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隔壁長桌的佐藤美和子舉起手,她嚴肅地問道:“雖然發布了新聞,但是並不確定群眾什麽時候會報案,又或者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情報。難道我們就這樣幹等著嗎?”


    日本雖然不大,但是人口也不少而且還有不少偏遠地區,並不一定所有人都能及時看到新聞。像這種發布新聞等待群眾爆料的案件,運氣不好的話好幾年都不一定收到有用的情報。


    白鳥任三郎當然明白這點,不過此刻他卻沒有那麽悲觀,隻見他低頭又操作了一下電腦,一張圖片出現在屏幕上。


    花田早春奈和安室透抬頭,巨大的屏幕中央是一款黑灰色的破碎布料,隱約看到上麵用更深眼色的絲線縫了什麽字。


    白鳥任三郎又操作了一下,屏幕上的突破顏色開始脫落,上麵的字也變得清晰出現了幾個英文字母。


    他繼續說道:“昨天去下水道搬運屍體的鑒證科同事在老鼠巢穴裏發現了一些碎布片,經過鑒證科的同事的辨別後確定是東京公園附近一家叫岡田研究所的製服,巢穴裏的無名屍以及下水道裏的老鼠很有可能就來自那裏。脅田兼則的死亡時間和地點很湊巧,這兩件事也許有關聯。”


    岡田研究所……安室透眼中閃過驚愕的表情,他之前和花田早春奈他們合作借著成癮性藥物的事抓捕與組織合作非法研究所,其中就有岡田研究所,而且那還是組織自己開的研究所。


    不會這麽巧吧?


    安室透忍不住看向旁邊的花田早春奈,難道這也是他們算計的一部分?他記得風見裕也發過來的報告上寫了下水道的老鼠是一年多前才出現在東京公園的,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早就在一年前就籌備了這起計劃?


    可是朗姆是臨時偽裝成脅田兼則,他們不可能提前知道這點啊。


    安室透眼中充滿了驚疑,強烈的視線讓花田早春奈想忽略都不行,她轉過頭看向安室透疑惑地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安室透收起目光,現在人太多,不是問問題的時候。


    等白鳥任三郎說完後,目暮十三看向花田早春奈:“花田,你和鬆田之前就跟進過研究所的案子對這方麵比較熟悉,這一條線你去跟可以嗎?”


    花田早春奈連忙站起來:“好的,我沒問題!”


    倒不如說交給她最好,她此刻也十分好奇。


    【花田早春奈[1]:我的天啊,下水道裏的變異老鼠真的來自研究所啊!研究的人搞出這種老鼠來幹嘛,繁殖能力強,攻擊力又猛,聽上去很不妙啊!


    大川四太[4]:還有什麽,肯定是生化武器啊!惹,可別到時候搞出喪屍病毒來。


    杯戶醫生[17]:抱歉潑個冷水,喪屍病毒隻可能存在科幻電影裏,這種不符合能量守恆的玩意兒是不可能被製造出來的。


    大川四太[4]:17號你真的一點浪漫細胞都沒有。


    杯戶醫生[17]:……這種東西有哪一點和浪漫搭上邊?腐爛的屍體臭死了。】


    眼看同學們越說越遠,花田早春奈連忙叫停。


    【花田早春奈[1]:我被安排去調查了,等我看完再跟你們說。】


    安排完花田早春奈,目暮十三又看向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佐藤、高木你們兩個和毛利老弟他們繼續對脅田兼則周邊繼續走訪調查,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另外市民熱線那部分裏麵也要跟進一下。”


    會議結束後毛利小五郎便跟著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他們出外勤,安室透則要求跟花田早春奈前去調查研究所,毛利小五郎嘖嘖兩聲後隻交代了一句讓他別給花田早春奈添亂後便離開。


    “花田警官,我想去個洗手間,你能先到停車場等我嗎?”安室透說道。


    花田早春奈看了他一眼,明白對方要給組織匯報工作,便擺擺手離開了。


    等花田早春奈的身影消失,安室透便走進洗手間給貝爾摩德發短信。在得知警方更改掉調查方向並且朗姆即將步琴酒後塵登上新聞後,貝爾摩德沉默了良久。


    之後又聽到安室透說警方在下水道發現了新線索,並且那些把朗姆啃得隻剩下骨頭的老鼠來自岡田研究所後貝爾摩德直接問道。


    【你們找到那份郵件的收信人了嗎?——苦艾酒】


    安室透挑起眉,果然和索薩他們預測的一樣,組織對這個非常看重,甚至超過了朗姆的死。


    【收件人的郵箱沒有注冊本人信息,索薩說要拿到發郵件的手機才能進行追蹤。我會想辦法讓警察帶我進入證物室把軟件安裝上去,讓索薩進行操作。——波本】


    【索薩呢?——苦艾酒】


    【他還在酒店睡覺,讓我安裝後再給他打電話——波本】


    “……”貝爾摩德有一瞬間懷疑索薩其實根本不在乎朗姆吧,要不然怎麽能那麽悠閑?


