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明白了是不是?”衛流看阮煙羅的樣子,就知道她想明白了,這個女子,向來聰慧的讓人驚歎。


    阮煙羅身體搖晃了一下,問道:“許嬤嬤,和許朗,許紫煙……是什麽關係?”


    許嬤嬤姓許,他們都姓許啊!


    天下間同姓的人那麽多,許又不是個生僻姓,誰能想得到,在太後身邊呆了十幾年,被太後那麽倚重的許嬤嬤,竟會和南楚許家有關係。


    這怎麽可能?


    可是這又有什麽不可能?


    阮煙羅死死盯著衛流,如果許嬤嬤是許家的人,那麽當初的事情就不那麽單純,衛流也在裏麵插手了,他動了什麽手腳,又往什麽方向推動了這件事情的發展。


    眼睛一眨不眨,她要一個答案,許嬤嬤,真的和南楚許家有關,衛流,真的在那件事情裏插手了?


    “她是許朗和皇後的姑姑。”衛流淡淡說道。


    當年南楚先皇後雖然手段狠毒,但許家畢竟是大家,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逃出來的人,除了年幼的許朗許紫煙兄妹,還有當時大將軍的幼妹,許英華。


    相比於許朗許紫煙的年幼不記事,許英華卻是親眼看著許家是如何被滿滅抄斬,鮮血塗地的。


    這樣的血海深仇,怎麽可能不報。


    可是她也知道,以她的能力,必然是做不了什麽的,她甚至連她的一雙侄兒侄女都護不住,而當時衛流的母家雖然還有一些勢力,但礙於皇後的兇殘,卻也不能肆無忌憚地收留那些逃過大難的人,換言之,就是要收下,也要收有留下價值的人。


    許英華帶著一雙侄兒侄女悄悄地求上門,請賀家收留許朗和許紫煙,而作為交換,她則接受賀家的安排,自願前往天曜入宮為宮女,並暗中保護衛流。


    她是大家之女,又深諳豪門之中的規則,入了宮沒有多久就適應了,看出宮中所有人中勢力最強的是太後,就找了個機會引起太後的注意,順利調到太後身邊,並一直做到了心腹嬤嬤的級別。


    衛流在天曜宮中這麽久都然安無事,與許嬤嬤從中的通風報信,還有在太後跟前的進言不無關係,否則衛流剛去的時候,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哪裏就能完全躲過那些明槍暗箭,還在那樣的惡劣的情況下,成長為能與南宮淩並駕齊驅的人。


    衛流的迴應擊碎了阮煙羅的最後一絲希望,她看著衛流,問道:“你做了什麽?”


    衛流一笑:“朕並沒有做什麽,朕做的所有事情,也不過是讓許嬤嬤把胎兒的死因告你罷了。說起來,多虧了這個,你才能知道是誰害了你的孩子,朕這也算是幫了你不是麽?”


    阮煙羅悲憤地幾乎無法說出話來。


    隻是告訴了她胎兒的死因而已,衛流怎麽可以說的這麽輕鬆?


    如果她不知道的那麽清楚,她一定會把孩子的事情告訴南宮淩,尋求他的安慰,保護,一起去為孩子報仇,在那樣的情況下,有可能,有機會對孩子下手的,總共不過那麽幾個人,他們總會查得到的。


    可是,就是因為衛流把死因告訴了她,讓她知道在孩子的死因裏,阿淩無意中也占了一份,所以她根本沒辦法開口,有一段時間,她甚至沒有辦法正眼去看南宮淩,因為隻要一看,她就會想起腕上的那串金珠紫檀,想起這也是害死她們孩子的原因之一。


    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把這件事情全都自己扛著,不會采取那麽激烈的報複方式,不會讓阿淩看到那麽殘忍的一幕,甚至差點在他們中間劃下挽不迴的裂痕。


    阿淩即使到現在,也還是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那麽做吧,他也一定在等她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阮煙羅從來沒有說過,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就是因為這樣,她和南宮淩中間發生了那麽多的誤會,甚至阿淩娶了梅纖纖,而她也詐死遠走,更發生了後麵那麽多的事情。


    可是現在,衛流居然輕飄飄地說一句:隻是告訴她死因而已。


    “為什麽?”阮煙羅聽到自己在問。


    衛流挑了挑眉,他的眉修長而形狀完美,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非常漂亮,但阮煙羅卻隻看到他眉宇間的不屑。


    “為什麽?自然是想讓你離開南宮淩。”衛流冷漠的說道:“以你的性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必然不會告訴南宮淩,甚至會有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在他身邊呆下去,如果你能離開,而朕又恰好能找到你,那不是很完美的事情嗎?”


    自嘲的笑了一笑,衛流說道:“朕那個時候,還很希望和你在一起呢。”


    “阿流,你怎麽可以做這麽殘忍的事情?”阮煙羅滿心滿眼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無論如何不相信衛流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可知道這件事情,究竟導致了多麽嚴重的後果。


    甚至,既然許嬤嬤能找到那本書,那就一定早就知道太後要用什麽法子來害她。可是,他明知道太後要害她,卻也不提醒她一聲,就這樣讓她的孩子無辜的死去。


    阮煙羅知道自己不該這麽去想,不該去苛求衛流,可是她忍不住,在她的心底,衛流終究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她知道衛流遇到了危險,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去提醒衛流的。可是衛流為什麽,就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害?


    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個孩子,是南宮淩的?


    阮煙羅眼底全是痛色,她忽然發現,她其實並沒有很了解過衛流,她對他的印象,其實一直都是第一次見麵時,二月的大雪中,涼亭裏那個既美麗,又寂寞的男子。


    “阮煙羅,你不公平。”衛流輕淡地開了口:“同樣的算計,南宮淩也做過。他做了,你就拋下朕,還變了心,可是為什麽朕做,就是殘忍。”


    “我……”阮煙羅張了張口,說不出話。


    是的,若論算計,是南宮淩先算計了衛流,他故意在青水石潭那裏安排了那出戲,讓衛流身邊的人知道她對他的重要,知道她會是衛流離開天曜時跟他談判的一張籌碼,掐算著衛流的態度,掐算著她心裏對這種事情的在意程度,然後又是苦肉計又是欲擒故縱,一直把她算計到手中。


    那麽現在,衛流不過是算計迴來罷了。


    ……


    電視購物成績很好,所以,現在開始到7月底,在妖家店買棗夠88,就送半斤核桃。心情總算好起來了,明天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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