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當然指的是老道士,呂風從頭到尾也沒吃到什麽。兩人又坐了會兒,其間,呂風知道了這老道的道號叫“無為子”,他讓自己先和他四處走走看看,也就是混吃等死,可老道卻說這叫什麽“入世修行”。呂風自己也沒什麽目標,又聽百了大師也是這個意思,當下便答應了。最後,老道讓呂風買了單,還順帶要幾壇好酒,全灌進了那個,不知道從那裏變岀來的酒葫蘆裏。不過呂風也不是一無所獲,作為見麵禮,呂風得到了一個,和老道衣服一樣破爛的乾坤袋,居說能把整座峨眉山都裝進去,呂風隻當醉話來聽。當晚二人都擠進了,呂風在“金珠客棧”的客房,老道獨占大床,呂風隻能去打地鋪,說實在地就是讓呂風上床去睡,怕是他死也不會幹的。

    五天後,官道邊,一棵大樹下,一道一俗,一老一少,兩條死狗正蹲在那喘氣。六月流火,這四川的夏天還不是一般熱,呂風二人,才在官道上走了不足兩個時辰,就累得不行了。

    “老雜毛,我說,這官道沒遮沒攔的,你不怕曬呀,早叫你走小路了,你就是不聽,你急著趕去投胎呀!”說話的正是呂風,這裏我不得不交待一下,我們溫文爾雅的呂公子,怎麽變得如此粗俗,這是有原因的,說起來那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呀!

    話說,五天前呂風,無為子兩便離開了峨眉山,一路南下,呂風也不知道要去那,路上呂風邊走邊玩弄那個乾坤袋,隻見他一會從裏麵掏出個水壺,一會兒又掏出隻雞腿,還時不時掏出些,從客棧順來的被褥,茶杯什麽的,要不是無為子阻止,呂風都準備把那張,眼紅已久的紅木大床也順出來。嗯,扯遠了,總之呂風這個,找到了好玩具的大男孩,那時對無機子的崇拜之情,真有如淘淘江水,一發不可收拾,又如……

    可當天下午,當兩人來到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的時候,情況卻急轉直下。無機子那大灰狼的本來麵目,漸漸顯露出來。情況大概是這樣的,二人在客棧用晚飯,飯才吃了一半,無機子就不見了蹤影。當呂風結帳的時候,發現自己放在懷裏的,幾十兩碎銀子不翼而飛,呂風當時也沒多想,隻是把剩下的銀子,分開幾處藏好。但隨後幾天,情況更加嚴重,不論呂風把銀子藏在什麽地方,每到一個小鎮他的銀子,就消失一部分。呂風也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是無機子拿去賭了,於是兩人開誠不恭的談了一次,結果您也想得到啦,小紅帽怎麽能說服大灰狼呢?終於就在昨天,當呂風用,從客棧順來的所有東西,為他們最後的晚餐買單後,兩人已經一貧如洗了。於是無機子的名字,也就從“道長”直接改成了“老雜毛”。老雜毛對此卻不以為意,甚至還大言不攙地,拍了拍呂風的肩膀“小子放心,以後老大罩著你。”

    情況就是這樣了,想必大家也會原諒,我們小紅帽向著大灰狼的轉變吧!

    “你小子懂什麽,不趕到下一個鎮子,我們吃什麽,難不成你想讓我老人家,風餐路宿不成?”無為子白了呂風一眼,摸出酒葫蘆狠狠灌了一大口。

    呂風一把搶過酒葫蘆,也喝了一口,接著爬起來跑到一邊,把葫蘆裏的酒直往樹根下澆。“我讓你喝,等下小爺給你來壺啤的。”

    無為子連忙上前阻攔,呂風不依撅著屁股,擋著無為子,繼續倒酒。

    無為子心急卻一下子也沒有辦法,忙從懷裏摸出張符張,一下子貼在了呂風背上,呂風立時動彈不得。

    呂風撅著屁股站在那裏,嘴裏依然不依不饒,道:“老雜毛,你又來這手,有種放了小爺,我們單挑,還說什麽道術不能對普通人用,怎麽每次你打不過我,就來這手呀!”

