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侯,你才是個蠢豬!”

    語環被男人自以為是的宣言,弄得又羞又氣。

    “語環,你不能這麽罵可能有一半機會成為你未來老公的男人啊,我是公豬,那你不就成了母,哎,開個玩笑罷了。這裏是公共場合,亂扔垃圾會被罰款的。”

    一副道貌岸然狀的俊朗男人,笑得風流倜儻,彎腰揀起了女人砸來的廣告紙團子。

    “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就可以滿口胡說八道,胡亂噴……”

    尾音及時被北靖捂住,語環窘得真想立馬打個洞遁走得了。

    “語環,這是我們男人的事,別生氣。”北靖體貼地將語環拉出戰場,護在身後。

    衛東侯眉眼一冷,“北靖,公開競爭的事,我沒跟你開玩笑。”

    北靖道,“我可以接受你的競爭,但我也有條件。”

    “說。”

    衛東侯長腿一伸,麵對著北靖抱胸站立,那胸有成竹的模樣竟是說不出的帥氣瀟灑,俊朗迷人,教商場裏出來的某個陪老板的女秘都看得嘖嘖低歎。

    語環瞧著這一幕,貝齒咬著小嘴,以口型罵了句“禍根!”。

    衛東侯讀出唇語,隻覺得此時縮在情敵身後對他瞪眼的小女人,非常可愛。

    “我們競爭的成敗,跟語環的選擇沒有直接關係。”

    聞言,衛東侯心中一異,隨即看向北靖的眼神就變了。

    北靖繼續說,“我答應你,隻是希望你不要再做出像剛才那樣丟臉的事,讓我沒麵子倒也無所謂,我不在乎那些虛應的東西。但是,我更不希望再讓語環尷尬為難,這不僅是做人的基本禮貌,更是男人的責任和義務,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更應該處處嗬護周到,你認同嗎?”

    “我完全同意。”

    衛東侯抬手相請,示意北靖繼續。

    北靖的目光也閃了一下,接道,“我們的競爭,隻在於公開承認彼此的存在。同時,默許語環可以同時跟我們中的任何一個,約會,交流,相處。按你們東方的說法,這種腳踏兩隻船的做法,並不令人稱道。但在我們西方,這樣的競爭,無可厚非。

    至於語環能否接受,那就是她自己的決定,我們做為追求者不能有絲毫輕賤她的行為和言詞,並且對於旁人的不理解,必須在第一時間內處理好,不能傷害到語環。”

    隨著北靖表達出的競爭條件,三個人的

    臉色都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對語環來說,她覺得自己似乎遇見了好友雷小古曾經提過的,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完美男人。其所言、所行,均是為了女人的渴望而生。

    可是她自認沒有那麽好,那麽完美,何德何能擁有這樣的嗬護、尊重和博大的包容呢?

    這已經不是受寵若驚,而是惶恐萬分了。

    對衛東侯來說,心裏沒震動是騙人的。不管怎麽比,北靖的情商顯然比他高出了一大截。北靖也沒說錯,在愛情這個世界,他就是個剛入伍的菜鳥新兵,情商大概是負指數,明明喜歡明明愛,卻搞到現在人家見他就隻說兩個主題:放開,滾蛋!

    “不管是你贏,還是我輸。我們最終都要尊重語環的決定,因為競爭的目的,不是為了逞兇鬥狠,炫耀自己的雄性魅力,而是為了讓語環獲得她想要的真正的幸福。”

    北靖一邊說著,一邊迴頭握住了語環的小手。

    語環迎上那雙淺棕色眸子時,心裏都是說不出的感動,低低地喚了一聲“joe,謝謝你”。

    衛東侯不禁眯起了眼眸,知道這競爭早就開始了,連同現在北靖當著女人的麵發表的一番漂亮演講,也是兩人的一場對決。

    這一環,他自認輸得沒有怨言。

    “好,我答應。競爭是我們兩的事兒,和語環沒有直接關係。不管我們怎麽爭,都要顧及她的感受,不能讓她為難,或受傷。”

    衛東侯直視語環的眼眸,仿佛宣誓一般,一字一句說道。

    語環直覺逃避,想了想,便道,“等等。這事兒不能你們說與我無關,就真的與我無關了。你們這是偷換概念!我做為重要的當事人,我有權利說不同意。”

    北靖笑了起來,看著語環是溫柔的寵溺。

    衛東侯轉頭看天,心說這個女人真是有便宜都不懂得占,說她笨還不承認。

    北靖勸說,“語環,如果我們不給他一個機會證明他其實是錯的,他就不會甘心離開。你別不好意思,我對自己有信心。”

    衛東侯立馬跟上,“語環,你知道我的職業特殊,沒有太多時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公平的機會競爭,如果這次還是不行,但能看到你找到一個好歸宿,我也能放心離開了。”

    一聽這話,語環心頭一跳,怎麽感覺像在交待遺言哪!

