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植園的所有人都緊急出動,全部去幫忙滅蟲去了。

    這次發現的蟲子,除了剛剛被程子涵發現的那種白花花的蟲子以外,還有不少專門咬樹根部的天牛。

    最後幾百名的工人抓了幾麻袋的蟲子出來,程子涵看到那些蟲子,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梁漢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程子涵冷冷的看著他,走了過去,“梁叔,隻怕這件事情,你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梁漢又抹了一把冷汗,看著程子涵,裝作鎮定的問道,“子涵,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林區這一塊是你負責的,每天林區的所有工人都會對樹苗進行檢查維護,一旦發現有蟲害,肯定會馬上就處理。

    我記得,樹幹上麵的白灰,上周才剛剛塗上去的,是你說,給樹幹上麵裹上寫麻袋稻草,可以更好的保護樹幹,我知道你是老師傅,所以沒有懷疑你的話,就吩咐你去做了。但是現在,才不到一周,樹苗就發現了那麽嚴重的蟲害,難道你不覺得你有推卸不掉的責任嗎?”程子涵冷哼一聲,抬頭看著梁漢,冷聲的質問

    梁漢拚命的擦冷汗,聽到程子涵的話,卻是莫名的鬆了口氣,“子涵,我承認確實是我監管不力,沒有發現其他人偷懶,沒有做好樹苗的防護工作,我檢討……”

    “夠了!你真的把我當三歲小孩?覺得我比較好騙比較好哄嗎?”聽到梁漢還在狡辯,程子涵冷冷的打斷了他,厲聲的喝道。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梁漢也愣住了。

    程子涵平時很少發脾氣,都是溫溫和和的,今天居然發那麽大的脾氣,大家都被嚇到了。

    “我。”梁漢吞了一口口水,不敢說話,他總是覺得程子涵的眼神很可怕,好像看透了他的內心一般。

    “梁叔,我尊重你,才叫你一聲叔,我希望你自己老實交待,不要讓我揪出你的把柄來,不然的話,下場,可能是很慘的。”程子涵斜眼看著梁漢,一字一頓的說道。

    梁漢感覺心髒好像被人用手抓住了一般,唿吸都覺得十分的困難。

    他吞了一口口水,卻不敢說話。

    程子涵看著他,突然冷冷的笑了。

    “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梁漢後退了一步,冷汗再次的冒了出來,他看著程子涵,始終不敢說話。

    程子涵笑得人畜無害,“雖然

    我不知道你收了對方多少的好處,不過我想要告訴你,我可以給你好的生活,讓你生活在天堂之中,也可以讓你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

    那些蟲子是你放的吧?剛剛我看到了你的身影,雖然一閃而過,但是,我認得你這件衣服,這個是我在剛剛看到你的大樹邊上看到的,是從你的衣服上麵被勾下來的布料。本來我還不敢確定,不過你的行為卻出賣了你。”

    此時一個種植園的員工急急地從外麵跑了迴來,手裏還提著一個麻袋,來到程子涵的麵前,將麻袋放了下來,打開,裏麵都是蠕動著的白色蠕蟲,一條條拇指般大小,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程子涵強忍著惡心的感覺,看向梁漢,“這個是牛五在你的家裏找到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梁漢聞言撲通的一下就跪了下來,隻差沒去抱著程子涵的大腿了,“子涵,子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利欲熏心,不該被那燕祁收買,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但是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燕祁騙了,他抓住了我的把柄,我沒有辦法,隻能聽他的話。”

    程子涵冷哼一聲,沒有理會跪在地上哭喊著的梁漢。

    程海和李蘭也聽到了消息,趕了過來,看到跪在地上的梁漢,不解的看向程子涵。

    程海和梁漢的關係不錯,不然當初也不會將他拉進來種植園了,所以看到梁漢這樣,他便走到了程子涵的麵前,低聲問道,“子涵,怎麽迴事?”

    “爸,這件事情你別管。”程子涵將程海拉到一邊,低聲的說道。

    程海張了張嘴,想要說話,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梁叔,對不起,我不能原諒你。你可以背叛我一次,就可以背叛我第二次,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程子涵別過臉,不再看梁漢。

    程海聞言大驚,連忙拉住程子涵,“子涵,你說什麽?”

