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聲音輕浮的打問著她,“小姑娘,生的這麽美,有沒有許配人家啊!”

    寒知塵沒有答話,在心裏想著,就這麽倒黴,剛進山林就碰上土匪了,忙在心裏琢磨著對策。

    “這麽個漂亮的姑娘,不會是個啞巴吧?”,頭子後邊的跟班不敢相信,還略帶可惜,又向前探探腦袋說:“老大,這你肯定看不上,不如把這個啞巴讓給我吧!”

    “笨蛋,你這就知道她是個啞巴了?”,帶頭的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寒知塵聽見這話,突然心生一計,說道:“讓我跟你們,其實也不是不行”,那帶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寒知塵見狀忙又說:“不過我生的如此貌美,不知你們誰能配上我呢!”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們老大了!”,後邊的跟班一起拍上了馬屁,帶頭的人揚了揚頭,一副自豪滿足的樣子。

    寒知塵望了望剛才那個說她是啞巴的人,走到她跟前去,說:“有嗎?不過,我看來,你好像也不錯啊。不如我跟了你吧?”

    那人也是沒有腦子,眼睛一亮,轉身對他老大說:“老大你不缺女人,不如成全我們吧?”,那帶頭一腳踢開他,他可不吃這一套,指著寒知塵吼道:“小姑娘你少跟我們耍花樣”,又對身邊的說:“先給我帶迴去。”

    寒知塵看不對,把那人扶起來,含情脈脈的望向已經有些不悅的小跟班,拉起他的手,輕聲細語半哭著說:“我要跟了你,你不救我嗎?”

    那人不經說,頓時急眼了,爬起來站到寒知塵麵前,生生擋著她,對那領頭的說:老大,你就成全成全我吧。

    寒知塵看時機成熟,在那人身後偷笑著,又的說:“那我先走,我在樹林外等你”,那人點點頭,寒知塵看機會來了,轉身就跑。

    隻聽那領頭的罵罵咧咧的說:“你個小東西,還造反了不成!”

    這一切早被一個人看穿了,那個早早站在樹幹後邊的黑衣男子搖搖頭,無奈的說:“唉,笨蛋呀!”

    寒知塵隻顧低頭拚命的跑。

    突然樹幹後的男子,一個轉身站到寒知塵麵前,笑笑說道:“姑娘,你往哪跑啊?”

    寒知塵身後的跟班還沒反應過來,轉身又拿著刀向這黑衣男子劈來,男子隻手挾住那人胳膊將他反身撂倒在地,不屑的喝了一聲,“笨蛋!”

    說著,男子對寒知塵調笑著,毫不正經,“美人計使的不錯,等我把這些人收拾了,迴去做我的小夫人吧!”

    話剛落音,男子便和那些山匪打成一團,竟是眾不敵寡。寒知塵才不管那麽多,此刻正是逃跑的好時候,但卻是跑了許久怎麽都跑不出去,茂密的竹林像一個迷宮一般。

    “說好做我的小夫人呢,怎麽跑了”,不一會兒,剛才的男子從後空翻到寒知塵的麵前,擋住她,說話甚是輕佻無禮。

    寒知塵心想完了,這人不像山匪那麽好騙又武功高強,真是剛逃狼窩,又入虎口,不管怎麽樣,還是走為上計。沒想到一步還未跨出,就被那人用腳一絆,一個踉蹌狠狠地直直摔倒在地上,崴了腳,隻見那人在後麵哈哈大笑,嘲笑著她。

    寒知塵氣急敗壞,卻隻能歪頭噘著zui直瞪眼,坐在地上揉著腳。

    那人半蹲到她麵前,歪頭笑著問道:“生氣了?”,寒知塵哼的一聲轉身,男子笑了笑將她打橫抱起,說:“好了,我的小夫人,我帶你迴家。”

    “你混蛋流氓,誰是你夫人!”,寒知塵一邊捶打,一邊叫囂著,那人不曾理她,力氣也大的很,漸漸的她掙脫不了,罵累了,隻能弱弱的問道:“喂!你帶我去哪?”

    男子笑笑看著前方,說:“到了,向前看。”

    寒知塵看向前麵,一周由竹竿搭起的籬笆,圍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院子,頗有田園生活的意境,竟讓她忘了現在的煩惱,心曠神怡。

    男子把寒知塵抱進茅屋,放到chuang上。

    “你叫什麽?”,男子一邊脫她鞋子一邊問。

    “你幹什麽?你不要碰我”,寒知塵見他碰自己大叫道。

    “你的腳崴了,就準備這麽疼著?”,說著將她shuang腿放到chuang上,繼續固執的問:“你還沒答我的話呢?”

    寒知塵有些害怕,不說話。

    男子見寒知塵這樣,故意說:“好,那你就一個人在這坐著吧!”

    寒知塵想想還是先服軟的好,叫住他,“等等!我叫蘇允!”

    男子盯著寒知塵說:“說實話!”

