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鳳宸睿和蓮心兩人正忘我的纏綿擁吻,兩人之間瀰漫著甜蜜的氣氛,兩人都沉浸其中,連屋子外什麽時候來了人都不知道。


    青一等了又等,還是沒有等到兩位主子分開,隻聽到一陣微弱的喘息聲。青一在心裏暗暗腹誹,爺真是越來越沒有節製了,這個時候還能拉著郡主……咳咳,好吧,想來他是應該理解爺的,守身如玉,吃素吃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看上一道肉了,可是偏偏還不能吃,隻能看著。如果不時常聞一聞,舔一舔,爺大概會受不住吧?


    算了,他還是冒死打斷爺的好事吧,畢竟這件事也是很著急的,其他的,爺還是另外再找時間做吧!


    想到這,青一抱著著赴死的心態,眼睛一閉,深吸了一口氣大聲道:「爺,郡主,季大夫有事稟報!」


    青一響亮的聲音讓沉醉在兩人之間的親密行為中的蓮心嬌軀一震,睜開了眼,然後眨了眨,青一的話在腦子裏迴轉了一圈才明白過來是什麽意思,猛的推開了鳳宸睿,低喘著氣道:「佳唯……」


    鳳宸睿暗暗咒罵了一聲,鬆開蓮心,幫她順了順有些淩亂的髮絲和衣裙,鳳眸盯著蓮心水潤紅腫的唇,閉了閉眼,控製自己還想印上去的衝動,眼眸裏暈染上的些許*慢慢的消退了才穩聲道:「讓她進來吧!」


    季佳唯在外邊等了老久才被允許進去,一走進屋子眼睛就被蓮心有些紅腫的唇吸引住注意力了,「小姐,你的嘴巴怎麽腫起來了?是給蜜蜂蜇了嗎?我這裏有藥,你要不要擦一擦?很快就能消腫的。」


    屋子裏瞬時間寂靜得很詭異。


    鳳宸睿麵無表情的望著季佳唯,蓮心則是有些尷尬的嗬嗬傻笑著,青一用一種很新奇的目光將季佳唯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遍,心裏嘖個不停。


    這人是有多白目啊!如果不是郡主在這裏,爺肯定會一揮手就把她給扇飛出去吧?會不會說話啊?她這不是說爺就是那個蜇人的蜜蜂嗎?


    鳳宸睿側頭看著蓮心,似笑非笑,「你這個大夫看起來不太精明的樣子啊,要不要放到我這裏,我找人幫你調教調教?」


    季佳唯睜大了眼,知道他說的大夫就是自己,隻是她很不服氣,她怎麽不精明了,她已經是很好的人了,不需要他好心的調教她。別以為他是小姐的情人,就可以對她指手畫腳的,她可不怕他。


    真的不怕嗎?好啦好啦,誰叫人家是攝政王,位高權重,想殺個人簡直就是易如反掌,要是她惹他不高興了,一個命令下來,她的小命恐怕就要丟了,她能不怕嘛,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而已。


    季佳唯求饒的眼神落在蓮心身上,希望她千萬不要答應這個什麽勞什子攝政王的話。


    蓮心好笑的搖了搖頭,「阿睿,你就別嚇唬她了,她這個人膽子小,你要是把她嚇壞了,去哪找一個這麽好的大夫?」


    又對季佳唯道:「佳唯,你也是,把你的心放迴原位上吧,你是我的人,我怎麽可能會交給阿睿調教?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以後出門的時候能把你的腦子從你屋子裏帶出來嗎?」


    蓮心有時候真是恨不得撬開季佳唯的腦子,看看裏麵的構造是不是出現什麽問題了,不然的話一個人怎麽會有這麽兩極化的表現?她很想知道季佳唯到底是怎麽做到在生活交際上是一個白癡,然後在學術上是一個天才的。虧得她信任她,不然的話真是擔心她在製藥的時候會不會一個不小心就配錯了藥,就像春桃她們幾個擔心的那樣,配錯藥吃了會死人的!


