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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王子,是讓他做好人呢,還是壞人呢?


    ------題外話------


    看到王子這樣她就知道自己讓人去把溫蓮叫來的目的基本已經達到了,雖然她心裏有點不舒服,但是這點不舒服和自己的目的相比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樂=文=小說


    但是此時她眼裏隻看到王子目光裏異常的狂熱,其他的她都看不到。


    宮雪柳在一旁看到王子的表情不由得抿唇笑了。可是如果她知道王子此時心裏的想法,肯定會氣得吐血的。王子竟然覺得她及不上溫蓮的十分之一!這真是對她的羞辱!


    什麽聖女啊,和眼前的仙女相比——不,根本就是沒法比啊!聖女的容貌,聖女身上的氣質……甚至比不上眼前女子的十分之一,他之前還心存懷疑,真是太過沒見識了,就像井底之蛙一樣。


    天啊,怎麽會有如此絕美出塵的女子?她就靜靜的站在那裏,淺淺的笑著,卻已經是滿身璀璨,驚心動魄的美麗了。世界上最優秀的畫師也畫不出這麽美麗的一幅畫來,隻有上天才能精雕細琢出這麽一個完美無瑕的美人兒。


    想著唿的一聲轉過身,然後他就驚呆了。


    目前他見過最美麗的女子就是聖女了,而且他一直覺得沒人比聖女更漂亮的了,可是來到京都之後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個玥蓮郡主也是個絕色美人,現在他倒要看看,所謂的絕色美人到底有多絕色。


    伽羅國那位年輕的男子聽到一個二個叫著郡主,就知道是那個玥蓮郡主過來了。她的聲音先是讓他愣怔了一下,覺得異常的好聽,然後就非常好奇她的容貌了。


    蓮心抿唇一笑,「你說呢?你在我一品居鬧出了這樣的事,我能不過來看看?」


    「啊,蓮兒,你怎麽過來了?」和子玉一起的男子驚訝的叫道。


    子玉看到蓮心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往她身後看去,隻看到一個婢女,不由得失望的垂下了眼簾。


    蓮心低頭淺笑道:「不礙事,碰巧知道了,就過來看看。」


    章掌櫃首先看到了蓮心,恭敬的走了過去輕聲道:「郡主怎麽過來了?莫不是這件小事還驚動了郡主?」


    一道異常清脆悅耳的聲音在兩撥人身後響起,讓彼此之間緊張的氣氛霎時間煙消雲散了。


    「大家來一品居吃飯不就是圖個享受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大動肝火呢?」


    蓮心上到二樓的時候兩撥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越發的緊張,形勢一觸即發了。


    春桃一路走一路不住的瞪著那些偷偷瞅著小姐的人,像個護犢的老母雞一樣。


    蓮心走進去的時候又是一陣寂靜,然後大家就哇啦哇啦的熱烈討論了起來,討論的同時還偷偷的瞅著、瞄著她,目光癡迷讚嘆,有一些人甚至誇張得嘴巴裏的食物都掉了出來。


    蓮心坐上轎子直奔一品去而去了,榮國公府的轎夫腳力不錯,很快就到了一品居前。


    春桃忙跟了上去,中途碰到了秋菊,春桃叫秋菊去吧流雲找出來,讓她到一品居保護小姐,以防萬一。


    「放心吧,沒事的。走吧!」蓮心說著已經往外走了。


    春桃擰了擰眉:「小姐,這樣不好吧,伽羅國的人,萬一到時傷著你那可怎麽辦?」什麽事都比不上小姐的安全。


    想到這蓮心露出了一抹淡笑,站了起來對春桃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一品居看看吧,怎麽說我現在都是一品居的老闆呢。」


    伽羅國的人在一品居和人鬧了起來,莫不是宮雪柳也在場?


    小姑娘?一看就知道是手別人指使的了,來通知她也是故意而為之的吧?