    【盡快確認收件人,還有想辦法妨礙警方調查,絕對不可以讓警方查到組織身上——苦艾酒】


    安室透扯起嘴角嗤笑一聲,看來警方更改了調查方向讓組織很頭疼啊。


    他又迴了苦艾酒幾句話後便掛上了電話,之後走出隔間在洗手台上洗幹淨了手轉身走出洗手間。


    =====================


    黑發青年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後看著房間發了一會兒呆,直到大腦重新開機,他才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看了看。


    上午11點12分。


    啊……已經過了早餐時間了,算了,直接去吃午餐吧。


    索薩打著哈欠走下床,因為睡眼惺忪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枕頭絆倒,這時候索薩才注意到酒店房間裏一片淩亂。


    記憶瞬間迴籠,索薩摸了摸酸痛的後頸想起了昨晚帶著安室透去喝酒,之後在酒店發酒瘋突然眼前一黑就睡過去的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受不了他的安室透把他打暈了。


    索薩嘖嘖兩聲,決定以後加倍報複迴來,不過在此之前得先解決吃飯大事。


    索薩走進洗手間洗漱了一番後慢悠悠地走出酒店,在酒店附近溜達了一圈後他隨便走進了一家拉麵館,剛走進餐廳叫了一份海鮮炒飯後便聽到細碎的嘀答聲。


    嗯?怎麽這麽熟悉?


    索薩左右看了看,最後彎下腰看向餐桌下麵,隻見桌子下麵放了一個白色的購物袋,上麵還印著超市的logo。


    索薩眨眨眼睛,他伸手拿出來拉開了購物袋,隻見裏麵放了一個閃著紅光的炸彈,上麵還在倒計時,現實還有兩小時三十二分鍾就爆炸。


    索薩打開腦內頻道。


    【組織新人[23]:8號,我問你一個事啊,那些用來調開鬆田陣平的炸彈你都裝到哪裏了?


    fbi精英[8]:今天的在杯戶酒店附近的一家拉麵館,那附近沒有監控,而且剛好老板外出我隨手放到一個桌子下麵。


    班長[12]:怎麽了?每次放完炸彈我都讓8號用匿名電話給警方發暗號郵件,以鬆田陣平的能力很輕易就解出來了,不會真的爆炸的。】


    就在這時候拉麵館的推拉門被用來拉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眼神銳利地環顧一周後迅速把目光鎖定在角落裏的索薩身上。


    當發現他正抱著白色購物袋後,鬆田陣平臉色微變,他大聲嗬斥道:“喂!你別亂動!”


    索薩眨眨眼,下一刻他顫抖著聲音說道:“快、快報警,裏麵有炸彈!”


    第60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警察先生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它真的不會突然爆炸嗎?我心裏好慌。”黑發青年緊張地問道。


    對麵的墨鏡男人額頭上的青筋一鼓一股, 最終他忍無可忍地喊道:“我都說幾遍沒問題了!你到底給不給我?!!”


    拉麵館裏索薩正緊緊抱著裝著炸彈的購物袋,在他對麵的鬆田陣平已經換上了拆彈服。


    爆破組連續幾天收到來自匿名郵箱的傳真,每次炸彈犯投放的炸彈都是同一型號, 鬆田陣平對這些炸彈了如指掌。本來隻要從索薩手裏接過炸彈就可以很快拆掉,偏偏那家夥一直抖說看過的電影裏隻要放下炸彈就會爆炸, 無論鬆田陣平怎麽解釋這不是觸發型的炸彈,對方都好像被害妄想症晚期一樣磨磨蹭蹭。


    兩人已經這樣對峙了十幾分鍾, 鬆田陣平的耐心完全被耗盡。如果不是對方手裏抱著炸彈不能有衝擊,他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這時候鬆田陣平身後的爆破組組長看不下去了, 他走前一步拉住鬆田陣平以防他真的動手, 之後轉頭對索薩說道:“這位市民請你相信我們,我們是專業的。你隻要把炸彈給我們,接下來一切交給我們就行。”


    索薩看了看鬆田陣平握緊的拳頭覺得差不多到極限了, 於是他把手上的購物袋緩慢地往爆破組組長的方向遞。


    爆破組組長鬆了一口氣正準備接過, 對麵的青年突然又停住了, 他期期艾艾地說道:“我等下可不可以要毛毯和咖啡,我在電視劇裏看到每個人都有。”


    鬆田陣平氣笑了:“你還想要毛毯和咖啡?”