    「說吧,你都查到什麽了?」


    說道正事,季佳唯立刻嚴肅了起來,「沒有,從我解剖上來看,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就好像她是正常死亡的一樣。」


    蓮心臉色一沉,「連你都看不出來?」


    季佳唯點頭:「從表麵上確實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她不管是外表,還是身體裏的器官,看起來都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鳳宸睿挑了挑眉,淡聲道:「這隻是看起來而已不是嗎?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代表你已經看出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了,又何必拐彎抹角的。」


    「佳唯?」蓮心擰眉不贊同的望著季佳唯。


    季佳唯尷尬的笑了笑道:「嗬嗬,被殿下您發現了啊?那個……我不是想說清楚一點,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嘛。」


    「還不說!」蓮心沒好氣的瞪了眼季佳唯。


    「好好好,我馬上說。」季佳唯忙說著,「一開始我解剖開她的屍體的時候的確是什麽事都沒有的,一切都很正常,我檢查過一遍之後還是沒發什麽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就覺得奇怪了。這個人沒有心髒病,也沒有其他什麽可能會導致她猝死的誘因,又怎麽會突然間就在短時間之內不治而亡了呢?我覺得非常的困惑不解,所以就決定將她體內所有的器官和各部位都一一切開……」


    鳳宸睿濃黑的劍眉不由得一皺,麵上的表情有些怪異。蓮兒這個大夫到底是從哪裏招找來的怪胎?她現在難道不是在說她怎麽將一個死人開膛破肚,將人家的五髒六腑全翻了個遍嗎?為什麽她還可以如此的淡定,還很興奮的樣子?


    他一個大男人,遇見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事,見多識廣到了一定程度了,聽到她這樣子詳細、生動的用語言描繪聽得都有些受不了,她一個女子怎麽好像一點都沒有覺得不舒服啊?她還是人嗎?蓮心的這個大夫該不會是一個變態吧?


    有這種想法的又何止鳳宸睿一人?候在屋子裏的青一聽得也是麵色青白交錯,表情怪異,似乎是想吐又強忍住不能吐的樣子。天啊,她要說就說,但是也不能描繪得如此詳細吧?連那個崔姨娘的胃裏有什麽東西,肝髒是什麽顏色,然後腸子……還有她居然連腦漿都清清楚楚,生動無比的繪聲繪色的說出來了……嘔,他真的是聽不下去了,他可不可以先走出去,等她說完了他再進來?不然再聽下去的話他擔心自己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不敢吃肉也不敢吃豆腐了。


    鳳宸睿仿佛知道了青一的想法似的,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青一立刻目不斜視的收腹挺胸站得筆直筆直,神情嚴肅不可侵犯。鳳宸睿冷哼了一聲,主子還在受罪,做下屬的怎麽可以先一步逃離呢?真是不像話!


    反倒是蓮心麵無改色的一路聽著季佳唯用這種奇特的描繪方式將她解剖的過程說得無比的清晰生動,讓人感覺就好像是在她身邊親眼看著她將崔姨娘開腸破肚了一般。


    最後,季佳唯總算是說到重點上了,起碼鳳宸睿和青一是這麽認為的。


    「後來我鑿開了她的腦子……」一聲唐突的異聲插進了季佳唯的話裏,季佳唯聲音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的說下去了,「鑿開她的腦子之後我發現裏麵有一個不同於白色腦漿……」季佳唯的聲音又被同一道異聲打斷了。


    季佳唯惱了,猛的扭頭惡狠狠的瞪著站在一邊的青一,「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別人的談話時很不禮貌的,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現在說的是正事呢!你再這樣打斷我的思維,要是害我一不小心忘記了什麽重要的沒跟小姐和你家殿下說,你到時候要負全責嗎?」


    老這樣發出這麽唐突的聲音是想怎麽樣,是想表達什麽?對她的描述有意見嗎?難道是嫌棄她描述的不好不夠逼真?有本事他自己來!


    季佳唯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青一是因為什麽願意而頻頻出聲幹擾了她,還以為是人家嫌棄她說得不夠好。


    青一哭著臉對鳳宸睿說道:「爺,屬下真的不是故意的。」隻是這女人說話真的是太驚悚了啊!每當她張嘴說話的時候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那些話,他聽在耳裏,腦子裏就會忍不住跟著她的話想像當時她什麽解剖是、時的情形,然後他就不會忍不住覺得噁心和起雞皮疙瘩。


    他雖然是叫青一,是爺身邊的近身護衛,可是爺名下的這隊人員分工很明細,每個人都負責不一樣的工作,像他,就是專心保護爺的安全就可以了,其他的除非是人手不夠才有可能叫他去幫把手。這幾年爺身邊又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他基本就是和一個普通的護衛沒區別了。就算他們平時有經歷嚴苛的訓練,殺過的人比別人吃過的雞還要多,但是他們往往都是一招致命,誰會像這個季大夫一樣,把人開腸破肚了不說,還……他真是有點受不住了才發出來聲音,他也是很無辜的。


    蓮心看了眼青一強隱著噁心的臉終於大發慈悲的揮手道:「青一,你到外麵去候著吧!」


    真是可憐!肯定被佳唯的話給噁心得三天吃不下任何葷菜了吧?


