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翔審完‘真菌’妹妹的第二天,朝廷刮起了一場超大的‘彈劾’風暴,事端是由‘真菌’妹妹的父親也就是翔的皇叔引起的。在早朝中,翔的皇叔德王爺借由翔退婚一事大肆炒作,說翔被我這個妖女迷惑,聽信我的妖言,取消了‘真菌’妹妹與他的婚事,害‘真菌’妹妹整日以淚洗麵,顏麵竟失,還說翔太年輕,根本不適合作皇帝,欲將翔推翻下台,並大力推舉汪丞相接任皇位,其居心已經天地可召。而整個朝廷現在已分劃為兩派,一派立頂汪丞相,看來這一派的人都是汪丞相的爪牙;一派立頂翔。果然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汪丞相意欲謀反,但他卻不親自動手而是借由他人之手,而這個人托居然是翔的皇叔,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我朝正在批閱奏折的翔看過去,他鎮定自若,一點也不慌張,可是我的心卻緊緊的,這汪丞相到底給了‘貞德’(翔的皇叔叫曾德,所以我就叫他‘貞德’。眾:kao,人家貞德可是聖女啊。= =||)什麽好處,‘貞德’居然要陷自己親侄子於不義?就算翔退婚,‘貞德’氣憤交加,可也不能拿親侄子的皇位來開玩笑啊,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吧。

    “翔,你一點也不著急嗎?你的皇叔要讓你下台啊。”我在翔對麵睜著兩隻‘金魚眼’著急的看著他,真是皇帝不急,急死美人啊。

    “著急有什麽用?著急就能解決問題嗎?”翔沒停下手中的毛筆,頭也不抬,不停的寫著。

    “可是……現在的局勢對你非常不利啊。”

    “看起來是這樣。”

    “那你一點也不緊張嗎?這可關係到你的皇位啊!”

    “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沒有。”

    “對嘛,就因為現在沒有對策所以更應該冷靜不是嗎?”翔抬起頭,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笑容,我歎了口氣,他說的沒錯,敵人不就是想看我們緊張的樣子嗎?

    “我知道了,我出去散散步,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你沒有打擾我,其實,我希望你呆在我身邊。”翔別扭的說著,原來他不是一點也不緊張,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19歲的孩子而已。

    我笑著點了點頭:“那我到窗口去吹吹風。”我坐在窗台上,倚著窗沿,風徐徐的吹拂著,我的眼皮越來越重,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風刺痛我的雙眼,使我不得不閉上眼睛,我的長發隨風吹起,我用手撫著長發不讓頭發吹亂,當風停下後,我睜開雙眼,卻驚異的發現自己的腿上有一張紙條。我下意識的看向窗外,但窗外空空如也,什麽人也沒有。‘是誰?’我看著腿上的紙條,顫抖的將之打開,上麵寫著:月圓圓月苦相思,離愁愁離恨亦遠。今夜請獨自一人到禦花園,我是唯一能幫助你的人,天命真女。

    是誰?竟知我是天命真女,還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信送到我手裏,難道是翔以前說過的那個神秘人?是啊,確實有可能,我要去赴約嗎?萬一是陷井怎麽辦?要告訴翔嗎?不,不行,告訴他一定不會讓我去。怎麽辦?我看著翔,他正皺著眉似乎在想事情,我將目光收迴再次看著信,這個神秘人到底是誰?

    去還是不去?我作著思想鬥爭。不去的話也許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是的,去,非得去不可,即使是陷阱,也得跳進去才知道。而且我也想會會這個神秘人,他到底是何方神聖?打定了主意,我收起紙條,想起晚上的對策。

    晚上,翔一直在批公文,我假借想睡覺先離開一步,我來到禦花園,一個人也沒有,那個神秘人估計還沒來吧。tmd,他約我的人,自己居然遲到,氣死了,這麽說起來,他的信上說是今夜,卻沒說到底是幾點啊,我真是笨,說不定人家在耍我呢。

    要一直在這裏等嗎?我看著黑漆漆的花園,不禁打了個顫,我感到渾身都在冒冷汗。這個人約我到花園來,他該不會是採花大盜吧?這皇宮白天看起來生氣勃勃,怎麽到了晚上就陰森森的,我看著眼前的花園直哆嗦,算了,還是閃吧,神秘人,不是我沒來,是你遲到的,別怪我放你鴿子。

    我撒起腿就準備跑,可是後麵的衣領卻突然被人抓住,一股刺骨的冰涼從頸間滑入身體每一寸肌膚,我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起來。是誰?三更半夜的,手又這麽冷,該,該不會是鬼吧?不要啊……我這麽年輕這麽漂亮,我還有很多事沒作,比如吃四種口味合在一起的超大號冰淇林……(作者:這種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冰淇林?i服了u.)

