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衛母從外麵迴來後,沒有像以往一樣,忙著張羅晚餐,詢問家中每個人的所在,行使一家主母的權利。

    傭人阿姨覺得很奇怪,在衛父迴來後就報告了這個特殊情況。

    衛父問,“東子迴來了嗎?”

    傭人阿姨搖頭,“少爺之前的電話迴來,說跟朋友在外麵吃,會晚點迴來。先生,夫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衛父擺擺手,說自己上去看看。

    待他敲了兩聲房門,沒人應時,他輕輕推開門,走進屋發現妻子正坐在窗邊發呆,窗前的小圓桌上放著一疊散開的資料。

    “小芬?”

    衛母終於迴了神兒,一抹眼角忙笑著起身問丈夫今天怎麽迴來得這麽早,就被丈夫摁迴了座位。

    “你坐了多久了,別突然站起來。”

    衛父體貼地告戒妻子,自己脫去西裝,解掉領帶,將東西端端正正地掛在一邊待洗的衣架上,拖了張椅子坐到妻子一邊,拉過妻子的手暖在掌心,目光溫柔深情,都是寵溺。

    “剛才在發什麽呆呢?這是些什麽東西?”

    衛父看向桌上的東西,看到了“檔案袋”三個大字,心裏更奇怪。

    衛母急忙解釋,“老公,這都是喬語環的資料,我覺得東子既然那麽喜歡這姑娘,也許咱們有必要再了解了解。”

    衛父哼了聲,“不喜歡就別勉強,迴頭我有的辦法讓東子明白,這個家誰才是當家作主的人。”

    衛母噗嗤一聲笑了,拍了丈夫一巴掌,“好了啦,人家跟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很正經的。他這臭小子,十一二歲就弄個童養媳迴家要咱們幫著養,咱幫他養了這麽多年媳婦兒,他竟然讓人家在結婚典禮上把人搶跑,還稱什麽全國最強特種兵,真是丟盡我老衛家的臉。瞧瞧,現在胡亂帶個女人迴來又說要我們承認是兒媳婦,越來越不像話了。他就是被咱們給慣壞了,這迴,說什麽我也不會同意!”

    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因為兒子把自己老婆給氣著了,當然這一點衛爸是不會明說的。

    衛母知道丈夫是心疼自己,才會從頭到尾都順著自己的心意,她要不喜歡,他就不喜歡,她要拒絕,他就拒絕到底,幫她把前後事兒都抹平了。

    得夫如此,婦複何求?

    “老公,你聽我說。”

    “小芬,你先聽我說個好消息。你

    還記得京都科學院的秦老吧?他可是咱們川省第一個榮獲院士的自動化機械專業的頂級專家。今兒我碰到秦老,聽說他那個在美國留學,任職於航天部的自動化機械專業的天才女兒秦汐,就要迴國了。你還記得小汐吧?”

    衛母點頭,“我記得,當年大院裏所有女生都被衛東侯警告不準欺負雪兒,不準罵雪兒是沒爸媽的孩子,隻有汐丫頭膽子最大,不買東子的帳。為了妹妹秦露,跟東子打架。那會兒她就會用木頭做些小機關,把東子打得鼻青臉腫,東子還乖乖向秦露道歉來著。”

    衛父聽妻子這一說,心裏更樂了,“你說的對。當初我就覺得,小汐這丫頭能治得住東子,而且性格也很開朗直率,最重要的是她喜歡搞研究,比起一般的人更耐得住寂寞,這做軍嫂就是要心性堅定,哪能像那個喬語環,三搖四擺的被咱們一為難就退縮了迴去?我覺得還是小汐最適合咱們東子。迴頭等人迴來了,咱就安排他倆見個麵!”

    衛母著實一愣,沒想到丈夫把自己之前想好的事兒都辦好了。

    可是打衛東侯那晚在她床邊吐露心聲後,她就有些猶豫了,早上聽到喬語環打的那通電話,她才弄來了這一桌子的材料。

    “老公,我看喬語環的大學檔案裏,有些奇怪的地方。她十八歲考上大學,由於家境十分困難,申請過助學貸款。為了交起第一年的學費,她還偷偷跑去賣血,後來被師長發現,就給她行了方便,讓她順利拿到了貸款。可咱們兒子不是說他在喬語環十八歲時就包養了她做情婦,她幹嘛還要多此一舉……”

    衛父說,“也許她是在賣血之後才遇到咱們兒子的,以後就沒這麽折騰過了呢!”

