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海華燈初上的時候,古鶴天和小田子以及小野仁派過來的一個跟從進入一個當時紅遍上海的紅心怡大舞廳。當他們走進舞廳剛坐下來的時候,小田子笑咪咪地說道,想不到我們走慣江湖的古鶴天先生也對舞步感興趣?

    古鶴天站起來,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對小田子說道,親愛的小姐肯賞光嗎?

    小田子說道,你還有修養有情趣的呀。

    古鶴天摟著小田子的腰在優雅的小夜曲中輕輕地飄舞起來,小田子在古鶴天的懷裏輕輕地說道,你這個壞東西,你還欠我許多呢?

    古鶴天也在用手在小田子的腰上來迴地慢慢地撫摸著,並悄悄地說一些甜言蜜語。古鶴天和小田子跳完了一曲又一曲,他們兩個人都覺得今天晚上真是快樂極了。

    正當他們還沉醉在歌舞聲中的時候,古鶴天突然發現有一個他非常熟的身影在他的前麵一現,隨即又消失在舞廳的另一邊去了。古鶴天心裏一想,一定是馬飛了,而且是化了妝的馬飛。因為古鶴天是從對方的眼神敏銳地感覺到的,他來得也好快呀。如果他也是今天到的話,一定是和我同坐的一船呀。可是,我在船上並沒有發現他的。古鶴天知道,馬飛原來就是上海軍統站的站長,他對這裏的情況太熟悉了。有他來和我一起幹,那太好了。不過在我們軍統內部的有可疑分子的消息,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我應趕快通知他們。如果不及時地通知他們,當那個可疑分子,也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時候,那對我們今後的行動,就會帶來很大的不便。

    古鶴天想到這裏,心裏馬上著急了起來,因此他的腳步也顯得亂了起來,以至於他有兩次踩到了小田子的腳了。小田子嗔怪地說道,你這一會兒心不在焉啦,是不是想你的白怡小姐啦?

    古鶴天隨口說道,你盡是在胡說八道,今晚上我要你的好看。

    小田子顯得十分有興致地說道,好哇,我們馬上等著瞧。

    又一曲舞曲停止了,古鶴天和小田子迴到了他們的舞池邊的座位上,這時古鶴天對小田子說道,小田子,你休息一下。我要到衛生間去方便一下。

    小田子笑著說道,你要方便你去吧,你要告訴我幹什麽呀。說著,小田子用調皮的眼睛看著古鶴天。

    古鶴天說道,好吧,我去去就來。古鶴天迅速來到衛生間,他剛走進衛生間,古鶴天就感到有一個人影也跟著閃了進來。古鶴天連頭都沒有迴頭,好象是在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家賊難防呀,今晚我們家裏的東西要丟失。

    馬飛走近古鶴天,悄悄地說道,古鶴天,太謝謝你的情報了。

    古鶴天說道,我們現在都沒有時間談謝謝,我的情況你千萬在上海不能告訴任何人。你們上海站內部一定有日本的內應,這個人今晚要進入你們最隱蔽的地方,並要把檔案室最隱蔽的圖形要交給特高課。我現在在霞飛路十六號,我明天晚上到你處盜取太平洋日本軍事情報。我走了。

    古鶴天一閃身離開了衛生間,馬飛過了一會兒,也走出衛生間。可是當馬飛剛從衛生間要露出來的時候,馬飛感到有人在前麵的一個轉彎口,好象在不停地朝他這一邊觀察著什麽。不好,馬飛心想,難道我已經被人盯上了嗎?不會這麽快吧。馬飛簡單地分析了一下,馬飛到這個衛生間之前,他的後麵一直沒有人跟蹤的。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對古鶴天不放心,或是有人早就跟蹤古鶴天了。所以隻要是與古鶴天接觸過的人,都是他們的可疑的對象。那跟蹤古鶴天的人,會給古鶴天造成最危險的人,一定是日本特高課的人了。日本人跟蹤古鶴天是屬於常理範圍內的。但我這一會兒也不能一下子迴我們的上海站去的,如果我這一會兒立即迴到我們的上海站,那不是等於把古鶴天的真實身份告訴日本人了嗎?可是,我這一會兒,還又要趕快迴去的,因為說不定,那個隱藏在我們內部的日本分子或者是說漢奸吧,也許這一會兒已經開始行動了。我現在還不知他是那一個人呢?馬飛想著想著,他慢慢地走出衛生間。馬飛隻見那個隱藏在前麵轉彎處有個人影又晃了一下,馬飛裝作很不在意的樣子,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舞池。

    馬飛坐在座位上,休息了一會兒,這時一個舞女走過來,伸出一隻手,作出了主動邀請馬飛跳舞的姿勢,馬飛立即麵帶笑容,欣然站起來,摟著舞女跳了起來。馬飛和舞女跳了一會兒後,馬飛感到自已安全多了。因為在這個時候,那一雙盯著自已的神秘的眼睛,已經移向別的地方了。於是馬飛顯得十分曖昧地對他懷中的舞女說道,親愛的,我們一起出去走一走吧,好嗎?

    那個舞女嬌聲嬌氣地說道,噯呀,你這個人真壞。好吧,我跟你走吧。馬飛繼續摟著那個舞女,踏著舞步,慢慢地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外的時候,馬飛突然啊了一聲。

    那個舞女說道,什麽事呀?馬飛立即從身上掏出了一百元大鈔,往那個舞女的胸罩裏一塞。那個舞女十分地老道,她說道,老板你有事呀,下一次可要找我呀,可不要讓我想死你了。緊接著摟住馬飛親吻了馬飛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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