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今日用過午膳,身子就一直不爽,本以為是勞累所致,就去午休,未曾想,這一覺,未緩解她的痛苦,反增了不少。


    於是,她就想出去請大夫過來給大人看看,慌亂間,大人突然壓著聲音喊住她,說自己中了毒,需當朝的麟皇女殿下才能治,讓她不要驚動他人,隻消帶其去麟王府便可。


    她心裏縱是不解,也不敢違了大人的意,就偷偷摸摸地把大人帶了出來,未驚動大人的家人。


    一路上,大人承受的痛苦越來越重,她隻得催車夫讓馬車行得快些,結果馬車一快,就顛簸,大人更是不好受,挨到麟王府的時候,幾乎去了半條命。


    大人現在是其一家子的支柱,平時待她們這些下人多和善,這般好的人,若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想及此,婢女抹了把淚,跪行到洛安腳邊,拽住她的裙擺,苦求,“殿下,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她是個好人,平時沒敢什麽不好的勾當。這次偏偏中了毒,一定是有人妒忌她的好,故意下毒害她的!”


    洛安本想從懷裏掏出解藥喂給律芙,被婢女這一番鬧騰,她立馬轉了興趣,停手,看向腳邊的女子,笑問,為裝病,聲音微啞,“你既說你家大人是好人,又如何樹敵?如何讓人恨到下毒害她?”


    葉逸辰有些想笑,奈何情況特殊,他隻好憋著,而且他身邊的未婚妻“病”著,為顯得合情合理,他強迫自己在麵上作出悲戚的神情。


    “奴婢,奴婢也不知,奴婢隻知道大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而且很有學問。”婢女未想到洛安會突然這樣問她,一時慌亂得不知該怎麽答,但在洛安壓迫的視線下,她隻得梗著脖子答,說得雖都是好話,但也實在。


    見躺在床上的律芙幾近昏迷,口中溢出細碎的囈語,她急紅了眼,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手上更緊緊扯著洛安的裙擺,搖了又搖,“殿下,奴婢求求您,救救我家大人吧,嗚嗚,救救她,快救救她。”


    見婢女救主心切,洛安不禁有些感觸,彎腰伸手扶起她,“你放心,有本殿在,你家大人不會有事。”


    說罷,她就轉身,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接著,從瓶內倒出一粒藥丸,喂進律芙嘴裏。


    律芙似乎還有些意識,徑自將洛安喂給她的藥丸吞了下去。


    過了片刻,她臉色漸漸好轉,猙獰的神情平靜下來,悠悠轉醒,睜眼,有些迷惘,一邊起身,一邊按了按額角,沙啞著聲音嘟囔了一句,“這裏是哪?”


    “大人,您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婢女激動地伸手扶住律芙,讓其坐起身,忽然,她轉身,向站在她身後的洛安跪下,磕頭,嘴裏連連說著對洛安感恩戴德的話語。


    律芙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看向洛安,眸光顫了顫,隨即,她艱難地從床上下來,欲對這個害她差點丟了性命的女人磕頭行禮。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她!


    同時,她心裏很驚訝,怎麽幾日不見,這女人就病成了這副德行?!


    洛安連忙上前扶住律芙,很是親切和善,“律芙,咱倆也算熟人,何必見外?”


    律芙怔怔地望著洛安,恨不得穿透她的眼看清她的內裏,實在不明白一個人為何能表裏不一到這種地步。


    “你也起來吧。”洛安看向依舊跪在地上的婢女,吩咐了一句。


    “是,殿下。”婢女站起身,感激地看著洛安。


    真不知,若知道她家大人身上的毒就是洛安下的手,她會產生什麽反應。


    洛安又羨慕地看向律芙,感慨,“律芙,你這奴婢倒挺忠主。”


    律芙皺眉,“殿下,阿幺對下官來說是家人,下官不會將她隨意送人,請殿下恕罪。”


    “你想多了,本殿還沒寒酸到跟你討人。”洛安一陣無語,她隻是隨口說了一句,這律芙竟然也能想出其他意思來。


    此女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有時卻聰明過了頭。


    律芙一訕,未曾想竟是自己想多了。


    阿幺則有些感動,感動於自家大人對她的維護。


    正事不能忘,於是,洛安看向身後跟來的一眾人,開始趕人,“對了,本殿有事想與律芙單獨談談,你們請便。”


    申管家跟一眾小廝隻好有眼色地離開。


    葉逸辰拽著洛安的袖子,委屈地瞅著她,可憐兮兮道:“洛安,你不會也想趕我走吧?!”