    衛母搖頭,“不是,如果真這樣,學校應該會取消她的貸款。但她在校求學期間,的確一直堅持打工,從來沒斷過。最後一年好像參加大賽得了獎,就沒有再要助學貸款,把貸款讓給了其他困難生。”

    衛父不以為然,“你這些資料都哪來的?可不可靠啊?萬一是她的障眼法呢?現在的女人為了攀個豪門巨富,弄虛作假的可多了,你別被他們給騙了。你平日都在家待著,這些人心險惡接觸得少。得了,這事就我來辦,保準讓你滿意,你就別多想了。”

    衛父揀起桌上的東西,要收進袋子裏,衛母忙說,“老公,這資料也許有出入,可是我相信多數應該都是真的。畢竟,一個人要裝一時還可以,但要裝那麽多年,城府這麽深,她一個十幾歲的姑娘恐怕沒那種能力。”

    衛父眼一瞪,“奇怪,你現在怎麽開始為她說起好話來了。這些資料……你是找他給你弄來的?難怪……我說你怎麽突然就變了,原來還是為了他。我聽說他最近升了學校的校長,兩會時還成了人大代表,混得很不錯呢!”

    衛父說著口氣變了味兒,攬了資料塞進袋子裏,起身就想往垃圾筒裏扔。

    衛母好笑地拉住人,“老公,這都多少年了,咱們孩子都快結婚了,你怎麽還吃這種陳年老醋啊!”

    衛父嘴一抿,“就是因為是陳年老醋,才會酸死人!”

    想當年,他要是從部隊晚迴來一步,他就沒現在的老婆兒子了,他能不醋嘛!

    ……

    話說衛東侯跟蹤語環和北靖約會,在半路上碰到了一個熟人,就被直接拖走了。

    “東子,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1978》,不醉不歸,算是我幫你追老婆的迴報。走走走!”

    楊湛也不知打哪兒鑽出來,拖著衛東侯就走,等衛東侯掙紮出來,語環和北靖已經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鬱悶地重重一哼,反拉著楊湛就跳上了一輛出租車。

    “東子,我有車。”

    “師傅,《1978》,五分鍾到給你五百塊紅頭鈔!”

    “兩位爺兒,你們就是給我五十萬,咱也開不出這速度。”

    “那好,我給你五十萬!”

    “東子,你受什麽刺激了?”

    “媽的,阿湛,借我五十萬支票!”

    “唉,我這裏隻有瑞士本票,沒有通行支票。”

    “一樣。”

    “嗬嗬,那好啊,我要五成利,你願意我就借。”

    “拿來!”

    司機先生聽得兩眼圓瞪,兩個男人神精兮兮地嗆來侃去,一刻鍾後汽車開到了那間形勢特別隱蔽的酒吧。

    “師傅,你超了三倍時間,這錢就通脹了三倍。”

    一張十萬麵額的本票就塞了出去。

    楊湛迴頭拿三百塊跟師傅換了迴來,師傅還覺得遇到了個人模鬼樣的神經病,卻不知自己一下就損失了一百多萬rmb。

    “一打血腥瑪麗,爺要喝到死!”

    “給我一瓶果汁兒,我看著他,免得死在你們家店裏觸黴頭。”

    “喂,楊湛,你他媽是不是哥們兒!”

    “我他媽就是當你是哥們兒,所以等你死了給你收屍呢!”

    “靠,現在的人哪,心真黑!”

    “女人心麽?”

    “不是,女人那心啊,看起來像玻璃容易碎,其實比鑽石還他媽硬,疼死個人!”

    砰,鏗。

    很快兩人身邊就圍了一圈兒空瓶子。

    “東子,你不是求婚又沒成功吧?之前說的好好的,怎麽又黃了?”

    “我靠,誰說我黃了,妞兒的鑽石心明明就放我這兒,她偏就是不承認,我說這些女人怎麽那麽別扭啊,氣死個人!”

    得,這哥們兒真醉了,已經“死”了五六遍了。

    “東子,也許你該好好想想,這裏麵到底是誰做得不夠?或者,還有外在因素沒有解決,才讓你們總是誤會重重?”

    “我還沒做夠?我,我就他媽快變成小白老鼠被人關起來了,還不夠?!我是求也求了,跪也跪了,自虐到就差自宮了,還不夠?我靠,什麽外在因素?迴頭讓我查到誰敢動我家女人,誰殺了我的寶寶,我他媽非滅了他祖宗十八代不可!”

