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了什麽,他整個人精神一震。


    見其他人還想要說什麽,這青年立馬開口,強製性的將自己的朋友趕到了一邊。


    走了好遠,他的朋友才忍不住問道,為什麽走那麽著急。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說出了謝迴的事。


    雖然就隻見過一麵,但那個亞裔男人曾經給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對方好像在某些地方混的很開,而且地位壓根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具體什麽情況青年不知道,反正不是他這種小卒子能夠接觸的。


    青年雖然平常不務正業,但還遠沒到那種地步,有關於附近特殊勢力他更是諱莫如深。


    能跟這樣一個人物對打的,又能是什麽小角色?


    反正不要摻和進去就對了。


    聽他說完,剩下幾個人瞬間就傻眼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居然還想搶劫人家,幾個年輕人更是忍不住抖了抖肩膀。


    果然,亞裔人會武實錘了。


    還有就是,敢大晚上出來的都是猛人。


    另一邊。


    確定是真的沒有威脅後,鄭姚忍不住走近:“你還好麽?”


    其實…謝迴也不是太好。


    他兩隻眼睛火辣辣的痛,眼睛不停的在流淚,但是還要強撐著迴答:“…我沒事兒。”


    這…感覺也不像是沒事兒的啊。


    看著牆上那兩個窟窿,教練十分有眼色的沒吱聲。


    說真的,剛剛那一幕,屬實是有點超出他的認知範疇了。


    人怎麽能憑空在牆上開洞呢?這要是戳人身上了,不得要了老命。


    但一想到自己的好友也能彈指破碗,教練覺得,應該是一個原理的東西?


    一直等到謝迴情況稍微好一點了,他忍不住問道:“你是哪一家的?怎麽我從來沒聽說過?”


    經過連年的戰亂,以及時代的變遷,正統武學流傳下來的東西已經不多了。


    國內能數得上名字的就那麽幾家。


    毫不誇張的說,謝迴每一家都認識,但從未聽說過還有姓鄭的人家啊。


    自己出國也沒多少年,難不成世界變化當真這樣的快?


    “我這並非家學,是後麵學的。”鄭姚交代具體的,隻是這麽說,相信對方聽到這裏應該就不會再繼續追問了。


    畢竟偷師乃武之一道的禁忌。


    “哦。”果然,謝迴見她有意迴避,果然就不再深究了。


    經曆過剛剛那樣驚險的一幕,謝迴總算知道她為什麽能在手持武器的十二個綁匪裏麵全身而退了。


    五步之外肯定是槍厲害,但是五步之內就不好說了。


    以她的身手,隻要近了綁匪的身,綁匪估計連反應時間都沒有。


    真是塊好苗子啊!


    不,不應該說是苗子,如今的她,已然是長成了。


    武學是依靠日積月累、以及會受年齡的改變而改變,從前的時候謝迴總是被師父稱作是天才,因為幾乎大部分動作他看一遍就能學會,反應速度也是相當的驚人。


    今日謝迴看到鄭姚,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天才。


    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從好友那裏了解到的信息,這女孩才二十歲出頭吧?


    還是個孩子呢。


    謝迴腦子一熱,脫口而出:“對了,最近有個世界性的比武大賽,你要不要參加?”


    感覺以她的身手,拿個名次也不是什麽難事。


    教練一聽到比賽兩個字,毫不猶豫,立馬迴頭:“什麽比賽,我怎麽不知道?”


    有關於體育的賽事,應該沒有他不清楚的才對啊。


    謝迴聞言,立馬就是一卡殼。


    都忘了,這事兒不能拿明麵上說來著。


    見他猶豫,教練有些不樂意了:“都這個時候了,你也沒什麽事兒不能跟我講的了吧?”


    殺人的事兒都說了,其他的還有什麽抹不開麵子的?


    謝迴一想,也對,於是道:“就是我們私底下每幾年會舉辦的一個比賽,但因為某些原因,沒辦法像正統比賽一樣搬到明麵上來講。”


    至於所謂的某些原因,自然就是涉及暴力了,所以幾乎不會有官方去宣揚。


    “但是在當地的話,其實也是合法的。”想了想,謝迴補充道。


    他這麽一說,教練琢磨了一會兒,然後冷不丁的開口:“你說的這個比賽,應該挺危險的吧?”