    “子涵。”梁漢也是痛苦的大叫了一聲。

    “許茵,給他算清楚最近的工資。梁叔,我也不虧待你,我給你補上三個月的工資,你走吧。”程子涵沒有理會程海,隻是對著一旁負責財務的許茵說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

    梁漢跪在地上大聲的哭喊。

    這是種植園開業以來,第一次出現內鬼,也是程子涵第一次解雇人。

    她自己的心裏也不好受,梁漢是看著她長大的,鄰裏關係很好。

    梁漢沒有什麽嗜好,就是喜歡賭點小錢,喝點小酒,這次之所以被燕祁抓到了把柄,終究是因為賭作祟。

    林區的樹苗因為經過及時的搶救,倒是沒有什麽大的問題,隻要後期好好的打理,很快就會恢複正常。

    “梁漢!”程子涵剛剛走出去不遠,突然聽到程海的一聲大叫,她腳步一頓,猛地迴頭,看到後麵的人亂作一團,似乎是出了什麽事情。

    她急忙的跑了過去,隻看到梁漢額頭都是血,已經暈了過去了。

    程子涵蹲了下來,手指顫抖著探到了梁漢的鼻子下方,還好,還有唿吸,雖然很微弱。

    “馬上送去醫院!”程子涵當機立斷,大聲的說道。

    程海已經率先的將梁漢抱了起來,大步的朝著外麵跑去。

    看得出來,對於程子涵這次的做法,程海十分的不滿。

    程子涵心中也是有些無奈,但是她萬萬不能讓一個出賣自己背叛自己的人繼續留在種植園工作了。

    他好賭,以後肯定還會因為賭博而被其他人抓到把柄,還會被要挾來對付自己。

    歎了口氣,程子涵沒有追上去。

    梁漢傷勢不算太嚴重,估計他也怕死,撞牆的時候沒有太用力,隻是有些腦震蕩,留在了醫院休息。

    許茵已經算好了工資,就等著程子涵來做決定了。

    看到程子涵皺著眉頭坐在那裏發呆,她便走了過去。

    “程小姐,這個是梁漢這兩個月的工資,還有你說要補償給他的三個月的工資都在裏麵了,一共是三千塊。”許茵將手中的牛皮紙信封交到了程子涵的手上。

    程子涵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一會兒程海也迴來了,他走到了程子涵的麵前,抬起手,想要罵她,但是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他已經從其他人的嘴裏知道了程子涵要解雇梁漢的理由,雖然說梁漢跟他是多年的好友,但是這種事情發生了,程子涵的做法並沒有錯。

    隻是卻難免少了幾分人性化,太過冷血殘忍。

    “爸,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現在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梁叔好賭,如果我繼續留他下來,他肯定還會因為賭的事情,再次的被人要挾陷害,繼續來對付我。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我身後肩負著的,還不止是一個種植園,我還肩負著你們所有人的生計。”程子涵看向

    程海,聲音不大,但是卻語氣堅定的對著程海說道。

    程海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是,梁漢跟我畢竟是多年的兄弟了,這樣做……”

    “爸,種植園的事情,我說了算。”程子涵知道程海肯定要給梁漢說情的,程海說明都好,就是對自己人特別的心軟,這樣很吃虧,程子涵自然是不能放任他這樣。

    程海歎了口氣,最終還是什麽話都沒說了。

    程子涵將手中的牛皮紙信封交到了程海的手上,“這個是他的工資,你拿去給他吧。還有,這段時間他住院的費用,都由我們來支付。”

    程海接了過來,點了點頭,拿著錢就走了。

    程子涵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她也很無奈。

    現在隻怕燕祁還不止收買了梁漢一個人,出事的是林區倒是沒有什麽問題,如果是花圃那般出了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六月馬上就要結束了,馬上就到七月,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交付這次訂購的花苗了。

    “劉振科!”坐在位置上,程子涵大吼了一聲。

    劉振科急急地跑了過來,在程子涵的麵前立正站好,那樣子,讓程子涵覺得暗暗的好笑,剛剛升起來的一點擔心也都不翼而飛了。

    “你吩咐下去,最近這段時間,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必須要加緊巡邏,尤其是花圃那邊,一定要特別的注意。即使是自己人,看到他們有什麽異常的舉動,都要馬上來告訴我。”程子涵對著劉振科吩咐道。

    劉振科點了點頭,馬上就去安排了。

    程子涵還是有些不放心,又道花圃那邊轉了一圈。

    花圃的管事董潔看到程子涵過來,連忙迎了上來。

    梁漢的事情現在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所以她也是格外的小心。

    “子涵。”

