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白護法求見!”秋藥前來稟報。

    “她倒是迴來了,讓她先在正廳等著,本宮一會兒就到。”寧邪麵色有些不愉。

    “是,宮主。隻是屬下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秋藥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吧。

    寧邪揉了揉自己的人中,顯得有些勞累,“說吧。”

    “宮主曾派春荷、淩雪和易霜出去尋找前宮主的蹤跡,隻是已經幾個月了,她們仍未尋到一絲線索,宮主還是將她們召迴吧,畢竟墨宮還是需要幾位護法坐陣的,宮主可以命其他各地墨宮的分支留意此事,也許效果會更好。”秋藥也是為了宮主著想,最近墨宮隻宮主一個人處理大部分的瑣事,如今為了玥公子的事,宮主更是心力交瘁,她實在有些不忍心。

    寧邪淡淡一笑,“也好,就按你說的辦吧,這事由你負責。”看來必須得動用這些隱匿在各地的力量了。

    “是,宮主,也請宮主保重自己的身體。”秋藥語氣恭敬。

    “嗯,以後本宮會注意的,你先退下吧。”寧邪心裏也明白,最近她讓這些手下擔心了。心裏也有點感動,墨宮雖然陰沉,但人心還在,她一直都相信這些人都絕對不會背叛她。

    “是,宮主。”說完,秋藥就躬身退下,走之前仍擔憂地看了寧邪一眼。

    寧邪抱起乖乖地呆在寧邪身邊的洛安,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洛兒,姑姑要去辦點事兒,你留在這裏陪陪爹爹吧。”

    “嗯,姑姑。”洛安乖巧地點點頭,“隻是美人爹爹真的不會再醒來了嗎?”說到這裏,她的水汪汪的大眼便蓄滿了淚水,神情哀傷,這是一個一歲大的孩子本不該有的表情。

    “別哭,你爹爹會醒的,就算付出再多代價,姑姑也一定會讓他醒來。”寧邪心裏也一陣刺痛,將洛安放到了寧玥身邊,溫柔地哄道,“乖,你陪著爹爹睡一會兒,說不定待會兒你一睜開眼睛,你爹爹就醒了呢!”

    說完,看到洛安溫順地點點頭,她就離開了,關上了房門,對守在外麵的幾個小廝冷冷地吩咐道:

    “不準讓任何不相幹的人進來打擾到玥公子,不然小心你們的皮。”

    “是,小的們明白。”幾個小廝連忙戰戰兢兢地應道,因為墨宮中對不聽話的手下的其中一項刑罰就是剝皮,她們可受不起那種痛苦啊。

    待寧邪走到墨宮的前廳,白蓮已經恭順地等在那裏了,身邊還有一個四五歲大的孩

    子。寧邪皺了皺眉,“白蓮,不會這孩子就是所謂的念心神醫吧?”語氣有些慍怒。

    “不是,宮主,這孩子是念心神醫的孫子…”白蓮知道宮主已經生氣,連忙跪下解釋,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邪打斷,

    “哦?你劫持了這孩子,就是為了引那個念心神醫過來?”寧邪語氣終於有些好轉。

    “正是,宮主英明。”白蓮對寧邪愈加恭敬。

    “嗯,很好,辛苦了。”寧邪也不再計較,因為據墨宮的情報消息,她知道念心神醫身邊一直帶著孫子,而且她很疼愛自己的孫子,幾乎從不離身,這次白蓮能把這孩子劫來,估計念心就算再脾氣古怪為了孫子也不得不認命地追來了吧。

    隻是這孩子,是不是太淡定了?就站在那裏,一雙好奇的眼打量著四周,天真無邪的樣子,難道他一點也不害怕?寧邪忍不住問那個孩子:

    “小家夥,不怕嗎?”

    “為什麽要怕?你們隻是想請奶奶為人治病,並無惡意啊。”聲音脆生生的,很好聽。

    “嗬嗬!有趣有趣,小家夥,叫什麽名啊?”寧邪忍俊不禁,對這個孩子的印象不錯。

    江離也不怕生,徑自介紹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江離,江水的江,離開的離。”

    “江離。”寧邪細細沉鳴,看來這念心神醫本姓江。唉!她想這個幹什麽?與她何幹?

    這孩子雖是人質,但也不能怠慢了,“白蓮,把這孩子帶去夜奴那裏吧,他一直很會照顧孩子,記住,讓他看好這孩子。”

    “是,宮主。”白蓮對寧邪跳躍性的思維已經見怪不怪了,說完就拉著牽著乖巧的江離的小手離開了。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念心神醫不負眾望地登門拜訪了,吵著嚷著要見自己的孫子,於是被人請進墨宮的前廳,讓她稍候。

    念心也是見過世麵的,知道這魔宮宮主有求於她,必然不敢傷害她的寶貝孫子,否則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索性靜下心來,挑了張椅子坐下,喝起了桌上的茶水。

    當寧邪來到前廳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穿著麻布灰色衣袍的年近五十的老嫗坐在桌邊悠哉悠哉地品著茶,梳著髻的頭發有些鬆散零亂,卻一點也不破壞她那安然自若的氣場。好似她隻是來作客的,而不是來救自己的孫子的。

    “神醫,這茶可還入得口?”寧邪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也在主位上坐下。

    “嗯,鳳翎山

    的雨尖(這茶是偶虛構的),果然不同凡響。帶著雨的濕氣,鳳翎山特有的仙靈之氣,氤氳舌尖,不錯不錯。”念心由衷地讚道,這雨尖算是茶中的極品,千兩難求,沒想到在墨宮成了待客用的茶水。