    蓮心放下手上的茶杯,曲起手指走起桌子上輕輕的敲了起來。


    「小姐,是一位小姑娘,看起來像是貧苦人家的孩子。」


    「是誰來通知我的?」


    不會吧,章掌櫃是一個做事很有分寸的人,不會這麽大意和伽羅國的人起衝突啊!而且怎麽會派人來通知她去處理,這不對勁啊。


    蓮心有些詫異的問道:「什麽?章掌櫃和伽羅國的使臣鬧起來了?」


    春桃福了福身說道:「小姐,外麵來了一個姑娘,說是一品居的掌櫃還有幾個公子哥兒和伽羅國的使臣鬧起來了,看這樣子沒這麽容易平息,想著說要不要通知你過去看看呢。」


    蓮心在清荷院剛用完餐沒多久,正捧著一杯茶水準備喝下消消食呢,春桃就沉著一張俏臉走了進來。


    宮雪柳悄悄的對身邊的一名婢女說了什麽話,那名婢女怔了怔後又點了點頭。一會兒之後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悄悄的下了樓離開了。


    宮雪柳靜靜的在一旁沉默著,猶豫著,她在想要不要繼續逼溫蓮出麵呢?看著前麵和人吵鬧著的年輕男子,宮雪柳的視線落在了他英俊的臉龐上,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咬了咬牙,決定還是逼溫蓮出來吧。


    「就是,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還是趕緊去別的地方吧,別留在這裏影響我們用餐了。」


    章掌櫃狠狠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和和氣氣的說道:「這位公子,不是我們沒有好好招待你們,是你們沒有給機會我們啊,這雅間明明就有,你卻非得要我們那間從來不接待外客的雅間,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既然我們一品居沒有讓公子滿意的雅間,那我們勸說公子去另外一家不也是為了公子著想嗎?公子不領情倒是罷了,怎麽還倒打一耙啊?」


    「把那個什麽勞什子的郡主交出來,本公子倒要問問,你們京都城就是這樣做生意,你們南越就是這樣招待來訪的使臣的嗎?」


    伽羅國的人一聽不高興了,這章掌櫃是想趕他們呢,有這樣做生意的嗎?還是看他們是伽羅國的人,所以就合夥來欺負他們?


    他一品居還真是招待不起了。


    然後又轉身對霍大人說道:「大人,或許是使臣們看不上一品居,既然如此的話大人還是另擇他處吃飯用餐吧。」


    章掌櫃有些頭疼的望著雙方的人,上前一步勸說道:「算了,大家都退一步吧,幾個公子還請迴雅間繼續用餐,今天是一品居招待不周了,還請公子見諒。」


    「嗬嗬,你還有理了?來人家的店吃飯,還挑三揀四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使臣而是皇帝呢。掌櫃的都說了,那雅間是一品居老闆獨用的,這麽久了一隻都是這樣,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了,也從來沒有人為了這點小事就不依不饒的鬧起來的,你還是第一個。」


    那位年輕的公子先是一愣,明白過來之後頓時就怒了:「你說誰是蒼蠅呢?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就別想走出這一品居的大門!」


    他身邊的人還是那天一起來一品居的好友,此時也是麵色難看的站在一旁望著前麵的一行人。


    從雅間走出來的男子正是那天和子玉一起穿著青袍的人,今天他穿了一件交領墨色綢子衣袍,上麵繡著祥雲圖案,低調高貴,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公子。


    「嗬嗬,什麽叫偷聽?明明就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喧譁影響到別人用餐了,我好好的坐在我的雅間裏正享用著美食呢,卻沒想到突然飛來了一隻蒼蠅,一隻嗡嗡嗡的叫,吵得我實在用不下去了,隻好出來看看到底是從哪裏飛來的,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從遠方荒蠻之地飛來的,難怪會叫得那麽大聲了。」


    我去,張口閉口就說京都的小姐怎麽樣,京都的公子哥怎麽樣,還講不講理了?難怪大家都說伽羅國的人沒素質,沒教養,就光會使毒呢。


    「你是何人,怎麽偷聽別人講話?京都公子哥的教養都是這樣的嗎?」


    雅間裏坐著的正是那天叫子玉的幾個人,當下就起身推門而出,說道:「這位公子說得好生無理。雖說玥蓮郡主是女子,但是她卻絕非公子口中說的那樣是自甘墮落。公子不是南越京都人士,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還是少作評論的好。免得讓別人聽見會覺得公子這舉動有失風雅和氣度。」


    玥蓮郡主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京都人心目中的仙女了,他們哪裏能容忍別人說自己仙女的不好呢?更何況說話的人還是他們一向討厭的伽羅國人。


