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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局已定,敵人的抵抗已經停止,除了占據建築之後,負責阻擊敵人援軍的部分之外,其他人已經大部分集中到了開闊地上,忙碌的搬運傷員。


    傷員太多,而能來搬運傷員的人太少了。


    高揚進入他曾攻入的房子,在二樓上對敵人進行射擊,但是敵人似乎沒有繼續進攻的意願,將巴達迪接應走之後,敵人的援軍發動了兩次衝鋒被打迴去之後,就再也沒有進攻,隻是就地建立了防線,防止政府軍靠近而已。


    “工蜂,你們那邊情況怎麽樣?需要增援嗎?”


    “敵人攻勢並不猛烈,我們也有良好的掩體,不必增援,完畢。”


    高揚留在戰位上已經沒有了什麽意義,問了問托米後路阻擊敵人援軍的情況,也不需要增援之後,高揚返迴了開闊地上。


    幾個人端著槍在指揮著繳械的敵人搬運傷員,開闊地上已經聚集起了一排的傷員。


    呻.吟聲不絕於耳,有人大聲喊叫,有人低聲啜泣,鮮血凝成了一個個血泊,高揚走到傷員旁邊的時候,沾了一靴子的血,走在路上一步一個血腳印。


    重傷員基本上已經集中過來了,在傷員中,起碼有一半還多是腿受了傷的,鐵壁傭兵團的機槍火力確實是厲害。


    腿受傷的傷員多還有一個原因是所有人都裝備了重型防彈衣,防7.62m43彈的效果不錯,所以,上身中彈的人基本上就沒歸入到重傷員的行列裏,而腿上中彈之後,不管是什麽子彈,肯定都得躺。


    高揚走到了彼得跟前,這時彼得已經昏迷了,但是彼得把他的斷腿牢牢的抱在了懷裏,看起來很是怪異。


    魔方也是腿部中彈,他是大腿挨了一槍,子彈擊中了膝蓋上方的位置,把腿骨打斷了,整條腿就剩了一點肉皮相連,腿肯定也是保不住的。


    李雲喆的情況也很嚴重。


    高揚現在才知道李雲喆也是那種打起仗來會發狂的類型,連續中彈,然後立刻爬起來,還能一如既往生猛的往前衝,這種事,一般人可幹不出來。


    紅羽毛也傷了,傷處同樣是腿,但是紅羽毛很幸運,他中的子彈是5.56毫米的,子彈沒能穿透防彈衣,隻是打到腿上的子彈讓他失去了戰鬥力,而且是近距離中彈,子彈存速高,進入體內之後沒有怎麽翻轉就離體而出了,所以紅羽毛的腿上雖然多了個窟窿,但應該殘不了。


    準星也受了傷,他肩上中了一槍,屁股上中了一槍,看了看準星傷口所在的位置後,高揚想問問安迪何的,但是看著安迪何還在一旁忙碌,就沒有打擾他。


    夜魔小組裏,高揚看到的重傷員就是這幾個了,其他人也有受傷的,但是都能動。


    傷員多,陣亡者就更多了,關在開闊地上高揚就看到了十幾具屍體,而且還有更多的屍體散落在戰場各處,優先送來的都是傷員,陣亡者的遺體會在稍後送來。


    傷亡數字一時間難以統計,高揚用手揉了揉額頭後,在對講機裏輕聲道:“各部分有條件的,把傷亡情況匯報一下。”


    “彎刀!我是大先生,我們一共剩下了七個人,其他的,全都是陣亡或者重傷,完畢!”


    “我是影子,暗箭,暗箭陣亡十一人,重傷九人,剩下的全在我身邊呢,完畢。”


    特種大隊的情況沒法匯報,高揚覺得特種大隊肯定傷亡過半了,活著的連輕傷員在內,能剩下五十個人也就不錯了。


    一架直升機正在降落,有人在指揮著直升機降落到一塊平底山,高揚對著安迪何大喊道:“龍騎士!跟著重傷員第一批撤離,去軍隊醫院,夥計,盡量別讓他們死,靠你了!”


    安迪何朝高揚做了個ok的手勢後,指著一旁的傷員道:“把他搬上去,他,這個!還有這個,動作快點,這個!”


    第一批送走的,肯定是自己人,而安迪何救治的,肯定也是優先自己人,這樣或許有點自私,但人都是自私的,至少包括高揚和安迪何在內,他們無法接受放著自己人不管,肯定是得分出個遠近親疏的。


    狂風親自把魔方和準星送上了直升機,但安迪何跟著第一架裝滿的直升機起飛之後,狂風半張著嘴,一臉痛苦的看著飛機離地而去。


    就在這時,艾琳在對講機裏沉聲道:“頭兒,大狗的子彈已經徹底打完了,我們要降落,在地麵補充子彈之後再升空,先給我們留出空降場地來。”


    高揚沉聲道:“夜魔四號,不必降落補充彈藥了,已無必要,把空降場留出來給重傷員,你們待命。”


    “夜魔四號明白,完畢。”


