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鬼屋傳說?”

    衛東侯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邊察看事故現場,和郎帥方臣將周圍封鎖了起來,一邊聽語環和雷小古將傳說的來龍始脈說了一遍。同時,郎帥方臣又做了些補充。

    事故現場是一個樓梯的轉角位,從下往上看,就是傳統的“z”字型,別墅本就不高,隻有三層。

    兩個傷患當時正在搬運一個三米多長的大沙發,四五百斤,絕不輕巧。因為室內樓梯較小,給搬運造成一定困難,在轉角處,兩個工人必須將沙發高舉起來,又得避免不碰到牆壁或擦傷家具,行動十分吃力。

    在這樣緊繃的情況下,稍有些什麽動靜,就是拿棒子戳那麽一下,恐怕就會釀成大事故。

    “怪力?”

    衛東侯沉吟一聲,立即表示要再問一下受害者當時的具體情況,便衝了出去,郎帥也跟上了。

    方臣則留了下來保護現場。

    雷小古不禁嘀咕,“這什麽人啊,怎麽跑那麽快?眨眼就不見了!最近網上鬧得正兇的港城迪斯尼死亡過山車,那個救人的超人貌似也有這個速度的感覺。”

    突然方臣把轉角的裝飾花台弄倒了,雷小古立即轉移了注意力。

    語環也跟衛東侯著跑了出去。

    雷小古迴頭發現人都撤光了,本也想出去聽聽受害者的口供,發現方臣又沿著樓梯察看現場,一副專業偵探員的模樣,來勁兒了,立馬蹭了上去,問東問西。

    郎帥沉著臉,阻止雷小古破壞現場。

    三人又吵了起來。

    外麵,司機剛好發動汽車要離開,就被人喊住了。

    兩個傷患就在卡車托鬥裏躺著,臉色仍然很糟糕。

    衛東侯長話短說,直問當時的推力是怎麽迴事,從什麽方向而來。

    折了手的人說,“我在上方,感覺好像有人拿棍子戳側邊兒。”

    撞了腦子的人補充,“我在下方,我覺得是有人狠力撞了下沙發,然後我摔下來時感覺好像有一股涼風竄過,呃,可能是窗口飄過的吧,唉……”

    鑒於兩人傷勢都太重,不少細節方麵現在恐怕還迴想不起來,為免耽擱醫治,衛東侯也沒再多問,讓司機趕緊開車送醫院。

    目光直盯著原木屋似的別墅,眉頭擰得死緊。

    沒有人知道,在那雙漆黑深黯的眼眸底,迅速掠過了屋內外的幾個細節之處

    ,腦海中迅速幻出一副非人類般的襲擊場景,讓男人的眉宇間生出一抹揮之不去的凝重。

    語環感覺到男人的沉重,忙問,“東侯,你發現什麽了嗎?這應該是人為吧?”

    衛東侯低頭衝女人笑了下,伸手將人攬進懷裏,“當然是**。別擔心,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語環點頭,“我也覺得是**。對了,我沒告訴別人,其實我……”

    她附耳於男人,小聲嘀咕了一番,男人的眉眼也漸漸舒展開了。

    末了,衛東侯再看女人的眼眸,直發亮,仿佛哥侖布發現了美洲新大陸。

    大掌一抬,就揉了把女人的小腦袋,大讚,“環兒,行啊你,你把咱們特種兵的偵察和防微杜漸的本事學了個核心精華啊!”

    女人捶了男人一記,“瞎說什麽。當初我就是聽小古挖來的行業內幕,才臨時決定的。當然,這個還要感謝方小臣同誌,東西都是他給……”

    突然,屋裏響起了一片嘈雜聲,還在繼續搬東西的工人們竟然都紛紛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跑進屋子裏吆喝了起來。

    緊跟著,雷小古就竄了出來,朝語環和衛東侯大叫,“環環,衛東侯,抓到犯人啦!”

    兩人對看一眼,都有些驚奇:這麽快!

    ……

    “呀,他想逃。”

    “抓住他,這該死的混蛋。”

    “殺人犯,別讓他跑了,追啊!”