    因為章掌櫃一行人都還沒有走近雅間,就在門口上鬧了起來,這麽一來二去的,旁邊雅間裏的人自然就聽到了,聽到開頭的話就對伽羅國的人沒有好感了,說到最後這狂妄的小子竟然還敢侮辱玥蓮郡主?真是讓人無法容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話真是讓人聽得心裏不舒服了,什麽意思啊,意思是說他們的玥蓮郡主不如伽羅國的女子嗎?什麽東西,也配合玥蓮郡主相比?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玥蓮郡主?既然是郡主那就是一名女子了,你們南越不是一向講究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嗎?那這個玥蓮郡主怎麽成一品居的老闆了,這不是自甘墮落嗎?還說你們南越的女子都是大家閨秀,端莊秀麗,修養極好,看來不是啊!」


    霍大人還沒有說話呢,一直嫌三嫌四的年輕人又說話了。


    霍大人一怔,想起了這件事來,一品居可不就是玥蓮郡主的麽,過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事他怎麽就忘記了呢?一品居是玥蓮郡主的,那這個獨特的雅間就是玥蓮郡主自己使用的了,如果玥蓮郡主同意了,那不就成了嗎?


    一直在一旁觀望著不出聲的宮雪柳此時才幽幽的說道:「我聽說這一品居的老闆就是玥蓮郡主是嗎?掌櫃的不妨派人去榮國公府問一問玥蓮郡主的意思。」


    章掌櫃眉頭一皺。


    「放肆!你們南越就是這麽招待我們伽羅國使臣的嗎?還是你們根本就是故意要刁難我們?」


    換句話說就是你不想遵守的話那就離開吧,一品居還不招待了!


    章掌櫃還是那副樣子,不為所動的說道:「無關瞧不瞧得起,一品居的規矩就是這樣,所有來一品居消費的客人都要遵守。」


    「你這人到底是什麽意思?瞧不起本公子是嗎?」


    要是主子知道有人私自用了他的雅間,恐怕得把雅間拆了,一拆,一品居還怎麽做生意?


    章掌櫃輕輕的但是很堅定的搖了搖頭道:「大人,不是小人有意為難你們,而是一品居建立之初這個規矩就是這樣的,二樓的雅間都可以使用,唯獨那間不行。」


    霍大人頓時也尷尬了起來,看了看身後那個年輕的公子,又看了看章掌櫃,猶豫了一下對章掌櫃商量道:「章掌櫃,你看今天能不能破例,把那個雅間讓出來給幾位使臣用餐?左右時間又不會很長,也沒有什麽損失不是嗎?」


    「什麽?供自己使用的?這裏不是酒樓嗎?酒樓就是為了大眾服務的,既然是設在了樓上,自然就是為了給客人使用的啊,那本公子又為何不能去?本公子就是看上那間雅間了!非它不可!」


    章掌櫃的目光落在了說話的年輕人身上,不卑不吭的說道:「這位公子,您剛才所指的雅間確實是一品居最好的雅間,但是這個雅間並不是用來接待客人的,而是我們一品居老闆自己使用的,除了老闆自己,從來沒有任何客人可以使用。所以公子說要這間雅間恐怕是不行的了。」


    主子是什麽人,他待的地方能和常人一樣嗎?開玩笑!


    更別說雅間裏的布置極盡精緻、舒適、奢華、高雅之能事了。一品居任何一間雅間都不能和這間相提並論,因為這間雅間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接待客人而存在的,說直白一點根本就是主子為自己而設的一個暫時休憩的地方。


    那間雅間正是坐北朝南方位,是一品居裏方位最好的雅間,不但方位好,在二樓的位置也是最好的,能看到京都主幹道東西方向的情況,但是又不會被大街上的吵雜影響到,鬧中最靜,靜中最鬧,而且推開雅間門旁邊牆上的小窗戶還能觀察到整個二樓雅間的情況。


    嗬嗬,那間雅間能不好碼?那可是主子專門為自己留下的能不好麽?


