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孫的越來越猖狂了,簡直是放肆!絲毫沒有把咱們北洋政府放在眼中!瞧瞧他都幹了些什麽!”怒氣衝衝的曹錕將報紙拍在徐世昌的辦公桌上,徐世昌看一眼,當年南下參與護法運動的議員們加入了孫先生主導的軍政府,並且成立了非常國會,推選孫先生擔任非常大總統,並且非常國會通過了北伐


    草案,揚言要從南方打到京城,推翻北洋政府。


    “有意思,荒唐。”徐世昌皺眉,心裏有些無奈,也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除了荒唐,沒別的詞匯可以形容了。


    京城有個國會,他成立一個非常國會,他徐世昌是個大總統,他姓孫的來當個非常大總統,旗幟鮮明的擺明了立場,就是要跟北洋政府對著幹,以此來抗衡軍閥勢力。


    雖說孫先生這兩年鬧得動靜不小,可徐世昌不認為以革命黨目前手中的力量能夠對抗的了軍閥勢力,無異於是異想天開,螳臂當車。


    “這姓孫的倒不足為慮,他連一個陳炯明都對付不了,北伐,嗬嗬。”


    徐世昌直接把孫先生北伐的提案當成了笑話來聽,別說是一個粵軍,就算是十個捆在一起,也未必有北伐的實力,即便是現在南方最強的袁兆龍也不敢張揚北伐。


    徐世昌開玩笑道:“不過好在,姓孫的也知道自己這個總統來路不正,前麵還加上了非常兩個字,給了我麵子。”


    “哼,你還能笑得出來,等到非常兩個字去掉之後,你就得滾去天津租界跟段祺瑞一起喝茶了!”


    曹錕對徐世昌這種不在乎的態度甚是不滿意。


    徐世昌表示也沒辦法,他曹錕身為實際控權一把手,他徐世昌僅是個傀儡而已,即便有話說,他曹錕能聽嗎?曹錕信任的唯有他的兄弟們和吳佩孚而已。


    索性,徐世昌學起了王士珍,不管不問,任由他自己去做好了,明哲保身便可,管他那麽多作甚?


    “我已經聯係過陳炯明了,他是站在咱們這一邊的。姓孫的交給他來解決,咱們專心對付張作霖和徐樹錚就好,如有必要的話,我們隻能提前做好準備對段祺瑞下手了!”


    曹錕所說的下手,當然不是殺了段祺瑞,而是要將尚在天津的他扣押起來,充當人質,以此來要挾徐樹錚,至於殺了段祺瑞,那是萬萬不能的,曹錕也沒這個膽量這麽幹。


    即便如此,也是將徐世昌嚇了一跳,這個想法實在是略微瘋狂了些。


    ……


    非常國會,222位議員投票,孫先生強大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得到了218票,陳炯明僅得3票,一票棄權,因此陳炯明被戲稱為“陳三票”


    ……


    陳炯明感受到了羞辱的感覺,如此天壤之別的投票人選差距,令陳炯明臉上無光,同時心裏對孫先生也憎恨了起來。


    因為與孫先生之間的理念不合,導致陳炯明與直係越走越近,真正促使陳炯明同意與直係合作的原因還是因為孫先生與袁兆龍之間達成合作共識,這讓陳炯明感受到了威脅,生命危險!


    你不仁,不能怪我不義了,不能坐以待斃,陳炯明打算率先行動……


    陳炯明以鎮壓桂係叛亂的理由,將歸屬於他的部隊帶去了廣西,雖然並未公然的宣布與孫先生決裂,但此時此刻,陳炯明的想法已然非常明確,他對孫先生的北伐計劃持消極態度。


    “先生,陳炯明將部隊帶去了桂地,他根本就沒有進攻桂軍,而是在桂林一帶駐紮了下來,看這意思,恐怕是想自立山頭了。”


    鄧仲元是粵軍的老資格軍閥了,也是陳炯明從前的好兄弟,可兩個人走上了兩條相反的道路。在理想和兄弟麵前,鄧仲元堅定地選擇了前者。


    與袁兆龍一樣,他鄧仲元不僅是一個軍閥,更是一個革命者,他也始終牢記這一點,因此義無反顧的站在孫先生這一邊,支持孫先生。


    孫先生搖搖頭,歎息,心中有幾分遺憾的感覺,他遺憾的不是陳炯明的離開,而是陳炯明離開的同時還帶走了一部分粵軍部隊,這對粵軍是極大程度的削弱。“北伐勢在必行,軍閥、官僚都將會是被消滅的對象,而禍患國家的根源便是軍閥,軍閥必將為時代所不容,隻可惜,陳炯明似乎還沒有看到這一點,卻還要在這條軍閥之路上蒙頭前進,他會後悔的,也會


    受到懲罰的。”


    孫先生始終堅定地認為革命黨所代表的民主派勢力一定會取代軍閥,成為這個國家的主宰,任何逆流而上的勢力都將會被民主這股急流擊潰!


    “依我看,陳炯明極有可能會調轉槍口對向我們,還是提前做好應變準備吧。將第一師調去梧州,盯死陳炯明。但如此一來,咱們便沒有多餘的力量來進行北伐了。”


    孫先生點頭道:“說的是啊,這也是所擔心的問題,怕就怕這個問題,若是陳炯明反水,必將牽製我粵軍主力,北伐一事定當化為泡影。”


    北伐,北伐,北伐何事?伐北洋也!


    自從革命黨確定在廣東的主導地位之後,北伐的念頭在孫先生的心中早已醞釀了許久,本想著趁著這一次三角同盟,將粵軍重新改組成革命軍,發起北伐之戰,將革命的力量向北方延伸。


    不過,看情況這一次的北伐計劃要取消了,他與陳炯明之間的爭奪粵軍的權力之爭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隨時都有可能爆發一場奪權之戰!


    粵軍誰屬?一戰便知!


    曹錕、張作霖、徐樹錚都在忙著調兵遣將,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爆發的戰爭,此時的袁兆龍在幹什麽呢?


    黃河西樓月,長江萬裏晴。萬頃煙波的江麵上,來來往往的貨船顯示了長江漕運的繁忙,碼頭上的工人們汗流浹背的將船上的貨物一箱箱的卸下來,卸完一船的貨物之後,船老大按照重量將工錢一個個的算清楚,領了工錢的工人稍


    作休息之後,活動一下酸痛的腰背,再去另一艘靠岸的貨船繼續工作,直到賺夠養活一家老小的生活費為止。


    江麵上駛來了一艘鐵甲巡洋艦,內燃機燃燒的滾滾黑煙飄向天際,航速並不算快的鐵甲戰船遊弋在江麵上,足以讓附近漁船上的漁民看清楚鐵甲艦船的模樣。高高懸掛著的五色旗證明,這條船是咱們自己國家的戰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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