    她看向男人,男人剛毅有型的臉龐一半被屋簷外的陽光打得極

    亮,濃厲的劍眉下,仍是那雙深邃迷人的純黑色瞳仁,不再是之前那怪異的金棕色。

    這些變化,讓她在頭晚再見他時,稍稍覺得安心了一些。想,他的病應該是已經好了,不然他的那個大王隊長應該不會輕易放他出來。

    可是現在,他的語氣,又開始讓她有些奇怪的不安。

    衛東侯看出女人又心軟了,急忙趁熱打鐵,“語環,真的不可以嗎?”

    他又跨前一步,深凝的目光中,慢慢滲出了一絲乞求,一絲無奈,一絲說不出的無奈沮喪。

    語環突然想到,那日在醫院的後花園裏,他失力倒下去時的眼神,心裏一揪,咬牙,輕輕點了點頭。

    如果不答應的話,他大概又會埋怨她欺負軍人同胞了吧!

    唉,這個男人真是……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奉陪了。”

    北靖拉著語環,坐上了侍者已經開來的車。

    衛東侯走上前,似乎也沒有再追的打算,隻對語環說,“環環,小心人狼在身邊!還有,晚上睡覺前,記得不要亂吃東西,鎖好門窗。當然,如果你不小心被人騙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我會立馬過來保護你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給北靖扔了個警告的眼神兒。

    北靖有看當沒見到,兀自發動了引擎。

    語環橫了男人一眼,“你別胡說八道了,看好你自己吧,別弄得又一文不值,還非要人家周濟的好。”

    衛東侯唇角一勾,“環環,你這麽關心我,我很高興。”

    語環小臉一皺,扭頭不理人。

    汽車很快開出了視野,隻留下了仍站在石階上的高大男人。

    沒關係,勝敗乃兵家常事。

    正所謂,強大的敵人才能真正體現自己的實力,更能促進自我完善和成長,不是麽!

    北靖。joe。歐森,我其實應該感謝你。

    ……

    汽車上

    “語環,我已經安排好了直升機,直接到迪斯尼樂園。”

    “啊,坐直升機去?”

    北靖宛爾,伸手撫過女子被風吹亂的發絲,溫柔得讓人無法抗拒。

    “現在家具都訂好了,老板當然應該犒勞一下辛勤的員工,獎勵一個大大的旅遊紅包。”

    語環眼眸輕轉,“那,仁慈的大老板啊,我可不

    可以再要求一個實惠點的獎勵。”

    北靖點頭。

    “這次小古和工人大叔們也很辛苦,能不能給他們再加一點點傭金?”

    語環半眯著右眼,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比了比。

    北靖揚聲笑開,“環環,你這個傻丫頭,你是我的裝修經理人,何止一點,多少都可以隨你說。”

    語環雙手合十,做了個拜拜,說謝謝。

    北靖十分高興,心下暗暗決定,迪斯尼之旅一定要達成所願。

    很快就到達了機場,語環看著發動起來的螺旋漿機翼,不由驚訝讚歎。

    不得不說,這對她來講真是一趟極新奇刺激的旅行了。

    “環環,上飛機前,你還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啊,要,要說什麽?”

    語環突然被拉住,北靖的表情頗為嚴肅,讓她一頭霧水,想了半天,隻能搖頭。

    北靖一笑,“不過,我有話要說。為了讓你能及時趕迴蓉城赴中秋節之約,也為了能甩掉那個可怕的情敵,所以我臨時決定安排了直升機之旅。希望不會讓你失望!”

    語環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好,諸如謝謝這樣的詞已經無法表達她的感動了。

    北靖也沒有給她再多的機會,拉著她的手上了飛機。

    機門一關時,飛機緩緩升空,但是頂上傳來的轟鳴聲實在震耳,要說話什麽的都得震著喉嚨吼,要麽就得帖著耳朵來,語環才明白剛才男人眼裏的戲謔是為哪般。

    當他們一離開,停在機場下的某輛汽車裏,監視屏顯示出漸漸飛遠的直升機。

    梅麗莎撥通另一個通訊屏,“報告首領,joe跟那個女人離開羊城了,好像是坐飛機直接到港城迪斯尼樂園玩。”

    通訊屏另一方,一個灰發男人正赤著上身,懷裏爬著一個豐乳肥臀的女人,肢體交纏,“沒有其他發現嗎?joe真的跟個東方女人玩戀愛遊戲,展開他的新生活?那個女人有沒什麽問題?”

