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東侯很憤怒。

    他最在意的女人,自卑難過,心結難解,從沒跟他好好交流過,唯一一次真心相對,也是為了拒絕他的求愛,破釜沉舟。

    現在卻是由別的男人溫柔相慰,體貼相勸,以開導之名,行采花之實。

    “語環,你不用如此自卑,你知道我也是孤兒一個,我十歲和父母一起移民到美國,像那個什麽《北京人在紐約》那樣的家庭經曆,跟我們家比起來簡直差太遠了。到美國不足半年,我父母就在一次底特律種族衝突流血事件中,遭人殺害。

    從此,我就進了孤兒院,在那裏,我連最不受選購的印弟安人都不如,經常被人欺負打罵,根本沒有仁權可講,甚至一度被逼淪為街頭黑幫的扒手……”

    還有什麽安慰,比直接將心比心,拿自己更糟糕的成長經曆,和心曆路程,來安慰勸慰別人,更有效,更管用,更能打動人心呢!

    衛東侯很懊惱!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北靖。joe真的比自己更有優勢。

    若是現在換了他來勸,不管怎麽勸慰開導,他曾經的劣跡斑斑,他殷實的家底,一出生就是稱著金湯匙的貴公子身份,一路走來都是順風順水,怎麽教人信服。

    任他再怎麽心疼不舍,要跟北靖一比,那就是八個字:站著說話不嫌腰疼!

    該死,這個北靖。joe根本就是天生跑來撬他牆角的勁敵啊!

    他越想越後悔,當初直覺地就不想讓語環接這個該死的鬼屋項目,原來真是生物對危機的本能直覺啊。

    “語環,人一生總會做錯一些事。你已經為此失去了一個親骨肉,甚至難過了這麽久,傷心了這麽久,不開心了那麽久,難道還不夠嗎?”

    北靖在女子眼圈兒泛紅,眼波閃動時,適時伸出了手,將人輕輕攬進懷中,柔聲寬慰。

    “環環,你已經懲罰夠了自己,應該原諒自己了。曾經的那個語環,其實已經很可憐,我們從現在開始,學著放過她,好嗎?不要再責怪她了,其實,那並不是她一個人的錯啊!”

    也許,她曾不隻一次這樣開導過自己,不過那都好像是在自欺欺人。所以她總是放不下,每次看到可愛的小孩子從身邊跑過,那一聲聲嬌嫩的叫喚聲,仿佛都會化為一聲聲哭泣和控訴,讓她難以安心。

    終於等到有一天。

    等到一個人,這樣告訴她,那不是她的錯,她已經為之

    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她可以放過那個錯誤的自己了,她可以讓她徹徹底底地,安息了。

    再也忍不住,那麽久以來,那麽多那麽多的委屈,決堤而出。

    她一下捂著唇,痛哭出聲。

    耳邊還傳來男子溫柔低沉的勸慰,這個寬厚的臂彎,就是她尋找已久、可以停泊的港灣麽?

    衛東侯很鬱悶。

    那的確不是語環的錯,那都是他的錯!

    該死的,他真想立馬衝出去,掀開那個李帶桃疆道貌岸然的家夥,讓她在自己的懷裏放心痛哭。

    不是像之前那許多次,她的每一次真情相告,都是被他逼到走投無路的屈辱和憤怒的宣泄。

    衛東侯,你他x的就不是個男人!

    如果,這要是換了之前的那個衛東侯,毫無疑問,他早就衝出去搶迴自己的主權所有了。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沒資格。

    要是他現在又出去,那無疑又成了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將她推得更遠更遠,也許再難找迴來了。

    現在,除了這樣為她心疼,自責,難過,似乎他真沒有什麽能為她做的了。

    衛東侯,你憑什麽呢?

    就憑你是她第一個男人,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簡直可笑!

    就憑這六年裏,你確定她一人別的男人都沒有,你就可以自以為是的對她唿東喝西了?

    ——真是幼稚!

    就憑你是她孩子的爸爸,你就以為可以重修舊好,破鏡重圓了?

    ——太天真了!

    她罵他的話,真是一句沒錯。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活該作孽。

    ……

    北靖一邊安慰著懷中可憐的女子,一邊瞄了眼斜側方花木後的一抹陰影,眼底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很快又化為一縷柔波。

    “環環,別哭了。你再哭下去,剛才喝的海鮮濃湯都撒我胸口了。”

    “啊,對不起,我,我馬上就好!”

