    他們都帶著虛幻的笑,陷入自己最想看到的夢好夢境裏無法自拔。


    瘋狂的人群中,唯有青年捂著鼻子,被齊結拉的花粉嗆得難受。


    “沒想到,地球上會有你這樣的存在。”一個男人的聲音忽然從他身後傳來。


    紅荼轉過身,打量著這個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的男人:“超古代的人類?”


    熟悉的人造光,還有他身上那濃鬱的齊結拉花的花香味。


    “是的,黑暗閣下,你好。”男人向他打招唿,“我叫陸克,是超古代遺留下來的人類。”


    紅荼皺著眉,不動聲色地挪動腳步,離他稍稍遠了點:“人類?明明已經是生化電子人,靠著齊結拉才活下來的家夥,也好自稱為人類?”


    陸克還是一副笑臉,不為紅荼刻薄的話動怒:“隻是想活下來而已。我想再看看,這次人類到底能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哦?”紅荼打量著他,“就你一個人?”


    “還有我女兒。”陸克頓了頓,“我正打算去接她。”


    紅荼點點頭,不打算再與他多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這家夥身上的花香味太濃了,真的很讓人不舒服,所以,還是趕緊溜吧。


    陸克站在原地,遙遙看著他的離開,微笑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紅荼迴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麻美肩上停著西拉,正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街道上,那些掛著迷幻微笑的人們。


    紅荼摸了摸她的頭:“不要看了,明天就會好的。”


    “真的嗎?”麻美抬頭看著他,“明天大家就會恢複嗎?”


    紅荼點點頭:“當然,我保證。”


    麻美鬆了一口氣,但看著窗外的目光,仍然充斥著擔憂。她肩上,西拉用小腦袋蹭著她的臉,安慰著她。


    紅荼則沒有再關注少女,該說的他已經說了,現在還是來準備午餐吧。


    ……


    外麵的世界亂成了一團,桐野和正木則已經潛入了海下,尋找露露耶。


    由於露露耶的位置不確定,他們浪費了很長的時間,再加上深海之中生存也很困難,他們耗費的時間隻會更久。


    而今天,他們終於找到了露露耶的位置,正在下潛靠近。


    “露露耶裏還有結界,黑暗支配者不會特意去破壞露露耶的結界,所以,隻要進入結界,就暫時安全了。”幽憐向他們兩人解釋。


    正木身為一個科學家,關注的則更多:“結界中沒有海水,那會有空氣嗎?有害氣體呢?超古代的時候,會不會有什麽遠古的病毒?現在人類和以前的人類不一樣的吧。”


    幽憐:“……”你這問題有點犀利啊……


    桐野推推眼鏡,其實他也想問的,隻不過為了逼格,沒有直接問而已。


    “放心,露露耶中還是比較安全的。”幽憐張張嘴,最後隻能幹巴巴的說道。


    露露耶中什麽情況,她還真不知道,三千萬年的演變,現在的人類和過去的人類已經不同了,說不準真的不適合現在的人類生存……


    但這能說嗎?當然不能了!更何況這兩個都是擁有光基因的人,而且裝備還齊全!


    隨著小型潛艇的下潛,水壓越來越大,周圍越來越黑暗,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那片黑暗中充斥著瘋狂與絕望,好像隱藏著令人難以想象的怪物。


    桐野勉強收迴目光,將自己從那片絕望的情緒中拉出來。


    如果沒弄錯,那片黑暗中,充斥著的,就是黑暗支配者溢散出來的的負麵能量。


    比想象中還要可怕,而且是與紅荼的力量完全不同的可怕。


    如果說,紅荼的黑暗是包容一切的絕對沉寂與安寧,黑暗支配者的黑暗,就是毀滅一切的絕望與痛苦。


    這還隻是看到了一點點溢出來的能量,就讓人心中被絕望所充斥,難以想象其真容會是怎麽樣的。


    桐野忍不住再次在心裏疑問:我們真的能夠戰勝那東西嗎?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拉迴了思緒。


    無論怎麽樣,現在都不能放棄,如果放棄了,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正木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看窗外的黑暗,而是緊盯著雷達,操控著潛艇,繼續下潛。


    原本渾身都散發著白色微光的幽憐更是收斂了自己的力量,躲藏進了時光機裏,盡力避免自己被黑暗支配者察覺。


    深海之下,難以察覺方向和時間,看數據顯示屏上顯示,他們已經下潛了六個小時。


    “到了。”正木在雷達上看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那是座被微弱的光所籠罩的小島,被超古代人類奉為聖地的露露耶。


    “直接進去。露露耶的結界不會阻攔人類的進入。”幽憐沒有出來,但她的聲音傳進了兩人的心底。


    正木沒有猶豫,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進入了其中。


    小島周圍若隱若現的光罩隔絕了海水,潛艇進入後,就擱淺了。


    搜集環境數據,分析之後,確認裏麵能夠讓人類正常活動,正木和桐野帶著一些工具,走下了潛艇。


    他們身後,幽憐出現在潛艇旁邊,遙遙看著露露耶,最後雙臂高抬,做出了一個古老的禮儀。


    那是祭祀的禮儀。


    時隔三千萬年後,露露耶的最後一任祭祀,再次迴到了他們的聖地。


    正木開始迫不及待的這裏掃掃,那裏敲敲,收集著這裏的數據,桐野則抬起頭,安靜地仰望著這座在夢裏見識了無數次的聖地,陷入了自己思緒之中。


    ……


    桐野他們有了進展,心情不錯,紅荼心情也很不錯。


    白天齊結拉的開放,使得人們如上癮一般的沉迷其中。而夜晚之後,齊結拉閉合,人們就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們不願再麵對現實,而是一味渴求著齊結拉為他們製造的美好夢境。


    人們痛苦、瘋狂、失望、貪婪,產生了比平常多了太多的負麵能量,紅荼吃的一本滿足。


    甚至難得的找了架鋼琴,現場演奏了一首鋼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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