    青一得到蓮心的允許,飛也似的逃出屋子。


    蓮心斜睨著鳳宸睿:「殿下,你要不要也迴避一下?」


    鳳宸睿表情一收,挺了挺背脊,一臉嚴肅的道:「笑話,本王為什麽要迴避?這件事既然是你的事,那就是我的事了,不聽清楚怎麽知道要如何應對和處理呢?」


    蓮心似笑非笑的望著鳳宸睿不說話,眼裏揶揄的光芒讓鳳宸睿心裏一陣氣惱,差點羞得俊臉通紅一片了。


    「好了,佳唯,你繼續說吧,你在崔姨娘的腦子裏發現什麽了?」蓮心將注意力重新放迴到季佳唯身上。


    「我翻開她的腦漿,在裏麵看到了一條白色的細小的蟲子!因為蟲子的體積很小,顏色又和腦漿的相近,我差點就看漏了眼。然後我經過一番細心的查找之後發現,崔姨娘的腦幹好像被什麽東西咬斷了,應該就是那條蟲子幹的好事,除此之外她的腦子還有其他一定程度的損傷,這大概就是造成她短時間之內死亡的原因了。」季佳唯原本還想說得更加詳細一點的,可是眼角餘光瞥到鳳宸睿的臉色,不甘不願的又將話咽了迴肚子裏,用了簡單又容易明白的方式說出來。


    聽完季佳唯的話,鳳宸睿和蓮心相互看了一眼,鳳宸睿沉聲道:「應該是蠱了,除了這個,再也沒有其他的可以解釋得了了。」


    蓮心贊同的點頭,她對蠱毒之類的雖然不是很了解,但也是聽說過的,這種東西可以在千裏之外就置人於死地,而且是不動聲色,等別人發現的時候往往已經太遲了,崔姨娘就是這麽一個例子。


    「這樣看來,崔姨娘身後的人一定就是伽羅國的人。這個人早早就在崔姨娘身上下了蠱,控製住了她,一旦崔姨娘想要開口坦白說出有關於那個人的事,她身上的蠱就會發作,讓她在頃刻間就斃命。隻是不知道那個人是如何操控的,又是怎麽知道崔姨娘準備將一切說出來的。難道那個人知道我們將崔姨娘帶走了,也知道崔姨娘受不住我的威逼,準備坦白,所以及時的催動了她身上的蠱,奪了她的性命?」


    這點蓮心很是不解。


    鳳宸睿淡淡的道:「蠱毒之術非一般人能理解,這種能力和本領很奇特,我們沒有接觸過的人是沒辦法知道的。那個人如果真的是伽羅國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一點都不困難。對他們來說控製一隻蟲子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了。」


    蓮心也明白,於是輕嘆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問道:「那現在怎麽辦?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現在又斷了。即使知道這個人有可能是伽羅國的人我們恐怕也是很難找得到她的蹤影的。我們派出去的人沒有查到什麽有關於伽羅國的人到京都的消息,那就是說這個人是喬裝打扮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難上加難?


    鳳宸睿捏了捏蓮心的小手,道:「現在唯有靜觀其變了。崔姨娘活了這麽多年還沒有死,那就說明崔姨娘對那個人來說還有利用價值,可是現在她死了,那個人說不定會在京都裏另外找一個替身來代替崔姨娘為她辦未完成的事。我們就耐心等等吧,總會露出馬腳的。」


    蓮心低垂著頭想了想覺得現在也隻能這樣了,「那崔姨娘的屍體——」


    一旁的季佳唯聽到這裏忙急聲道:「小姐,你可是答應我將那個崔姨娘的屍體送給我的,你可不能反悔啊!」


    鳳宸睿溫言嘴角一抽,她這是在搶寶物嗎?這麽急著表態?


    蓮心瞥了眼季佳唯,「我又沒說不給你,你急什麽?」


    她沒興趣拿崔姨娘的屍體當寶物好不好?她更加不會跟她搶了,瞧她那副模樣,出息!


    聽到蓮心這麽說季佳唯鬆了好大一口氣,好險好險,她還以為小姐反悔了,不把崔姨娘的屍體送給她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真的會很傷心很難過的,天知道她多麽需要一具屍體啊!


    蓮心已經不知道該和季佳唯說什麽了。


    崔姨娘臨死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一個蠱字,難道她那個時候是想說她被人下了蠱,要死了,想讓她救她?可是想起她臨死前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又不太像是這個意思。還是說她想提醒她說她背後的那個人會下蠱,是伽羅國的人,因為她之前說了她背後的人不是南越國的人,如果不是南越國的人又會下蠱,那肯定就是伽羅國的人了。


    但,真的隻是這樣嗎?


