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安栩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說季芯柔嗎?這個臭女人,我饒不了她!”


    “先給我上藥,疼死了!”墨廷淵嬌氣地喊道。


    “哦,好的。”安栩正色,連忙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傷口,將清清亮亮的藥膏塗抹上去。


    帳篷外,陸景琛想要闖進來卻被王輝阻攔。


    “放肆,你竟敢阻擋本王?”


    王輝態度堅定拱手說道:“王爺,監軍正在上藥,您進去不方便。”


    “無情可以在裏麵,本王憑什麽不能進?她是本王的妹妹,有什麽不方便?”


    “監軍親口吩咐,不準您進去。”


    “你……”


    陸景琛剛想反駁,就聽到無情的聲音響起。


    “外麵吵什麽?監軍剛換了藥正準備休息,你們這樣,讓她如何養傷?”


    安栩從裏麵走出來,怒視著陸景琛。


    “無情,你身為皇帝身邊的侍衛,怎麽可以替她上藥?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需要本王來教你嗎?”


    聽到他的質問,安栩冷笑一聲:“王爺,卑職奉命行事而已,監軍說了,很害怕再被歹人抓走,所以從今往後都要卑職貼身侍奉。”


    “簡直胡鬧!”


    “胡鬧?那麽我想請問王爺,為何要把監軍抓進山洞用刑?甚至還要殺了她毀屍滅跡,可有此事?”


    陸景琛有些慌了,眼底閃過心虛,忙解釋道:“都是誤會,一場誤會而已,本王錯怪了栩栩以為她是南疆派來的奸細。”


    “王爺不分青紅皂白,沒有證據就隨意處置皇上欽點的監軍,這可是死罪!”安栩毫不客氣地喝道,“來人,將鎮南王拿下!”


    “慢!”陸景琛大喊一聲喝止,眼底閃過淩厲的光,對上她問,“你不過是個侍衛,有什麽資格動本王?”


    安栩勾唇冷笑,麵不改色地拿出禦賜的尚方寶劍。


    “不知這把劍,夠不夠資格?”


    看到那鑲嵌著金色寶石的劍鞘,陸景琛沉默了,臉色陰鬱如墨。


    “怎麽,王爺這是認罪了?”安栩笑著逼問。


    “本王從未有過不臣之心,更沒有想過要殺監軍,隻是懷疑她的身份罷了,動手打傷栩栩的是季芯柔,想要殺栩栩的,也是她,既然是本王的賤妾,那就不勞你費心了,本王自會處理。”


    說完,陸景琛轉身要走,安栩趁機上前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王爺,季芯柔謀害朝廷命官罪無可恕,怎麽能輪到您來處理?當然是有監軍親自出手才對,難道您忘了,現在這軍營裏說了算的,可不是您。”安栩眼底帶著嘲諷,語氣冰冷的提醒道。


    陸景琛的手在袖子裏緊緊握拳,恨不得一掌劈死麵前的人,可他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如果這個時候為了一個女人反抗,隻會提前暴露野心,等於親手給墨廷淵送去一把殺他的刀。


    想到這裏,他咬著牙問:“那監軍想要如何處理?”


    安栩沒有迴答,而是高聲命令:“來人,將季芯柔帶進來。”


    “是。”王輝領命,立刻下去提人。


    ……


    帳篷內。


    安栩模樣的墨廷淵臉色虛弱地靠在床頭,目光陰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季芯柔。


    他冷哼一聲,厭惡地移開視線,說道:“拉出去大卸八塊喂狼!”


    一句話,直接定死了季芯柔的結局。


    可她卻依然不屑,傲慢地說道:“你休想殺了我,有王爺在,他不會同意的!”


    “那王爺,您同意還是不同意呢?”無情模樣的安栩笑著說:“哦對了,差點兒忘了,他說了不算,來人,拖出去按照監軍說的做。”


    季芯柔迴頭看向陸景琛,拖著膝蓋挪到他腳下滿眼都是希望:“王爺,您不會讓妾身死的對不對?您說過,妾身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是您的解語花,您舍不得妾身死的對不對?”


    陸景琛看著她,眼底閃過不舍,畢竟是陪伴了他這麽多年的女人,也是他如今唯一碰過的女人,怎麽忍心看她被大卸八塊喂狼。


    於是走上前去,終於放低身段,拱手懇求道:“栩栩,看在我曾拿出解藥救過你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嚴懲她,給你出氣!”


    墨廷淵冷哼一聲,語氣輕蔑:“殺了她我才能出氣!”