    章掌櫃順著人指的方向一向,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譏諷的弧度。


    章掌櫃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見那年輕的公子左右看了一看,然後指著其中的一間雅間說道:「就換那間吧!本公子覺得那間才是最好的!」


    「這雅間不好,本——公子不喜歡,另外換一間吧!」


    章掌櫃領著一行人上了樓之後,正想進入雅間,可是剛才說話的男子不知道怎麽的又挑剔起來了。


    淡淡瞥了眼之後章掌櫃懶得和這種人計較,索性是當沒聽到,隻對霍大人說道:「大人,既然如此,就由小人來招待貴客吧,免得傳出去說我們京都人不懂規矩,沒有禮數。」


    章掌櫃淡淡的瞥了眼說話的人,是一個較為年輕的男子,進來之後一直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一瞧就知道是年輕氣盛沒見過世麵,更加沒吃過虧的人。


    霍大人也是聽到了身後人的一句話,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心裏暗罵伽羅國的人不懂規矩,果然是蠻荒之地出來的人。


    語氣裏竟然滿是高高在上和睥睨,讓人一聽就心生不喜,可是礙於伽羅國往日留給別人的印象,大堂裏的人都是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隻能用眼神瞪著一行人。


    霍大人話音剛落,他身後就有一個人不以為然的說道:「就算沒有雅間又如何,到時候讓人讓一間出來就好了。」


    霍大人哈哈的笑了起來道:「章掌櫃說笑了,今日也是使臣臨時起意,也幸好還有雅間,不然就要擠在大堂裏了。」


    一品居的掌櫃也從櫃檯後走了出來,對著小二擺了擺手然後對霍大人拱手道:「大人前來,小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啊!」


    小兒忙笑道:「霍大人來得真是太湊巧了,眼前正剩下最後一個雅間呢,小的這就帶著你們上去。幾個客官請隨小的往二樓去吧。」


    「本大人今天帶著使臣來一品居品嚐一下京都的美食,你找個雅間,把一品居的招牌菜都端上來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嚐嚐。」


    一品居的小兒愣了一下很快就迴過神來迎了上去,「霍大人今天是……。」小二的目光不由得在伽羅國的使臣身上瞄了瞄。


    伽羅國的人倒是淡定了,來到京都這麽多天,每天出門都接受到這種怪異的目光,他們由最初的惱怒到現在的習慣,已經能視而不見了。


    霎時間熱鬧的一品居大堂靜得掉跟針到地上都能聽見似的,大家都盯著跟著霍大人走進來的人。


    原本吧,這個時候來一品居用餐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可問題就出在伽羅國的使臣來到京都後日常依然是穿著伽羅國的服飾,這麽的顯眼,往那兒一站,立刻就能把人的視線給吸引過去了,更何況是好幾個一同出現。


    霍大人帶著伽羅國使臣來到一品居的時候正好是中午用餐的高峰期,一品居的大堂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幾乎是座無虛席,熱鬧非凡。


    京都裏最負盛名的酒樓莫過於一品居了,一品居說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想要品嚐京都美食,首選的地方自然就是一品居了。


    無奈,他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驛館裏,所以今天陽光明媚,天氣晴朗,萬裏無雲,伽羅國的人就想著說來了這麽多天都沒有好好的品嚐過京都城的美食,今天天氣如此的好,那就讓霍大人帶路,帶領他們去品嚐品嚐好了,也省得在驛館裏浪費時間。


    可是問了霍大人又說是因為宮裏正在準備宴席的事,所以皇上和殿下才暫時沒有召見他們,讓他們耐心的再等幾天。


    轉眼伽羅國的使臣來到京都也有好幾天的時間了,除了第一天他們進宮見到了皇上和攝政王之外,其餘的時間他們都是在驛館裏等待著皇上的召見。這麽一等就等了好幾天,等得有些人都不耐煩了。


    是的,霍大人就是霍子弦的那個渣爹。霍子弦對府裏的事一向都是漠不關心的,府裏的人是死是活都不關他的事,他還是做他低調沒有存在感的原配嫡子,默默的為自己要做的事做準備。


    他還年輕,可不想這麽快就死。霍大人的焦慮擔憂連帶的影響到了霍府裏的人,大家都有些提心弔膽了起來。其中隻有一個人是沒有受到影響的,這人就是霍大人原配生的嫡長子,霍子弦。