    寒知塵仍zui硬道:“我沒有說假話!”

    “算了!真的假的和我也沒多大關係”,男子一邊脫掉她的鞋子,一邊介紹著自己說:“我叫蘇言啟。這竹林茂密非常,一般人進來就出不去了,我剛剛呢,也就是想逗逗你,等你腳好了,我會送你出去的”,蘇言啟坐在chuang邊,此時說起話來看起來一本正經的,全沒了剛才的嬉笑無禮的樣,說的很是誠懇。

    寒知塵不敢相信,但也不想多問,又驚又喜的點點頭。

    蘇言啟低頭小心的幫寒知塵扭動著腳,寒知塵第一次和男子親密接觸,有些害羞忐忑,且看過了女子腳可是要娶她的,她認真看了看麵前的人,從臉龐說,大約二十出頭,卻不像是稚嫩的少年,已生的頗有男人的陽剛之氣,手臂堅韌有力,想來定是多年習武之人,但又無粗鄙之感。

    “哎呀,疼!”,腳上一扭,疼的寒知塵叫出聲來。

    蘇言啟聞聲抬起頭,輕輕說:“忍忍,我盡量輕點”,寒知塵不知怎麽愣住了,覺得心跳的有些快,不自覺的捂住自己的xiong口。

    “好了”,蘇言啟把她的腳輕輕放迴到chuang上,站起來在旁說道:“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你先坐著,有什麽事叫我”,說著就出了門。

    寒知塵環顧四周,看這屋子雖陳舊磨損但整潔有度,可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男人的居所。

    寒知塵扶著chuang邊緩緩躺下去,本來想好好休息一下,一旦想起家裏的事,心裏就開始打鼓,翻來覆去無法安心。不知祁家有沒有為難淆兒和她爹娘,也不知清兒到底去哪了,越想越煩躁,越想越後悔,越覺得自己和寒淆做事幼稚衝動,又不計後果。

    歎了一口氣,擔心和害怕的不能安寧。

    躺了一會兒,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飄香,抬起身來看了看,蘇言啟正在桌子旁擺弄碗筷,轉頭對她說:“你試著能不能下chuang?過來吃飯!”

    寒知塵扶著chuang邊試著下chuang,腳一跳一跳的蹦到桌前,雙手扶著桌子坐下,看著眼前著一桌子飯菜,像是精心準備特意招待一樣,不禁抬頭問他感歎道:“我看你是個練武之人,沒想到還有這麽一手呢!”,寒知塵也算是個富貴人家的小姐,吃過的美食也不少,但能把花樣玩到這樣的,還沒有見過。

    蘇言啟滿不在意的笑笑,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再是習武之人,我還得生活不是,你就吃你的飯吧!”

    “你為什麽一個人住在這裏啊?你的家人呢?”

    蘇言啟臉色沉了下來,說道:“我沒有家人。”

    寒知塵想是觸碰到蘇言啟的痛點了,忙夾了一個菜,轉移著話題說道:“可別說,你做的飯還真是不錯呢!”

    蘇言啟沒有在意,反而主動對寒知塵說道:“我的家人在我七歲的時候就被害死了,這麽多年都是我一個人過的!”

    “啊!”,寒知塵尷尬的笑了笑,“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

    蘇言啟把盤子往寒知塵那推了推,說:“好了!不說了,快吃飯吧!”

    寒知塵聽著看著未動碗筷。

    蘇言啟看了寒知塵一眼,瞬時明白了她的小心思,自己先主動吃了一口,對寒知塵說道:“看見了?放心吧,沒有迷藥,沒有毒。”

    寒知塵吐了吐舌頭,半低頭攥著筷子,被別人看穿的感覺是又緊張又尷尬,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啊,按理說你救了我,我應該相信你的!”

    蘇言啟倒是無妨,一笑道:“姑娘家出門在外有點警惕性是好的!畢竟你長的如此漂亮,萬一我像那些歹人一樣起了歹心呢!”,說著看著寒知塵。

    寒知塵看他那不正經的樣子,知道他就是喜歡耍個zui皮子而已,心頭無奈,也不願費口舌與他說道,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師父,也順便轉移話題,就打聽起來,“你在這竹林裏聽過歐陽氏的名字嗎?”

    “歐陽氏?”蘇言啟思量著搖搖頭,“這竹林很大的,有些地方我也沒去過,所以不知道。”

    “哦,好吧”,找不到師父,這她可要去哪裏呆上三個月呢,想著想著望向麵前的蘇言啟,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在你這再住三個月可以嗎?不白住的,我可以付你銀子!”

    “好啊!有這麽貌美的女子陪我住著,何樂而不為呢”,蘇言啟又開始逗寒知塵了,卻全無了輕薄調笑之意,反而是微笑著開玩笑,眼露桃花,似飽含著說不出的情意。

    寒知塵被這雙眼睛看的有些臉紅,害羞的低下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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