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依舊不帶任何表情,仿佛方才那一幕隻是錯覺。


    那兩個護衛見蘇七月這模樣,也知道對方肯定是有背景,那請柬就肯定不會假了。


    於是倆人臉上都略有為難之色,其中一人道:“這位,官家小姐,隻怕不用吧,哪裏有人會冒充皇親國戚啊?”


    他們不是護著蘇七月,而是護著自己。


    在這裏幹活那麽久,他們很清楚這請柬的等級高低。


    自然也知道,能夠擁有金絲鑲邊的請帖之人,斷然不會是泛泛之輩。


    有錢有勢的人,他們可得罪不起。


    隻是衛蘭兒可沒有那麽多的顧慮,見兩個守衛如此,冷冷道:“難不成兩位守衛大哥竟如此看輕這一場宮宴麽?


    如果太後來了,混進不該有的人怎麽辦?出了事,你們誰擔待的起這個責任?你,還是你?”


    說到最後,衛蘭兒便直接指著兩個守衛罵了開來。


    而兩位守衛一聽這話,支支吾吾了半天。看了一眼蘇七月,又想起太後。


    孰輕孰重,已經分開來了。


    一名護衛咬了咬牙,道:“姑娘,拿出你的請柬。”


    蘇七月點點頭,正要交出去,卻感覺到遠遠傳來一陣令人壓抑的氣息。


    這個感覺令蘇七月該死的熟悉,可不是君以墨是誰?


    “我送的請柬,能是假的?”


    他如同一位王者降臨一般,冷著眸子,說的那句話也如同他整個人一樣,散發著危險且不善的信號。


    這樣的信號,蘇七月此刻竟是該死的喜歡。


    由於身高緣故,君以墨比未長開的她高了兩個頭有餘,於是她隻能抬著頭看著他。


    或許是君以墨的氣勢所然,在場的人除了蘇七月,皆被鎮住。


    “大國師!”直到兩位守衛抱著拳,行了個禮後。


    眾人才迴過神來,然後紛紛忙著行禮。


    一時之間,行禮行的竟也不整齊。


    但這不是耀眼的,耀眼的是蘇七月。


    由於蘇七月一下子沒有緩過神,因此沒有立即行禮,站著的她與一群行禮的人相比,顯得突兀至極。


    “喲嗬,有人還真敢找死,居然不給國師行禮。”那黃衣女子半蹲著,冷嘲熱諷的道。


    隻是黃衣女子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有得到君以墨的好眼,反而讓君以墨皺了眉。


    黃衣女子不知君以墨不滿自己,隻以為蘇七月不行禮的緣故讓大國師不快。


    所以黃衣女子尚是得意,驕傲的抬起頭,輕蔑的看著蘇七月,卻沒有說一句話。


    蘇七月沒有理會,對上君以墨的目光,微微一笑,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她與其他人不同,她不怕死,也不懼死。


    當然,現下不能死。起碼她目前需要複仇。


    需要為前世的自己,討一個說法。


    說實話,如果今天站著的不是君以墨,就是南宇國國君來了她也不會願意彎腰曲背。


    不為什麽,隻因為,她有自己的驕傲。


    隻是,為什麽,這一世除了二十一世紀掛念著的練無雙,她竟也有了非常在意的人呢?


    蘇七月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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