    京都百姓的擔憂也是他自己的擔憂的,對伽羅國人的畏懼那真是可以稱之為根深蒂固了,雖然這次來京都的使臣中似乎並沒有看起來讓人覺得膽懼的人,但是就算他們長得和藹可親,他站在他們身邊還是覺得心驚膽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錯話得罪了他們,自己就落得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作為招待伽羅國使臣的霍大人覺得這段日子簡直就是他目前人生中過得最煎熬的日子了。


    可是這些話他們隻能在心裏吼一通,因為就算他們說出來也是沒人相信的。誰叫伽羅國的人留給世人的印象就是如此呢?想要憑藉幾言幾語扭轉別人對他們的印象根本就是不可能嘛。


    他們雖然擅長蠱毒之術,可也不是見人就用的啊!以為下蠱是那麽容易的嗎?他們培養蠱蟲也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沒事誰會亂用啊?


    他們想用這件事來指責南越冷落刁難了他們,卻被人反將一軍,暗著說他們伽羅國的人把京都的百姓嚇著了。真是狗屁不通!他們既不是魔鬼也不是長得像妖怪,怎麽就把京都的百姓嚇著了?


    鳳宸睿的這一番話差點沒把伽羅國的使者氣得吐血,偏偏他說的又都是道理,讓人反駁不了,隻能將啞虧往肚子裏吞。


    如果不行那就叫霍大人陪著你們到京都城裏逛吧,有個南越官員在一旁,想來京都的百姓應該是不會怕的了。


    百姓就是怕你伽羅國的人他們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硬是強迫他們接受你們吧?這說到底還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既然是你們自己的問題,那你們就自己解決吧!本王還要為你們準備宴席的事,實在是沒空理會這種小事。


    誰知道攝政王居然很無奈的告訴他們,百姓對伽羅國的人心存畏懼,他們作為統治者也是沒辦法的,他們能統治人的身體,統治不了人的各種情緒啊!


    在京都裏受到了前所未有冷遇的伽羅國使者憤憤不平的進宮去告狀了。


    什麽嘛,搞得他們伽羅國的人會吃人似的,他們又不是魔鬼,躲什麽躲啊,居然有時候連他們想買點什麽東西都買不成,真是豈有此理,南越人太過分了!


    在街上遠遠看到穿著伽羅國服飾的人莫不是掉頭就走,躲不及的也是能閃多遠就閃多遠。讓伽羅國的人很是鬱悶,也有些生氣。


    伽羅國使者到京都了的事很快就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一時間京都城了莫名的多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氛。大街上也多了很多京兆府派出來巡邏的隊伍,這讓本來就對伽羅國的人心存戒備的京都百姓更加有如驚弓之鳥一樣。


    宮雪柳想到自己的計劃,紅唇揚起了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


    所以這次聯姻她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就算南越國的人不同意,她也還有後招,到時候保證不管是南越的皇上還是鳳宸睿自己,甚至是溫蓮,都不得不答應,說不定到時候溫蓮還要自己提出來答應聯姻呢,嗬嗬……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不少人都持反對意見,可是都被她一一的剷除了。剩下的都是對她奉若神明的人,她說什麽自然就是什麽了。


    這次聯姻的事宮雪柳花費了不少心思,耍了不少手段才終於讓伽羅國的人相信和南越聯姻是上天的旨意,隻有這樣伽羅國才能世世代代的繁衍長存下去,她甚至還弄出了一個假的景象,讓那些愚民看到上天是如何降下旨意的。這才慢慢的打開了伽羅國子民牢固的思想,答應進行聯姻的。


    宮雪柳身邊一共有三名婢女,加上麻姑,隻不過麻姑不是婢女,而是她身邊的使者,但凡她有什麽需要傳達出去給伽羅國子民的都是通過麻姑將她的神旨傳達給國君,然後再由國君將她的話層層傳達下去。


    聖女身邊的婢女也要經過層層嚴格的篩選才能走到聖女身邊成為服侍聖女的婢女,她們覺得這是一種無上的光榮。所以聖女身邊的婢女個個都是出色優秀之人,而且對聖女忠心耿耿,豁出性命的維護。


    所有的伽羅國子民都對聖女恭敬有加,將聖女當做是神明一樣在家裏供奉起來,虔心誠服,甚至甘願成為聖女的奴隸。


    伽羅國的聖女是一個很特殊的身份,甚至比伽羅國的國君更加具有威信力。在伽羅國子民的心目中,國君隻不過是統治他們的一個凡人,可是聖女卻是上天派來守護他們世世代代的神靈,是神聖又不可褻瀆的神明一般的人物。


