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腳步聲,阮煙羅沒有害怕,反而連眼睛都興奮地發亮了。


    她等了這個混蛋這麽久,等的都要不耐煩了,他總算是出現了。


    心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覺,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也都調整到最佳的位置,隻要那個人敢上前來,阮煙羅一定會讓再也沒有逃脫的機會,可是表麵上,她仍是好像一點察覺都沒有的慢慢向前走著,甚至還拿出手機來給衛流發短信:“魚要上鉤了。”


    發送鍵剛剛按下,後麵猛然一陣風聲響起,一個人大力往阮煙羅的方向撲了過來。


    阮煙羅唇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意,一手向後翻,精準無比地捏住那個人的手腕,狠狠向前一摔,同時另一肘向後用力,直直搗向那人因為被她用力拖拽而不得已向前傾的腹部。


    “唔……”身後的人發出一聲淒慘的叫聲,被阮煙羅一個過肩摔,直接摔向了前方,在地上砸出一聲巨大的聲響。


    “混蛋,總算抓到你了。”


    將那個人的雙臂死死擰在身後,阮煙羅叭嚓一聲亮出藏在外套掩蓋下腰間的手套,毫不客氣地給他扣上,又對著隱蔽在衣領中的無線電麥匯報道:“總部,總部,魚餌匯報,已釣到大魚,已釣到大魚!”


    做完了所有的這一切,阮煙羅才把那個人翻過身,看到那人麵目的一瞬間,阮煙羅瞳孔一縮,微微怔愣。


    那個人麵目粗狂,孔武有力,和衛流畫像上的人半分也不一樣。


    人好不容易抓住了,阮煙羅心底自然是高興的,可他和衛流所預測的差了這麽遠,就又讓阮煙羅的高興打了極大的折扣。


    那個人被阮煙羅抓住,瞟了她一眼,就轉過頭去。阮煙羅的氣忽然不打一處來,在那人頭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氣道:“你這混蛋,殺人碎屍的事情也幹的出來,還是人不是?”


    那個人被阮煙羅罵也不還口,隻是緊抿著唇,一語不發。


    這些日子阮煙羅每天扮演白領晚歸,其他的隊友也沒有閑著,他們就在附近租了一間房子,在阮煙羅迴家的這段路上,他們時刻都保持著警惕,此時聽阮煙羅說抓到了人,這麽多日子的辛苦終於得到了迴報,負責監查阮煙羅的情況的小屋裏頓時歡唿起來,更是快速采取行動,往阮煙羅匯報的位置趕去。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人就到了,一群人把被阮煙羅壓製住的大漢五花大綁的架起來,帶到了警察局裏,連夜審訊。


    張隊長這些日子就沒怎麽迴家,一直住在局裏,看到被抓捕的人,他的眼睛不由眯成一條線,這可是個熟人,之前排查出來的三個有嚴重做案嫌疑的人,其中有一個就是他。就在昨天上午,他還命令幹警又去他家查訪過。


    估計他可能是感覺到了危機,覺得很快就會被抓住,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再次出來犯案,而這一次犯案,就正好落在了他們預先布置好的口袋裏。


    審訊進行的很順利,幾乎隻是問了幾句,這個犯罪嫌疑人就承認他因為最近剛和女朋友分手,而且還是因為女朋友劈腿分手的,於是對女人產生了恨意,這恨意無處發泄,所以才殺人碎屍的。


    對於碎屍的地點,手法,他都說的十分清楚,甚至那天穿了什麽衣服都能說出口,而其中的一件,正好和目擊證人看到的相吻合。


    整個專案組的人都十分興奮,那個肆虐了快有一個月,手段極其惡劣的殺人狂魔被抓住了,肯定是他,沒跑。


    阮煙羅也在外麵聽著審訊,聽到裏麵的審訊這麽順利,她心裏著實是五味雜陳。


    衛流和她說他關於罪犯的判斷的時候,阮煙羅其實是認同的,走在路上的時候,也會特別留意那些長的比較斯文的人,可是想不到真的罪犯落網了,竟會和衛流描述的差那麽大,幾乎就是剛好是衛流描述的相反。


    不知道衛流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不會大受打擊。


    腦海裏浮現出衛流總是一派淡定的樣子,阮煙羅直覺地認為衛流應該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人,可是這件事情總歸讓她覺得十分不舒服,如果事情真的能像衛流判斷的那樣該有多好?


    正想著,聽到外麵有人叫道:“衛公子……”


    阮煙羅抬頭,就看到衛流正往這邊走過來。


    “衛流……”阮煙羅本來是靠在牆上的,見到衛流便站直了身體。


    “人抓到了?”衛流問道。


    阮煙羅點頭,正想說什麽,衛流已走到了她的身邊,透過單麵可視的玻璃看到了審訊室裏麵的情形。


    一看到罪犯的樣子,衛流的麵色一下子就變了。


    “你別太在意,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有偏差是難免的……”阮煙羅尋找著話來安慰衛流,但衛流根本就好像全未聽到似的,說道:“他不是罪犯。”


    “這次就當是吸取經……”阮煙羅還在試圖勸衛流,聽到衛流的話之後,一下子停住了,說道:“你什麽意思。”


    “這個人不是罪犯。”衛流搖搖頭,沉靜地說道:“罪犯另有其人。”


    阮煙羅看著衛流,她很想相信衛流,可是那個罪犯已經什麽都招了,而且犯罪細節也都全部吻合,怎麽可能就不是。


    她想了想,說道:“你有什麽證據?”


    證據?衛流微微沉下麵色,他當然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但那是對官方,對於某些人來說,證據卻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他盯著阮煙羅,問道:“你信我嗎?”


    阮煙羅語言有些艱難:“他已經全部都招了,犯罪細節也說的一個不差。”


    衛流心頭不知為何就有些失望,他總是有種感覺,阮煙羅應該是相信他的,無論他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哪怕是做著傷害她的事情,她也應該是相信自己的。


    他不知道這種認知從何而來,但就是覺得,阮煙羅就應該這樣,全天下的人,他也隻對阮煙羅有這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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