    得,這哥們兒已經醉得語無倫次了。

    楊湛仍慢條斯裏地喝著他的果汁,說,“你還能去查殺人兇手是誰,滅人祖宗出惡氣。我是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無法動手。”

    衛東侯迴頭一看,撲了上來,“好你個楊湛,你太不夠朋友了,哥們都喝得快死掉了,你還搞這種小學生喝的鬼東西,嘖嘖,靠,果汁,真難喝!來人,給這傻蛋一瓶xo!”

    那隻揚起的手就被楊湛按下了,“東子,我從四年前開始就不喝酒了,酒會誤事!”

    更會誤人,誤了一生幸福,誰還敢讓這穿腸毒藥入喉?!

    “誤,誤什麽事兒?對了,我記得當年你不是也泡了個小公主麽?那姑娘雖然沒我家環環白,可愛,身材好,脾氣還辣得跟什麽似的,嗆死個人,簡直就是個大炮仗。”

    楊湛苦笑,“是呀!我就是醉死了,才讓我媽把她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掉了。還是因為我醉死了,才沒能追上那輛汽車,讓它把我的一切都帶走了。現在成了部工作機器……”

    “阿湛,原來你不喝酒,是因為你已經死了四年多了!”

    “……”

    “來,為咱們這些活死人幹杯!”

    鏗——

    辛辣的液

    體滾入喉,嗆鼻的酸意衝上眼。

    最後,半醉的楊湛扶著醉死的衛東侯上了車,雖然衛東侯看起來很糟糕,不過到底是特殊非人類體質,腳步竟然比楊湛穩。

    分手時,楊湛對衛東侯說,“東子,如果我是你,還能看著人,她還願意跟你說話,接受你的好和壞,那我就絕不會放手。怎麽著,你小子可比我幸福多了,我現在連人還活不活在這世上,都不知道啊!”

    人世間最遙遠、最痛苦、最無法承受的距離,應該是生離死別。

    迴到衛宅後。

    “哎呀,這,這孩子怎麽弄成這樣兒啊!”

    “媽,快讓他爸扶他上迴房去。東兒……”

    “別管他,這臭小子就該受點苦頭,才知道什麽叫王道。什麽不學,竟然跑去跟人酗酒,沒出息。”

    “別罵了,這人都這麽難受了。你們男人都給我消停點兒!”

    “東兒,東兒,你別嚇媽媽呀……”

    難得衛家被鬧得一陣雞飛狗跳,衛東侯終於被自家老爹扒了個精光,丟進了那間原來黑白灰格調,現在卻鋪滿了橄欖綠的臥房。

    “這,這些東西什麽時候弄上的,不像他的格調?”

    衛爸進屋後,也詫異了一下。

    衛老太爺把兒子拉了出來,說,“那是語環六年前的東西。”

    衛爸腳步一頓,目光一一掃過屋子裏多出來的那些綠意,他也是軍人出身,對那橄欖綠也擁有一生難忘的獨特情懷,心裏也不禁微微動了一動。

    ……

    下班時間到。

    “哇嗚,賓利小跑,對,紅色法拉利!”

    “今天的級別比上次更高格兒呢!”

    “我看看,呀,銀色賓利上是藍色妖姬,真有格調。哦,紅色法拉利上麵是香水百合,太浪漫了。”

    “女主角,我們的女主角呢?!”

    裝修辦裏幾乎所有的人都跑到了窗戶邊兒,對著樓下的盛況指指點點,各種評說,激動得仿佛自己就是女主角,連帶著還在談生意的客戶也被影響,跟著一塊兒看稀奇。

    語環聽到風聲後,仍慢條斯裏地收拾著準備帶迴家加班的資料。

    “語環,你這是怎麽堅持下來的?紅三代,pk溫柔的海龜高富帥,要我能遇到這麽鍥而不舍,還天天拿著求婚戒指來蹲點兒的好哥哥,我立馬洗盡鉛華,

    做太太。”

    雷小古正倚在窗口,兩人的辦公室剛好擁有極佳的視野環境,把樓下的盛況盡收眼底。

    語環抬頭一笑,“真的?”

    雷小古誇張大笑,“哈哈哈!當然是——蒸的,一嚼就他x的化得沒渣兒的蒸蒸糕!”

    語環說,“哎,沒辦法,我也是被逼出來的。”

    雷小古問,“今天你準備選誰?上次是北靖哥哥,這迴輪到衛東侯了吧?”

    語環不置可否,“看心情吧!”

    雷小古誇張得欺過來,“環兒,我發現你越來越有品了。姐真佩服你了!”