    頓時,整個別墅都鬧了起來,裏麵人影綽綽,很快就竄出一條身影,朝外奔來。

    語環剛跨出一步,就被衛東侯攔在了身後。

    但在衛東侯要出手前,那逃犯就被一隻纖纖**半途一橫,直接摔了個大馬撲。

    接著就是一聲中氣十足的嬌斥,便見早跑出來報信兒,正撞上逃犯的雷小古,竟然衝了上去,一腳橫踩在逃犯的脖子上,她今天穿的又是十厘米高跟鞋,細細的水晶跟和厚厚的腳掌形成的空洞,正好卡住犯人的頸子。

    然後,在眾人更為驚訝的目光中,這看起來頗為嬌小、被戲稱為柴火妞兒的女人,竟然當場來了個利落的擒拿手,在逃犯要撐起身子時,俯身抓過那兩隻手,用力一扭。

    “啊呀——”

    逃犯痛叫一聲,手就被扭住扣壓在了背上部,頓失全力,一頭摔迴了石子地,麵目猙獰地大力掙紮起來。

    語環驚訝

    不矣,“小古什麽時候學了擒拿術呀!?”

    “謔——”

    逃犯眼見著自己竟然被個女人擺平在地上,後方男人們都一副氣勢洶洶的拚命狀,想到被抓後的慘境,那是被逼到了極點、惡向膽邊生,突然發力爆起,將雷小古摔翻了出去。

    恰巧她身後就是個斜斜的小坡兒,小坡兒下沒有草墊子,正是白晃晃的水泥車道。

    衝到眾人最前的兩個男人,郎帥和方臣,同時看到了這一幕,卻做出了完全不同的反應。

    郎帥從兜裏擲出一物,砸中了逃犯腿彎子上的大穴,身形卻拐向另一方,將正在空中揮手啊啊叫著保持平穩的雷小古給抱了迴來。

    方臣眼眸一眯,直衝上前,利落製服了逃犯,同時更趁機狠揍了兩拳,打得逃犯嗷嗷痛叫,直求饒。

    “別打了,我要被打死了,你也要坐牢!”

    方臣冷森森地瞪著逃犯,一字一句說,“那就打個半、死、不、活!”

    “啊——”

    “打,打死這丫的,竟然害咱們哥們受那麽重的傷。”

    “就是,居然還敢傷害女孩子,揍死他丫的。”

    “這家夥是新來的,我就說看他那賊眉鼠樣的樣子也不怎麽靠譜兒,原來是來故意造禍的,太可惡了。”

    以下情形,語環就隻聽到周人痛快的吆喝聲,叫罵聲,以及另一方傳來的好友的怒斥聲。

    “混蛋,放手。”

    雷小古一被郎帥碰到,就受不了地尖叫起來。

    “小古,剛才多危險哪!你才學了幾招擒拿,就跟男人逞什麽英雄,你不要命啦!”

    “姐姐高興,你管不著。我靠,你他媽抱的哪裏,流氓——”

    啪,一聲脆亮的巴掌響,瞬間轉移了現場的一半注意力。

    原來,郎帥同誌情急出尷尬,雙手抱住了雷小古同誌的前胸部位。

    雖然雷小古同誌是名聞業內圈子的小飛機場,也不是完全沒有,還是有個小坡兒起伏的。

    眾人一見,立即在心裏為郎帥同情地“哎喲”了一聲。

    畢竟這英雄救美的事兒不是天天都有的,剛才郎帥同誌也十分賣力,千鈞一發,即為製服逃犯創造了好條件,又及時救下了自己的女人,功德圓滿了。

    奈何,佳人不買帳啊!

    “雷小古,你到底要鬧到幾時

    才樂意?!”

    郎帥的脾氣似乎終於被激起來了,打迴到蓉城後,他自覺理虧,卻又不知該怎麽解釋自己當初的矛盾心境,隻得一直在女人麵前裝孫子,各種討好,犯賤無下限。

    可是這人的毅力也是需要加油的,如果一逕地單方向付出,遲早就油盡燈枯了。

    雷小古仍然強硬固執,立馬吼了迴去,“這是我要問你的話。咱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分手了徹徹底底地分手了。好馬不吃迴頭草,我就是在前麵的沙漠裏渴死餓死,一輩子單身,也不要為了一個愚蠢又自以為是的男人,迴頭!”

    這方,氣氛瞬即降到了冰點。

    已經拿住逃犯的方臣,將人交給了群眾,迴頭看來時,眉頭亦揪得死緊。

    ……

    等到人民群眾將仇恨的怒火發泄了一通,嚇得那逃犯飆淚求饒時,便被方臣拖進了已經準備好的臨時審訓室,原來本是隔音良好的書房。

    “說,到底誰派你來的?”