    曾經這個女人屢次欺負安栩,這一次他終於抓住機會弄死她替安栩報仇,為何要放過?


    陸景琛見她如此堅決,竟然直接單膝跪在地上。


    “安栩,就算是大哥求你還不行嗎?”


    墨廷淵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跪下來,抬頭看向安栩,小聲道:“你說。”


    站在一旁臉色陰沉的安栩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底隻覺得無比可笑。


    她走上前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景琛。


    “王爺可還記得那一年秋獵?”


    “什麽?”


    看著無情的臉,陸景琛充滿疑惑。


    安栩繼續說道:“那年秋獵,這個女人把監軍騙入了狼群,她幾乎是九死一生才逃出來。”


    “這……”


    陸景琛恍然記了起來。


    他趕到的時候,安栩一身的傷白色的衣裙都被染成了鮮豔的紅色,無比刺眼,那肩膀處的傷口,血肉模糊。


    可是,他沒有關心一句,竟然還把她從馬背上扯了下來,最後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掐暈了過去。


    一瞬間,他突然明白安栩為何恨他。


    如果時間能退迴去,他絕對不會再那樣對她,絕不會!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栩栩,你可以不可以原諒我……”他看向床上的人,語氣近乎哀求。


    安栩冷冷盯著他,雖然他的視線不是自己,卻仿佛對上了他悔恨的眸子。


    如果一切都能原諒,那曾經的傷害算什麽?現在的傷害又算什麽?


    季芯柔該死!


    陸景琛更該死!


    第387章 報仇:季芯柔被剁碎喂狼!


    想起原主死前的絕望和無助,那種痛苦的窒息感仍舊銘記於心。


    她憑什麽替死去的人原諒這兩個歹毒的惡人!


    安栩的身體在顫抖,恨不得脫口而出要他們死的話,但她仍舊努力克製。


    因為她知道,自己現在不是安栩。


    “原諒你?”墨廷淵掃過她握緊的拳頭,斜倚在床頭,眉眼含笑卻冷漠如冰,“除非你們也進狼窩一遭。”


    陸景琛抬眼看著她,有些不可思議。


    從前那個對他死心塌地的安栩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安栩,是真的巴不得他死。


    原以為她恨季芯柔的原因是因為對他愛而不得,其實從秋獵後她看他的眼睛裏就已經沒有從前那種光芒了,隻是他一直不肯相信罷了。


    見他沉默,站在一旁的安栩嘴角勾起一抹鄙夷的冷笑。


    “王爺隻會嘴上說求情監軍的原諒,卻什麽都不想彌補更不願付出代價,未免也太虛偽了。”


    陸景琛憤恨地瞪她一眼:“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站在這裏說三道四?滾出去!”


    墨廷淵坐直身子,比他聲音更大:“她是皇上的貼身侍衛,要是沒有他我已經死在采花賊的手裏了,所以,他憑什麽不配說話?”


    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維護著別的男人,陸景琛的心髒快要炸了,那種酸脹痛哭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


    他突然感同身受到安栩曾經的卑微。


    “栩栩,是我不好,我隻求你給我一個彌補你的機會。”


    “你到底是想彌補我還是想要救季芯柔?”


    “如果我說兩個都想呢?”


    “嗬,這天底下可沒有魚和熊掌都兼得的美事,不過看到你是鎮南王的份兒上,我就給你個機會如何?”


    “好!”陸景琛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滿眼激動地看著她。


    墨廷淵抬手摸了摸下巴,笑容邪魅:“季芯柔騙我入狼群,我自然要以牙還牙,但你想要救她,所以你要是能在狼群中活下來,我就饒她一命,如何?”


    “……”


    陸景琛遲疑了,他迴頭看看跪在地上嚇的麵無血色的季芯柔,拳頭握緊骨節在微微作響。


    安栩眼底閃過輕蔑,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曾經陸景琛不是說很愛季芯柔嗎?


    她也想看看,為了這個女人,他到底肯不肯冒生命危險。


    還是說,他的愛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實則內心薄情寡義。


    沉默了許久,久到墨廷淵失去了耐心。


    “王爺考慮得如何?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他說著,大聲命令,“來人,將季芯柔拖下去剁碎了喂狼……”


    話音還沒落,陸景琛突然抬起頭看向她,語氣堅定:“不用了,我願意。”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有些驚訝。


    尤其是季芯柔,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她的求救本來隻是趨於本能,因為她心底也不相信陸景琛會以命相救。


    從前他們在一起,不過是季家對於他有利,後來季家出了事,她對他就更不敢抱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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