    他托起她淚濕的下巴,微微傾身時,她仍後退,他及時打住,雖然心裏很想吻去她的淚水,帶走她所有的悲傷,還是忍住了,用指腹拭去那些小水珠。

    “傻丫頭,你必須保證,這是你最後一次為過去的那個自己傷心,以後都要為未來的自己開心地笑。”

    “唔,我,我保證。”

    他笑笑,撫撫她的發,她沒有再躲。

    “環環,如果你也不介意,我曾經為了生計還當過可惡的皮條客,甚至販賣過毒品。”

    “啊?”她低訝一聲。

    “能不能答應我,正式和我交往?”

    他苦笑,“我還是太唐突了麽?真是抱歉,也許我還是不太了解東方的習俗,在美國,喜歡一個人就要大膽說出來,我實在不太欣賞這裏的含蓄。我覺得,那是對美好情感的一種扼殺。”

    語環本來還猶豫,但聽北靖這麽說,也更加理解他的行為了。

    便也沒有再扭捏,“joe,不是的。隻是我,還有些放不下過往。我不想在還在意那個……的時候,答應你。我覺得,那樣是對你的不尊重。而且,我們才認識,感覺的確有些……好像,太快了……”

    北靖深吸了口氣,“好吧!我等你。”

    她的眼眸亮了。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我可以保證,我說出這話,是絕對的真心誠意。不管你答不答應,從現在開始,我都會為你守身如玉,絕不再多看別的異性一眼。我對你,可以隨傳隨到,我的就是你的,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這也是我追求你,付出的情感儲備。當然,我更希望,這些儲備能夠盡快兌現。”

    他大掌一托,拉起了她的小手。

    眸中的淺棕色光芒,柔光灩瀲,纏纏綿綿。

    十指一扣,宛如約誓,“環環,我們一起努力走出過去的陰影,創造美好未來,好不好?”

    她眨眨眼,似乎已經有些陶醉,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與此同時,花木後的衛東侯差點咬碎後槽牙,他收迴了目光,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會忍不住衝出去把女人搶迴來,可偏偏隻能握緊了拳頭,將一整根兒童粗的花木莖都生生折斷。

    北靖扶著語環,相攜離開。

    衛東侯痛苦至極地抱著腦袋,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已經找到了完美的良人了。

    他是不是應該自覺退去,徹底放棄了?

    ……

    北靖送語環到房門前時,拉著那柔軟的小手,便舍不得放開了。

    “joe。”

    “環環,之前你說還要去衛家陪老太太過中秋。”

    語環微訝,

    也意識到有些不妥,說,“奶奶她人很好的。我想,隻要是我真心的選擇,她會理解的。”

    北靖一笑,“那當然。我保證不會讓她老人家失望,隨時接受審察。”

    語環被這標準的大陸口氣給惹笑了。

    北靖心中一軟,慢慢俯下了身,目光晶瑩閃爍,仿佛有股神奇的魔力,讓人不自覺地放鬆,柔軟,失去抵抗,被深深吸進那兩汪深潭中,任其左右。

    “環環,我可以吻你嗎?”

    輕輕震蕩入耳膜的聲音,仿佛也帶著奇異的力量,讓人覺得身心舒暢,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

    語環腦子裏那個急力警告的聲音漸漸失了蹤影,眼裏的男人變得魅力無窮,讓人根本難以抗拒,身不由己。

    她的身體被他輕輕推壓在房門上,房門緩緩被打開,她慢慢陷入了房內的陰影,可是他的眼睛那麽亮,仿佛就是她的全世界,這個世界很大也很小,她逃不出去,隻能任其為所欲為。

    北靖看著微微眯起眼眸的紅潤小臉,心裏小小猶豫了一下,女子身上的那股懾人的幽香瞬間擊垮了他的理智,微微張開的小嘴兒充滿了邀情意味,根本無法抵擋,他將人用力托進懷中,俯首就吻,一手順手將門關上,開始享用他的饕餮盛宴。

