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應了,顏月把藥粉交給蘭月蘭星兩姐妹,這才出去。


    “郡主,你休息一會兒吧。”蘭月灑好了藥粉,對阮煙羅說道。


    阮煙羅心裏掛著事,其實不怎麽睡得著,她心裏總有一種隱隱奇怪的感覺,好像漏掉了什麽很重要的事情,可究竟是什麽事情,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


    蘭月蘭星一直為今天的事情很自責,阮煙羅情知現在安慰她們也沒有用,還不如按她們說的睡一下,也讓她們心裏好受點,便聽她們的話躺下了。


    折騰了半夜,她也著實有些累了,躺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著。


    就在半睡半醒之間,阮煙羅忽然一個激靈,猛地翻身坐起來。


    她想到哪裏不對勁了。


    而就在這時,尖銳的破空聲響,緊接著營賬四周傳來噗噗的聲音,明顯是被箭射中。


    “郡主小心!”經曆了方才的騷亂,蘭月蘭星根本不敢離阮煙羅太遠,聽到破風聲的第一時間,就齊齊撲了上來,把阮煙羅壓下身下。


    然而讓她們意外的是,並沒有箭矢射進來,就在他們意外的時候,一股焦糊的味道傳入鼻間。


    不好,是火!


    就在阮煙羅反應過來的同時,帳篷冒出青煙,然後噗地一聲,燃著了起來。


    這帳篷隻是平時出來遊玩時用的,雖然冬天外麵裹了厚厚的棉布,可是並不像草原上的牛毛氈一樣防水防火,相反,火一燒,就立刻著了起來。


    明黃色的火焰貪婪地舔著帳篷,不過片刻間,就燒出了一個大洞。


    透過洞口的火光,阮煙羅隱約能看到,外麵影影綽綽地站著不少黑衣人,每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犀利的弓弩。、


    看到這一幕,阮煙羅的眉頭不由緊緊地皺了起來。


    相比而言,熊一點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熊再兇悍,也隻不過是個畜牲,可是那些會判斷會思考的人,卻比熊要危險無數倍。


    “郡主,我們衝出去吧!”煙氣已經傳了過來,蘭星咳嗽著,大聲說道。


    “不行!”阮煙羅一把拉住她,外麵都是人,手上還有箭,他們射火箭燒了這座帳篷的目的,不就是想逼著她們出去嗎?


    到時候她們倉促狼狽,而他們卻以逸待勞,隻怕一出去,就會變成活靶子。


    “那要怎麽辦?”蘭星大聲問道。


    眼見著火越燒越大了,難道他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


    同一時刻,離梅花林不遠的冬郊獵場裏,皇帝今天獵了不少東西,心情好,晚宴的時候多喝了幾杯,早早睡了,可是剛睡下,就被一騎人馬打斷了好夢。


    原本靜寂的獵場紛鬧起來,緊接著一隊人馬快速整裝,往獵場外馳去。


    南宮淩也被這陣騷亂吵醒了,他出了帳篷,叫住一個小太監問道:“出什麽事了?”


    “迴淩王,太後帶著宮中女眷出來賞梅,結果可能是聲音太大了,驚動了一隻熊瞎子,衝到營地裏了,不過幸好太後福澤深厚,沒有傷著人,隻抓爛了一隻帳篷。現在太後請皇上派些人過去保護著,正準備明天早就迴京呢。”


    南宮淩在天曜向來有盛名,小太監絲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


    南宮淩點點頭,隨手扔了塊小金錁子給他做打賞。


    小太監哪想到淩王出手這麽大方,千恩萬謝的去了,可是他一離開,南宮淩原本毫無表情的臉色就倏地下沉。


    太後出京賞梅,他怎麽不知道?


    南宮淩在京中勢力雖然不小,可是這幾日一直在冬郊獵場陪著皇帝,獵場周圍嚴密戒嚴,倒好像把他們都關在裏麵了,雖然不是沒辦法和外麵通消息,但總歸是不太方便。


    太後賞梅,總不可能是自己來,她都帶了誰?阮煙羅來了沒有?


    “井瀟……”南宮淩沉聲叫道。


    井瀟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邊。


    “去殷家村那邊看看,煙羅郡主這次有沒有來,如果她在,你就不用迴來了,留在她身邊,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殷家村就是太後賞梅的地方,那裏梅花之盛全京都都知道,南宮淩自然也知道。


    井瀟聽了南宮淩的命令暗自腹誹了一下,王爺對煙羅小姐的保護也太過了吧,跟太後出來賞個梅還要暗中派他去盯著。


    不過表麵上當然是不敢表現出來的,應了一聲是,飛快地跑去辦差了。


    南宮淩想了想,往皇帝的帳篷走去。


    皇帝被吵醒了之後知道皇子們肯定要過來問安,因此還沒有睡,南宮淩過去的時候,就看到南宮瑾也在。


    行了禮,南宮淩問道:“父皇,皇祖母那裏的情況嚴重嗎?”


    南宮淩和太後的關係一向很好,他來關心一句,也是應該的。


    皇帝擺擺手說道:“沒什麽事,不過抓爛了一個帳篷而已。”


    這個小太監說的一模一樣,南宮淩神色不變,又問道:“不知父皇派誰去了,皇祖母年紀大了,可要派個可靠一點的人才行。”


    皇帝說道:“你倒是有孝心,放心,這一點朕自然想得到,朕讓高鬆山親自過去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南宮瑾和南宮淩同時抬頭,兩人的眼中露出一模一樣的憂心光芒。


    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的視線,南宮淩和南宮瑾對看一眼,又同時低下頭,南宮淩強壓下心中的情緒說道:“兒臣不打擾父皇休息,先行告退。”


    他剛說完,南宮瑾就也說道:“父皇,兒臣也告退。”


    說完話,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皇帝的帳子。


    一離開皇帝的視線,二人的步伐都變得急切起來,尤其是南宮淩,步伐幾乎快要飛起來。


    派的人是高鬆山,竟然派的是他!


    走到確信皇帝聽不見的距離,南宮瑾低聲喝道:“南宮淩,阮煙羅也在那裏是不是?”


    南宮淩迴首,目光冷冷看著南宮瑾,說道:“與你無關。”


    這是他的女人,在哪裏,和南宮瑾有什麽關係。


    南宮瑾被南宮淩的證據噎的夠嗆,那曾經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女人,南宮淩憑什麽說與他無關。


    冷笑說道:“的確是與我無關,等她死了的時候,就和這世上誰都沒有關係了。”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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