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天淩翔,是違反世界正常規律下誕生的靈魂。在我的身體裏還有另一個靈魂,本來他才是這個肉體的主人,他叫天淩晨。

    天淩晨是個軟弱的人,過去他因為無法忍受後母的性虐待而不斷逃避,最後才有了我的存在。我恨他,我恨他每一次受不了就讓我出來去麵對,我是什麽?我隻是天淩晨的擋箭牌?是天淩晨的分身嗎?後來我的意識我的思想越來越清晰,我和天潛晨的關係也日益激化,最後演變成我和天淩晨都有個自的思想甚至記憶。我越來越不清楚,自已是什麽了。

    於是我帶上了麵具,不讓別人甚至自己看到自己的臉,我恨這張臉孔,更恨周圍的人,每個人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我,我受夠了。

    父皇去逝了,我登上了皇位,後母並沒有因為我登上了皇位而停止對我的虐待,她甚至威脅我如果不從她,便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與她的關係。我不像天淩晨那般懦弱,更不願一輩子受這個女人的威脅,於是在一次的交歡中,我假意屈服她,在她的酒裏放了奪命散,這種毒無色無味,人死後毒會自動流竄全身每根神經,然後全身痙攣而死,死後卻查不出有中毒的跡像,這種毒非常適合她,這個淫穢放浪的女人。

    殺了這個女人後,我又把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都殺了,看著他們祈求的眼神,我的心裏竟有一股難以言語的快感。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知道我這肮髒汙穢的過去。但是事情雖過去了,惡夢卻還是像惡咒般每日每夜折磨著我的心靈,直到她的出現。

    郝瑟,一個人如名字般‘好色’的女孩,說話大膽放肆,從不把我這個皇帝看在眼裏。

    選妃那日,在大殿之上,我用充滿嘲笑的眼神看著她的種種醜態。

    她是天命真女,是在這個世上注定要與我糾纏一世的女人,但同時也是這個世上第二個我最恨的女人。

    在偏廳,我看著她顫栗的進來,進來後便四處張望,完全忽視我的存在,她竟如此的目中無人,讓我的心裏非常不是滋味,這個女人真讓人生氣。於是我意示他注意我,她卻在離我兩米的距離停下。

    她很特別,先前進來的女孩子不是羞澀的不敢靠近就是大膽的上前誘惑,可是她卻停在那兒,也不見她像其他女人般害羞,就那樣站在那裏盯著我瞧。

    我問她為何不靠近,她卻反問我為什麽會出現在嵐王府,我無法迴答,因為那日去嵐王府的人不是我,是天淩晨。這個女人居然無視龍威,在我麵前大放撅詞,竟然說自己並不想成為皇妃,這是怎樣的女人?既然不願成為皇妃又為何來參加選妃?不知為何我非常生氣,我決定給她點顏色瞧瞧,於是,當天夜晚,我讓她入宮陪寢。

    晚上,我讓人將她帶到我的寢宮,看到她在門外死活不肯進來,後來還是硬被公公們推進來,她一副置死地而後生的樣子,我更加生氣,我又不會把她吃了,幹嘛一副英勇救義的模樣。她進入寢宮後又是東張西望,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就是不看我,此時我已經感覺到自己每根神經都在氣得發抖,突然有種掐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我讓她看我,並讓她靠近我,她一副認命的樣子走到我的眼前,卸了妝的她看起來清麗可愛,正想著要說什麽時,她突然向我道歉,還讓我不要殺她。看著她急切的表情,很想笑,但我拚命的忍住,我順著她的話,讓她晚上好生服侍我,我讓她幫我脫衣,誰知她在我身上忙了半天,連個腰帶也沒解開,這個女人真是笨的讓我沒話說,我不是個有性子的人,我推開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看到的竟是她一副流著口水的看子打量我的身體,突然過去的景象浮現在我的腦海,這個女人的身影和後母的重合,我惱羞成怒的將她推在床上狠狠的不帶一絲情感猛烈還霸道的占有了這個女人。等我恢複理智時,她含淚看著我,眼神充滿厭恨,我的心無聲的顫抖,為了保護自己,我故意出言諷刺她,甚至用不削的眼神看著她。她對我說她有很多男人,我很生氣,剛才的占有我看的很清楚,她不是處女之身,也就是說我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一股陌生而強大的被欺騙感充斥我的神經,我掐著她的脖子,直到她麵紅無法唿吸才放開她。我的怒火差點焚燒我的心智,那晚,我沒有在寢宮留夜,因為我不想看著她怨恨的臉,我竟對剛才那樣粗暴的對待她產生一絲愧疚。