    無機子晃了晃酒葫蘆,見裏麵的酒已經少的可憐,不由的心痛的又給了呂風一腳“你tmd也算普通人?皮糙肉厚不的打,也就算了,還生的一把牛力氣,道爺我這把老骨頭,還要留著喝酒耍錢呢!”

    呂風給他一腳踹的趴在地上,啃了一嘴土,更是氣的發狂。“老雜毛,你給小爺記住,小爺報仇千年不晚,小爺不把你那幾根雜毛都櫓了,小爺跟你姓!”

    無為子卻一把捂住了呂風的嘴“噓莫吵,好像有人唿救!”

    呂風見掙紮不開,也安靜了下來,隻聽不遠隱隱處傳來,一女子的呻吟。聲音時斷時續,漸漸微不可聞了。

    無為子鬆開手,賤兮兮衝呂風笑道:“小子怎麽樣,想不想英雄救美呀!嘻嘻,不要說道爺我不顧著你,說不定還是個黃花大閏女啊!到時候來個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能哦!求我吧,隻要你說句好話,道爺就成全了你!”

    呂風給他說的心襟動搖,卻兀自嘴硬“呸,救人就是救人,那有你想的那麽下流,你個老東西,小爺鄙視你!”

    “哈哈哈,道爺我怎麽聽到一隻小貓在發春啊!”無機子在呂風身旁坐下,拿起酒壺又灌了一口。“還不求我,再晚了就來不及了哦!到時候救隻死貓,小公貓要難過囉!”

    呂風心下發急,卻不肯認輸“小爺急什麽,倒是某人,見死不救,到時候看他怎麽躲天劫!”

    無為子收起酒壺,在呂風背上拍了一掌,道:“道爺我會怕那天劫?道爺要是想上天那個攔得住?”

    呂風身子一輕,又能動了,起身踹了無機子一腳,轉身朝密林中躥去“小爺我行善積德去也!”

    無為子也起身,一搖一晃地跟上,嘴裏還不住調侃。“小貓莫急,還有的救,要是閃了自己的腰,可就不好辦事了!哈哈哈……”

    兩人進得林中,行不多遠就見一素衣女子趴在地上,那女子後背衣衫破碎,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可見骨,鮮血把整件衣服都染紅了。女子麵朝下,看不清相貌,不過蔓妙身材卻一覽無餘,隻見她身材修長,細腰豐臀,從那破碎的衣袖中,露出半節玉臂,玉臂光滑細膩,隱隱泛著牛奶般的光澤。

    呂風吞了口口水,蹲下身去。女子傷勢很重,卻還有些氣息,呂風不敢輕舉妄動,見無為子過來,呂風忙問道:“你看這怎麽辦,她傷的這麽重,要怎麽送去就醫啊!要不我們先做副單架吧!”

    無為子仔細查看了一下女子的傷勢,神情又輕鬆了下來。“嘻嘻,怎麽辦,我那知道,又不是我想英雄救美!說起來,你不是有無機子,那牛鼻子送的傷藥嗎?怎麽這會兒又舍不得用了?小子,娶媳婦那有不化本錢的。”

    呂風這才想起,自己還有那無機子送的幾瓶外傷藥,想來那老雜毛有些道行,也許他早算到有今天之事,要不他怎麽說那藥不是給我用的呢?

    呂風不敢多想,一古腦從乾坤袋中,把那幾瓶藥都取了出來遞給無為子。

    無為子卻不伸手,隻是點著其中一瓶對呂風道:“你自家媳婦的事,還要你自己動手,道爺我可要去喝酒去,你把這藥在她傷處抹上便可,好了再叫我。”

    呂風無奈隻得蹲下身去,隻見這女子,前麵不知道光這背部都有五處傷口,其中尤以背部的傷口最為嚴重。呂風努力搜尋著腦中,對於急救的知識,好像處理外傷都要先清理傷口,於是他又從乾坤袋中取出水壺,從自己衣服上扯下布條,蘸著水輕輕的擦拭背部的傷口。布條始一接觸傷口,地下的女子身體便微微顫抖了一下。呂風被嚇了一跳,接下來動作更加輕柔。