    語環也不客氣,“小古,其實呢,女人除了要應當地矜持以保持神秘感外,還要同是保持一個以上的追求者,更能體現自身價值。”

    雷小古不以為然,“哼!才不要。姐現在就是單身主義,不需要任何雄性動物作跟班兒。”

    同時,樓下。

    男人們的爭鬥依然進行中。

    在外人眼裏,兩人隔了足足七八米遠,中間來來往往的下班族,要交流也是不容易的。

    不過對於兩個非人類來說,毫無障礙。

    北靖淡笑不變,“衛東侯,我以為你真的選擇直接陣亡,光榮為國了。”

    衛東侯冷笑,“北靖。歐森,我們炎黃子孫的優良傳統,像你這種外黃裏白的香蕉人兒,根本無法領會其精髓。就算我真的陣亡了,我的英魂也會一直跟著環環,保護她不被那些惡心的妖魔鬼怪騷擾。”

    “嗬,我以為咱們現在應該同屬一類。”

    “呸,誰他妹跟你是一類的,你別往自己臉上帖金。”

    “果然幼稚。連事實都不敢麵對的男人,我很懷疑他是否能給語環真正的幸福。”

    “比起一個上百年壽成的老怪物,咱們的確是嫩了點兒,沒辦法,命運!”

    兩人無聲無息地互相抬杠,嗆個沒完,各自拋出宣戰宣言。

    衛東侯:戰士勇往直前,絕不退後一步!退,就是背叛,隻有死。

    北靖:婚前多相處,多溝通。婚後多包容,多體諒。這才是最好的兩性相處之道。

    兩人的心聲主題是一樣的:環環是我的老婆!

    那個時候,樓上的女人們八卦情節縱深發展。

    財務經理瑤姐都激動地八到了語環的辦公室裏,挖

    真相,一進門就聽到語環的“神秘感和價值觀”之說,交口稱讚。

    “語環,姐姐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呀!想你進公司不過三年,一直不談朋友,公司裏的人都以為你,咳,沒想到你這不過半年多時間,就從情場小菜鳥,迅速成長為繼上世紀初大才女林徽音之後,玩轉經典三角關係的新時代喬楚!了不起啊,了不起。佩服啊,佩服得姐姐五體投地。”

    雷小古奇怪,“瑤姐,林徽音的名字聽著好熟,這誰呀?”

    瑤姐屬於上一代人,自然對這些近代才子才女們更為熟悉,當即做了個機會教育。

    “連林徽因都不知道,你還好意思去列什麽獨自偷歡?!聽姐姐給你普及普及……”

    林徽因是近代史裏有名的大才女,大建築家,史上超有名的那位浪漫詩人徐誌摹也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當然,比起徐大少那堪稱浪漫的情史,以及略顯得有些混亂的婚姻狀態來說,林徽因的戀情和婚姻更算是當時令人豔羨且十分幸福的範本。

    林徽因嫁給了當時的一位變法英雄的兒子染思成。兩人由於家住極近,學的都是建築係,擁有共同語言,情趣相投,日久生情。同時,林徽因也認識了當時哲學界的才子金嶽霖,金嶽霖對林的人品和才華十分讚譽,十分嗬護,兩人也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有時,林梁二人吵了架,林還人找理性冷靜的金嶽霖,金都會給予林理性的幫助和情感的包容。

    在林徽因和染思成結婚前,林徽因曾很沮喪地告訴他,“我苦惱極了,因為我同時愛上了兩個人,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梁思成第二天告訴林徽因說,“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選擇了老金,我祝願你們永遠幸福。”

    林徽因最後嫁給了梁思成,並感動萬分地對梁思成說了一句能讓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的話,“你給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將用我的一生來償還!”

    林徽因最後又將這些話轉述給了金嶽霖,金說,“看來思成是真正愛你的,我不能傷害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我應該退出。”

    從此三人為友。

    聽到這裏時,女人們不約而同都發出了齊聲讚歎。

    “唉,你們說,這樣好的男人哪裏找啊!”瑤姐被自己說的故事又感動了一把,“最難能可貴的是金嶽霖為了林徽因終生未娶,還在林徽因的追悼會上寫下了”一身詩意千尋瀑,萬古人間四月天“的著名挽聯。這輩子要是哪個男

    人肯為我做到這一點,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語環急忙打斷,“瑤姐,咱別發大夢了。我可不是什麽大才女林徽因,我現在隻想好好做事業,暫時不想談婚論嫁!”

