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的張隊長是個十分穩重的中年漢子,讓衛流和阮煙羅先過來,是為了先一步給他們說一說案件的情況。這次的碎屍狂魔選擇的下手對象都是二十三四歲上下,單身,夜歸的女性,除了讓衛流來做心理畫像之外,迫於上麵的壓力,張隊長同時希望能夠放個餌出去釣魚,而外表纖細,但實際上卻是幾屆兵王的特戰大隊隊長阮煙羅,就成了最好的選擇,這也是阮煙羅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原因。


    把案件的情況又仔細給他們說了一遍之後,專案組的其他成員也一起到了會議室討論案情。


    從這些討論中,衛流又得知了一些其他的信息,比如碎屍狂魔碎屍和殺害是在同一地點,而不像一般的碎屍案發現屍塊的地方往往是第二犯罪現場,還另有一個殺害現場。


    另外三起案件雖然有相距甚遠,但如果在地圖上用線把這三個案發地點連起來的話,可以發現他們基本分布在以某個街區為中心的圓弧上。


    罪犯對犯案現場一定十分熟悉,隻有這樣才能確定犯案地點在某個時間段內不會有人經過,進而在原地進行碎屍這樣需要大量時間的活動,再結合三起案件的案發現場來看,專案組的人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犯罪嫌疑人一定就住在幾個案發地點的中心區域裏。


    分析了這些之後,張隊又布置了接下來的行動方針,慣常的摸排和走訪是肯定少不了的,但這個太浪費時間,而時限又很短,所以也要采取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而這個非常規的手段,自然就是阮煙羅了。


    他們已經在附近街區的住戶裏篩選出一個與犯罪嫌疑人口味相近的單身白領,然後讓她暫時搬出所住的地方,由阮煙羅代替她住在那裏,並且每天都會在晚上下夜班時分走過案犯出沒的那一片區域。


    任務布置完畢,專案組的成員也陸續離去,張隊長才走到衛流跟前來說道:“衛公子,目擊者我們也請到局裏來了,你親自和她聊一聊吧。她情緒很不穩定,不過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畫出罪犯的畫像。”


    衛流點點頭,又說道:“叫我衛流就好,不用那麽客氣。”


    張隊哈哈一笑,也沒放在心上。


    他平時接觸的人都是警隊裏的,要不就是軍隊裏的,一個個都是大老爺們,而衛流這樣骨子裏透著清雅的人,讓他別產生距離感,這還真的有點難。


    衛流也知道這種印象一時半會兒的很難改變,笑笑也沒在意,和張隊長去了目擊者所在的辦公室。


    目擊者是個二十二歲的小姑娘,是餐館的服務員,出身農村,也沒上過什麽學,見到這麽件事情早就嚇壞了,來趟警局把自己包裹的像個粽子一樣,頭巾麵紗什麽都戴著,好像生怕自己被認出來似的。


    可是事實上,現在才不過九月份,她穿成這樣,豈不是更容易讓人認出來。


    但不管怎麽說,她還肯來,已經足見這個小姑娘是很有良心的了。衛流和她聊了一會兒,送她出來的時候,張隊和阮煙羅都在外麵等著。


    衛流輕輕搖了搖頭,他能感覺得到這個小姑娘很想幫忙,但她著實被嚇壞了,記憶十分混亂,不僅幫不上忙,很有可能還會打亂衛流原來判斷。


    張隊長十分失望,但強壓著沒有表現出來,對衛流說道:“衛公子,麻煩你了,如果有麻煩到你的地方,我再請你。”


    這是逐客的意思了,但衛流卻裝作沒有聽出來,說道:“我能不能看看屍體的情況?”


    “這和畫像有什麽關係嗎?”張隊長十分不以為然。


    衛流淡然說道:“看過了才會知道。一個人殺人的手法是不會騙人的,他在屍體上留下的印記,可能比目擊者的述說還要準確。”


    “衛流說的有道理,張隊,你就安排一下。”張隊還有些猶豫,可是阮煙羅卻直接開口了。


    阮煙羅在這裏的地位可不一般,她開了口,張隊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拒絕,隻好點頭說道:“好吧,我安排一下,今天可能不行了,有點晚,明天吧。”


    衛流點點頭,說道:“麻煩張隊了。”


    幾個人客氣了幾句,留下來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衛流和阮煙羅就告了辭,一同往門外走去。


    到了外麵,衛流揚手想要叫車。


    來到這個世界,他最不適應的就是這些高科技的東西,比如車,他到現在也沒有學會怎麽開。


    “等等!”阮煙羅攔住他,目光含著一絲算計瞅著他,說道:“我剛才幫了你一次,你怎麽也得報答迴來吧?”


    若是別人說了這樣的話,衛流八成會很厭惡,但阮煙羅不同,她眼睛裏就算含著算計,也能讓人看得出來,那種算計是玩笑性質的,並不會真的對他有什麽不利。


    轉頭看向她,問道:“阮長官有什麽吩咐?”


    衛流這樣的人居然也會開玩笑,阮煙羅哈哈一笑,說道:“陪我去一個地方,到了那裏不要說話,無論我說什麽你都隻管應承和點頭就行了。”


    說著話,拉著衛流就上了車。


    衛流眉尖輕輕一挑,但卻什麽也不問,他的性子從來都不是喜歡多問的人,反正有些事情,到了地方自然就能知道。


    車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咖啡廳前麵停下,阮煙羅停好車,拉著衛流就往裏麵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忽然又站住,先是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又整了整衛流的衣服,手臂一彎,就伸進了衛流的臂彎。


    突如其來的碰觸讓衛流心頭一顫,下意識想要把手抽出來,可是阮煙羅拉的十分緊,而他也立刻發覺到,他其實並沒有那麽排斥阮煙羅的碰觸。又想到阮煙羅叫她點頭和應承,那隻怕這種順從也是阮煙羅希望他做的事情之一。


    念頭在腦海裏一轉,衛流便放鬆了手臂,任由阮煙羅像是很親密的人一樣挽著他,往咖啡廳裏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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