    程子涵對著她淡淡的點頭,然後直接進入了花圃開始巡查。

    花圃的花苗倒是沒有什麽問題。

    不過自從林區的事情以後,程子涵已經不甘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如果這次不是因為聽到了黃花梨樹的聲音,發現了端倪,估計還不知道梁漢做下的好事。

    估計要到樹苗全部都枯死了以後,才可能會發現。

    程子涵蹲了下來,一株一株的檢查著花苗的情況,甚至連花盆的情況都要認真的檢查一番。

    不過檢查完了以後,確

    實是沒有發現有什麽問題。

    難道燕祁還沒有收買到花圃這邊的人?還是說,他以為梁漢是負責整個種植園的,所以就隻收買了梁漢一個?

    花苗實在是太多,程子涵也不可能真的一株一株的去檢查,看了一會兒,她就起來離開了。

    董潔看著程子涵的背影,擦了一把冷汗,又開始盡心盡力的去照看花苗了。

    從花圃區出來,程子涵去了林區,一棵樹一棵樹的看過去。

    偶爾也伸手去摸摸樹幹,看看能不能跟樹木交流。

    不過可惜了,這裏的樹苗,也就隻有那幾株黃花梨樹可以交流。

    想到黃花梨,程子涵又想到了放在家裏的黃花梨木,看來也該是時候找人賣出去了。

    不過現在燕祁就好像程子涵心裏的一根刺,始終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隻要一天不解決了這個禍害,她就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想了想,她又出門去了旺城酒店,找韓玄彥去了。

    這次倒是沒有遇到燕祁了。

    韓玄彥剛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身上還裹著浴巾,裸著精壯的上身,讓程子涵的嘴角一直不停的抽搐著。

    韓玄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忙著將睡衣披在身上,一邊招唿程子涵坐下。

    程子涵也不客氣,自己找了位置坐了下來。

    “子涵,怎麽這個時候來了?”韓玄彥終於穿好衣服了,坐在了程子涵的隔壁,臉上有些微紅,疑惑著問程子涵。

    程子涵挑了挑眉,揶揄的看了韓玄彥一眼,眼睛在房間裏麵轉了一圈,嘿嘿的一笑,然後一臉八卦的問道,“怎麽?韓伯伯這裏有客人?我來的不是時候?”

    韓玄彥的臉色一紅,連忙否認,“哪裏,沒有沒有。隻是覺得有些驚訝而已。”

    程子涵笑笑,“沒有,我今天有空,過來你這裏坐坐。”

    程子涵也不逗韓玄彥了,直接進入了主題。

    “哦。喝茶。”韓玄彥點了點頭,給程子涵倒了一杯茶。

    程子涵也不喝,那天喝的茶實在是太難喝。

    想了想,記得自己好像是說過要給韓玄彥帶些茶葉來的,但是這次過來又給忘記了。

    似乎之前在家裏也發現了有些茶葉,似乎是從很久以前留下來的綠茶,至於是什麽品種,對茶葉沒有研究的程子涵自然是不知道了。

    程子涵在儲物戒指裏麵摸了很久,才終於把那一小罐的茶葉找了出來。

    “韓伯伯,我上次說了給你帶些茶葉過來的,這個給你。”程子涵很大方的把手中的茶葉關係丟給了韓玄彥。

    韓玄彥接了過來,一看,眼睛都快要瞪直了。

    “子涵,你,你這個是從哪裏來的?”韓玄彥打開了茶葉罐,明顯有些驚喜的問道。

    程子涵看了韓玄彥一眼,“哦,這個是我家裏發現的。怎麽了?”

    “這個可是陳年普洱,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放置了超過百年了,這東西可值錢。”韓玄彥看程子涵年紀小,便好心的解釋。

    程子涵哦了一聲,倒是不太感興趣。

    她本來就不太喜歡喝茶,不過程海倒是挺喜歡的,喝茶養生,閑來無事幾個好友坐在一起,燒一壺開水,泡一壺香茶,一邊品茶一邊聊天,日子倒也是過得悠閑自得。

    不過那個也是近期家裏生活好了,才可以享受到的事情。

    這個茶葉本來程子涵是打算拿出來給程海他們喝的,不過想想,這茶葉放在家裏,被埋在地下那麽久,也不知道過期變質了沒有,要是喝了出個什麽意外,那可是麻煩了啊,所以想想,程子涵還是算了。