    蓮心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那個人處心積累謀劃準備了那麽久,在她遠遠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讓崔姨娘進入了榮國公府,那就絕對不會僅僅是為了策劃一件綁票事件而已。就像阿睿說的那樣,崔姨娘做了這件事之後並沒有被殺人滅口,還活了這麽多年,她迴府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為什麽這兩年多的時間裏沒有任何動靜呢?


    崔姨娘背後的那個人難道就不想再找她麻煩了?然後善心大發的留下了崔姨娘?或者是有信心用蠱控製崔姨娘,不怕她出賣自己,所以崔姨娘才這麽多年都平平安安的?這個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吧?能對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下手的人怎麽可能會善心大發?那就極有可能是像阿睿說的那樣,那個人留著崔姨娘還有用處,而且用處說不定還挺大了。來到京都之後才會接走崔姨娘,然後知道她準備坦白了就馬上催動崔姨娘身上的蠱,殺死了她。


    這個人到底想對她做什麽?又是如何知道娘會嫁入榮國公府然後會在生了大哥和二哥之後生下她?未卜先知?還是……不知道怎麽的,蓮心忽然想起了鳳宸睿的那個夢。


    如果崔姨娘背後的人真的是針對她而來,而她那個時候根本就還沒有存在在這個時空,她還在現代社會裏生活得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有人這麽早就想著等她某一天出生後就殺了她?這樣是用科學解釋不通的,但是用了另一種理論來解釋就能說得通了。例如所謂的前世今生?


    如果她是阿睿夢中的那個蓮兒,會不會是她投胎轉世後前世那個仇人也跟著一起投胎轉世了,然後這輩子成了伽羅國的人,因為某些原因記起了前世的事,想起了她這個仇敵,然後推算到了她出生的事,為了弄死她,就利用了崔姨娘?畢竟真正的溫蓮其實是已經死了的,這個人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吧?


    然後這個人現在之所以會到京都是因為知道她還活得好好的,所以繼續想要弄死她?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倒是能說得通,雖然很是怪力亂神的樣子,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知道的事不代表不存在,不了解的事也不代表是假的。阿睿那個夢或許是一種暗示。


    蓮心這麽想著的時候原本是已經在會榮國公府的路上了,但是想到這她又決定返迴攝政王府將自己的猜測和阿睿說一說,畢竟那個夢事他的夢,對這個夢的事最了解的人就是他了。


    「先不迴府了,調頭迴攝政王府。」


    駕車的流雲很是疑惑不解,她們剛剛才從攝政王府出來,小姐怎麽又要迴去啊?


    「小姐?又迴去幹什麽呀?我們剛出來……」


    「你調頭迴去就是了,我有重要的事和殿下說。」蓮心淡淡的說道。


    「哦。」流雲不再多問,驅趕馬車調了頭準備迴攝政王府去,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和一輛和她們擦身而過的馬車擦碰上了。


    「你們是怎麽駕車的!」流雲從馬車上跳了下來,查看了一番自己的馬車後率先衝著對方叫了出來。


    這可是小姐最常用的一輛馬車,要是碰壞裏誰賠啊?


    「哎,明明是你們的馬車不小心,怎麽怪在我們的身上了?」另一輛馬車的車夫也是不滿的叫道。


    「放屁!明明就是你們沒有看路,沒看到我們的馬車正打算調頭嗎?」流雲大聲道。


    對方駕車的人是一個壯實的漢子,大概不是一個擅長耍嘴皮子的人,被流雲的話嗆得不知道說什麽好,覺得和一個姑娘當街吵起來也不太好。


    蓮心坐在馬車裏正想開口叫流雲,讓她沒事的話就不用和此人糾纏了,可是她才張開嘴巴,聲音都還沒有發出來,就聽到對方的馬車裏傳出了一道聲音。


    「阿大,沒事的話就走吧,沒有必要為這點小摩擦傷了和氣。」


    流雲聽到這聲音呆住了,連馬車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小……小姐,剛才……」剛才是小姐在說話嗎?可她不叫阿大啊?流雲懵了。


    馬車裏的蓮心麵色陰沉,眼眸裏閃著寒光。


    「馬上迴攝政王府!」


    阿睿說他那天聽到了一道和她的聲音很相像的聲音,主人應該就是剛才馬車上的女子吧?竟然真的有這麽一位人,嗬嗬……


    難怪阿睿那天以為是她了,不看人光聽聲音的話真的會以為是她吧?這是巧合嗎?


    她信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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