    雷小古卻激動了起來,“環環,你沒發現,這個溫柔體貼敢於以退為進的梁思成其實就是衛東侯嘛,前幾天他還主動退出讓你跟北靖哥哥約會來著。你不也說,北靖為人非常冷靜,理智,而且還是建築大師,跟你也是一個專業的,不正是金嶽霖的代表嘛!哇嗚,環環,你前世說不定就是林徽因的轉世,今生才會……”

    “去去去,別胡說八道。人家金老是哲學家,邏輯學家,不是建築師啦!”語環擺擺手,迅速收拾東西走人,“再說了,我今年是本命年,從年頭開始到現在都一路帶衰。現在躲小鬼都來不及,我可不想再給自己沒事兒找事兒了。拜拜!”

    雷小古追上來,“環環,祝你今晚馴獸成功。”

    “小古,你要去哪兒?不會是又……”

    “姐要獨自去偷歡!”

    語環想再開導一下好友,哪知這人就溜沒了影兒。

    她迴頭想叫方臣去追,方臣搖頭表示自己的責任是保護語環,雷小古不在職責之中。

    最近幾日,也一直沒看到郎帥了。

    出了大樓門,語環看看兩人,兩人立即迎了上來。

    語環心下仍有些小打鼓,深吸了口氣,宣布,“我想,為了公平起間,你們一人一天,輪著來吧!也免得……浪廢了這麽漂亮的花兒。”

    衛東侯立即上前一步,說,“語環,那香水百合不是我買的,是我在網上跟著台島的折紙小天後學的。”

    語環聞言眼神兒一亮,“真的?”

    衛東侯立馬把花抱了過來,給女人檢驗,聽著女人發出的陣陣驚喜讚歎,迴頭扔人了北靖一個大大的得意眼神。

    北靖眸色一沉,上前向語環道了別。

    “語環,希望你今晚玩得愉快,當然更希望你不要跟他發生任何非法關係。”

    “呃,北靖,再見。”

    “好,明天見。”

    衛東侯衝著北靖的背影揮了記拳頭,語環迴頭時,急忙收迴了拳頭,說自己就那個穴位按摩還有不懂的,今晚專門來請教。

    “那好。我教你摩擦,你教我折百合花。”

    “沒問題。”

    兩個

    小時後,語環抱著百合花和衛東侯道了拜拜,衛東侯將人送到電梯門口便離開了。

    上了車後,他看到房間的燈打開,女人捧著花瓶插花的影子,良久,才離開。

    很快,汽車停在了河邊,那裏已經早等著一輛銀色賓利,車上走下來的人霍然正是北靖。歐森。

    “找我來有什麽事兒?你沒趁機又摸進語環的房間,偷雞摸狗?”

    “去,我找你來是說正事兒。”

    “如果你要說的是語環的人生安全的話,大可不必。你派的保鏢,還有那個陳警官的便衣,再加上我暗中安插的族人,如此三重保護,語環的安全絕對沒有問題。”

    衛東侯轉頭看了眼北靖,平日看起來那麽溫柔的人,此時卻是渾身冷銳氣質,讓人不寒而栗,哪裏還有半點好好先生的模樣。

    “也許,我該提醒語環,真正應該防的是某些人麵獸心的家夥。”

    “好,你盡管去提,我隨時奉陪。”

    “北靖,你就不怕?”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這樣也省了我一直糾結,到底什麽時候告訴語環。夫妻之間應該保有最大限度的知情權,我並不想騙她一輩子。”

    衛東侯沉吟片刻,轉身就走,“我頂多再撐到房地產交易會完就必須離開了,不管怎樣,之後她的安全你有責任。要是抓著那個幕後,不用管那什麽警察法律,直接幹掉不解釋。”

    北靖雙手抱胸,看著衛東侯炫麗的法拉利在夜色中畫下一個漂移的光弦,倏地一下很快消人在眼簾中。

    恰時,電話響起,裏麵傳來艾瑞克的聲音。

    “老大,已經查到那個肖一飛的底細了。他曾經在黑四少手下幹過段時間,因為不服管,但又曾立過大功,四少給了他一筆錢,把他驅離了碧城。高珩認的大哥霍天是黑四少罩的。雖然沒有收編肖一飛,不過看在肖一飛曾經立的功,也給肖一飛留了幾分薄麵。”

    “你說是高珩幹的?”

    “不,我聽到肖一飛給一個叫活梅的女人打電話。本來我想查通話資料,沒想到肖一飛竟然還是個電子天才,駭客技術一流,把這些罪證都抹得幹幹淨淨的,暫時還沒能確定這個叫活梅的女人是誰。不過隻要跟著他這條線,他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話梅?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挺熟悉。小女人曾經跟他提過……

    北靖腦子迅速飛轉,下令,“先看著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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