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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萊拉著艾拉,一直跑到了他停車的位置,迴頭看了一眼正在追來的高揚後,和艾拉上了車後,飛快的打火倒車,隨著輪胎發出了尖厲的聲響,把車開上了朝著迴家的路。


    看到弗萊開車離開,高揚恨恨的揮了下拳頭,然後對他身邊的葉蓮娜大聲道:“我們去開車,追他!”


    高揚滿肚子的火,他有些壓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後,葉蓮娜一臉擔憂的道:“親愛的,出什麽事了?”


    高揚沉聲道:“沒什麽,係上安全帶!”


    高揚把車開出了停車場,然後朝著弗萊飛速的追了過去。


    高揚的車是轎跑車,是奔馳cls63amg,而弗萊開的車,隻是他母親和艾拉的代步車,一輛很常見的廉價車思域。


    論性能,高揚的車能把弗萊的車甩出八條街去。


    高揚在盛怒之下,第一次把他的車開出來該有的速度,隻是地方不對。


    在車流滾滾的大街上,高揚的車開始在車流中穿梭,他知道弗萊會走那條路,所以他希望能追上弗萊。


    很快,用了沒幾分鍾,高揚就看到了弗萊的車。


    再次加速,從車流中左閃右突直唿,高揚超¤長¤風¤文¤學,△.√.n≧et過了弗萊,然後在弗萊的車頭前一腳急刹,想把弗萊逼停住。


    弗萊的車及時刹住了,可是弗萊把方向盤一打,隨即從旁邊的車道加速駛過後,加快了速度也開始在車流中穿梭。


    高揚怒罵了一聲。再次一腳地板油踩了下去。


    葉蓮娜一聲不吭。隻是一臉擔憂的看著高揚。她知道發生了某些事讓高揚很生氣,可她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麽,而葉蓮娜,是絕不會尖叫著阻止高揚的。


    高揚依仗著車輛性能上的優勢,再次靠近了弗萊,然後兩輛車開始在繁忙的大街上一前一後的疾駛。


    高揚沒有急著超過弗萊,他雖然暴怒,但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讓無辜的路人受牽連。所以他一直在控製著車速,隻求能跟住弗萊就行。


    過了兩個路口,弗萊開上了一條車輛較少的道路,看到前後沒車的時候,高揚一腳急油,再次追上了弗萊的汽車,然後將方向盤一打,直接以側車尾撞到了弗萊的車頭上。


    高揚學過特種駕駛,他知道該怎麽逼停一輛車,但弗萊也學過特種駕駛。他知道怎麽避開被逼停的情況出現。


    所以高揚隻能以最激烈的方式來阻止弗萊,他以自己的車側車尾撞到了弗萊的車頭後。兩輛車一起向右偏了過去,最後,高揚的汽車車身頂在弗萊的車頭前,兩輛車一起停了下來。


    高揚拉開車門下了車,然後他拔出了腰間的手槍,指向了坐在車裏的弗萊,大吼道:“給我下來,給我滾下來!”


    高揚不可能朝著弗萊開槍的,他在朝著弗萊大吼的時候,把槍口下移,對準了弗萊的汽車左前輪,但是弗萊開車迅速的向後倒車,在後退了十幾米後,隨即加速又從高揚的身邊衝了過去。


    弗萊是鐵了心不肯下車了,高揚扣著扳機的手指頭幾度輕顫,最終卻還是沒有扣動扳機。


    “法克,法克油!”


    朝著弗萊的車尾燈大吼了兩聲後,高揚憤怒的將手槍插迴了腰間,然後再次鑽進了車裏。


    高揚再次開車猛衝出去的時候,葉蓮娜終於低聲道:“親愛的,別這樣,太危險了。”


    “我心裏有數。”


    雖然悶聲說了一句心裏有數,但暴怒的高揚還是放慢了車速。


    高揚不再說話,隻是咬著牙以他能保持住的最慢速度往迴開。


    高揚把車順利開了迴去,他很有耐心的把車停好才下了車,隻是臉色已經鐵青。


    葉蓮娜拉住了高揚的手,顫聲道:“親愛的,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冷靜,你得冷靜下來。”


    高揚沉默的點了點頭,卻一句話沒說,他的腦子很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上樓,走出電梯,高揚伸手敲響了弗萊的家門,第一遍敲門沒有得到迴應之後,高揚立刻用拳頭重重的砸了上去。


    門立刻打開了,門後站著的是一臉驚恐的艾拉,而開門的卻是一臉惶急的史密斯夫人。


    “高,發生什麽事了?”


    葉蓮娜大聲道:“快去叫我爸爸和托米,快去!”


    沒有理會惶急的史密斯夫人,高揚從史密斯夫人身邊走過,看到弗萊的屋門緊閉著,他一腳跺了上去,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弗萊躺在床上,用手捂著臉,等他把手拿開看到高揚後,立刻坐了起來,而這時高揚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


    高揚一把揪住了弗萊的脖領子,掄開右手,啪的一個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然後迴過手來,用手背又是一個大嘴巴子。


    “你這個混蛋!你能跑到那裏去?啊!你能跑到那裏去!”