    “怎麽會?”洛安拉過葉逸辰的手,安撫性地摸摸,“我現在是病人,你是我未婚夫,應該陪伴在旁,你要是真想留下,就留下吧,但別插話,就乖乖地坐在我身邊。”


    葉逸辰點點腦袋,自覺地攙扶著洛安往桌邊走去,心裏琢磨著正好可以聽聽洛安跟這個律芙之間究竟有什麽事要談。


    律芙對一切都心知肚明,既是悲哀,又是無奈,轉眸看向她身側的阿幺,吩咐道:“阿幺,你也出去吧,順道把門關上。”


    阿幺很不解,不明白自家大人什麽時候跟麟皇女殿下有了交集,但在律芙的視線下,她隻好應了聲,退出了房間。


    “坐吧。”與葉逸辰坐下後,洛安就對律芙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她坐下。


    律芙也不客氣,隨意揀張凳子坐了,嘴緊抿,似乎隻要洛安不問,她就什麽都不說。


    見葉逸辰就坐在洛安身邊,一副對她們談話洗耳恭聽的模樣,心裏頓有些驚訝。


    她記得上次殿下與她談事情的時候,明明讓逸辰公子迴避的,怎這次沒有?!


    其實,她很羨慕眼前這一對,相知相戀,那是一種多麽美好的感情啊,但為何她就是得不到?


    自上次聽了殿下和逸辰公子之間的故事,她就從中吸取了不少經驗。


    她不再奢想自己隻要默默地守候,就總有一日會讓佳人感動,主動投進她懷抱,於是,近段時日,她對水清淺主動了許多,甚至帶著一份以前她自己都從未想過的熱烈。


    她覺得,饒是他再優秀,畢竟還是男子,有男兒家的心思,所以她親自動手做了不少小玩意送給他,想逗他開心。


    他收是收了,但依舊有禮,仿佛收她的禮隻是在官場上的應酬,一點沒有感情/色彩。


    所謂心誠則靈,那些小玩意雖不值錢,但都承載著她滿滿的心意,可為何不能讓他心動?為何不能讓他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起一絲波瀾?!


    每每想到此,她就前所未有的挫敗,感覺這個男子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冰山,無論她如何播撒自己的熱情,都無法將這座冰山融化。


    洛安拿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三杯茶,其中兩杯放到葉逸辰和律芙麵前,一杯自己端著,輕抿一口,抬眸,意味深長地看向臉色不是很好的律芙,突兀地問出一句,“律芙可是在怨本殿?”


    “下官怎敢?”律芙看著眼前的茶盞,隻覺得好笑,“莫非殿下還想玩一樣的把戲?”


    自那日,她其實一直數著日子,至今日,她就坐立難安起來,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去麟王府。


    但一想到殿下那雙自信妖嬈的眸,她就認知到,自己從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隻能勇往直前,於是打定主意,她想等夜臨,掩人耳目地去。


    卻不想,發生了這等變故,時間上的巧合,以及那天殿下那句若生病就尋她的奇怪叮囑,讓她立馬聯想到是殿下在她身上做了手腳。


    果然,這個女子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而自己,隻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


    “本殿若想讓你喝下這杯茶,你敢不喝?”洛安戲謔地看著律芙,調侃道。


    “是啊,殿下的命令,下官怎能不從?”律芙苦笑,突然,她抬眸,不甘示弱地迴視著洛安,語調一轉,字字如針,“可是,殿下此舉實在寒了下官的心!


    下官本想今夜到訪府上,將這七日所得盡數稟告給您,可您竟從來沒相信過本官,將這等下三濫的手段用到下官身上,下官隻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下官不服,打心底的不服!”


