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某對大家的祝福!”


    空中的字跡已經凝實,眾人也都看得真切,那是“心想事成”四個大字。


    王陽話音落地,伸手向前一推,空中由氣場組成的大字,頓時猶如煙花一般綻放,並化作雪花狀的碎片,悠然而降。


    歡唿聲響成一片,場麵是前所未有的歡騰。


    然而,王陽還記得明訣事先代為傳達的事情,於是他在高台之上,打開了那個精致小巧的盒子。


    盒子中放著的是一枚丹藥,朱紅色的藥丸閃著靈光,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


    盡管這種丹藥是第一次看到,但有“皇極經世”在,王陽還是憑借著奇特的丹香,立刻知道了它的名字和用途。


    靈馨丹:高級丹藥,惟六層境界可服用,能夠提升初、中、後、三期中的任何一期。六層後期服用,可直接晉級七層初期。


    王陽終於明白,白秋風為什麽要讓他在這時候打開盒子!這是在幫他造勢,是給他一個風風光光的大師宴啊!


    在大師宴上做出突破,這樣的先例並不是沒有,但在所謂的大師宴上,以六層後期境界突破到七層初期,這絕對是前無古人的特例!而單單隻是這一枚“靈馨丹”,至少能夠省去普通人二三十年的修煉時間!


    “謝謝前輩!”


    王陽鄭重的向著昆侖山方向一禮,然後將“靈馨丹”吞入口中。


    “咦?王道友在幹嗎?”


    眾人都還在等著王陽開口說話,可哪曾想他,竟然自顧自的盤膝坐下了。


    “天呐,不會吧!”


    “這是怎麽迴事?四周的天地靈氣怎麽向著王道友蜂擁而去?難道?難道!”


    “晉級金光,晉級金光!王道友身上閃爍的,不是晉級金光又是什麽?”


    “我的天哪,他這是要在大師宴上突破,進入七層初期嗎?”


    “年紀輕輕七層初期,不管怎麽說這都是一個曠世奇才啊!”


    眾人徹底沸騰了,全都不由得站了起來,目光緊緊注視著高台上的王陽,一起去見證他光輝的一刻。


    雪花仍舊悠然而降,發絲隨風輕舞的王陽,從高台上慢慢悠悠的飄了下來,整個人在進入七層初期之後,散發著一股出塵的氣息。


    “再次謝謝諸位道友參加王某的大師宴,謝謝了!”


    王陽微笑,衝四周抱拳。


    “王陽,王陽!”


    又是激動的趙梅易帶頭唿喊,整個廣場上唿喊這個名字的聲音。響成了一片。


    這是一顆急速升起的超新星,耀眼的光芒足以讓玄道兩門清楚的記住他的名字。


    真正的宴會上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眾賓客推杯換盞的,盡是一片歡樂氣息。


    但是,大師宴才剛剛結束,麻煩便再一次來臨,且這一次的麻煩,大的讓人有些心驚。


    人未至,但山嶽般沉重的壓力,已讓廣場上修為較低的那些人,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隻不過,這些人全都是青烏門和皇極門的,來人是有針對性的以氣場做壓製。


    “哢嚓……”


    “嘭嘭嘭嘭……”


    桌椅碗碟,破碎的破碎,爆炸的爆炸,驚唿聲響成一片,整個廣場上亂成了一團。


    “不知是哪位地祖前輩駕臨,這樣以勢壓人,真的好嗎?”


    作為青烏門的掌門,賴老一聲唿喝。


    其實,賴老的話隻是一句開場,大家都不傻,宴前王陽才剛收拾過雷法門的掌門丁向陽,宴後會過來的施壓的地祖,也隻有丁向陽的父親、雷法門的前任門主,地祖丁硯墨了。


    “王陽,滋味如何?”


    一襲白衣,目光沉寂如水的丁硯墨,出現在了廣場之上。


    “滋味還不錯,地祖不愧是地祖!”


    丁硯墨的聲音盡管不大,但卻是針對王陽一個人的,王陽迴答的盡管挺輕鬆,但嘴角已有鮮血溢出。


    “身為地祖,竟然以大欺小,你就不怕其他地祖的製裁嗎?”


    郭怒厲喝一聲,如果是換了皇極門地祖還未隕落的時候,脾氣火爆的他看到少主被如此欺壓,隻怕已經是罵出來了。但是如今,己方沒有地祖做後台,心中有氣也隻能是強壓著。


    成為地祖,便是玄道兩門山嶽一般的存在,明麵上不成為的規矩,地祖是不能輕易插手世俗之事的,更不能像現在這樣,跑到別的門派,做出什麽有**份的事情。要不然,那些沒有地祖撐腰的門派,還不得沒了活路?畢竟擴張也是人之本性。


    “製裁?如果要製裁我,老夫倒要問問他們,要是他們的孫子被殺、兒子淪為廢人,他們還顧不顧的上什麽輩分,還淡不淡定的下來!”