    「是啊,雖然奴婢聽說那位玥蓮郡主也是個樣貌出眾的,但是奴婢覺得她肯定是比不過聖女的,就算容貌上真的有那麽出色,也絕對比不上聖女!」


    捧著衣物走進來的另一名穿著紅黃相間的婢女聽到也笑道:「是啊,這世間哪裏還有姑娘能和咱們聖女相提並論的呢?咱們伽羅國的聖女可是從上天下凡來的仙女,不管是樣貌,氣質還是身份都是頂好的,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婢女嘻嘻的笑著,手上的動作更輕快了,「可不是嘛,到時候奴婢真是要好好看看這個勞什子的郡主哪裏比得上我們聖女,但凡有點眼光的人都知道選聖女的。那個攝政王不是說是個頂聰明的人嗎?自然會知道咱們聖女才是最好的。」


    宮雪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緩緩的露除了一抹絕美的笑容,「可不是嗎?到時候她的臉色肯定會很精彩的,會非常的精彩,我真的很期待呢。」


    婢女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那到時候那個什麽玥蓮郡主的臉色肯定很精彩了。」


    宮雪柳勾了勾唇說道:「她是榮國公嫡小姐,現在又已經除孝了,宮宴上她當然會出席了。」


    婢女頓了頓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聖女,你說到時候那個玥蓮郡主會不會出現在宮宴上?」


    婢女聽到她這麽說忙贊道:「還是聖女想得周到,的確如此,咱們伽羅國第一次派來使臣,不管怎麽樣南越的皇帝和攝政王都不能不重視。到時候必定會舉辦宮宴,當著所有的人提出請求才更好呢。」


    宮雪柳端坐著讓婢女為自己拆下身上的飾物,說道:「不會。他們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已經來到京都了,也進過皇宮裏,躲得過今天,躲不過明天。他總要為我們安排宴席的。到時候提出來更好。」


    其實宮雪柳也覺得很麻煩,但是這是身份的象徵,她又不能不戴,不按規矩來,所以每次都隻能耐心的坐在梳妝檯前由婢女在自己的頭上弄半天才會弄好。好在到現在她已經習慣了。


    伽羅國貴族身上的裝飾都比較繁瑣複雜,特別是聖女的,頭上的頭髮會編成一條條精緻的小辮子,然後再將辮子用各種髮飾一條條的固定在頭上,除此之外還要戴上聖女的專用頭飾,一整套用黃金和寶石精做而成的頭飾,如果是自己一個人根本就沒法戴上或者是拆下。


    「聖女,這南越的皇帝還沒有等我們多說什麽就急著將我們趕來驛館,會不會是提前知道了我們的目的啊?」宮雪柳身邊站著一名穿著伽羅國婢女服飾的的女子,正小心翼翼的幫宮雪柳將頭上繁瑣的頭飾髮飾拆下來。


    宮雪柳坐在房間裏,摘下了麵紗和頭紗,露出了一張精緻動人又嫵媚嬌麗的容顏。


    溫瓊淵和溫梓容迴府的時候伽羅國的使臣也已經到驛館了,負責接待的霍大人將一行人妥善安排好之後才離開了驛館。


    直到晚上看見出現在自己閨房裏的人蓮心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父親和大哥會臉色臭臭的了。八成是在宮裏的時候阿睿這傢夥就透露出了今晚會過來找她的意思了吧?難怪爹爹和大哥會不高興,任何一個父親和大哥麵對這樣的事情時大概都是會不高興的,特別是自己還不能阻止的時候。


    迴府之後麵對蓮心的詢問,兩人都臉色臭臭的,扔下一句:你自己到時候問吧。就臭著臉各自迴自己的院子了,弄得蓮心很是莫名其妙。


    可是人已經走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隻好悻悻然的出宮了。


    誰讓他去見蓮兒了?現在都這種時辰了,稍晚一點豈不是到了晚上嗎?真是,真是讓人捉狂啊!