    洛安冷嗤一聲,“可笑!你是本殿的什麽人?你讓本殿緣何相信你?本殿做事,從來喜歡防患於未然。


    對你,本殿還未完全信任,若不使點手段,本殿便處於被動的地位,而本殿一向喜歡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自然得做點什麽。


    否則這七日,不踏實的便不是你,而是本殿了。所以,有些事,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本殿就這樣的人,你沒有資格指責。”


    律芙怔住,一雙美眸不敢置信地望著洛安,其明明一臉病態,但其身上的氣勢未減分毫,依舊迫人得厲害。


    意識裏,已陷入沉思。


    是啊,她根本沒有立場指責殿下的不對,由始至終,自己都是被逼迫的,對殿下雖有臣服之心,但夾雜了太多其他情緒,並不完全。


    所以,這個身居高位、將權勢陰謀玩弄於股掌間的女子怎會輕易相信自己?


    是她太高估自己了,下意識地以為殿下信任她,如今得知不是,心中憤懣難抒,才有了剛才那一番發泄,如此,她倒覺得自己愚蠢了,甚至幼稚可笑。


    律芙終究是個聰明人,想通一切,她就不再多糾結於這個話題,歎了口氣,主動放軟話,“殿下,是下官過激了,請殿下恕罪。”


    她發現,自己隻要一麵對這個女子,情緒就會輕易外泄,修養了十幾年的沉穩性子一對上此女的怪誕*,就會立馬被肢解得支離破碎。


    想到此,她很是懊惱,難道自己已不知不覺地對此女產生了親切感?


    洛安緩了麵色,隨意指了指律芙麵前的茶盞,道:“今天這盞茶,本殿沒下毒,若是下了毒,本殿也一定救迴你。你要是渴了,就盡管喝吧。”


    若仔細聽,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一絲別扭。


    縱然她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但見律芙認錯態度良好,心裏不免對其生出了一絲歉意。


    律芙豁出去了,當即端起麵前的茶盞,視死如歸般喝了幾口。


    她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過此女的手掌心了。


    因為,她的心,已動搖。


    “說吧,這七日,水清淺可有異動?”洛安見律芙喝了茶,便知她已經完全接受現狀,無多情緒,繼續漫不經心地問。


    她身邊的葉逸辰聽她此話,忍不住一驚,一雙眸子疑惑地望著她,想了解究竟怎麽迴事。


    洛安在桌底下握住他的手摁了摁,暗示待會再與他說。


    葉逸辰微微點頭,表示同意,隻是一聽到水清淺這三字,他心裏就一陣不爽。


    律芙未注意洛安和葉逸辰之間的小動作,徑自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放在桌上,推至洛安手邊。


    洛安一隻手端著茶盞正喝著茶,伸手就著桌子將小冊子翻開一頁,然後拿起,看了起來,結果才看了一頁,她就一口茶噴出,被嗆到,咳嗽起來,被易容過的臉上透出淡粉。


    葉逸辰連忙站起,給她拍背順氣,一臉擔憂,“洛安,你沒事吧?”


    律芙怕洛安咳過去,連忙也站起身,欲上前為她拍背順氣,卻見那個位置有人占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臉鬱悶。


    殿下分明是因為看了她寫的內容才會被茶水嗆到,可是,她並未覺得自己寫得哪裏不妥當。


    洛安終於順過氣來,抬眸看向律芙,哭笑不得,“本殿不解,你為何將水清淺的出恭時間都記得這麽清楚?莫非你一直在跟蹤他?”


    “沒有,殿下誤會了,下官絕對沒有做過這等無禮之事。”律芙臉一紅,隨後擺手,急急解釋,“由於觀星閣的廁軒被安置在外麵,若不在用膳時間,水清淺出觀星閣,一般都是去出恭。下官隻是稍稍注意了一下,就知曉了,絕無跟蹤窺探之舉。”


    洛安在葉逸辰的攙扶下坐迴位子,一雙眸子笑眯眯地看著律芙,裏麵滿是戲謔,“可你記錄這個作甚?”


    律芙一臉無辜,此時的她與平時沉穩的模樣大相徑庭,多了幾許憨厚,“不是殿下讓下官如此做的麽?”