    血汙太多,水不夠用,而且那女子明顯也支持不了多久了。眼下隻有指望那傷藥了,呂風找來那瓶無為子確定的傷藥,拔開瓶塞,一股濃鬱的香氣傳了出來。呂風試著倒出來一些,這是種綠色的液體,液本很稠,呂風用手指挑了一些,抹在女子背部的傷口上,隻見那抹了藥的地方不消片刻,原本暗紅的血肉慢慢變成鮮紅色,那外翻的皮肉也緩緩迴縮,漸漸合在一起,原本可怕的傷口,現在隻能看到一條淡淡的紅線。

    呂風大喜過望,立即加快工作節奏,不消一會女子背部的傷口,就都處理好了。看著原來血肉模糊的傷口漸漸複原,最後連那一絲紅線也不見了。呂風開心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必竟這是自己第一次救人,還是個“準美女”。

    現在背上的傷口都愈合了,該檢查前麵了,呂風不由一陣激動。就像賭徒開寶一樣,是美是醜就看這一翻了。雖然救人不該有目地,可那個男人不想自己救的是個美女呢?

    呂風把長袍脫下,鋪在女子邊上,一隻手放在女子肩上,然後小心的把另一隻手,從女子腹部伸了進去,(那手感嗯不說,您自己猜)呂風深吸了口氣,雙手微一用力,女子便被翻了過來。一張絕美的臉蛋,出現在呂風眼前,飽滿的額頭貼著幾柳青絲,黛眉微皺,一雙丹鳳美目,緊緊合著,眼角微微上翹,挑起無限風情,瓊鼻姣小,櫻桃小嘴半點,豐盈飽滿。嗯,說到飽滿,呂風眼光不由,順著玉頸一路往下,“讀者大大別多心呀,我是要檢查傷口啊!您看不起我不要緊,可千萬不能看輕了您自己呀!”呂風忍不住抱怨。

    呂風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也沒發現一處傷口,不由的有些小小的失望。(嘻嘻)不過讀都大大不要失望,因為據說呂風在檢查某處時,流了一升鼻血。

    見女子還沒醒轉,呂風也不知道怎麽辦了,便大聲的喊無為子。他可不敢離開,要是自己去找人,再出點什麽事怎麽辦,再說了,要是這個時候美女醒了,找不到恩人可不好!(嘻嘻)

    良久無為子才從樹後晃了出來。

    見他要列不活的樣,呂風一步竄過去,拉著他就跑“你快來看看呀,她外傷都好了怎麽還不醒啊!”

    無為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就這麽點傷,你搞了這麽久,不知道你小子剛才都在搞什麽!”說完還是給女子把了下脈“死不了,無非有些內傷,加上血流的多了點。”

    呂風又把所有的瓶子遞過去,道:“你看看,這裏有沒有治內傷的藥?”

    無為子瞥了一眼,道:“沒有,你急什麽,早晚會醒的。你小子是不是,想媳婦想瘋了!”

    呂風不依,扯住無為子,道:“那你有沒有,快快都拿出來,你個老雜毛最會藏東西!我記得上次你還把三個銅錢,藏在鞋子裏。”

    “去去去,你道爺沒病沒災地,要那些做甚。”無為子努力把衣服從呂風手裏扯出來,結果又撕了個大口子。

    呂風知道無為子,有些道行,便道:“那你運功給她治治不行嗎?”

    無為子擺弄破衣服,想著怎麽補上,當下沒好氣的說:“道爺可沒那閑功夫,你要想救她,帶她去前麵鎮上,找個大夫不就得了,又不是什麽難治的傷。”

    呂風這才反應過來,跳起來就往密林中跑。卻給無為子一把拉住。“你要去幹什麽?”

    呂風指著地上的女子道:“你先在這看著,我去做付單架,等下我們好抬她趕路。”

    無為子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事道爺可不幹,還是你自己背吧。”

    呂風想了想,有點為難,“這不好吧!男女授受不親,不太方便吧?”