    溫梓容看著鳳宸睿消失在太極殿外的身影忍不住磨了磨牙。


    鳳宸睿說完不顧兩人登時變了的臉色逕自走人了。


    鳳宸睿挑了挑眉問道:「這件事蓮兒知道了吧?本王稍後親自過去跟蓮兒說清楚吧。沒事就這樣了,你們先迴去吧!」


    「殿下,這已經不是你對她沒意思就能放心的,這個女人你比我們更清楚不是嗎?殿下你可不要最後大意失荊州啊!」溫梓容直視這鳳宸睿說道。


    溫瓊淵大膽的抬眸望了過去,可是在鳳宸睿的臉上卻又看不出分毫的不對勁。


    實在是攝政王那表情,那語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普通愛慕他的女子會有的態度,太過了。冷漠已經是殿下對那些女子表達出來的最大感情了,再多殿下都覺得是浪費,哪裏可能像現在說起宮雪柳時……好像是恨?


    溫瓊淵懷疑了起來。


    鳳宸睿極盡嘲諷的嗬嗬兩個字讓溫瓊淵皺了皺眉,感覺似乎事情並沒有蓮兒和容兒跟自己說的那樣簡單,難道他們還隱瞞了他什麽?


    說到蓮心,鳳宸睿漫不經心的神情總算是起了一點變化,說道:「榮國公放心,本王絕對不會和伽羅國聖女有什麽糾葛的,本王對那個女人……嗬嗬。」


    伽羅國的人心思詭異,手段狠辣無情,這對蓮兒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現在這個聖女還說動了伽羅國的國君派出使臣出使南越,可見這個女子不是個簡單的。


    隻是殿下怎麽會認識伽羅國的聖女,還跟對方產生了情感糾纏呢?當時如果不是蓮兒攔住了他,他真是氣怒得想要當場去質問一下,既然殿下已經招惹了伽羅國的聖女,又怎麽能來招惹他的寶貝女兒呢?


    他原先也是不知道這個宮雪柳喜歡殿下的,如果不是有一次去清荷院意外聽到了蓮兒和容兒的談話,他還被蒙在鼓裏。他都不知道這個跟隨著瑞親王迴京的宮姑娘竟然是伽羅國的聖女,而且還對殿下有著不同尋常的心思!就連蓮兒的事也是她搞出來的,當時聽到他當場就驚呆住了。


    溫瓊淵最後一句才是重點,萬一點殿下和宮雪柳發生什麽事了,蓮兒豈不是會難過傷心死嗎?不但這樣,蓮兒恐怕會被京都的人笑死。


    溫瓊淵見皇上離開了,剛才那一點羞愧之心頓時不知道被丟到了何處,也道:「殿下,這個宮雪柳看來是有備而來,殿下不能不防啊!萬一著了她的道,傷心的人可是蓮兒啊!」


    溫梓容冷眼看著他說道:「殿下,宮雪柳對你是什麽心思你是知道的,這次她果然是跟著來了,殿下不會是以為這隻是巧合吧?」


    「榮國公是世子是為了伽羅國使臣的事找本王?」


    鳳景弘說完爽快的站了起來,甩了甩龍袍的衣袖慢悠悠的離開太極殿了,看得鳳宸睿直罵他白眼狼兒。


    鳳景弘挑了挑眉,看了眼大殿上的溫梓容又看了眼溫梓煊,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道:「哦,世子有私事要和殿下說啊……既然如此,朕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溫梓容可不管這麽多,對著皇上拱手行禮道:「皇上,不知道臣可否和殿下商量一些私事?」


    越是想溫瓊淵就越是有些羞愧了。


    男女之事畢竟是個人的事,可是伽羅國派來使臣卻是國家大事,他,是不是不應該將兒女私事和國家大事牽扯到一起?這不是一個好的臣子應該做的事啊!


    呃,鳳宸睿這麽一問,溫瓊淵霎時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問了。


    等大殿上的都走光了,鳳宸睿才看似驚訝的問道:「榮國公是和世子可是有要事和本王還有皇上相商?」


    想想自己府中刁蠻任性,毫無修養可言的女兒,都各自在心裏嘆了嘆氣。


    榮國公真是好運啊,他們怎麽就沒有攤上那麽一個女兒呢?