    “本殿何時讓你這般做的?你倒是說說清楚。”洛安也不惱,耐心地問,看向律芙的眸中多了幾許其他意味。


    她突然發現,這個女子倒是有趣得緊。


    “上次下官來拜訪殿下的時候,殿下就命下官監視水清淺平時的舉動,然後記錄下來,這出恭一事,屬生活日常,下官謹遵殿下吩咐,自然也將其記錄了下來,方便殿下參詳。”律芙解釋道,心裏尋思著殿下難道不喜。


    “倒也是,你能有這份心,本殿很欣慰。”洛安平靜下來,繼續翻看著手上的小冊子。


    坐在她身側的葉逸辰抵不過心裏的好奇,就湊上去,與洛安同看,漸漸地,他那雙大眼裏寫滿了不敢置信。


    隻見那上麵將水清淺的日常生活巨細都記了個清楚,幾時用膳,幾時午休,幾時迴府,幾時說什麽話,幾時咳嗽……均有。


    很明顯,這些都是洛安讓律芙記錄的。


    他知道,水清淺是當朝的太史令,而律芙是星宿官,兩人平時都在同一處辦事,律芙想要監督水清淺的日常並不困難。


    隻是,洛安為何讓律芙監督水清淺,並記錄這些?


    洛安終於將水清淺這七天的日常全部看完,果然不出她意料,無任何異常。


    抬眸看向麵上流露出幾許緊張的律芙,她滿意一笑,“律芙,你做得很好,辛苦了。”


    “殿下說的哪裏話?這是下官的本分。”律芙謙虛一笑,眸底掠過一抹苦澀。


    “以後,繼續吧,本殿不會虧待於你。”洛安將手中的小冊子收入袖內,嘴上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下官謹遵殿下吩咐。”律芙點頭應道。


    “對了,剛才看你那婢女的反應,她好像並不知實情,莫非,你一直將你被本殿控製的事情瞞著別人?”洛安端起茶盞,優雅地抿了口茶,才抬眸看向律芙,問道。


    “是,下官一直未將此事告知他人,包括下官的家人。”律芙迴道,即使一切皆非自願,滿心不甘,但此時,麵對眼前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她也不自覺地淡然了許多。


    “為何?”洛安好奇地問。


    桌底下,手心傳來微微的癢,她就知道身側的男子在調皮,連忙反手捉住那隻手,與之十指相扣。


    她身邊的男子感覺到女子的動作,即使在桌底下,但有外人在,就總覺得這偷偷摸摸的親昵舉動隨時會被人發現,麵上流露出幾許羞澀。


    他想掙脫,卻被女子的另一隻手緊緊覆住,更是難以逃離,隻能任由她握著,感受著從她手上傳來的溫暖。


    “下官不想讓家人擔憂,寧願一個人受著。”律芙如實答道,提到家人,她眉目間就柔和了幾分。


    “也未告訴水清淺?”洛安嘴角的笑意漸深,肯定地問。


    “是。”律芙猶豫了一下,才繼續道:“殿下,水清淺他平時行事規矩謹慎,從未有差錯,您讓下官這般監視他,下官覺得委實無意義。”


    “哦?”洛安危險地眯起眼,字句間都攜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你在質疑本殿?”


    “並非質疑,下官隻是想說一句實在話。”律芙垂眸,隻當未見洛安突如其來的怒氣,沉靜道。


    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顯然,她內心並不如她麵上那般平靜如水。


    “是無意義,但凡事都有個萬一,水清淺可以幾天不出岔子,但並不代表以後永遠都不會出。”洛安語氣軟了下來,一臉興味地瞅著眼前的女子,“你隻需照本殿的吩咐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反正你那麽喜歡水清淺,應該很樂意一直關注著他。”


    她身側的葉逸辰又是一驚,透亮的雙目不可思議地看向律芙。


    這個女子竟然對水清淺有意?!


    那若這樣的話,她難道一點不介意水清淺的真容?


    還是說,她一直未見過?