    我立刻發揮出我的‘要屈要饒’精神(暈),兩手相合,張口就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來打擾您的清眠的,放了我吧,明天我會找法師來為您超度的。”我心裏把自己知道的所有菩薩的名字都念了一道,請一定要保佑我啊。

    “天命真女。”沒有任何語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抖著牙齒緩緩迴過頭,一張慘白沒有任何五官的臉出現在眼前,瞬間我連尖叫的勇氣都沒有,直接就暈了過去。

    “唔。”這是什麽感覺,冰涼的唇,冰涼的舌,我扇動著長長的睫毛,慢慢轉醒,夜太黑,(古代連個路燈也沒有,真是太不方便了,哪天我一定要建議一下翔在各處的走廊上都點上燈。)我看不清眼前的人,卻意識到眼前的人在做什麽。

    他在吻我,難道這個人真的是個採花大盜?我雙手抵住他,手掌下是平穩的心跳,我想將他推開,他卻更加靠近我,他睜開他的雙眼,看著我。天啊,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它居然是金色的,就像金色琉璃般的眼睛,我的唿吸仿佛靜止了,我的身體不受我的思想控製,不知道是不是受這雙金眸的迷惑,我開始迴應他的吻,(作者:我認為是你的天性使然。)與他冰冷的唇舌交纏,我抵在他胸膛的手,不知何時竟環上他的後腦,五指間交纏著他的長發,這一幕竟是這麽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過,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感覺?晶瑩的淚珠從我的眼角滑落,地上拉長的身影是我倆交纏在一起的唇絆。這個吻很冷,很冷,一如我現在所抱著的人,他就像冰一般,沒有一絲體溫,可是,這冰涼而纏綿的吻,卻仿佛述說了無盡的悠怨與愛戀。

    愛是件多麽奇異的東西,它不需要時間,空間的限製,也不需要任何理由,有時候就是在這麽一個瞬間,一個動作,一句愛語,甚至有可能隻是因為一個吻,它就這樣產生了。

    我愛上了這個人,這個冰冷到不真實的男人。黑夜淹沒了他的像貌,我唯一看到的,隻是那一雙金色的眸子,很亮很亮,就像琉璃般璀燦。

    當我們結束這個吻時,月光也適時照射過來,一點點的照亮我們,我緊張而期待的看著眼前的人。

    當月光盡情揮灑在我倆的身上時,我看到的,是已經帶上白色沒有五官的麵具的臉孔。

    “你是誰?是人?是妖?”我雙手相合放在胸前,睜著閃亮亮的大眼睛,柔聲問道。

    “你希望我是人還是妖?”神秘男人反問道,聲音還是一點聲調也沒有。他一個閃身脫離了我的環抱,突然的落空,讓我有些寂寞。

    “我希望你是人妖,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神秘人冷汗+黑線+微顫。

    “讓你失望了,我的確不是人妖。”要人妖的話泰國多的是。

    “嘿嘿,跟你開玩笑來著,別生氣別生氣,生氣就會長皺紋,長了皺紋就不帥了,不帥就沒有女人愛,沒女人愛你的生活就得不到滋潤,你的生活得不到滋潤的話就很容易產生心理上的疾病,一旦你心理上出了毛病就很有可能會讓你失去對女人的性趣,從來變成一個bl,雖然我認為你如果成為bl至少可以當個攻,可是根據現代科學證實,男性bl患愛滋病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天啊,這是不得了的事啊,如果演變成這樣,你一生的幸(性)福就沒了,這是多麽嚴重的事啊……所以,為了你下半生(身)的幸(性)福著想,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看,我是多麽di善良啊……(作者:偶暈倒。)

    神秘人被我的‘高談論闊’震懾的冷汗+黑線+顫抖*2的n次方(n大於等於10)。我隱隱約約可以感覺到麵具下的臉此時一定是青筯暴起吧?是不是說的太過了?(作者:絕對是!)