    不過韓玄彥的話,看他那麽強壯,喝了大不了就拉個肚子,應該死不了,程子涵就幹脆送個人情,把茶葉送給韓玄彥了。

    茶葉是普洱,程子涵自然是知道,因為她本來就不喜歡喝茶,喝過一次普洱茶,覺得就跟喝洗碗水差不多,更是不願意喝了。綠茶的話她倒是願意喝一下,普洱就算了。

    所以在打開發現這罐茶葉是普洱,她就直接丟在了儲物戒指裏麵,再也不管了。

    現在韓玄彥提起,她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去了解這茶到底什麽來頭。反正就是放了很久很有可能已經過期了的茶葉。

    韓玄彥倒也沒有打算把茶葉泡了來喝,上百年的普洱,收藏的價值遠大於喝的價值,而且如果他沒看錯,這個應該是生普洱,放置了多年,茶香遠比一般的茶葉要醇厚,聞著讓人覺得神清氣爽的,當真是聞一聞特別精神,吸一口舒筋活絡。

    當然了,這個也隻是說笑而已。

    韓玄彥寶貝的將茶葉收了起來,還是請程子涵喝酒店提供的劣質茶葉。

    程子涵幹脆喝白開水,然後裝作無意的問道:“今天燕祁怎麽沒來你這裏?”

    “哦?你想要見他嗎?他就住在酒店裏麵,這幾天搬過來了,閑了沒事他都會來我這裏坐坐的,估計差不多來了。”韓玄彥挑眉,看了程子涵一眼,心中一副了然的樣子。

    程子涵努努嘴,不屑的說道:“誰稀罕他來啊?”

    “子涵,你跟燕祁?”韓玄彥看出來了,程子涵好像很討厭燕祁,他有些不解了,燕祁在京城,可以說得上是少女殺手,上至八十,下至八歲的小妹妹,看到他都喜歡的很,怎麽程子涵卻好像很討厭他?

    “我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程子涵連忙搖頭,撇清和燕祁之間的關係。

    說起來,程子涵跟燕祁還真的是很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死對頭算是一種關係的話,那估計這就是他們唯一的關係了。

    韓玄彥無奈的笑笑,想了想,才又問道,“對了,你種植園裏麵的牡丹花花苗都種下了嗎?月底就要交貨了,這次如果交不出來的話,就不是賠錢那麽簡單了。這次秦宏濤交不出貨來,全靠秦家老本家暗中幫了他一把,才不至於要了他的小命,但是賠償定金的一百倍,卻已經讓他丟了半條命了。”

    “放心,月底肯定給你交貨。”程子涵卻是一臉的自信。

    隻要不出什麽問題的話,那就絕對可以按時的交貨。

    現在就怕燕祁會暗中使詐。

    “恩,那就好。”韓玄彥也實在是擔心程子涵會出事,聽到她那麽有自信的話,自然也是放心了。

    此時門鈴聲響了起來了,韓玄彥看了程子涵一眼,笑笑道,“你的燕祁哥哥來了。”

    “啊呸!別惡心我,我跟他沒半毛錢關係,而且他都快三十了,分明是個老大叔好嗎?”程子涵做了個嘔吐的姿勢,一臉嫌棄的罵道。

    韓玄彥笑笑,才過去開門。

    門口的果然是吊兒郎當的燕祁,他看了韓玄彥一眼,打了個招唿,“韓大哥。”

    韓玄彥迎著他進門,一進門,看到坐在沙發上對著自己齜牙咧嘴的程子涵,燕祁忍不住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朝著程子涵走了過去。

    程子涵恨不得像隻小狗一樣撲過去咬燕祁一眼。

    燕祁在程小狗的隔壁坐了下來,伸手一把勾住了程子涵的肩膀,湊到了程子涵的耳邊,曖昧的吹著熱氣,“小丫頭,怎麽今天那麽有空過來?是不是想你哥哥我了?”

    燕祁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還真的是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完全不一

    樣。

    程子涵一巴掌拍了過去,正好打在了燕祁的臉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啪”。

    “死不要臉,你個老大叔,別打我的主意,我還小,即使我長大了,也不可能喜歡一個老大叔,所以你死心吧,你沒機會了。”程子涵挪了挪身體,與燕祁保持安全的距離。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突然吃多了春藥,莫名的發情了,居然跟自己說那麽曖昧的話。

    程子涵懷疑燕祁是不是鬼上身了,而且絕對是一個騷包的鬼上身了!