    地麵人員引導著第二架直升機降落下來。


    重傷員要平躺在機艙裏,占得地方大,一架飛機運不了多少人,第二架直升機也沒有將傷員都運走,地上還剩了三個。


    高揚在對講機裏大聲道:“輕傷員,輕傷員脫離戰鬥,自己到開闊地報道,快點兒。”


    輕傷員比重傷員還少,高揚喊了兩遍後,才有八個輕傷員陸續來到了開闊地上,把剩下的重傷員送上了飛機,輕傷員也隨著同一架飛機離開了戰場。


    這時,需要撤離的就隻剩下屍體和還在與敵人援軍交戰的幸運兒了。


    長出了一口氣,高揚沉聲道:“把陣亡者的遺體都搬過來,各單位注意,要仔細搜索,絕不能留下任何有一個兄弟的遺體。”


    剛才搬運傷員的人又動了起來。


    酒精的遺體還留在原位,高揚他們幾個跟著狂風走到了酒精的身邊。


    狂風蹲在了酒精身邊,伸手把酒精流出來的腸子給塞了迴去,但是手一拿開,腸子什麽的就又都流了出來,而狂風卻是一遍一遍的再把酒精的腸子給他塞迴到肚子裏去。


    狂風什麽都沒說,但高揚卻發現狂風的手抖的越來越厲害。


    高揚摸了摸身上,沒有什麽合用的東西,而就在這時,泰勒卻是沉聲道:“把衣服脫下來,用上衣給他包住。”


    狂風點了點頭,把身上的東西全都解下來,將上衣脫下後,一手把酒精的廠子內髒什麽的塞迴去後,一手把衣服捂在了酒精那太大的傷口上。


    高揚和十三號蹲下,把酒精的遺體搬了一下,扯過衣服的一角後,狂風伸手將衣服扯過來,用衣服兜住酒精的巨大創口後,把衣服打了個結。


    終於把衣服酒精的遺體包住之後,滿頭大汗的狂風伸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他慢手都是血,這麽一抹之後,滿臉也都是血了。


    狂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了看酒精的臉後,忽然伸手去酒精的上衣口袋裏摸索了幾下,隨後掏出了一包煙來,但是繼續摸索了幾下後,卻是沒有摸到打火機。


    狂風抬起頭來,對著高揚他們道:“誰有火?”


    泰勒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把打火機遞到了狂風身前。


    “我手髒。”


    狂風沒有接打火機,翻開煙盒,從裏麵顛出來一根後,用手拿出了一根煙,放到了自己嘴裏,隨後湊到泰勒打著的火機上點著了煙。


    吸了一口之後,狂風低下了頭,但他隨即又把頭抬了起來,將煙盒一舉道:“你們誰要?”


    狂風手上全是血,煙盒上也全是血,酒精的衣服早被血水洇濕了,然後煙盒上也沾了血,不過裏麵的煙卷倒是還沒濕。


    高揚不抽煙,但他還是伸手掏了一根,泰勒緊接著也掏了一根,然後把打著火的打火機放在了高揚麵前。


    等著高揚和泰勒兩個人沉默著把煙都點著之後,狂風長歎了口氣,低聲道:“我和酒精,我們認識很久了……”


    高揚沒有說話,他知道狂風現在需要的隻是傾訴,不是安慰。


    但是狂風並沒有傾訴的意思,隻是說了一句之後,狂風卻是搖了搖頭,猛嘬了一口煙後,沉聲道:“其實沒什麽可說的對不對,當了雇傭兵,掙了賣命的錢,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的,我們以為能在賺到足夠多的錢之後收手,其實根本就他媽收不了手的。”


    高揚沉聲道:“你現在該收手了,也能收手了,你的錢,足夠你舒服的生活下去。”


    狂風搖了搖頭,道:“你不懂,收不了手的,哦不,我糊塗了,你可是公羊,你可是撒旦的團長公羊,你也是雇傭兵,你怎麽會不懂呢。”


    說完之後,狂風看著高揚,沉聲道:“你讓我收手,那麽你為什麽不收手呢?你可比我有錢多了。”


    高揚無言以對,良久之後,也是一聲長歎。


    狂風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沉聲道:“不說這個了,沒意思,走吧。”


    狂風扔掉了煙頭,彎腰要去搬酒精,這時高揚和泰勒彎腰去幫忙抬起酒精時,狂風卻是沉聲道:“不用,不用你們了,我自己來就行。”


    狂風彎腰獨力把酒精抱了起來,將酒精抱起來之後,狂風卻是把眉頭一皺,道:“輕了好多。”


    搖搖頭,沒再說話,狂風一個人抱著酒精的屍體蹣跚走向了直升機的降落場。


    酒精體內的血基本上流幹了,肯定會輕一些的,但一個壯漢的重量,流光了血也不會多輕,狂風抱著酒精的屍體走的很艱難,但是高揚他們沒人表示要幫忙,他們隻是撿起了狂風的槍和裝備掛在自己身上後,默默的抬起了一具屍體,跟著酒精走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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