    弗萊的臉上浮現出了兩個巴掌印,但是弗萊把頭一擰,緊咬著牙關,卻是一聲不吭。


    高揚更加的憤怒了,他兩隻手揪著弗萊的脖領子,把弗萊揪的站起來之後,大吼道:“你知道我找了多少人才他媽讓你有機會讓球探去看看你打球嗎?你他媽就不能跟球探好好說句話嗎?法克油!你跑什麽跑!跑什麽跑!你他媽沒聽到我讓你停下嗎?”


    弗萊把臉扭了迴來,大吼道:“我讓你去找球探了嗎?你問過我的意思了嗎?我不需要你給我找什麽球探,我他媽說過了,我不打棒球!”


    高揚的臉色由青轉白,他揪著弗萊的脖領子,一字一頓的道:“你他媽有種再跟我說一遍!”


    弗萊把臉一歪,沒有說話。


    “高!你在幹什麽!放手。快放手!”


    “頭兒。有話好好說。你瘋了嗎,快放手,他喘不過氣來了!”


    格羅廖夫和托米已經跑了過來,他們一左一右抱住了高揚的胳膊,強行把高揚扯開了。


    脫離了高揚的雙手,弗萊後退了一步,朝著高揚大吼道:“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講信用。你說過不會逼我去打那該死的棒球!”


    高揚伸手指著弗萊,顫聲道:“我把你從南非帶了出來,我要給你的是好生活,不是他媽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一到戰場上,我就開始心慌,我就怕你被一顆子彈打爆了腦袋,我他媽生怕你被打斷了胳膊打斷了腿,我對你的媽媽承諾過不會讓你變成屍體被送迴家,你是有天賦的人。你明明可以去當球星,去過上等人的日子。為什麽就是不肯!”


    高揚把手指向了格羅廖夫,顫聲道:“他除了打仗?還會什麽?”


    高揚又把手指向了托米,大吼道:“他除了打仗,還能幹什麽?還有我!我們這些人,不打仗還能幹什麽,我他媽又不想當無所事事的廢人!我們沒得選,我們除了冒險沒得選!你呢,你他媽不一樣,你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和天賦,法克油!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弗萊往前站了一步,揮舞著雙手朝高揚大吼道:“那我呢!你替我想過嗎?你們去打仗,去冒險!我去享受歡唿和鮮花,去過在聚光燈下的生活,我能受得了嗎!我無法舍棄的不是戰場,是我生死與共的兄弟們!是你們!是你!我能離開嗎?我離不開!我的最愛是棒球,可你們的命就是我的命,命都沒了,還要什麽棒球,還要什麽棒球!”


    弗萊也很激動,他歇斯底裏的揮舞著雙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聲嘶力竭的吼完了之後,弗萊已經淚流滿麵,然後他又後退了兩步,隨即從腰裏拔出了自己的手槍。


    “你幹嗎?放下槍!”


    “放下槍!”


    在托米和格羅廖夫兩人的大吼聲中,弗萊把手槍猛的對準了自己的左臂,然後哭喊道:“別過來!頭兒你別逼我!你們誰都別逼我,我把胳膊打斷,你休想逼我去打棒球,別想!別想!你別想逼我離開撒旦,我把自己胳膊打斷!”


    格羅廖夫的臉白了,弗拉的手指在神經質的顫動,他對準自己胳膊的槍隨時會響。


    格羅廖夫和托米立刻後退了兩步,托米顫聲道:“弗萊,冷靜些,放下槍,高,頭兒,冷靜些。”


    高揚用手指著弗萊大吼道:“放下槍!我命令你放下槍!”


    弗萊第一次違背了高揚的命令,他喘著粗氣道:“我……,我……,你……,你……,你休想,你休想把我趕走,你休想趕我走,我打斷自己的胳膊,你就別想再讓我打棒球……”


    高揚顫聲道:“幸存者羅伯特,不,哈裏森用命保住你打棒球的胳膊,你他媽現在自己要用槍打斷是嗎?


    我知道你喜歡大都市,為了讓你改變主意,我希望能讓大都市對你試訓,對你發出邀請,我他媽跑來跑去到處求人幫忙,為了讓紐約大都會對你試訓,我他媽像條狗一樣被大都市的混蛋們溜來溜去,他們嘲笑我,沒關係,我無所謂,可他們嘲笑你,我感覺像被人在臉上扇了幾巴掌一樣!


    是,我沒本事,我無法讓大都會對你發出邀請,我隻找到了紐約洋基的球探,我也沒指望你肯加入紐約洋基,我隻希望你能認清自己的能力和價值,你的胳膊,是上帝賜予你的禮物,是你的未來,現在,你把槍對準自己的胳膊?你打算朝著自己開一槍嗎?你開槍吧,你他媽有種就開槍啊!”


    弗萊怔住了,一動不動的,但他卻慢慢的把槍口垂了下來,然後格羅廖夫上前一把抓住了弗萊的胳膊,把手槍搶了過去。


    任由格羅廖夫把手槍搶走之後,弗萊盯著高揚,使勁咽了口唾沫之後,喘著粗氣沉聲道:“頭兒,你說,紐約大都會的人嘲笑你?”


    ps:我是在用心寫這本書的,嗯,至少絕大部分確實是用心寫的。


    寫這章的時候,入戲太深了,腦補的場麵,竟然寫著寫著就開始淚流滿麵,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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