    “哈哈。”燕祁似乎今天的心情很好,聽了程子涵的話,也不生氣,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韓玄彥看了燕祁一眼,也覺得燕祁今天有些奇怪。

    不過燕祁人格分裂,經常變性,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倒是見怪不怪了。

    據說這個燕祁有四個人格,閑著沒事就轉換一下,所有有時候你會看到他一臉麵癱,你跟他說一百句話,他都不會迴你一句。有時候你會看到他妖孽邪肆的樣子,嘴角掛著勾人的笑容,眉宇之間都流轉著一抹妖孽的光,讓女人看了就尖叫瘋狂。有時候你又會看到他吊兒郎當一副痞子的樣子,嘴巴上好像開了花一樣,對著你將話說的天花亂墜,樹上的鳥兒都能哄下來……至於第四個人格,暫時沒有人看到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

    程子涵見鬼般的看了燕祁一眼,今天看到燕祁,她覺得渾身都不對勁,就好像身上爬滿了毛毛蟲一樣,怎麽都不對勁。

    她急急地站了起來,對著韓玄彥大聲的說道,“韓伯伯,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顧韓玄彥那目瞪口呆的表情,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燕祁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程子涵的背影,眼神之中,卻是莫名的閃過了一抹的陰鷙。

    韓玄彥迴頭的時候,燕祁已經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了,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斜挑著眉看著韓玄彥。

    韓玄彥歎了口氣,過去在燕祁的身邊坐了下來,“你說你幹什麽要去找她的麻煩呢?”

    “我喜歡我樂意。”燕祁懶懶的看著韓玄彥,笑笑說道。

    韓玄彥又歎了口氣,“她跟韓奕的關係不簡單,而且,我總是覺得她跟一個人長得很像。”

    “是嗎?我倒是覺得她變態起來的時候,跟你那變態的小叔叔韓靳辰很像。”燕祁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韓玄彥一眼。

    韓玄彥聞言眉頭皺了皺,想了想,似乎,真的有一點點的像。

    突然,他瞪直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燕祁,“那你說,她會不會就是當年,當年的那個……”

    韓玄彥似乎是被自己的想法都驚嚇到了,後麵的猜想,怎麽也不敢說出來了。

    燕祁攤攤手,“我什麽都不知道。”

    韓玄彥若有所思,也不管燕祁了,如果,她真的是那人留下來的女兒,那,豈不是他的堂妹?自己那個妖孽一樣的小叔唯一的孩子……

    程子涵從旺城酒店出來,辨明了方向,才朝著醫院的方向走去。

    雖然是狠了心要讓梁漢離開種植園了,但是程子涵也不是真的鐵石心腸,怎麽可能完全不顧梁漢的死活?

    所以她還是打算去看看他。

    醫院裏麵很安靜,所有的病人家屬都刻意的放輕了說話的聲音,連走路都是放輕了腳步的。

    程子涵很快就找到了梁漢的病房,但是卻沒有著急著進去。

    梁漢已經醒了,身體也沒有什麽問題,他的老婆林玉蓮也過來了醫院照顧他。

    此時兩人正在病房裏麵說話。

    “你說你到底為什麽那麽想不開?在種植園裏麵好好的做你的管事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麽要去招惹那個燕祁?現在搞得工作也丟了,你說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兒子的病也不能拖了,醫生說要盡快的做手術,不然的話,很可能會半身不遂。這日子,這日子可怎麽活啊。”林玉蓮哭哭啼啼的說著,抽抽搭搭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出來。

    “你別說了,都是我,我的錯。我不該好賭,不該貪心。那天我本來隻打算打個小牌,贏了幾把就有些得意了,他們說換個地方繼續打,我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他們都說我剛剛贏了那麽多錢,不能就這樣走了,起碼給他們個翻本的機會。結果我就跟著他們去了,沒想到,沒想到一輸,就輸了好幾千塊錢,我哪裏有那麽多的錢?錢都給兒子治病用了,所以隻有借了高利貸的,想著要翻本。結果才幾天,三千就翻了好幾番,變成了三萬。就是殺了我也還不清啊。他們隻是說嚇唬嚇唬子涵,沒想真的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來。我想頂多就是損失幾株樹苗,到了時候我就會帶人去把蟲子都解決了,沒想到還是被子涵發現了。”梁漢悔不當初,說起當初的事情,還是垂首頓足。

    程子涵在門口聽著心裏也不好受,這次梁漢明顯是被人坑了,估計以後他也會收心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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