    我看神秘人半天沒有反應,便幹咳了兩聲,打破尷尬,我說道:“說到底,你到底是不是人類?我猜你一定不是。你的身體那麽冰冷,和一個正常的人體溫完全成反比,你的眼睛又是金色的,我怎樣也無法將你和人類劃等號。”

    神秘人沒有迴答我的話,他背對著我愣愣地站在那裏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他穿著白色的長衫,瘦長的身體看起來很單薄,他的頭發竟是灰色,月光灑在他的頭發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半晌他才迴過頭,悠悠的說道:“今晚是你降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滿月。”

    “你,你怎麽知道我是從未來世界帶到這裏來的?”我驚訝的問。

    “你方才不是說我不是人嗎?”

    “你,到底是誰?”心中還外加了幾個問題:名字?多大年紀?婚否?身家多少?電話號碼?qq?email?(作者:打住,你查人家戶口啊?而且人家是古代人好不好,哪裏知道這些高科技產品。)

    “我是誰你總有一天會知道,但不是現在。”

    “賣關子是很不正義di行為,好吧,不說就不說,那你能告訴我什麽時候你才能告訴我你是誰?”

    “當你找出剩下四位憐鏡碎片的持有人之時,你便會知道我是誰。”

    “憐鏡的碎片?”什麽東東,這個名詞我第一次聽說,今天又長了見識了。

    “你的月之玉,昊仁的炎之玉,天淩翔的光之玉,這是其中三塊碎片,剩下四塊是水之玉,冰之玉,金之玉和木之玉。”

    “為何你會知道這些?”連我這個正版的天命真女都不知道。我掏出自己的月之玉,今晚的它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透亮。

    神秘人輕拿起我的月之玉,溫柔的撫摸著,就像在撫摸情人的臉頰般,心裏好難受,就像有什麽卡在喉嚨中一樣,我竟妒嫉起自己的玉佩。

    “你的事,我都知道。不久,你將會見到金之玉的持有人。”

    “我,我的事,你都知道?”我一副‘你真什麽都知道?’的表情。“那,你知道我三圍多少嗎?”

    “三圍是什麽?”

    “嗬嗬,不知道了吧,三圍就是胸圍,腰圍和臀圍。”我一根根豎著手指說著。

    神秘人撇過頭,不說話,我把他這種行為默認為他在害羞。看他別扭的樣子,他一定是知道的。我偷笑一下。(作者:你笑什麽?)

    “還能在見到你嗎?”不在開玩笑,我抬著頭仰望著他。

    “該出現時,我自然會出現。”神秘人似乎對剛才的玩笑在鬧別扭,就連這沒有任何聲調的聲音都能聽的出來,唉,男人,你也太小氣了吧,這麽開不起玩笑麽?

    神秘人接著說道:“這次約我出來,是想告知你,想要解決天淩翔的問題,你不防去查查三年前天淩國國寶被盜一事。”

    “這件事和翔被彈劾有什麽關係?”

    “你查了便會知道。”

    “又賣關子?i真是服了u.ok,誰讓你知道真相呢?你不願告訴我,我也無可厚非,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問吧。”

    “那日告知翔我已到天淩的人是不是你?”其實我還很想問:你三圍多少?總不能你知道我的,而我不知道你的吧?這古代人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公平相待’的觀念啊。

    “很顯然,當然是我。”

    “你和汪丞相認識嗎?”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但是,相信以你的智慧,很快就能知道真相。”

    “謝謝你的誇講,不過,請問你這關子賣的很暢銷嗎?這麽愛賣關子,哪天我沒飯吃了,就改行跟你賣關子去算了。”

    “非也,看你焦頭爛額的樣子很有趣。”

    “啥?你這個趣味有點惡劣啊。”我嘟起嘴,原來這人一直在耍我。這叫什麽?欲禽故縱?(作者:這詞不是你這麽解釋di……)

    “我期待著你的表現。啊,還有,做為歉禮,我決定告訴你一件事。”

    我好奇的問:“什麽事?其實我比較希望這個歉禮是物質性的東東啊。”比如再給我一個深情的吻,剛才我還沒意猶味盡呢。

    “你想知道當日焚燒山寨的人是誰嗎?”

    “你,你知道?”我杳眼圓瞪,然後急切的渴求答案。

    “真相會讓你大吃一驚的,小姑娘。”

    “不要賣關子了,快告訴我,是哪個天殺的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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