    然而,當他的唇就要碰到夢寐以求的小嘴時,突然一抹冷風從走廊上刮過,北靖的動作一下停住。

    他淺棕色的眸子驟然變化,在陰影裏迸出金光。

    他看看懷裏已經被他用摧情素迷住的女子,浮突的犬牙狠狠一咬,寬闊的額頭高高聳起,幾乎拉變了整張溫文爾雅的俊臉,眉心緊緊皺成了一座小山。

    倏,那抹影子再次掠過走廊,幾成實質般地朝這間房衝過來。

    北靖憤恨不甘地低咒一聲,說了一句“抱歉”,不得不將懷裏的人兒拋進了客廳的沙發中,關上大門離開了。

    北靖看著那抹奇怪的影子,在走廊上閃躲跳躍,快如閃電,高聳的眉骨慢慢生出棕色長眉,黑色的短發中也漸漸長出長長的鬃毛,緊咬的犬齒也慢慢突出雙唇。

    走廊的空氣仿佛都停滯,細微的塵埃停在了空中。

    倏——倏——倏——

    黑影一下衝向北靖的麵門,北靖的紅色瞳仁微微一眨,突然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跨出三步,一抬手,抓住了黑影,黑影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叫聲,一下緊緊纏上了他漲大了一倍的身體。

    “joe,你抓得人家好痛。”

    黑影瞬間化為一個輪廓極深、千嬌百媚的豐腴大美人兒,如蛇般整個人都纏在北靖身上,嚴絲合縫,一絲不剩。

    紅豔的豐唇帖著北靖緊抿的薄唇,噴灑出媚人的氣息,媚眼如絲,卻也嬌氣騰騰。

    “梅麗莎,你什麽時候來的?”

    “人家想你就來了唄!”

    “迴答我的問題,不然我就掏了你的蛇膽!”

    男人的大掌直扣在女人的右肋處,曾經那生為藝術家的白皙纖長的手指,此時卻粗糙巨大得覆滿了棕色絨毛,尖銳的指尖足有三寸多長,已經劃破了女人坦露在外的白嫩小肚皮。

    “你的死忠艾瑞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嘛!”

    “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我殺光你們所有的狩獵者。”

    北靖一把將女人甩到了地上,女人雪白的大腿一晃,倏地一下又站了起來。

    那純西方女性的高挑身材,豐胸翹一臀,清涼著裝,若是讓普通人見了絕對驚豔到爆。當然,要是讓人看到她張開的豐唇裏,吐出的舌頭兒竟然是像蛇信兒似的開了叉,估計就是驚恐到爆了。

    “我的王,我們是為了追隨您而來。”

    梅麗莎突然屈膝跪下,一臉虔誠。

    北靖冷笑,“追隨我這個失敗者?梅麗莎,我記得離開的時候,你正跟新首領安德魯打得火熱”

    梅麗莎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joe,安德魯怎麽能跟您相比,他隻是暫代首領之職,我們大家心理其實隻願效忠王您一人。您跟我們迴去吧,族人們真的不能沒有您。”

    “嗬嗬,梅麗莎,怎麽我記得,當初我退位時,你是第一個站到安德魯陣營裏的蛇女,從頭到尾都唾棄我這個連爭都不敢爭一下就自動退位的王。”

    北靖根本不相信,蛇女這個種族天生性淫,毫無節操,對男人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梅麗莎的話被戳穿後,恨道,“joe,難道你跑到這個貧窮落後的國家來,就是為了跟那些又矮又小,弱得像雞似的大餅臉東方女人佼配的嗎?”

    對於如此惡毒的話,北靖皺了下眉頭,忍住了沒有把蛇女一掌撕成碎片兒的衝動,要是讓他們察出他的在意,恐怕更會沒完沒了。

    他無所謂地笑笑,“東方女人的確不如西方女人符合你們的審美觀,不過我到底也有八分

    之一的東方血統,玩玩自己家鄉的女人,難道還要跟你們報備。哼!”

    梅麗莎的心思又轉了轉,貓步上前,又帖上了男人的身體,肆意撫摸。

    “joe,我壞了你的好事兒麽,不如讓我來滿足你今晚的**好不好?你不知道你走之後,安德魯有多可惡,他……”

    “哦,他是不是除了你,還招幸了其他蛇女,或者是豹女?更或者是變態的章魚女?”

    梅麗莎被北靖這一番羞辱得妖顏大扭曲,卻又反駁不出什麽有力的話,直氣得差點兒把自己兩叉舌頭給咬斷了。

    “滾——”

    北靖憤恨地一爪揮開女人,五道銳利的劃傷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血槽。梅麗莎原本白皙的肌膚立即變成了褐綠色,還布滿了一片片鱗片,傷口處也開始顫抖著,進行自我修複。

    “joe,你不要不識好歹!”