    “嗬嗬,神醫若是喜歡,可帶走些,以表本宮心意。”寧邪有些受寵若驚,歡喜道。隻是暗地裏卻朝著身後的白蓮打了個手勢,白蓮會意,無聲退下。

    念心當然是歡喜接受,不拿白不拿,“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來極其不雅地伸了個懶腰,與剛才那品茶時優雅的動作反差極大,“宮主,你也別跟我打太極了,有話就直說吧,我來想領迴我那寶貝孫子,定是要出點力了,唉!我的老腰喲!”結果伸過頭閃了腰,直捶著自己的後腰處喊疼。

    這四天她是連夜坐著馬車來的,雖然雇了一名車夫,可是晚上睡在馬車上實在是不好受,該死的,都怪這些人,劫走了她的寶貝孫子,她能不趕來嗎?

    不過也沒白來,不僅討到了茶中極品,還見到了神秘的墨宮宮主,傳聞這個新上位的墨宮宮主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她本以為是個麵目猙獰的中年女人,沒想到是個美人,而且年紀輕輕的,還真看不出來啊。

    “神醫,本宮可很喜歡你的孫子呢,照看得好好的,你看,這不是來了?”

    隻見白蓮抱著江離走了進來,江離卻沒有發現其他人的存在,在白蓮懷裏愣愣地迴過神來,突然興奮地抱住白蓮大叫:

    “姐姐,好棒呀,求求你教教我吧,我也好想飛。”

    白蓮有些無奈,看了念心一眼,跟懷裏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看著她的小人說道:

    “你奶奶來了。”說罷便放下江離,徑自退到寧邪身後,她天生冷情,不善於交流,對這個孩子的熱情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離兒,過來。”念心看見孫子,高興地張開手臂,迎接他投奔自己的懷抱。

    江離看到自己的奶奶立馬撲了過去,“奶奶!”

    念心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應道,“哎!我的寶貝孫子,讓奶奶抱抱。”吃力地抱起了這飛撲過來的小人兒,高興地哈哈大笑。

    “神醫,孫子也見到了,是不是應該……”有些話不言而喻,寧邪也知道她會識時務。

    念心見到自己的孫子,也不計較那麽多了,心情變好,話語也和善了許多,“知道了,知道了,現在帶我去看看吧。”而且她也故意為難過人家兩個月,不免有些心虛。

    “這孩子…會不會不便?”寧邪看到她手裏仍抱著孩子,壓根沒有放下的意思。

    “沒事兒,我孫子要繼承我的衣缽的,我給人看病都讓他在一旁看著的。”念心也感到自己的老腰泛酸,便放下了江離,改牽著他的小手,“我們走吧。”這話是對寧邪說的。

    “嗯,神醫,請跟我來。”寧邪也不多話,伸手請念心跟著她走。去的路上,她低聲問身後的白蓮:

    “洛兒還在玥公子的房間裏嗎?”

    “在的,這幾日,小主子都睡在玥公子的房間裏,就算被夜奴抱走了,她也會偷溜迴去。”白蓮也很喜歡洛安,提到她時語氣有些無奈與好笑。

    “哎!也罷,就讓她呆著吧。”寧邪也無奈,這孩子對玥兒還真是依賴呢。

    等一幹人等來到寧玥房間,就發現一個小小的身影睡在了寧玥地身邊,眼角還掛著淚珠,寧邪心疼地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小身子,“洛兒,快醒醒。”

    隻見床上的小人兒睫毛顫了顫,便睜開了水洗般的眸子,神色仍有些迷惘,但很快清亮起來,聲音懦懦軟軟地,“姑姑。”

    寧邪幫她穿好了外衣,將她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小臉蛋,寵溺道:

    “洛兒,乖,姑姑找到神醫為你爹爹治病了,很快你爹爹就會醒了呢。”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看,人都站在那呢。”寧邪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轉頭對著神醫笑道,“神醫,讓你見笑了。”

    “沒事,這孩子是?”念心沒想到這墨宮宮主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

    “這是我外甥女,也就是我弟弟的孩子,我弟弟得了一種怪病,常常一睡不醒,如今他已經睡了將近十天,請神醫過去看看吧。”寧邪此時的語氣有些哀傷,讓開身來,她也不顧男女有別了,隻要能治好弟弟,這些細節都不重要了。

    念心也不多話,徑自牽著孫子的小手走上前去,當看清寧玥的容貌的時候,她驚了一下,但很快穩下了心神,為其把脈,皺起了眉頭,用手翻了翻寧玥的眼皮。隻是她沒有發覺,自從進門,江離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洛安,就連現在,他的目光仍時不時地瞟向洛安。

    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好可愛的娃娃,好想抱抱她。

    除了他,其他人都在手心裏捏了一把汗,等待著念心的診斷結果。

    未幾,念心神醫神色凝重地宣布了一

    個事實:

    “宮主,令弟中毒了。”

    ------題外話------

    話不多說了,大家是不是看得心情越來越沉重了,貓崽子也沒辦法,美人爹爹的中毒是偶構思裏的一個梗,至於能不能再次醒來,其實偶也沒有想出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案,隻能寫下去,看故事發展了。因為偶的構思隻是個大概,很多細節問題,還有人物的設定、結局都還沒有具體化,隻能寫寫再構思構思再寫寫,反正大家看下去就知道了,貓崽子與大家同在!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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