    大門一關,本來以為可以鬆口氣逃犯,又聽到了更嚇人的問題,立即垂頭不起,爬在地上上裝柔弱。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你們沒有權利,審問我。我,我隻跟警察和律師說話,等警察來了,我會,嗷——你,你們竟然敢虐囚……”

    郎帥不由分說就給了兇犯肚子下一腳,力道和位置都控製得很好,即痛,又不會真的致命,這當然是特種大隊隊員經過了專業審問訓練。

    方臣抓起犯人的腦袋,毫無預兆地朝那光滑柔亮幾可鑒人的大理石桌麵上一嗑。

    嗡的一聲悶哼,半著輕微的碎響,讓人頭皮直發麻。

    “哦,你,你們……”

    犯人的氣焰眨眼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看著一左一右兩個黑煞神,簡直驚恐無比,緊跟著,靠在窗口背光處的高大男人,一步一步走了過來,那無無息,仿如最喜歡在夜間行走的某種貓科動物,優雅中,蓄藏著十足的危險。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來曆和主子是誰。若是你說的跟我調查出來的情況不相符的話,就別怪我按道上規矩處理你。”

    衛東侯蹲下身,冰冷的瞳仁裏,滾動著死亡的黯流。

    那人嚇得直往後縮,可惜被郎帥提著後衣領頭,動彈不得,聲音直哆嗦,“你,你們到底是誰,你們有什麽資格?”

    啪的一巴掌又落了

    下來,方臣出的手。

    郎帥說,“你信不信,憑咱們的資格就是在這裏垛了你,也可以弄成是正當防衛,這裏的哥們兒沒人會有異議,更不會為你做證。”

    那人沉眉掙紮了一番,最終卻是一咬牙,“隨便你們,總之這事都是我自己一人做的,要殺要剮隨你便。”

    郎帥和方臣目光一沉,又要動手,卻被衛東侯擋住了。

    衛東侯聲音不輕不重地說,“很好,我佩服你是條漢子,現在江湖上肯這麽維護自家大哥的人倒是越來越少了。既然你不肯說,我隻有把你交給道上的老大。讓我猜猜,你是霍天的人,還是陸四海的人。你舍不得出賣自己的老大吧?也許我該找碧城的黑老大問問……”

    犯人驚愕大叫,“你,你認識黑老大?!”

    何止認識,碧城的帝尚五少,其老大向予城本是亞國最大地下黑幫黑龍組的前任老大,基於諸多原因,衛東侯早就認識,且還在幾起任務中與之有過交流。

    關係雖談不上有多好,但也是井水不泛河水,彼此之間講求一個利益平穩。

    對於黑道上的關係,以衛東侯的身份本來是不便動用,但現在涉及到自己的女人,以及那一直隱在背後屢次禍害語環的陰謀黑手,他也不想再顧及。這種事情多拖一日,語環的人生安全就難以保障。

    在他跟陳易洋交流分析案情時,他已經動了心思。

    ……

    那時候,在外麵繼續主持房屋布置工作的語環,拉著雷小古問起了她功夫的由來。

    “哦,沒什麽啦!這段時間,你重色輕友,沐浴在失而複得的愛河中,姐妹我覺得無聊得很,總得找找事兒做呀!話說,男人不可靠,女子要自強。我思來想去,學一手防身的功夫,對付流氓土匪小偷強盜什麽的,行走江湖也安全得多。”

    語環噗嗤一聲笑起來,“小古,你怎麽突然就決定要單身了?這不像你啊。”

    雷小古癟癟嘴,小眼神兒朝書房的方向瞄了一眼,“我偏要單身,讓那些臭男人看得到吃不了心如刀絞!氣死他們!”

    語環發現好友開始鑽牛角尖兒了,心裏一歎,開始做心理輸導。

    雷小古對於那些什麽不要被失敗打倒,要勇敢地去愛等等勵誌理論,通通哧之以鼻,不予理睬,直接把牛角尖兒給鑽到了巔峰狀態。

    小臉一橫,說,“姐就要一根胡同走到底,撞倒南牆還再來,怎麽著

    。難道女人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了麽?難道我一定要以談戀愛結婚生子為人生目標麽?

    環環,我發現,還是工作比男人更給力。難怪,你看比爾蓋茨都是事業有成之後,才成家立業的。這足以說明,事業的成就感和幸福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取代甚至蓋過戀愛和結婚。”

    語環直覺無語,“小古……”

    雷小古毅誌無比堅定,“語環,我不像你,就是個宜室宜家的東家之子。我雷小古天生就不適合婚姻,我就要走出一條屬於我自己的蓋茨式雷小古之成功大道。”

    柴火妞兒突然曲臂地朝天上一劃,一臉的雄心勃勃。

    語環最後隻能歎息,對於依然處於失戀低穀的女人,勸解開導果然都是無效的。

    “哼,這些臭男人關著門也不知道到底審了些什麽?咱不能太相信男人,要自己掌握現實。走,偷聽去~!”