    “梅麗莎,不識好歹的人是你們。迴去告訴安德魯,我有我的生活要過不要隨意侵入我的地盤。否則,就算我已經不為王者,要收拾你們幾個小老鼠,還不需要我親自動手。再不走,是想真的貢獻你的蛇膽給本王嚐鮮麽?”

    梅麗莎冷哼一聲,低頭時眼底滑過一抹陰冷的笑,身形一閃又化成了一片黑影,很快消失。

    北靖卻無法放心。

    艾略克從電梯處跑了過來,說歐森的人找上他了,似乎是有意套他們在此的目標,交了一下手就跑掉了,問北靖是不是也碰到了追蹤者。

    北靖擺了擺手,示意進屋去說。轉身時,看了眼語環的房門,這好事兒被打斷,要再繼續也不可能了,隻有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再說。

    ……

    “環兒,醒醒!環兒……”

    “joe……”

    女人細細的胳膊纏繞上來,紅紅的唇兒嘟起來,如此誘人的邀情模樣,讓衛東侯心底一陣天人交戰,又愛又恨。

    如此難得的投懷送抱,也許兩人一做到底,女人也不會拒絕。

    可是一想到他這是承了另一個男人催眠的好處,他就無法接受。

    衛東侯,你他x的真是蠢到沒邊了,竟然好好的要把自己的女人往“妖怪”嘴裏送,你腦子被門夾了嘛!

    沒錯,之前他的確沮喪得想自殺。可跟著兩人到大門口時,他看到北靖要吻語環,心裏的不甘心痛根本壓不想,就想出麵阻止。

    在他痛苦糾結猶豫不決的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他想,這一定是老天爺給他的再一次機會,讓他發現了那個所謂的“完美的白馬王子”的邪惡真麵目。現在更讓他發現,語環的傾心動情,竟然也是被人催眠的結果。

    要他放棄,絕無可能!

    當然,這個時候他已經自動忽略了自己也算是個“妖怪”的事實。

    “喬語環,你給我醒過來!再不醒過來,我就真的……”

    “唔……”

    衛東侯的眼眸變了幾變,最後忍無可忍,一頭俯下了去,將那紅紅的小嘴兒包了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仿佛是想洗去剛才被外人沾染到的氣息。

    三個月了!

    整整一百多天。

    相思不會相思,才人相思,便害相思。

    當他躺在那張冰冷的合金病床上時,才真正知道,想念一個人的味道有多麽難熬。在痛苦折磨得他快要瘋掉的時候,若不是聽到她的聲音嬌喚,他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那可怕的治療過程。

    大嘴用力地咂磨著小嘴兒一遍又一遍,直吻得小嘴兒**的,忍不住張嘴喘息,他一舉攻入到底,纏緊了小舌頭,又揉,又撚,又磨,又輾,弄得懷裏的人兒痛苦又似舒服得直哼哼。

    情不自禁,便上下其手。

    等到他的神智稍稍迴歸時,兩人已經衣衫不整,幾近坦誠地雙雙疊在了那張豪華大床上,場麵一片混亂,畫麵簡直讓人癲狂。

    “……唔,熱……要,要……”

    女人顯然尤未滿足,撫著脖子,哼吟個不停,小手從胸口直往下滑,雪白的身子泛著粉粉的亮,宛如美蛇兒般扭個不停,簡直就是誘人犯罪啊!

    看得覆身在上的男人口幹舌躁,再一次天人交戰,打得頭破血流一塌糊塗,亂七八糟。

    空氣中都飄蕩著濃烈的迷香,讓兩人都汗泠泠,難於逃開這可怕的誘惑。

    衛東侯喘著粗氣兒,渾身肌肉都在收縮緊繃,胸口用力地起伏著,大滴大滴的汗液,從脖子上淌下,落在下方那雪白扭動的嬌軀上。

    老天!

    一聲狂嗷從屋中響起——

    激烈的聲波一下震出,讓隔壁正在屋裏商量的北靖和艾瑞克,都察覺到了。

    北靖立即站起身,說,“我去隔壁看看。你暗中調查一下,他們突然跑到亞洲來,到

    底想幹什麽?”

    艾略克點頭,忽然笑道,“joe,我給你的摧情香加上你的催眠術,估計這會兒咱們的後還沒有醒,現在時間還早,我幫你看著,你繼續啊!”

    北靖斥了一句“胡鬧”,迴頭急忙去敲門。

    那時,語環房間裏。

    浴室

    “衛東侯,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好哇,你又利用你齷齪的特種兵技能,私入別人的房間,我要告你!”