    絕對跟他平日裏接觸到的比賽不一樣,不然的話柔術跆拳道什麽的都能擺上明麵,憑什麽這個就不行?


    “你這個比賽,該不會要見血吧?”教練也不傻,看向謝迴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懷疑。


    謝迴卻是不怎麽當迴事兒:“那是當然。”


    不過習武之人,哪兒有說一滴血不見的?


    受傷什麽的,已經是常態了。


    “反正明麵上是不允許鬧出人命的。”


    教練:“……”


    教練整個人都驚了。


    “你什麽意思,你把話說清楚,什麽叫明麵上不允許???”也就是說,背地裏是可以的咯?


    教練頓時就炸了:“不允許,我絕對不允許我的隊員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鄭姚倒是來了興趣。


    聽起來,感覺很有意思的樣子。


    她來到這裏已經這麽久了,這麽久沒跟人動過手了,感覺手都生疏了。


    雖然說是養老,但是曾經的本領可是萬萬丟不得的。


    當鷹隼卸下利爪和翅膀,等待它的就隻有死亡。


    雖然花國真的很安全,但對她這種刀口舔血的人來說,隻有自己的實力才是最可靠的。


    更何況,她也想見見如今的高手是什麽樣子。


    似乎想到了什麽,鄭姚翻出了自己的手機。


    上麵果然鋪天蓋地全是她跟秦昭的八卦,都這麽久了,熱度也絲毫不見消退。


    秦昭如今這麽步步緊逼,感覺出去躲一陣兒也挺好的。


    見她不說話,似是有些心動的樣子,教練整個人都不好了。


    “……別告訴我,你要去那種地方。”


    天呐!


    光是想想教練就覺得血壓飆升。


    “確實有想考慮一下。”距離下一次奧運會還有整整四年時間,完全不會耽誤什麽,按照規定來說,鄭姚現在還是自由的。


    一旁的徐安娜聽到這話,默默舉起了自己的爪子:“那個…能不能帶我一個。”


    嗚嗚嗚嗚嗚她也好期待啊!


    天真不諳世事的女孩並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危險的事情。


    鄭姚當然不會這麽草率的就做決定,她仔細問了一下謝迴具體情況之後,覺得有把握,於是才點頭道:“沒問題。”


    如果真的是他說的那樣,鄭姚完全有能力庇護一個徐安娜這樣的女孩子。


    “…你們倒是聽我說句話啊!”見一個沒勸住,最後還要再往裏搭一個,一旁的教練抓狂。


    謝迴卻是一點也不覺得緊張。


    畢竟他今年都五十多了,這樣的比賽參加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已經非常的有經驗了。


    “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跟上來啊。”謝迴在武術圈的地位不低,多帶一個人少帶一個人完全沒有什麽影響。


    “不是說很危險?”怎麽會有人把自己的朋友往火坑裏麵推啊,教練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交友不慎。


    對上他略顯戒備的眼神,謝迴有些無奈:“危險隻是相對而言,比起你在體協訓練肯定就危險啊。”


    比起在家待著不動危險等級更是直接拉滿。


    謝迴見的多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麽了。


    “怎麽樣,要不要去見識見識真正的格鬥?”不是點到即止、沒有裁判,隻有親口認輸才會停止的,格鬥。


    話音落下,教練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聽他這麽一說,說實話教練還是有那麽億點點好奇的。


    “你確定,真的沒有危險??”因著之前他信誓旦旦挑釁結果被鄭姚秒了的事,教練現在對他相當的不信任。


    謝迴想了想,這迴沒有再大包大攬,而是估計道:“出意外的概率,應該跟你開車出車禍的幾率差不多吧。”


    “…………”


    教練沉默:“……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三天後,餘下所有運動員都被安排著上了飛機。


    由於從這邊到那邊沒有辦法直達,鄭姚隻能先飛迴國,然後再轉機去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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