    雷小古見緊閉的書房門,拉著語環到隔壁房間,想借著陽台的便宜,聽牆根兒。

    語環搖頭,直接上前敲門。

    “唉,環環,那這些男人那麽狡猾,你這樣光明正大地來,根本搞不到內幕真情報啦!”

    “小古,有時候,聰明容易,難得糊塗。”

    雷小古還想說什麽,卻突然住了口。

    房門由方臣打開,語環說想要聽聽審訊結果,且還帶來了監控錄相資料——這就是剛才她偷偷告訴衛東侯的“殺手鐧”。

    那犯人小流氓一聽,更緊張起來。

    當下,郎帥拿出手機,方臣和衛東侯也拿出了手機。

    “環環,借你手機用用。”

    “咦,我的也要麽?有什麽用呢?”

    語環把自己的蘋果遞了出去,衛東侯彎唇笑笑,說要給她變個魔術。

    他們這群男女倒是有說有笑了起來,地上那縮在角落裏被修理得慘兮兮的小流氓,心裏更沒底兒。他是絕計不敢供出自己的主使大哥,即是害怕自己的家人都會遭報複。可是衛東侯竟然認識碧城的黑老大,那是連大哥都恐懼的超級大人物,這問題又另當別論了。

    在郎帥拿出了幾根奇怪的接線,將四個五寸大小的手機接上,再一開機,竟然變成了一個大屏幕。

    女人們見了,嘖嘖稱奇。

    接著,之前的那段“意外事故”的現場畫麵,就被搜索了出來。

    果然,眾人

    很快就在畫麵裏,找到了那個“兇器”,一根長竹竿兒。而這個流氓罪犯之所以會被現場發現,也都是由於當時方臣勘察現場,聽到樓上有正在安裝的工人說起小流氓當時似乎在現場,方臣立即上樓尋人,就看到那小流氓正在處理他的兇器,將人逮個正著。於是,接下來才發生了那追擒逃犯的一幕。

    現在,罪證確鑿,那人不得不伏首認罪。

    語環問,“你為什麽要害我們?五年前這裏發生的那些裝修事故,是不是跟你們也有關係?”

    那流氓隻承認,“五年前的事我不知道。我們老大隻讓我來搗亂,沒有說任何原因。”

    雷小古卻不相信,就說要刑訊!

    郎帥不準她亂來,立馬拒絕。

    雷小古立即跟男人杠上了,說,“你們是怕留下傷痕,惹來刑事責任吧?嘿嘿,本姑娘有的是辦法,不會留下任何證據,讓他吐實。”

    眾人疑惑。

    就見雷小古同學突然從小包包裏摸出了一根羽毛,和一根細細的小針,一張小臉都沉進了陰影裏,兩眼眯成細縫兒,冷光霍霍閃,嘿嘿笑著逼向流氓。

    “啊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我,我最怕癢……哦哦哦……啊嗚……好癢,太癢了,我受不了了……我說,我都說……”

    眾人大汗!

    ……

    之後,聞訊出事的衛家兩佬也散步迴來,問起事情大致經過後,衛老太爺表示為平民心,最好交給警察局來處理此事,免得耽擱了語環的工作。

    醫院傳來消息說,兩個受傷患者並無大礙,隻要適當休養,就能康複。

    隨後,報警電話先打到了那個鎮派出所,那所長聽聞又是鬼屋出了事兒,立即嗅出其中的道道兒,忙上報到市刑偵大隊的陳易洋。同時,陳易洋也早一步接到了衛東侯的電話,很快便到了十泉鎮。

    忙到午後,語環這方的家具已經安置得差不多時,鎮派出所所長和陳易洋等人,開著“完啦完啦”的警車,來到了東籬小築。

    那個流氓被扔進囚車時,還在嚷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目的隻是遵照老大的意思,嚇唬一下這家的主人。那兩個人根本不是我傷的,我戳沙發時,還有一股更大的怪力突然撞上了沙發,我隻感覺到有風掠過,之後那沙發就滾下去砸到人了……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啊,那都是妖怪幹的,妖怪……”

    對於他的叫喚,其他人都

    不以為然,哧之以鼻。

    雷小古抱胸冷哼,“什麽妖怪?簡直胡說八道,那根本就是人在作怪。對吧,環環?這都什麽年代了,還搞怪力亂神的。”

    然而其他人卻沒有附合雷小古,紛紛心思各異,麵色不同。

    隨後,所有人做了口供,不知不覺,天色已晚。

    陳易洋和衛東侯單獨進了書房,四台手機拚出的大顯示屏裏的監視畫麵,反複播放了幾次後,資料被存進了陳易洋的手機。

    陳易洋笑道,“東子,不愧是咱最強的特種兵王啊,一出手就抓到重要嫌疑犯了。”