    梅麗莎的目光狠狠掠過了男人身上的女人,冷聲說,“暫時沒有其他發現。那個東方女人已經調查過了,隻是個很普通的小裝修工,沒有任何特異之處。當然,如果首領您允許的話,我可以殺了那個女人,看看joe會有什麽反應。”

    灰發男人嗬嗬低笑,聲音亦是極為低沉迷人的,他的手放肆地揉捏著懷裏的女人,惹得通訊視頻裏不斷傳

    出異聲,讓梅麗莎的臉色更糟糕。

    “梅麗莎寶貝兒,這樣做會打草驚蛇的,我可舍不得失去你這員愛將。再觀察一段時間,如果真沒什麽其他發現,就讓其他人看著,你迴我身邊來。我還是很想念你那股子纏勁兒……”

    梅麗莎立即應下,心頭微喜,可是視頻裏的女人突然誇張一叫,氣得她一把關掉了視頻。

    她心裏不忿,想要立個大功迴去,把首領安德魯身邊的女人都滅掉。

    與此同時,在通往港城的高速大橋上,衛東侯駕著一輛法拉利敞蓬小跑,靈活地穿插在車流之中,很快將一大片汽車都甩到了腦後,無比拉風。

    同時,他接通了衛星視頻通話。

    “迪斯尼樂園?”

    電子天才的眼鏡幫他查到了北靖租借的直升機的目的地,他喃喃道,“這女人是不是反樸歸真得太厲害了?連這種小孩子才會玩的遊樂場也稀罕!”

    頓時,惹來通訊對象們的齊聲嘲笑。

    眼鏡真的扶了扶他那特製的多功能眼鏡,說,“老大,你的情商真的是負指數的。這戀愛談對象,遊樂園,電影院,商場,超市,水吧,的吧,珠寶店,還有大頭帖照像館,等等玩藝兒,都是情侶最佳的約會場所。”

    蘋果立馬伸出了腦袋,手上還擺弄著一件機械,“老大,你沒聽說過,越幼稚越可愛嘛!就是要在那種幼稚的環境,才能迸發出純蠢的愛意啊!”

    衛東侯終於又悟了。

    “行了,說正事。”

    梁安宸出現在了屏幕那方,傳了幾個文件和圖片過來。

    衛東侯迅速瀏覽後,蹙眉問,“阿安,你確定這個法子,可以對付那些變態?”

    梁安宸扶了扶眼鏡,冷光糝人,“東子,請不要懷疑我在你身上做實驗獲得的豐碩成果。”

    衛東侯和對麵的眼鏡蘋果們,同時黑線。

    在他們心裏同時認為,其實真正的“變態”二字應該送給這位白衣大夫。

    梁安宸毫不理會其他人的異恙眼光,畢竟,驗證科學真相的人,有點兒瘋狂變態才是正常態。

    他又道,“東子,記得多采集一些數據,如果能把片子給拍得更清晰一些就更好了。”

    衛東侯看了眼藍天,立即關掉了通話。

    還真當他是專業玩攝影的麽!

    ……

    “啊

    ,啊啊,呀,啊,哦,又漏了,該死,哎呀……”

    電動打地鼠前,語環頻頻漏鼠,最後很快就被踢出局了。

    “可愛的小姐,下次加油啊!”

    不過最後還是獲得了店主贈送的參與獎,一個海洋館的紀念鑰匙環,藍色小企鵝。語環又看到獎品架子上的另一隻母企鵝,就有些想湊成一對兒了。

    北靖即道,“我來吧!”

    “哦哦哦——”

    在老鼠們的一片慘叫聲中,北靖落錘有的,錘無虛發,時間一到點,電子計分排上金閃閃地亮出了滿分,頓時那喝彩的音樂聲,歡唿聲,跟剛才語環的級別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了,到了最後竟然還放了一串煙花,惹得路過的人都給他倆拍了張勝利照。

    “joe,你太厲害了。隻得一個紀念獎,好像有點兒可惜了。”

    北靖特意向店主要了那個母企鵝,笑說,“隻要能讓他們成雙,就是值得的。不是麽?”