    語環淋了冷水,渾身濕透了抱著浴衣,縮在浴室角落裏,橫眉冷眼瞪著同樣一身冷水的衛東侯。

    衛東侯一臉苦悶,“環環,你聽我解釋。”

    語環立即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我堅決不聽。解釋就是掩飾,一次為賊終生為盜!你給我滾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

    衛東侯苦成了黃連,“環環,我說的是真的。我來找你,發現你房門就是開著的。你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不可能放著你不管。”

    語環一逕搖頭,拒絕眼前男人的一切。

    衛東侯氣得咬了咬牙,幹脆離開浴室,去找換穿的衣服。

    語環心裏又羞又憤,但也不能一直保持當前狀態,她的衣服全濕透了,而且半身刺裸,上麵還布滿了曖昧的印記,這要讓她相信這男人什麽不能見她莫名昏迷就不管的鬼話,才有怪!

    “啊,你幹嘛!”

    語環也出了浴室,想要找衣服換,哪知道一進主臥,就被光屁股的男人給嚇了一跳,掩著臉罵“不要臉”。

    衛東侯迴頭,看著女人的模樣,心好氣又好笑,還是肅著臉冷哼。

    “誰把臉擋著誰就是不要臉。怎麽?我為了讓你醒過來,把唯一一件衣服都淋濕了,找件衣服換都不行?”

    “你,你騙人!”

    又來什麽“唯一一件”,她會相信他才有鬼!

    “不信算了。我找了半天,你這裏隻有女式衣裙,沒有男式的。”

    “哼,讓開!”

    語環咬著唇,一把掀開男人精壯的身子,找自己的衣服。

    衛東侯也不客氣,撫著下巴,欣賞女人香肩半露,雪膚濕身的性感模樣。

    語環拿了衣服,重重關上衣櫃,迴頭就罵,“你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衛東侯臉色不變,無所謂地挑挑眉,還頗具正義地說,“

    好,我的眼睛給你挖。你穿妥當了,幫我弄件男裝上來就行。”

    說著,大刺刺地轉身。

    關鍵部位被環環“馬賽克”了。

    一屁股坐在那張淩亂的大床上,拿起遙控器一按,空調,電視機,同時開動。

    宛如在自己家中一般,雙手枕在腦後,擺了個古希臘神壁畫式的姿勢,翹著一條長腿,一邊看新聞,一邊吃起床邊水果盤裏的水果。

    愜意十足啊!

    語環氣得差點兒尖叫。

    眼睛瞪著男人,像要在那副精壯的身體上剜兩個洞,放放血,才能解氣兒。

    渾然不覺的男人,突然扭頭,唇角朝兩邊一扯,露出大白牙,說,“環兒,你看得這麽認真,是不是想繼續剛才未完的好戲?”

    大眼直眨,電力十足。

    “呸,不要臉——”

    語環氣惱之下,揚手就把手裏的東西砸了出去。

    男人順手接住了花花綠綠兩三件,大手頂起一件轉了轉,一拉一彈,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比劃,說,“環環,你的杯罩是不是又變大了?”

    那果綠色的bra這會兒擱在男人寬厚有型的胸膛上,怎麽看,怎麽流氣,變態,讓人忍無可忍。

    “衛東侯,你個神精病。”

    “環兒,別氣了,趕緊把衣服穿上,不然會著涼。”

    “你給我滾出去?”

    “哎,我沒衣服啊,出去會給你丟臉的。”

    語環一怒之下,把屋裏的東西都往床上的男人身上砸,可怕砸了半天也沒個像樣的結果,最後一個不小心,被自己裹著的浴衣給絆倒,啊地摔向大地。

    男人嚇了一跳,身形一閃,宛如極光般衝到女人身下,來個了紮紮實實的親密相擁。

    赤條條,光溜溜,不同性征的兩具肉肉又疊在了一起。

    時間靜止三秒鍾。

    語環要放聲尖叫,立即被衛東侯的大手捂住。

    她激烈的掙紮,他痛苦地皺眉。

    “環兒,別動。唉,你聽,有人在敲門。要是你再不開,外麵的人就要砸鎖衝進來了。”

    語環還是不信,直到聽到了北靖的聲音,不得不對男人咬牙作罷。

    ……

    “語環,你沒事兒吧?”

    房門終於被打開,北靖的臉色明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萌婚之老公猛如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秋如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秋如意並收藏萌婚之老公猛如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