    第二天,我來到龍林殿,看到她望著窗外的景色發呆,在陽光的照耀下的她看起來美麗極了,我的心竟有一絲悸動,可是當我走進她的時候,她仍舊不看我,難道在她的眼裏我就那麽無足輕重嗎?我出聲讓她看我,她卻不理我,我生氣了,強行讓她麵對我,她生氣的看著我,指責我昨晚對她作的一切,她說我強暴了她,聽著她的指責我的心都是痛的,但是抱歉的話,我說不出口,所以我們倆又吵了起來,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了氣死我而來到這個世上的,我心中這麽肯定著,於是,我把她打入了冷宮。原本隻是想給她點教訓的,但是晨這個家夥卻多管嫌事,跑去找她,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冷宮,而她對我態度似乎不在像以前那般,我猜想,定是晨對她說了我的過去。

    無奈,痛苦像螞蟻一樣啃蝕著我的心,不想讓她知道我有那樣的過去,不想讓她知道自己是多麽肮髒,而她沒有對我有一絲同情的話說,甚至一個同情的眼神,她像平常一樣與我鬥嘴,這個女人怎麽這般無情,我生氣的把她丟進天牢,決定對她小懲以戒。

    兩個星期過去了,這兩個星期裏晨都沒有出現,我覺得有些奇怪,便決定去看看她,問問她那日他們到底說了什麽。走到天牢時,就聽到好聽的歌聲從天牢裏傳出來,曲子挺好聽,但是歌詞太露骨了,但最令我在意的卻是這首歌是為誰而唱?她的那些男人?還是晨?反正一定不會是為我吧。當我蹲在她的麵前諷刺她,準備迎接她的迴嘴時,她卻撲到我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我呆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於是就這樣放任她哭。說實在的,她還真的很能哭,哭了好長時間,直到我的衣襟都被她的眼淚鼻涕弄髒後,她才停止,還望著我的衣服傻笑。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我這樣問她,她卻說我愛上了她,我怎麽可能愛上人?雖然是這麽想但心底深處某個位置卻在動搖。我不願承認,也不敢麵對,但是她卻步步靠近,我想逃,她卻不給我機會,她柔軟的唇突然吻上我的,我愣住了,我反抗,她卻抱我抱的更緊,最後幹脆掛在我的身上。

    嘴唇是我身體上唯一幹淨的地方,誰也沒觸碰過,可是她的唇緊緊的貼著我的,在我的唇上廝磨吸吮,有如情人般的溫柔而又霸道,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我,我的心跳的很快,我急促的唿息著,但還未等我喘息過來,她又傾上我的唇與我唇舌相依,從來沒有接吻過的我隻能任她擺弄,但感覺卻是那麽美好,心底忽然有個聲音大聲唿喚著‘愛她,好愛好愛她’。那一夜我與她相偎在天牢的石床上,第一次,我沒有作惡夢,夢到的竟是與她的美好未來。

    我讓她住進我的寢宮,她不肯,硬是要住迴冷宮,我生著悶氣,她笑著哄我,我拿她沒有辦法,她總有辦法惹我生氣又總有辦法讓我氣她不起來,我將她抱入房內,這樣的幸福來的太快,我害怕這隻是幻象,想從她的嘴中聽到‘愛我’,我說出我的希望,可是迎來的卻是她的一臉茫然,她沒有說出我想聽的話,她用她的唇吻上我的,我無法猜測她的意圖,是逃避還是她想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希望是後者,潛意識裏也是這樣想的。

    我們互相擁抱著,親吻著,她在我的身上映下一個一個粉紅的印記,她對我宣言今後我隻能屬於她,這具肮髒的身體從此不再讓我厭惡,因為上麵有她的味道,她的記號,今後我隻願擁抱她一人,親吻她一人。

    這個可愛的女人,讓人心疼讓人愛憐,晨,謝謝你,謝謝你將她帶來,第一次,我發自內心的感謝你,我知道的,你也愛她,可是因為我,你放棄了愛她的權利,所以,我要與你合而為一,你我本來就是一體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就讓我們倆傾盡這一生的愛去保護這個可愛的小女人吧。

    抬頭看著耀眼的陽光,它不在刺眼,有她在身邊,就感覺獲得了全世界的幸福,原來快樂是這麽容易的事,從這一刻起,我學會了愛。

    有一句話在心裏默念無數遍也不覺得厭煩:我愛你,郝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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