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伏在南宮瑕的‘胸’前,淚水如溪流一般往外冒,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是聲的,靜默的,像是止也止不住一樣,拚命地往外湧出。


    南宮瑕‘胸’前的衣衫很就濕了一片,熱燙的淚水透過布料,灼人一樣粘上他的肌膚,他覺得皮膚都要被燙破了,心頭疼的厲害。


    抬頭望著南宮淩遠去的方向,眼底浮現鮮明的怒意。


    他不爭,他退出,他把這個‘女’人完完好好的讓給南宮淩,可不是讓她被南宮淩這麽欺負的。


    輕輕拍著阮煙羅的背,南宮瑕極力平息著心頭的怒火。


    南宮淩這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等著搶這個‘女’人呢?


    阮煙羅的淚落的又急又,好一會兒之後,才從南宮瑕‘胸’口抬起頭。


    “阿瑕,謝謝。”她吸著鼻子說道。


    這種時候,有一個溫暖的‘胸’膛讓她靠,感覺總歸是要好了太多的。因為南宮瑕的身份,也因為南宮瑕的‘性’子,她總是用看小弟弟的目光去看南宮瑕,可是這個男子其他年齡遠比她要大,而且幾番曆練之後,也早已有了一個成年男子才會有的寬闊‘胸’膛。


    “你和他到底怎麽了?”南宮瑕蹙著眉問。


    阮煙羅垂了垂眸子,才說道:“別問。”


    她沒有敷衍的說沒事,而是坦誠地跟南宮瑕說:別問。


    南宮瑕雖然心頭,但心裏到底舒服,這說明,這個‘女’人沒把他當外人,所以不想說的時候,才能這麽坦然。


    阮煙羅的‘性’子他是知道一些的,既然她不想說,那他就是問了,也是白問,因此幹脆也就閉了嘴,說道:“把眼睛擦擦,紅的跟個兔子似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哭過。”


    這人的‘性’子到底是別扭的,就算是關心,也非得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


    阮煙羅忍不住就破啼為笑了,其他她的情緒並沒有表‘露’出來的那麽嚴重,孩子死掉的事情,早就在她心裏了,隻是一直壓著,現在突然被梅纖纖有孕的事情刺‘激’了一下,所以才一下子爆發出來。


    至於被南宮淩誤會的事情,她倒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比起讓南宮淩知道真相來說,她寧可讓他這樣誤會著。


    有些事情,隻要有一個人知道就行了,何必再說出來,讓自己愛的人也一並承受傷痛?


    聽南宮瑕的話,在原地休息了一陣,直到眼睛不那麽紅了,才和他一起進了平安集。


    南宮淩離開了,她得了空,有些事情也是時候去處理一下,比如說:羅貝兒。


    羅貝兒那天被李俠救下之後,就被妥善的安置了下來。她住在一間小四合院裏,不是很豪華,卻也絕不寒酸,身邊還有一個有過生產經驗的‘婦’人照顧著。


    阮煙羅去的時候,陸秀一正好從裏麵出來,這也是阮煙羅吩咐的,要確定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如果有了身孕,那就論如何也要照顧好,不管怎麽說,那都是羅將軍的骨血,所以直接把陸秀一派了過來。


    “她怎麽樣?”阮煙羅沒急著進去,先問了一聲。


    “身體傷‘挺’多的,手臂上有兩處骨折,處理的很草率,我都重包紮過了。胎兒差不多兩個月左右,胎相有些弱,不過總體來說,算得上平安。”陸秀一言簡意賅的說明了羅貝兒的情況。


    阮煙羅皺了皺眉,當初在祭壇的時候,羅貝兒留下來斷後,被賀狄抓住必然沒有好果子吃,那些傷大概就是這麽來的,看樣子羅貝兒沒少吃苦頭。


    而那些傷口又被處理過,看來賀狄是發現了羅貝兒懷孕之後,才下令給羅貝兒治傷的,因為那個狡猾的如野獸的男人知道,羅貝兒對她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兩個月左右,算算時間,剛好是他們在戎國的時候,難道那個孩子,真的是顏風的?


    阮煙羅不由有些頭痛。


    羅貝兒,她是看不上的,讓她去配顏風,那真是屈了顏風,可若是羅貝兒真的懷了孩子,而這個孩子又是顏風的,那就真是頭痛了。


    因為羅貝兒的孩子同時也是羅將軍的血脈,他們論如何也不能等閑視之。


    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繞在一起,阮煙羅‘揉’了‘揉’眉尖,說道:“先去看看她。”


    進了房間,羅貝兒正坐在‘床’上,派來照顧她的‘婦’人端著一碗‘藥’,小聲勸她喝著。


    不過看樣子,羅貝兒並不太領情,論那‘婦’人怎麽勸,羅貝兒都隻是抿著一張嘴,論如何也不肯喝。


    阮煙羅走進來的聲音驚動了她,她立刻抬起頭,往阮煙羅看過去,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小腹。


    阮煙羅目光掠過,輕輕閃動了一下,就算是再不堪的‘女’子,遇到和自己肚子裏孩子有關的事情,都會有一些閃光點的。


    對於羅貝兒這個維護的動作,她隻做沒有看見,拉過一張凳子,在羅貝兒身前坐了下來。


    可以察覺得出來,阮煙羅一坐下,羅貝兒就立刻緊張起來,整個身上的肌‘肉’都崩緊了,如臨大敵地看著阮煙羅。


    旁邊的‘婦’人見阮煙羅如見了主心骨,立刻抱怨起來:“王妃,你看這位羅姑娘,任我怎麽說都不肯喝‘藥’。她現在身上這麽多傷,又懷著孩子,不喝‘藥’怎麽好得了呢?對孩子也是不利的啊,您來了就太好了,說說她吧。”


    阮煙羅聽著‘婦’人的抱怨,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羅貝兒,等到‘婦’人抱怨完了,才說道:“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聊聊。”


    “是是,您可得勸勸這位姑娘,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肚子裏的孩子想。”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出去了,等到她出了‘門’,阮煙羅才盯著羅貝兒,靜靜問道:“為什麽不喝‘藥’?”


    “我當然不喝!”羅貝兒的情緒猛然‘激’動起來,大聲叫道:“我當然不喝!誰知道那‘藥’裏有什麽,阮煙羅,我告訴你,誰都別想動我的孩子!”


    她死死的捂著肚子,瞪著阮煙羅的眼睛,好像她是要奪走她孩子的惡魔,可是這副維護的樣子,卻又有種母為子則強的硬朗,讓人刮目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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