    “殿下,這是兩碼事!”律芙微惱,一雙美眸瞪著洛安,裏麵閃爍著盈盈淚光。


    她是很喜歡水清淺,喜歡一直關注著他,但她不喜在這個過程中,自己心裏還攜著其他不單純的目的,甚至還將其言行記錄下來,交給別人參詳。


    每每想到此,她心裏就湧出一股深深的負罪感,有時候,都不敢麵對水清淺。


    因為無論是不是出於本心,她都已經背叛了他,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似要將她的心生生撕扯成兩半,一半獻給了他,一半臣服於殿下。


    洛安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自覺地將其中責任撇得幹幹淨淨,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那你跟水清淺究竟發展到何種地步了?”


    律芙麵對這樣的洛安,真是有氣發不出,因為對方壓根不把她的委屈和憤怒放在眼裏,心裏頭憋著氣,悶悶地答:“依舊沒有進展。”


    “上次本殿與你分享了與自家未婚夫之間的愛情故事,你難道沒有從中吸取經驗?”洛安一臉臭屁,一邊拖著凳子往葉逸辰身邊挪了挪,然後,一把攬著他的腰肢,靠在他身上。


    因為有外人在場,葉逸辰難免拘謹,被洛安一接觸,他身子本能地僵硬了起來,麵色微紅,想掙脫。


    但一低頭,見女子一臉病態,羸弱的姿態惹人憐愛,雖他知道這是易容出來的效果,但還是忍不住心軟,索性讓自己放鬆下來,接受洛安這般在外人麵前明目張膽的親昵舉動。


    可一聽洛安的話,他察覺不對,激動起來,立馬想起身質問,才發現自己早被點了穴,動彈不得,也發不出聲。


    頓明白身邊這個女人為何突然靠過來,原來她早猜到自己聽了她接下來的話會生氣,就提前製住了他,心裏一時間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世間怎能有如此無賴的女子?


    律芙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畫麵,心裏各種羨慕,不知她跟水清淺何時才能像這般相處,隻覺得遙遙無期,哀怨地歎了口氣,才答:“自然吸取了,下官不再守望,開始主動對他頻頻示好,可是效果不佳。他,簡直水火不侵。”


    不知為何,麵對這個女子,談到自己的感情之事,她總是前所未有的坦然。


    難道是因為她已經完全將這個女子當成了自己在這方麵的啟蒙老師?!


    洛安垂了眸,眸底掠過一抹沉思,抬眸間,又恢複淡然,“說來聽聽,你做了什麽,也許本殿能給你支支招。”


    律芙眼睛一亮,隨即講述起了自己的追愛之路……


    讓申雪將律芙送走後,洛安就解了葉逸辰的穴,已做好承受他怒火的心理準備。


    出人意料的是,男子一點不生氣,隻一臉古怪地看著她,問道:“洛洛,她想得到水清淺是她的事,你為何要摻和一腳?感覺你跟我家裏的爹爹們挺像,好八卦。”


    “辰,難道你忘了上次水清淺強吻我的事情了?”洛安在桌上撐著腦袋,笑盈盈地望著葉逸辰,反問。


    洛安一提起此事,葉逸辰立馬變了臉色,恨恨地瞪著一處,握著拳,咬牙切齒,恨不得從水清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怎能不記得?那人真不要臉!我那天應該多揍他幾拳!”


    “所以,我才希望能有其他女子將他收走,這樣,他以後就不會再來騷擾於我。”洛安抓住葉逸辰的可愛拳頭,在上麵親了親,就讓他敏感得一縮,坦露了手心,然後,她玩心一起,伸手撓了撓那裏。


    不得不承認,對水清淺,她曾經心動過,但,她不敢奢想。


    因為她與他之間,永遠有一道難越的鴻溝。


    ------題外話------


    親們,偶這章終於肥點了,想這個月完結來著,反正是不遠了,因為有點累。


    這篇文文效果一直不好,收藏、人氣、訂閱均不好,情節改過,排版改過,語言改過,依舊沒有起色,一潭死水。


    可能跟偶每天才四千多的更新字數有關,那偶也認了,因為偶碼字速度真的超級慢,碼完一章後還會檢查,幾乎會花一個鍾頭。


    撐了大半年,覺得是該結束了,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心情真的挺糟糕。


    但請大家放心,偶不會讓自己文文變得虎頭蛇尾,會給個圓滿結局,就像最後一卷的卷名,我就想要圓滿怎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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