    紮著黑色領結的小企鵝,和戴著紅色蝴蝶結的小企鵝,緊挨彼此,十分可愛。

    映入語環眼中,隻覺得這一刻,無比溫情,對著她淡淡微笑的男子,真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比起那個自以為是的流氓兵痞子,真是各種感觸皆不同。

    “瞧,我們的勝利隻是別人眼裏的一場煙火。是不是真的高興滿足,還看我們自己了。”

    一張立可拍上,留下了剛才大滿灌時的華麗畫麵。

    語環不由歎息,笑道,“joe,我很高興。我們去玩過山車吧!”

    她拉著男子,高興像終於放出籠的小鳥。

    正拿著望遠鏡的衛東侯,將這一幕記在了心裏。

    然而,鏡頭一轉,梅麗莎的身影出現在了鏡頭中,隻見她為了掩飾自己過於惹眼的靚麗外型,此時換了一套中性服裝,還把漂亮的波浪長發給弄成了直垂的黑發,若不是早見過其真麵目,要認出來也不容易。

    當然,對於衛東侯而言,方圓百裏他都能分辨得出那個女人身上散發的冷血氣息。

    梅麗莎也跟著排在了過山車的遊戲行列裏。

    衛東侯瞄過人數後,迅速換算出這一車的人數,不得不拿錢買了個剛剛好的隊列位,插進了這一車的遊戲者中。

    話說這時候放眼一看,想玩過山車的人還都是成年人,且其中情侶真不少,女人們又驚又怕地

    交流著,明明害怕,卻又想玩。這時候,男士的存在就成了完美的一角。

    衛東侯暗暗記下這一出,想到等迴蓉城,也帶著女人去把那什麽歡樂穀給玩個遍。

    “會不會很可怕呀?剛才我聽別人說,下來就吐了?”本來語環是帶著獵奇的心理來的,以前總聽雷小古說這過山車特別刺激,而在電視廣告上也常常看到各種歡樂,現在也受了周人的氣氛影響,開始忐忑不安。

    “放心,我們距離吃午飯已經有兩個小時,不會那麽容易吐的。”北靖握著語環的手打氣。

    “真的?萬一我吐了,你別介意啊。”語環靠近小聲說。

    “不會,隻要你別吐在別人身上。”北靖一臉好笑。

    “哪會啦!”

    “嗯,有我在,保證你不會吐。”

    “哦,我盡量吧!啊,真緊張。”

    “放輕鬆,有我呢。”

    語環這時候覺得,有這麽個體帖的男友,真不錯。也許,她迴頭就該把他們那個無聊的宣戰給掀了。

    殊不知,這時候衛東侯想的卻是怎麽趁機把北靖趕離她的身邊。

    鈴——

    新一輪遊戲的鈴聲響了,上一輪的人紛紛下了車,這各種情態表現真是不一而足,有叫頭昏的,有叫脖子疼的,有直接扶欄就吐的,還有大叫興奮無比要再來一次的。

    語環瞧著是即害怕又期待,又激動又忐忑,緊緊抓著北靖的手,終於坐上了車。

    他們選的不是那種臥軌式過山車,而是更為刺激的懸掛式,位置是倒懸在頭上方固定,下方懸空,兩條腿沒有觸地點,一旦車子開動,還會隨著重力和慣性發生拋擺,絕對讓人刺激到爆,一般有心髒病和高血壓的絕對不能上這種“懸掛車”。

    當然,若是那上方的固定點脫落了,那人被甩飛出去,比起傳統的過山車事故的傷亡率就要高出數倍不止了。

    衛東侯一邊記下語環的坐位,一邊緊盯梅麗莎。

    梅麗莎也挨著語環和北靖坐下後,才立即搶了其身後的位置,衛東侯也落坐在她身邊,同時更送去一個大大的笑容。

    “美女,不介意同坐一程吧?”他故意變了聲。

    “哦,隨意。”梅麗莎唇角冷冷一勾,心想的卻是我毫不介意送你走完這人生的最後一程——三分鍾死亡過山車!

    終於,過山車慢慢開動,那獨有的

    鐵栓“哢哢”響聲,一下就讓人緊張了起來。

    語環一下握緊了北靖的手,北靖笑著安撫她不要怕。

    過山車開始慢慢爬升,第一部分的路段仍是以起伏的淺坡為主,但進行到第二部分時,就是越來越徒的波段,到第三部分時,就是三百六十度螺旋大翻轉,中間有一段漆黑的山洞,絕對讓人在驚聲尖叫、唿吸急促、心髒狂跳中,來到第四部分的全路最高點——極限降落,足足近五層樓的高度,近二十米的落差,將整個過山車的極限刺激演繹到最高點。

    當然,這個時候的遊戲者們永遠想不到,這一次的過山車,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讓人驚聲尖叫、肝膽俱裂、畢生難忘。

    “啊,好,好快,我,我要被甩出去了。”

    才進入徒坡兒時,語環就嚇得不得了。

    “語環,別憋著,學他們一樣叫出來會舒服一些。”

    “啊,我怕,我怕,我後悔了,咱們能不能下車啊!”