    換做是他們有攝政王這麽一個女婿也會很著急成婚的,攀上了攝政王那真是這輩子——哦,不,是下輩子都不用愁了。


    溫瓊淵和溫梓容心裏擔心著同一件事,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其他人看見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或許榮國公是想和殿下商量玥蓮郡主的婚事呢,畢竟現在都四月底了,五月馬上就要來了,六月還會遠嗎?


    鳳宸睿和鳳景弘才懶得理那些大臣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安排好之後就讓他們各自迴府了。


    站在攝政王一邊的人聽了鳳宸睿的話頓時被感動得幾乎要眼淚盈眶了。始終覺得攝政王居心叵測的則是認為這說不定是皇上的注意呢,被攝政王剽竊了。


    殿下果然英明一心為民啊,這個時候首先考慮到的是京都百姓的安危,誰敢說殿下不是個好人呢?


    「是,殿下。」


    「行了,既然接待伽羅國使臣這件事交給霍大人了,那其他的就沒什麽了。伽羅國的人擅長蠱毒之術,這次來訪的人數不少,在他們留在京都的這段時間裏,加強京都城裏的巡邏防衛。防止京都的百姓和他們起了衝突吃大虧。」


    「臣等慚愧,未能為殿下和皇上分憂,請殿下和皇上恕罪。」


    鳳宸睿對霍大人的識相表示很滿意,「很好,朝堂上就是需要多一些像霍大人這樣貼心的大臣,這樣本王和皇上也就能少操點心了。」


    「臣定不負殿下所託,一定好好招待伽羅國使臣。」


    霍大人腦子飛快的轉了轉,一下子就做出選擇了。


    本王說你有,你卻說自己沒有,這是在質疑本王的話?


    霍大人身子一僵,頓時明白了攝政王話裏的意思。


    鳳宸睿和氣的對霍大人說道:「霍大人說笑了,本王說你有這能力這本事,你就有!」


    接待伽羅國使臣,這件事做得好說不定就升官發財,可是做得不好,那就是滅頂之災啊,他可不想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接到手中。


    霍大人急得額頭上都快要冒汗了,「殿下,這伽羅國使臣……臣怎能擔起此等重任?還是另外挑選合適的人選吧,臣實在是不夠資格啊!」


    「嗯?怎麽不妥了?」


    霍大人一愣,迴過神後忙說道:「殿下,這……這恐怕不妥啊!」


    「靜觀其變啊……」鳳宸睿輕聲重複著,視線落在說話的人身上,笑道:「既然如此,伽羅國使臣留在京都的期間就由霍大人負責招待吧!」


    靜默了一會兒後才有人小心翼翼的迴道:「殿下,眼下這伽羅國的使臣剛到,我們也不知道其用意何為,不如先靜觀其變,然後再另做安排?」


    解決方案?這……大臣麵麵相覷,一時間拿捏不準攝政王的意思。


    大殿上徹底靜下來之後鳳宸睿才掀了掀眼皮掃了一眼他們後道:「怎麽?說完了?那現在有誰可以給本王拿出一個解決方案來嗎?」


    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的看法,座上的鳳宸睿和鳳景弘兩人都是神色淡淡的聽著,麵上什麽表情都沒有,讓底下一幫人說著說著都閉上了嘴巴。


    如果其他三國以為伽羅國歸順了南越……會有什麽後果可是說不準的啊!伽羅國地方雖小,但是卻不容小覷,光是伽羅國的蠱毒之術就已經夠讓人警惕戒備了。如果三國懷疑伽羅國歸順了南越,說不準會幹出什麽事來。


    伽羅國一直都沒有和任何一個國家有來往,現在突然就派了使臣來南越,在其他三國看來有代表了什麽呢?南越和三國的關係在多年前那一仗之後就處於和平狀態,井水不犯河水了。


    「皇上,殿下,太傅言之有理,伽羅國此舉實在是太讓人懷疑了。而且這樣一來無疑是將我們南越至於炭火上烤了。」殿閣大學士也站出來說道。


    「皇上,殿下,伽羅國無緣無故的派出使臣來使我南越,其目的必定不簡單,皇上和殿下應該提前做好防範的準備啊。」太傅首先站了出來說道。


    眸光轉了裝之後落在了兩旁被叫進宮的大臣身上,懶懶的問道:「諸位愛卿有什麽看法嗎?」


    鳳宸睿眯眼看著伽羅國一行人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了一道深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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