    “nnd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現在倒裝起君子了,你愛背不背,道爺走了。”說完拔腿就走。

    呂風也不在猶豫,蹲下去抓住女子雙手往身上背“喂,你別急呀,過來幫個忙,把我衣服給她披上,太陽這麽曬!”

    遠處的張義忍不住抱怨,“重色輕友啊!對我就用扛的呢?”

    說實話呂風其實不是好色之人,要是換在別的場合,見著這麽位美女,呂風也不過驚豔一迴,可現在情況卻不同,想想看著這麽一個美人,給人傷成那樣,而且又給自己救了,那感覺當然不一樣了,現在那怕再讓她受一丁點傷害,呂風也會心痛的要死吧!

    離前麵的小鎮還有好幾裏路,呂風已經汗流夾背了。一路上呂風十他小心,雖然心急卻不敢走的太快。一個時辰才走了兩裏路,眼看日頭已經偏西,呂風不由地焦急起來,不停地問無為子還有多遠,無為子給他問的煩了,幹脆遠遠的跟在後麵。

    眼前到了個三岔路口,呂風便停下來等無為子過來。卻聽到背上的女子低哼了一聲,呂風連忙側過頭去看,隻見那女子的眼睛微微張了張,卻又閉上了,似乎快醒了。呂風心下高興,忙向遠處的無為子吼道:“你快點,她看來快醒了,還過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再幫她檢查一下。”

    二人在路邊一棵樹下,把女子放下,讓她靠著樹幹坐下。

    “水……”女子發出微弱的聲響。

    呂風忙取過無為子的水壺,把她頭托起來,女子身子發軟,一下子滑入呂風懷裏。呂風把她嘴邊的一絲頭發拔開,然後把水壺湊到她嘴邊。清水緩緩流入女子嘴裏,女子下意識地動了動喉嚨,一絲水入喉,便清醒了些。仰起頭又猛灌了幾口,卻劇烈咳嗽起來。

    呂風現下也顧不上男女有別了,把女子攬在懷裏,用手輕拍她後背,為她順氣。

    女子已經清醒過來,見自己被一男子抱著,抬手想推,卻無一絲氣力,整個人向下滑去。呂風見見狀,怕摔了她,抱的又緊了幾分。

    “你放開我!”女子掙紮一下。

    呂風這才發現,兩人姿勢過於曖昧,老臉一紅,重又扶著女子靠著樹幹坐好。“我不是有意的!那個,我是看你沒力氣……不是!我是說你咳嗽……那個……”唉!越描越黑。

    女子緩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況,知道是眼前的人救了自己。便又細看了呂風幾眼,見眼前這個男子,個子不太高,卻很勻稱。長的也不太帥,卻看著很舒服。隻是一頭,長不長短不短的頭發很是奇怪,倒像是個還俗不久的和尚。又見他定定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低下頭去,慘白的小臉,也有了幾血色。“是你救了我吧?”

    呂風見女子沒怪自己無禮,也沒有想象中那樣,大聲尖叫,撕咬自己。便安心不少,隻是舌頭一時卻順不過來。隻有狠命點頭。

    女子此時力氣也恢複了些,努力挪了挪身子,向後靠了靠,身子也坐起了些。這次呂風卻沒有上前幫忙,隻在一邊看著。

    女子微微欠了欠身,“小女子,姓楊,名環環。青城人氏,蒙公子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或是想到自己的遭遇,女子雙眸蒙上了一層水氣。

    見美女垂淚,呂風剛清醒些的神識,又開始歸為混沌,連連擺手道:“你不要哭呀!我可不要你以身想許啊!……那個……我不是說你不漂亮啊!你很好看,真的,我沒騙你,騙你我是小狗!那個……我是說……我是正人君子,不會占你便宜地!……也不是這樣說,我是想過,可我什麽也沒幹,真的,我發誓!剛才給你治傷,你整個背都露出來了,我都沒亂摸!我……”

    美女被驚得目瞪口呆,眼淚真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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