    索薩露出不認同的表情:“怎麽不能呢?我可是受害者, 我的心靈受到了創傷需要來自警察叔叔的溫暖。”


    鬆田陣平深吸一口氣, 他轉過頭看著爆破組組長:“我可以揍他嗎?”


    爆破組組長哭笑不得:“鬆田,我們不能打市民。”


    說著他看向索薩保證道:“放心吧先生, 我們會給你毛毯和咖啡的!”


    先把炸彈啊給拆了,毛毯和咖啡這種小要求就算了。


    索薩滿意了,他把購物袋交到爆破組組長手上:‘那你們快點拆吧, 再磨蹭下去爆炸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店家有沒有買保險。”


    說著便慢悠悠地離開。


    等索薩的身影消失在拉麵店後,鬆田陣平麵無表情地說道:“等拆彈結束,這家夥的筆錄交給我來做。”


    “……鬆田, 絕對不可以在審訊室裏下黑手。”爆破組組長說道,“別想在監控上動手腳,我知道你很擅長那個。”


    “嘖!”


    ……


    之前就說過了,班長他們放的炸彈雖然威力很大但是並不難拆,鬆田陣平隻花了幾分鍾便拆除了炸彈。


    爆破組的組長把拆下來的炸彈放在專門存放炸彈的箱子裏帶出拉麵店,讓其中一輛爆破車的同事先帶迴去處理,之後守在拉麵店的同事便衝進拉麵館幫鬆田陣平脫下厚重的拆彈服。


    眾所周知拆彈服又厚又重而非常悶熱,尤其是拆彈還是高度緊張的細活,等鬆田陣平頂著一頭汗走出拉麵店的時候就看到坐在爆破組車廂上披著毛毯喝咖啡的索薩,他正一臉認真地迴答著記者的問題。


    “……是的,我當時聽到滴答滴答聲音的一瞬間就覺得是炸彈。多虧了我每天都看新聞,知道最近東京出現了個炸彈魔才反應那麽快……看的是哪家新聞?當然是你們家的日賣新聞啊!新聞又快又準時,而且還不畏強權為日本國民們報道最真實的報道,簡直就是業界良心!世界記者日就是為了歌頌你們這些偉大的新聞工作者才存在的……沒有那麽誇張?說什麽呢!你們可是用筆在與世界的黑暗做鬥爭啊!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世間的正義,用眼睛和鏡頭記錄第一線的真相,再也沒有比記者再偉大的職業了,我說的隻是作為市民的內心真實想法……”


    “……”鬆田陣平。


    擱這兒搞個人發布會呢?


    黑發青年侃侃而談,把對麵的記者和攝像師說得有臉紅又激動,話題完全被對方帶著走,在鬆田陣平陷入無語的時候突然他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現在能安全坐在這裏,除了新聞的提點後還多虧了神的保佑……對對對,我也信教,信教使人心態平和變得善良,尤其是遇到災難的時候讓人充滿勇氣。


    對了我們教會的電話是85……”


    鬆田陣平皺起眉,他走上前打斷黑發青年的話:“喂!這裏不能擅自采訪,有問題去問那位負責人。還有你,披著毛毯的受害者,跟我們迴去做筆錄……”


    鬆田陣平話說到一半突然察覺到不對,他看著索薩手裏捧著的杯子皺起眉:“你喝的是什麽?”


    咖啡是黑色的,可是這家夥杯子裏東西卻是白色的。


    被點名的索薩低下頭,片刻後他抬起頭對鬆田陣平露出燦爛的笑容:“我出來的時候突然想起還沒吃早飯,空腹和咖啡確實不太好,就讓警察叔叔幫我換成熱牛奶了。附近沒有的店鋪沒有熱牛奶,他們還幫我跑到隔壁街的咖啡廳去買,還給我買了麵包,別提有多貼心了~”


    鬆田陣平轉頭看向旁邊的還提著咖啡廳包裝袋的同事,注意到他的視線,年輕的警員尷尬地縮了縮脖子。


    “他、他說自己受到驚嚇需要吃點東西緩和一下……”警員小聲說道。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他覺得是不是他離開爆破組太久了,這些新人太缺少毒打要不然怎麽變得那麽蠢。換做花田在這裏,這種找茬的家夥早就一巴掌過去了,還給他跑一條街買早餐?


    大概是不想再和黑發青年浪費口舌,鬆田陣平手指一揮:“把他帶去警車那裏,迴警視廳!”


    =====================


    “您好,這是您叫的點餐服務。”


    穿著酒店製服的年輕男子敲響了房門,過了一會兒穿著浴袍敷著麵膜的金發女性打開了門,她手指夾著一張萬元大鈔遞給了年輕男子:“放在門口就可以了。”


    年輕男子連忙接過小費道了聲謝,他低頭把餐車推進房間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金發女性隨手關上門,之後對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銀發男人說道:“琴酒,麻煩你擺一下盤,我去洗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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