    眾人皆驚,盡管覺得丁向陽很活該,但也沒想到他在王陽的反傷之下,居然淪為了廢人,這一下仇怨可是結的有夠深的。


    “當初在“四象困神”中,你沒有為難我,我還覺得你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可沒想到你依然是不能免俗!你孫子為什麽會死,我想你一定清楚。至於你兒子為什麽會那樣,是他壞了規矩,掉下高台還想要傷我!如果你已經不打算講理,那麽我說什麽也都沒用了。”


    王陽不卑不亢,但一直沒有亮出的血刃,卻在這時出現在了手中。


    地祖之下皆螻蟻。


    盡管王陽知道,他仍舊不是地祖的對手,但坐以待斃不是他陽的風格,反抗那是必須的!


    “地祖?地祖怎麽了?地祖也是人,地祖也未舍棄七情六欲!”


    “講理?老夫已經算是講理了!當初你殺我孫子,我沒有想過要報仇,但我丁家三代單傳,三代單傳啊!你又廢了我兒子,你讓我這口氣怎麽咽得下?”


    “講理?正是因為講理,老夫才沒一掌把你打死!我來的目的隻有一個,想活命,交出你的雙子琉璃塔做賠償,不想活命,那我就殺了你,然後拿走你的“雙子琉璃塔”!”


    丁硯墨最後的五個字是吼出來的,而王陽也不由得在這五個字中,連連向後退了五步,七竅中均有鮮血流出。


    “哈哈哈哈……”


    王陽突然笑了。


    “丁前輩、丁地祖,您還真是不能免俗啊!我剛剛算了一算,丁向陽盡管傷重,但還沒到淪為廢人的那步程度。我之前聽了你三代單傳的話,心中還想著,假如丁向陽真的廢了,你要雙子琉璃塔,我給你便是,畢竟跟你的子孫比起來,你還沒有那麽壞。但是現在,我大聲的告訴你,別說雙子琉璃塔了,就算是一個子我都不會給你!想要雙子琉璃塔,除非是我王陽死了!”


    王陽仍舊在笑,且笑的很瘋狂,一摞符篆也出現在了手中,看來他是準備拚命了。


    “好好好!”


    丁硯墨惱羞成怒,一連叫了三個好。他本以為王陽會妥協的,所以也沒有施展手段,來遮掩丁向陽的事情。他本以為關於丁向陽的事情,王陽就算算到了也不敢說出來,可哪曾想這家夥就是一塊硬骨頭啊!


    “王陽,既然你一心尋死,看老夫不一掌打死你!”


    丁硯墨提掌,直接向著王陽劈去。


    空氣都在丁硯墨的一掌之下泛起了皺褶,如同是漣漪一般向著王陽襲去。


    但是,都沒等漣漪擊中王陽,便詭異的化為了無形。


    “聽說,你要一掌打死王陽?”


    一個威嚴的男聲突然響起,讓人根本聽不出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但是,地祖的一掌被他化解,來人的實力還是讓全場震驚。


    “竟敢破壞老夫好事,你出來,老夫也將你一掌打死!”


    丁硯墨簡直要被氣炸了,先是被一個小輩拆穿,後又被一個詭異的、但本身實力沒有達到地祖級別的家夥,破壞了掌風。而更為可氣的是,身為地祖的他,還找不到這個暗中作梗的人究竟身在何處!


    “活了這麽多年,我也確實有些活夠了,來來來,你將我一掌打死吧!”


    一襲青衣的身影,詭異的出現在了廣場之上,沒有地祖那種驚人的氣勢,但卻給人一種隨時都會化作一片雲,消失於天際的飄渺感。


    “前輩!”


    “參見太上長老!”


    王陽等少數幾人,包括昆侖一脈的,最先發出了歡唿。


    “太上長老?”


    “這人、這人是白秋風?”


    “什麽?他就是白秋風?怎麽比我看著都還年輕!”


    豐神俊朗的白秋風,三縷美鬢隨風舞動。隻不過,原本雪白到讓王陽難過的鬢發,已經恢複了初識時的黑色,看的王陽忍不住咧嘴笑了。


    “前輩!”


    王陽向白秋風見禮。


    “哈哈哈哈……小子,你這大師宴可真夠熱鬧的,要不是我及時趕到,隻怕你要被這老東西一掌打死了!”


    白秋風大笑,看著王陽滿意地點著頭,如同是在看著得意門生一般。


    “白叔,我、我真不知道是您!”


    丁硯墨望著白秋風,笑的別提多尷尬了,在他還是一個幼兒的時候,便已經如此稱唿白秋風了。


    “真不知道是我?”


    白秋風冷哼一聲。


    “真的不知道,上次見白叔是一年前,可白叔現在比那時候要年輕的多了,聲音都變了一些呢!”


    丁硯墨盡管笑得很諂媚,但說的卻是實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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