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阮煙羅繼承了郡主的記憶,也該知道這迴事才是,可是郡主的一顆心全都係在南宮瑾的身上,與南宮瑾無關的事情,她就算知道也當不知道,根本不往心裏記,甚至連皇帝生辰這種事情也從來沒在意過,隻是知道每年五月間確實有個時間很熱鬧而已。


    迴憶了一下郡主的記憶,阮煙羅哭笑不得。


    她從未遇到一個女子愛的這般純粹,眼裏,心裏,隻有那個人,連自己都沒有。


    蘭星一邊扶阮煙羅上馬車,一邊又說道:“今年皇帝是整壽,辦的尤其氣派,聽說好些國家都要派使節來,特別是西涼國,據說那兒的女皇要來咱們國家招親呢!”


    女皇?招親?


    阮煙羅眼睛驟然一亮,似是聽到了什麽極感興趣的事情。


    她轉過身笑眯眯說道:“蘭星,等迴到京城,把你知道的有關西涼國的事情,都跟我說說。”


    西涼,位於天曜以西,多丘陵,富礦藏,善冶煉,是這片大陸上唯一一個以女性為王的國家。


    這個國家以打造兵器出名,如今天下各國所使用的兵器,至少有一半都出自西涼。


    許多年來,不知有多少國家想將西涼納入手中,可是西涼多丘陵的獨特地形使其易守難攻,而且整個西涼就像是一個巨的兵器庫,各種各樣的兵器層出不窮,那些前去攻打的國家在扔下大堆屍體之後,無不铩羽而歸。


    許多年下來,也就沒有人再去打攻占西涼的主意,而是都想著與西涼交好,以便能以最快的速度,最優惠的價格,得到西涼出產的優質武器。


    而西涼雖然以製造兵器出名,本身的戰力卻並不強大,一次又一次的攻打,西涼雖然借著地勢和武器而未破國,但對民生的損壞卻是致命的。


    為了維護國內的安寧和西涼百姓的生活,數百年前,一位西涼女皇想出了一個很好的主意,那便是——聯姻!


    從那位女皇開始,西涼每一位女皇隻要到了適婚期,都會從當代最為強盛的國家中挑選一位皇族進行聯姻,借助他們的實力保護西涼國,使其他國家不敢欺淩,而代價,就是優先供給那個國家所需要的武器。


    這個方法一被製定出來,就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這幾百年來,西涼就是憑借這樣的方法,一直延續至今。


    如今各國中天曜的實力最為強大,西涼聯姻的對像,自然也首選天曜。早在一年前,西涼就向天曜發出了橄欖枝,聲明會在皇帝五十大壽的時候,由現任女皇哈雅親自前往祝壽,順便完成聯姻之事。


    阮煙羅靠在自己院子裏的軟塌上,手指一下一下敲著手中的資料。


    迴來之後聽了蘭星的述說,她又找了不少資料來看,終於把女皇招親的事情徹底弄了個明白。


    當真想不到,在這個以男子為尊的古代,竟真的有以女子為王的地方。


    而這個女皇出現的時機,又實在是太好了。


    “蘭月,去把顏清顏明給叫來。”阮煙羅眉稍一挑說道。


    不多時,二人到來,照例跪下見禮。


    阮煙羅安安穩穩的坐著受了,也不叫他們起來,直接問道:“長風軍在京中有多少人?”


    顏明看了顏清一眼,有幾分遲疑的意思,顏清卻根本不理他,直接說道:“迴主子,共有人員一百一十四人。”


    這位主子深不可測,之所以不顯出來,隻是因為她現在還沒認同他們,懶得理他們罷了。


    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能得到阮煙羅的認同,讓阮煙羅把他們當成自己人,他相信,阮煙羅的能力,絕不會比紅顏將軍差任何一點。


    再加上相處這麽久,他多少摸清阮煙羅的脾氣,知道這位主子記仇得緊,絕對得罪不得,否則的話,將來有他們的苦頭吃。


    因此對顏明的眼色他隻當看不到,說的竹筒倒豆子一樣痛快。


    阮煙羅對顏清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問道:“能挖壕掘抗的人有嗎?”


    “有!”顏清答道。


    “能打探消息的人有嗎?”阮煙羅又問道。


    “有!”顏清幹脆答道。


    “好!”阮煙羅用卷起的書在手上一敲,人也坐正,正色說道:“我有兩件事情交給你們去辦,辦好了,我就考慮去長風軍駐地接受一下你們那個什麽所謂的考驗。”


    顏清眼睛一亮,阮煙羅說這句話,其實就是打算認下長風軍了。


    長風軍是沈紅顏的親軍,如果阮府和沈紅顏的後人不認他們,他們真不知道自己聚集在一起幹什麽。


    可是還沒說話,顏明就不甘心地叫道:“煙羅郡主這話說反了,沒接受考驗之前,你不能對長風軍下命令!”


    阮煙羅眉梢一挑,眼睛裏現出幾分不悅來,顏清大急,他吃阮煙羅苦頭已經夠多了,好不容易阮煙羅給了長風軍一個機會,顏明這家夥居然就這麽給頂迴去了,真是嫌死的不夠快。


    他直接一腳踹到顏明身上,把顏明踹到一邊去,對著阮煙羅低頭說道:“長風軍現在由屬下作主,主子放心,主子吩咐的事情,屬下一定做到。”


    阮煙羅目光跳跳,終究還是決定正事為重,不去計較顏明的小小頂撞了,這種事情,讓他們內鬥解決就行。


    她把顏清叫過來,附耳低聲說了幾句,抬頭問道:“都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顏清點頭。


    “這兩件事情,一件關係著阮府的身家性命,一件關係著我的終身幸福,無論辦砸了哪一件,都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阮煙羅麵色一冷,緩緩說道。


    她本身的氣質雍容大度,給人以如沐陽光之感,而此時忽然冷下麵色,那種給人的感覺便陡然一變。


    陽光仍是在的,隻是卻變成了冷的,讓人心裏發寒。


    顏清知道阮煙羅的性格不是個危言聳聽的人,她既然這麽說,這兩件事情必然是極端重要的,因此也正了麵色,挺直身體說道:“屬下明白,請主子放心!”


    阮煙羅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叫陸秀一幫你,去吧。”


    “是!”顏清又行了個禮才站起來,踢了一腳旁邊還坐在地上的顏明,壓低嗓音說道:“還不走,等會兒再跟你算賬!”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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