    北靖一愕,看著女人被風吹皺的小臉,心下不忍,便推開了自己上身的護攔,伸手將女人拉了過來,伸長了手臂將人抱進了懷裏。

    “別怕,有我在。”

    他帖著她的耳朵說,她嚇得閉著眼睛哇哇直叫,但感覺到了男人嗬護,心裏終於覺得沒那麽慌亂。

    衛東侯看著自己正前方彈起來的護欄,心裏也有些佩服。可那抱的還是自己的妞兒,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終於進入了全路段第二最刺激的大旋轉階段,刹時間,之前沒叫的男人們都忍不住叫了起來,衝得漆黑一片的山洞時,那更是吼聲如雷,此起彼伏。

    在前方的女人驚聲尖叫時,衛東侯立即發現身邊的女人終於行動了。

    黑暗中,梅麗莎眼眸發出綠瑩瑩的光芒,還真跟眼鏡蛇似的,讓人不寒而顫。

    她毫不猶豫地就把上身的護攔給拉掉了,那力道之強悍,就聽哐啷一聲響,護攔飛了出去。

    衛東侯大駭,在這麽快的速度下那東西在山洞隧道裏折騰,難免會打傷人。

    下一刻,他就聽到了類似的慘叫聲。

    可惜,他根本沒時間去顧及他人,自己上身的護欄就被梅麗莎拉開了。

    “你幹什麽?”

    “送你上路啊!嗬嗬……”

    女人在黑暗中的臉龐似乎都發生了異臉,布滿了青幽幽的鱗血,自動散發

    出瑩瑩亮光,衛東侯毫不懷疑這女人在這時候變態,都是為了提升過山車在高速行駛中的力量。

    “休想!”

    衛東侯咬牙低喝一聲,一把攥住梅麗莎的手臂,眼眸中瞬間金光大盛,低咆一聲,同時臉上的墨鏡也掉了。

    “是你!”

    梅麗莎一看,這方認出之前與北靖爭鬥過的情敵,紅唇突然大張,露出一雙尖尖的細牙。

    之前梁安宸在給衛東侯發資料時就警告過:蛇女性淫,帶毒。她不可能真的像希臘神話裏的梅杜莎,看你一眼就讓你石化了。不過,要是她對你張嘴,她口裏儲存毒汁的長牙就能噴出瞬間置死的毒汁。

    衛東侯暗叫一聲不好,支手就擋,可惜女人之前正在說話,突然張嘴的動作也並不明顯,讓他防不甚防,毒汁沾到了額頭,流進了眼角,瞬間一陣劇烈的刺痛刺入腦中。

    梅麗莎一擊中標,身形一晃,一雙細長的腿竟然化成了一條粗長的蛇尾,狠狠擊在衛東侯身上,那力道是蛇和蜥蜴類的動物身上最具殺傷力的,重如千斤,疼得他一叫,不得不鬆開了手。

    梅麗莎一得解脫,就爬向語環的位置,隻聽哐啷一聲輕響,在如此嘈雜的環境裏並不明顯,可是聽在衛東侯的耳朵裏,卻是生命中無法承受之輕。

    他心裏疾吼一聲,五指已經伸出長長的指甲,撥開雙腿上的束縛,撲向梅麗莎去抓她的尾巴,同時,一手抓著過山車頂,蕩到前方語環的位置。

    黑暗中,他一眼看到了語環的座位已經被梅麗莎給卸下了過山車軌,正搖搖欲墜。

    轟——

    過山車衝出一段光明的山洞時,又衝入最後一段山洞。

    這一刹,衛東侯一把抓住了語環的坐椅背,把差點兒就脫栓的座椅給牢牢拉住了,慣性加壓的強大拉力讓他十分吃力,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簡直讓人吃不消,他先後看到幾個被甩出去狠狠砸在了山洞壁上的無辜遊客。

    “啊!”

    感覺身子似乎被什麽力量定住了,沒有初時晃蕩得那麽厲害,語環突然虛開了眼,卻一下看到了一雙金光閃閃的眼瞳。

    她心頭一駭,轉頭再要看,那金瞳卻消失了。

    “語環,閉上眼睛,別怕,有我在。”

    與此同時,北靖異變的手臂將語環連座位,牢牢地抱在懷裏,一時間心裏百味雜陳。

    剛才衛東侯離開時,隻給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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