    衛東侯卻笑不出來,“人不是我抓到,是郎帥的妞兒的功勞。”

    “喲,還是由咱見義勇為的人民群眾幫的忙。”

    “阿洋,這個小流氓的供詞,問題很大,滿口假話。這人就交給你了,不管怎樣,一定要幫我查出那個幕後主使。我有直覺,這件事兒,那個混蛋根本就是有意針對語環。”

    本來衛東侯想私下走黑道解決,但爺爺不喜歡他再沾上黑道上的事,且那兩名傷患也送到了大醫院就診,警察這邊肯定是逃不掉了,索性還是將案子交給了戰友。

    陳易洋點了點頭。

    衛東侯仍是不放心,又把那兩個傷患的情況告訴了陳易洋,陳易洋收集完信息後,便帶著一幹警員離開了。

    ……

    深夜

    小流氓在拘留所裏直嚷嚷,“我沒有殺人,我拿我的老媽老婆兒子的性命發誓,推那沙發的絕對是妖怪,那屋子裏真的有鬼啊,你們聽我解釋啊……”

    門外,陳易洋正跟所長商量著案情交換的事,他也不可能常往十泉鎮跑,但是案發現場又在東籬小築,需要所長配合的事情非常多。

    可是鑒於之前的那起綁架案,先後幾個涉案人員都意外死亡,他不得不謹小慎微,更為妥當地處理一些細節。

    然而,就在他快將事情安排好時,小李突然跑來報告。

    “隊長,發生了件怪事兒。”

    “什麽事?”

    “那小流氓剛才還嚷嚷得厲害,可是突然就歇下了。我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打開門,三個人都進去察看情況。這人突然就向我們坦白,說出了他的主使大哥,是一個在南河濱酒吧一帶,喜歡逞兇鬥狠,有過不少案底的小頭目,叫飛哥。”

    陳易洋一聽這個名字,眉頭又

    不由打起節,蓉城地界上貌似叫飛哥的老大,還不隻一個啊!

    與此同時

    無人得見,一抹黑影如入無人地,從拘留所的窗戶裏竄了出來,很快就跳進了派出所的圍牆,落進了一條小巷中。

    等到那人從街影裏走出來,便是一個衣著極為普通的男人,男人垂著頭鑽進了一輛街邊的普通小汽車。

    按下車前置物箱後,普通的塑料盒子哢嚓一翻,就露出了一個十分精致的儀器表盤,那人點下一個通訊鈕,很快就顯示出一個畫麵,霍然正是歐森一族當前的首領——安德魯。歐森。

    “報告首領,屬下已經跟蹤那個東方女人很久,也利用那女人的仇敵做過不少試探,可以肯定這個女人隻是個普通人類,沒有任何族人的力量。隻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東方男人,卻是個身藏不露的變異者。”

    安德魯的臉色明顯不太好,“行了,梅麗莎這個蠢禍根本就是妒嫉心強盛,胡亂收集情報,沒事兒找事兒,還惹出這麽大攤亂子。”

    “首領,那我們不用去救梅麗莎了?”問話的人口氣也冰冷異常,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即使那是同他一起到亞洲大陸來執行任務的同伴。

    “不用救了。北靖雖然退了位,暫時也不能得罪他,就讓他拿梅麗莎去討好麒麟的人。這樣,你們在亞國的行動,也會更安全一些。”

    “首領英明!”

    “按原計劃,繼續尋找王後。”

    “是。”

    安德魯心裏也有一把算盤,他一直懷疑北靖借口力量不濟,退出歐森家族的王位,其實是有更大的陰謀。他本來應該繼承王位,但長者們卻要他一定要找到王後,才能繼承王位。

    他自有他身為驕傲的狼人的尊嚴,誓要做得比北靖更好,比北靖更快一步找到歐森一族的王後,完成歐森一族最重要的繁衍任務。

    ……

    “語環,這些人太危險了,我看今晚你還是跟我們迴衛家,有警衛站崗,東子也在。也比你一個單身女孩待在小公寓裏,要安全得多了。”

    衛太後最擔心的還是語環的安全,雖然男人們沒說,也沒有口供指向這事兒就是針對語環而來的,老太太憑直覺就是不安。

    語環有些尷尬,不好拒絕,但要她這就跑去衛家,實在是名不正,言不順。

    衛東侯說,“奶奶,不用了,我給語環安排了保鏢。你們不要這麽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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